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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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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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耍证人的么,怎地我老顽童好不容易死而复生,要给你当证人时,你却变封不要了?你倒讲讲清楚看!”
  店东家毕竟是开店的,脑子总算没有被老顽童搞糊涂。听老顽童这般说,不紧不满的道:“大和尚刚才打死了你,我自是说他打死了人,现下你活了,那自是刚才大和尚并没有打死你,那便是大和尚并没有杀人啦。大和尚没有杀人,我就不会跟着吃官司,这几个头便省下了,不用再求证人。”
  老顽童一听之下,放起赖来道:“大和尚打死了人也是打死了人,没打死人也是打死了人。我今天非得让你吃这官司不可,他若不来打死我,我便过去打死他.这官司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直到你给我老顽童磕上八个响头为止!”
  那店东家一慑之间,老顽童人已如飞地跃到了大和尚跟前,但听得啪、扑通两响,那大和尚竟然真的躺到地下不动了。
  这下店东家傻了限,一时之间惊呆了,愣在那里,眼睛盯盯地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大和尚。见那和尚果真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猛然之间扑通跪了下去,向老顽童如捣蒜一般的扣起头来。
  老顽童翻起白眼道:“你现下磕头,已然晚啦,这大和尚已死,我老顽童逍遥自在,心中又没有什么佛,自不会去那寺里牢里的念什么经.这差事只好麻烦你老人家了。我说这官司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哈哈,我老顽童大有先见之明,果然一说就中!”
  那店家一听之下.咕咚一声栽到了地上,再也没了声息。
  这回老顽童傻了,他看看躺在地上的店东家,又看了一限那大和尚,背起两只手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走着。
  思忘和周暮渝一直在看那老顽童胡闹,此时见了有点弄假成真,思忘便走了过去,先把那大和尚拍醒了,又将那店东家救醒转来。
  大和尚盯着老顽童和思忘来回地看着,竟然再没了声息.店东家睁眼一看,那和尚亦是死而复生,立时喜出望外,冲着老顽童无穷无尽地磕起头来。直把额头也磕得破了,口中只是老神仙老佛爷地叫个不休。
  周伯通大是受用,对那店东家道:“好,好,这几个头嗑得大有水平,你起来吧。”
  店东家道:“谢老神仙,谢老佛爷。”
  周伯通道:“你只谢老神仙便了,那老佛爷谢不谢的,也就不用了。”他是全真教的道士,竟是害怕那个大和尚沾了他的光,是以跟店东家这般地说了。
  店东家忙不选老神仙、老神仙叫个不住。
  周伯通对那大和尚,“这个大和尚当真是狗熊,脓包,假正经,这般的出来打抱不平么?你伤了人家的小姑娘,害怕别人说你,竞自起来帮店东家找起女儿来,我老顽…老神仙神机妙算,早就知道你这大和尚没安好心,偷了小姑娘又来假正经!”
  思忘见杨执一直没有出来,早就担心会出什么事情,联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脱光了衣服,塞在周暮渝的被窝之中,他的心中猛地一惊,对那大和尚道:“大和尚,哪个是你的房间?”
  那大和尚嘿嘿冷笑.谊,“老的欺负我大和尚还不够么,少的也来欺负我,要杀就杀,要刮就刮,少林寺的清誉岂能容你们这些妖孽之辈来败坏!”
  思忘见他不可理喻,走到杨执的门前,推开一看,果然杨执不在屋内,这一下心中更急,转身对那店家道:“店东家,这大和尚的房间在哪里?”
  店东家向老顽童看了一眼,老顽童神色诡秘地一笑,都装做怒容满面地一吼:“快说!”店东家一抖,马上伸手指了指那大和尚的房间。
  思忘过去.推开门,一怔。
  那屋里床上果然躺着一个女人模样的人,头发长长地露在外面,身体的线条起伏,都明显地证实那躺在床上的绝不是男人。
  思忘回头看了老顽童一眼.目光中竞似是流露出责备。这有点太违伦常。但老顽童身上处处透着违背伦常的诡异,徒弟责备师父在这些行为当中算是正常之极的事情了。
  老顽童睁大了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有没有,是不是这大和尚把别人家小姑娘藏在屋子里?”
  大和尚哼了一声道:“我屋子里能藏着别人家的小姑娘,那当真是活见鬼了!”
