《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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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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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韦千综呼地扑了过来,吓得他下面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急忙运起双掌,展开七十二路空明拳法,小心翼翼地守快门户。
  韦千踪正面讨不到便宜,呼地窜到老顽童身后,伸短剑向老顽童肩头斩落。
  老顽童匆忙之间回不过身来.听风辨器,知道那短剑是斩向自己右肩,猛地里腰一躬,躲开了那韦千踪的一剑,双足用力一蹬,身子立时向后飞出,屁股撞在韦千踪的胸上,将韦千踪撞得摔在地上。
  这一招正是老顽童的得意之作逍遥腔法。没料到韦千踪轻功造诣已达神境,竞也没有能够躲开老顽童的一腚。立时被摔得甚是狼狈,虽然地上都是厚厚的树叶,极是柔软,并没有将他摔伤,但他摔在地上的样子却极是不雅,四脚朝天,浑没有有半点武林中高手的风度。
  韦千踪一跃,从地上弹了起来,正欲再扑上来与老顽童拼命,忽然传来一声冷冷地声音道:“果然在这里了,那个吸血魔王!”抬头一看,禁不住惊得呆了。
  但见紫松林周围已然一片青色.仔细看时,那些青色原来都是一个个青衣人的衣饰。
  近千人的青衣帮帮众已将四人团团围在了林中。
  老顽童及长眉老人都是心下一惊,禁不住向思忘瞧去。
  思忘乍看那些那围住松林的人如此众多,也是心下一惊,但看到他们都是青衣帮帮众时,却又在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份亲切之感来,禁不住地用眼环视那些青衣人,好似在寻找什么人。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心下不觉微微有种失落感。
  老顽童见他在青衣帮众中观看.已然明臼了他的心意,忽然高声叫起来:“喂,你们那个小姑娘帮主来了没有?”
  忽然听得一个极为阴冷的声音道:“我们帮主:是你随便叫得的么?”
  老顽童看了思忘一眼道:“我们和你们帮主是朋友,她曾经请我们喝酒来着,怎地我便不能叫你们帮主?”
  那个冰冷的声音道:“老家伙;你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我们帮主以千金之躯,如何会请你这等人喝酒,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老顽童已然听得那说话之人在他前方二十余丈的一株大树之旁,待他说完下,也不言语,猛然之间用脚一踢,地上的松针被他踢起了大片,在空中飘荡着开始散落,刚刚落到一半,老顽童突然双掌齐发,强劲之极的掌力顿时将那些松针击得向那说话之人直飞过去。这一下谁也没有料到。思忘也没料到老顽童会将这些松针当做暗器射向那青衣人。那些青衣人更是想都没有想到这些松针是可以当做暗器来射的,一时之间,都啊地一声惊呼,随后便是啊的一声惨呼。
  看那说话的青衣人时、已然气绝。但见他身上,脸上到处都是鲜血淋漓,脖子上也是扎满了松针,整个人便如一个刺猬一般无二。
  所有的青衣人都吓得脸上变色,半天没了言声,如看鬼魅似的看着老顽童。
  老顽童故意不言不语,也睁一双亮亮的顽皮之极的眼睛看那些青衣人。
  这时一个沉雄洪亮的声音叫道:“周前辈,我们此次来并非为了你们三人,而是为了这位吸血魔王韦千踪。他几日来将我们青衣帮的八名弟子咬破喉管,吸去了鲜血,今日我们要将他擒回本帮总舵,此事与前辈等三人无关,还望三人不要插手。
  周伯通尚没有答话,那韦千踪已是哈地一声笑了出来,高声喝道:“是大护法宋一涛么?怎地说大话也不遮着点儿,不怕大风吹跑了你的舌头么?你韦爷爷是这么轻易让你说抓就抓的么?”
  那宋一涛向前跨了一步道:“正是区区。我们抓你是抓不到的,那真是难于上青天,谁都知道体韦千踪的名字不是随便就得来的。但我们抓你的老婆和儿子却不用费得多少力气,你的儿子真是可爱之极。想来他身上继承了你的好多禀赋,将来定然也是轻功过人,只怕再过得三年五年我们便抓他不住了。他的韦一笑的名字可是他母亲取的么?想来这名字不会是你给取的啦。你不妨再哈的笑一声,让你的儿子也来听一听,知道你确然是他的爸爸!”
  韦千踪一听之下顿然屏住了呼吸。想不到宋一涛平静之极的一番活会令他立即没了声音。但他确实是不再言语了。思忘看那大护法宋一涛时.见他相貌平平.站在青衣帮众之中很难将他认出来,但也正是这个相貌平平的宋一涛,让这个轻功超绝的吸血魔王没了声音。
  老顽童及长眉老人再加上自己三人联手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让这个宋一涛几句话便做到了,想到此处,思忘不禁感概万千,对自己的形貌变化好似又有了新的领悟。
  宋一涛追问道:“怎么样?你是否答应跟我们走了?”
  韦千踪尚未说话,忽然松林之外传来几声清啸,那口啸声此起彼伏,呼应连连。韦千综一听到啸声,也是撮唇清啸,接着哈地一声笑了出来道:“大护法,我显些上了你的当,须得将来再同你算这算笔账了,我去也!”说完轻轻一纵,上了一珠紫松,身子在树枝上一颤,还没等站稳,就又纵了起来,窜上了另外的一株紫松。
  眼见这韦千踪再纵得几纵便脱出了青衣人的包围。猛听得那大护法宋一涛清啸一声,立时四下里火光冲天而起,顺着那些紫松直烧上去。
  韦千踪眼看就要纵出那些青衣人的包围,已然来到了林边,猛然见到火焰顶着紫松烧了上来,知道若是退回林中必无幸免,牙关一咬,向那林边腾腾燃烧的紫松纵过去,立时被火焰吞没了。
  众人都看得睁大了眼睛。
  但见那燃烧的紫松上一团火焰向地上纵去,直落到林外去了。
  青衣人尽皆回头观看,但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的大火和浓烟被西风一吹,立时将韦千综逃去的方向遮没了。
  直到此时思忘和老顽童及长眉老人才想到自己的处境。
  但见四下里火焰腾腾,风助火势,毕毕剥剥地直烧到三人身前来。地上的厚厚的松针也是极易烧起来的,此际也已着了起来,立时天上地下到处是一片片火海,比之黄药师、长眉老人及老顽童所处的火圈只怕也要凶险万分。
  老顽童破口大骂,骂那大护法贼斯鸟阴损毒辣,早就预谋好了将四人都烧死在松林之中,却又这般假猩猩地先用话把老顽童稳住了。
  眼见火焰烧了过来,思忘不及细想,又掌一按一绞,立时地上的松针腾了上来,又是一按一搅,两股紫浪涌到了一处,又是组成了一个巨大无匹的圆球,高声向老顽童和长眉老人叫道:“快跟我冲出去!”、长眉老人也是双掌一搅,地下的松针立时漫空飞舞,但不似思忘那般的切成了一团,因而被火焰一烧,都着了起来,倾郊间化成无数的火星四下里散去了。周伯通也是用掌搅起了大堆的松阶,但结果与长眉老人一般一无二,都是险险被自己搅起的针叶烧着了眉毛胡子。
  当下两人不及细想,只好跟在了思忘身后亦步亦趋地向外冲去。
  但见思忘两只手掌快速绝伦地挥来挥去,拨动那巨大无比的针时盾牌,身旁立时带起一阵旋风,将那扑向三人的火焰向旁吹了开去。思忘领先,周伯通和长眉老人随后、三人形同奔命的沿着那针叶盾牌开出的道路冲了出来。
  青衣帮众但见一片燃烧的火海之中火焰忽然向两旁闪了开去,—个怪异的两面人双手快捷地摆弄,一只巨大的圆球从火中冲了出来,更有两个老人跟在后面。三人虽然都是从火海中的松林冲出,却身上半点火星也无,都禁不佳地睁大了眼睛看着。
  思念看看已然冲出了紫松林,轻舒了一口气站定了,那巨大的针叶盾牌便慢慢地向下坠落。眼见便要落地散去了,猛然之间听得老顽童大喝一声,接着是蓬的一声巨响。那圆球被老顽童双掌击得立时散了,有无数技针叶却是被老顽童击向了那些围观的青衣人。
  但听得惨号之声响成一片,那些青衣人中竟有十几人被针叶射中了,有的被射瞎了眼睛,有的被射中了穴道,有的面孔上扎满了锋叶,鲜血立时溅了出来。
  老顽童一口恶气还是没有出来.高声叫道:“大护法!大护法!你在哪里?”
  叫了半天,没有应声,便逐一向那些青衣人看去,哪里还能认得那大护法出来。那大护法相貌本就平平,再加上一般的也是身穿青衣,在近千人的青衣帮众之中想认出他来,那当真是干难万难的。
  认了半天,没有认出来,老顽童又叫道:“大护法宋一涛贼派鸟,你出来是不出来?
  我可是看见你了,你就站在一个青衣人旁边。你再不出来,我用暗器打穿了你的脖子!”
  他这样说原来本是对的,那大护法宋一路定然是站在某个青衣人身旁。但那大护法无论如何也不再出来说话护法了。
  倘若他说话,老顽童立时会将他认出来。因为他的内力深厚,与这些青衣帮相比,显然比他们强得太多。
  但此人更是工于心计,知道出来之后决难讨得了好,竟利用自己相貌平平的特点,隐在青衣帮众之中不出来。
  长眉老人问道:“莫非这小子在咱们冲出来之前走了。”
  老顽童一想不错,他定然是知道五绝之首的中顽童决计不会被这点区区小火困任,害怕自己出来之后找他算账,因此提出走了也是有的。这样一想、便住口不再骂了。
  思忘道:“他没走。”
  老顽童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没走?”
  思忘道:“这些青衣帮的帮众都没有散,你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他们也站不动,就证明他没走,否则群龙无首,他们早该散了。”
  老顽童道:“有理,有理,大是有理!”说一句话就传来一名青衣帮众的惨叫声,三句话没说完,共有四名青衣帮众被他踢得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那些育衣帮众虽然个个脸现惧色,但果真都是直挺挺地立在那里,谁也不敢挪动半步。
  老顽童审视着那些青衣帮帮众,他的目光到处,青衣帮众个个挥身颤栗,唯恐他突然出手又将谁的胳膊折断,或是一脚踢了出去。
  思忘亦是心下对这些青衣帮甚为不满,虽然不曾自己动手,但老顽童在那里动手责打青衣人,他的心中也不由地生出许多快意。
  忽然之间,东面的青衣帮众纷纷向两旁闪开,从闪开的青衣帮众中间,走出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身穿紫红色衣裙,火光映照之下,更显出妖冶艳丽,正是青衣帮帮主汪碧寒。
  汪碧寒的身后仍是跟着右卫左卫,右卫左卫的身后,仍旧跟着那些手持长剑的青衣帮卫士。老顽童一见汪碧寒,立即将她认了出来,高声叫道:“小姑娘,你说请我喝酒,却怎地叫这些贼斯鸟放火烧我们?这口恶气我是非出不可的了!”
  汪碧寒向场中三人看去,盯着老顽童看了半晌,又把目光投到了思忘的脸上,但只一扫就掠了过去。
  思忘一直盯盯地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视之下,见她眼睛只一扫,就从自己脸上掠了过去,禁不住心下一阵失望。仔细看那汪碧寒时,见她的眼中也有一抹失望之极的神色。
  汪碧寒叫道:“大护法何在?”
  这时在老顽童身前不远的地方,从青衣帮众中走出来一人,径向汪碧寒走了过去。
  老顽童一见,身子一跃,已然纵到了那大护法宋一涛的头顶,伸手便向他的肩头抓落。
  大护法已然觉得老顽童会来这一手,因此不谎不忙地仍自走着,待得发觉老顽童伸手抓来,猛地回身、缩腰、出掌,动作不但干净利落,兼且美妙之极,真可以说是大有一代宗师的武学风范。
  可能是他看到帮主到来,因而有意在众人及帮主面前炫示本领,以补刚才做缩头乌龟的过错。
  只可惜他看错了对象。
  他这一连串动作,若换作了一般的武功高手,非得着了他的道,被他在一招之间抓住腕脉摔出不可,即便不被摔出,那也非得中掌受伤,轻者吐血,重者损命。
  只因他的对手是老顽童,他的这一连串动作做完以后,发现自己的腕脉被对手抓在了手里而不是自己抓住了对手的腕脉,一时间全身酸软,半点力道也使不出来。
  更可怕的是,老顽童并没有将他摔出,而是拖死狗一样地拖到了思忘及长眉老人身前,然后对他两人说道:“你两个看得清楚了,须得想个办法才好,让他躲在人群之中半天找他不着,气煞我也,这次可得在他险上留个记号!”说完了,在他的脸上一握一揉,脸颊上立即被老顽童拧起了一个鸡蛋大的肉瘤。
  老顽童放开了手,宋一涛却摔在了地上,再要起来时,腿上委中穴已被老顽童不知在什么时候点了,双腿无论如何总是站不起来。
  汪碧寒道:“老顽童,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怎地你把我们的大护法就这么抓来抓去的,太也不给我面子了吧?”
  老顽童道:“非也。非也,第一,他不是狗,我打他自有道理,也不用看你主人的面子。第二,你来之前,这小子命部下放火烧我们,若不是我老顽童教徒有方,我的徒儿武艺高强,现下只怕早就化做了青烟腾空而去了。这小子放完了火,却躲在人群中叫也叫不出来,若是当真谁也叫不出来也就罢了。偏偏我老顽童半天叫不出来,你一句:“大护法何在?’就把这小子给叫了出来,这小子这么势力眼,只因我老顽童不是帮主教主的就瞧我不起,可须得好好地整治一番。”
  汪碧寒只好苦笑。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旁人,于是问道:“老顽童,怎么你刚才说若不是你的徒儿武艺高强,只怕你们早就化做青烟腾空而去了,我怎么没看到你的好徒儿,乖徒儿,好乖徒儿?他没有来么?没来又怎么能将你们从火中救出来?”
  老顽童看了看汪碧寒,又不由自主地看了思忘一眼.道:“我的徒儿一我的徒儿自然是来了,只是,只是一”他听思忘同韦千踪说那魔衣王子已被自己杀了,不知他是不是愿意让汪碧寒认出来,是以吞吞吐吐地半天也没能说出他的徒儿到底来了没有。
  汪碧寒已然从老顽童的神态之中看出有些问题,她禁不住心中一寒,问道:“莫非,莫非他被困在火中么?”问完了才知不对,若是思忘被困在火中,那么绝不会老顽童他们三人仍在这里又是吵闹又是动手地与青衣帮众为难的。想到此处,汪碧寒又问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不是已去了少林寺吧?”
  老顽童摇头道:“没有,那是没有,他去少林寺,我也是非去不可的,他现在一他现在一”他又说不下去了,禁不住扭头看恩忘。
  汪碧寒向前跨了一步,急切地问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思忘终于忍不住,冷冷地接道:“他已经死了,是我杀了他!”
  汪碧寒一听之下,猛然怔住丁,身子晃了几晃,终于没有摔倒,眼睛睁睁地盯着思忘问道:“此话当真么?真的是你杀了他么?”声音已然变得异常沙哑,问完了,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好似等待着最后的判决一般。
  思忘仍是平静地冷冷地说道:“是的,那个魔衣王子,那个漂亮的魔衣王子己然死了。
  你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他了,是我杀了他!”思忘咬着牙将这几句话说了出来。他料定汪碧寒定然承受不了,若是她的真的承受不了这个结果而晕倒时,那么他与周伯通及长眉老人就可趁此离去,永不再见她了。
  没料到他的话一说完,汪碧寒猛然睁开眼来,盯在思忘的脸上看着,足足看了半晌,方始缓缓地说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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