  思忘想起杨执的聪明和高傲来,当真骇怕她忍受不了这样的羞辱,但一时之间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进去,轻声问道:“杨姑娘,他点了你的穴道么?”那躺在床上的杨执并没有回答,思忘进去,在她身上拍了几下,终于知道她被点了昏睡穴,忙伸手替她解开了,那杨执回过头来,道:“爹爹,我在哪里?”猛地两个人都是一声惊呼。
  原来思忘发现那躺在床上的女子并非杨执,而是一个陌生女子。在这同时,那女子也发现思忘是一个年轻男子而并非是她的爹爹。
  店东家听到那女人的喊声,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来,女儿女儿的大声叫着。思忘忙转身走了出去。
  那店东家的女儿大声哭嚎起来.又要上吊又要投河地嚷着,把她爹爹急得用力抱住了她不松手。
  那些旅客们都又从房间里伸出头来看着。
  思忘看那老顽童时,老顽童亦是不解地甩手抓着头。
  那个大和尚只吓得大张着嘴直喘着粗气。
  老顽童听那店东家的女儿在大和尚的房间里哭嚎不休,跃身跳到大和尚身旁,劈劈啪啪地打了大和尚四个耳光,大声骂道:“大和尚贼鸟,我说你贼喊捉贼,果然一点也没有说得屈了你。你怎地把那店东家的女儿藏到自己屋子里却出来打抱不平主持公道的硬要来授我女儿的房间?着不是我老顽童拦住了你,只怕你一偷再偷,一藏再藏,连我老顽童的女儿也要偷去了藏在屋子里。我老顽童果然是有些先见之明,昨天你一进店就看出你不是干个正经货来,我说你两罪同罚,现下只伯要三罪同罚五罪同罚,一罚再罚!”
  那个大和尚被打得鼻青脸肿,本就十分宽大的一张脸直是肿得如猪头一般,眼睛也肿得成了一条缝。
  周伯通仍是嘴上不休地骂着,问道:“你说该怎么罚你?若让你到那牢房里去念经,须是太便宜了你,须得怎生想个法儿……”老顽童竟自在那里想起法儿来。
  大和尚被打得几欲昏晕,口中仍是在自言自语道:“这不是怪么?怎地这店东家的女儿会在我的房间里,这当真是怪异之极。”
  思忘只道是老顽童捣鬼,将杨执点了穴放到大和尚的房间里。待看到那女人不是杨执而是店东家的女儿时,一时之间也不明所以,不知老顽童怎么会异想天开,将那店东家的女儿放到和尚的被窝里。
  实际上他更担心杨执现在在什么地方,思忘过去,将老顽童拉开,走到一边去问道、“老顽童,你把杨执藏到哪儿去了?”
  老顽童道:“怎地你也叫我老顽童,不叫我师父?”
  思忘道:“除象个师父的样子我自然叫你师父,似这般的胡闹我却不能叫你,你收了一个徒儿若是功夫不好怕他丢了你的脸面,自然不会认他作徒儿。我也是一样的,若是师父所作所为没有师父的样子、师父的风度,我自然不认你做师父。”
  老顽童道:“我教了你那许多的功夫,难道还不配做位的师父么?”
  思忘道:“你教我功夫不假,但我常听爸爸说,师夫教徒,功夫和做人是都要教的,您这般的胡闹,却是让我太也瞧你不起,我瞧不起你,自然只叫你老顽童,不叫师父。”
  老顽童可怜嬉戏地说道:“我当真胡闹了么,那可是大大地不该,这都怪那酒,让我喝了之后神志不清.我当真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事出来。”
  思忘道:“师父,这些做过的事也就做过,现下却是非得找到那杨执不可。我答应了要送她回去的,自然是送她回去。你把她放到什么地方去了,快告诉我。”
  老顽童道:“大和尚——好徒儿,她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可是万分地不知道,若是她会那遁术妖法,不但是我抓她不着,只是你也抓不着她,你既抓不着她,那也就不用找她了。否则你找到了她又抓不着她,心里须是不好过,不是不好过,是大大地不好过,简直有点不好过之极。”
  思忘正欲再问,周暮渝走了过来,对思忘道:“人家看见你有了别的女人,唯恐让你两面为难,私下里悄悄地走了,也是有的。”
  思忘一想,猛地想起昨天晚上曾给了她一张纸条,那纸条约她三更起身,偷偷地走掉,没想到自己一喝了那酒便稀里糊涂地啥也不知道了,待得被弄醒过来时,却是在周暮渝的床上。
  那么难道她三更时自己已经起身走了么?”这样想着,瞧了周暮渝一眼,恰好周暮渝此时也正瞧着他。想起昨日情景,思忘顿然觉得脸烧得滚烫,周暮渝亦是脸现红潮,微微地扭转了身子。
  老顽童一直偷眼瞧着两人,此时一见两人神态,拍掌大乐,只叫妙极,然后竟自背起手来扬长而去。
  三人收拾行装起程,向少林寺方向而去。出得那祖师庙镇,行了不远,忽见前面一个白衣少女缓步面行,思忘一见之下,立时喜出望外,几步赶了上去,那少女果然便是杨执。
  杨执见思忘迫过来,抬头微笑问思忘:“你昨夜睡得好么?”
  思忘一听之下,脸上腾地红了,见那杨执微笑神态,心下更无怀疑.便激怒说道:“你知道那老顽童要这般的胡闹,却怎地自己走了,扔下我不管?”
  杨执仍是那般的微笑言道:“你约了人家,又不守约,定然是相中了别人家的女儿了,我叫你走,那岂不是坏了你的好事么?
  思忘一听,立时生气地一回头,先自走了,不再理那杨执。
  杨执也不介意,竟自慢下脚步,让思忘自在前面走着,她却和那老顽童及周暮渝大声说笑去了。而且笑声很响,很开心的样子。
  思忘心中更加有气,有心甩脱他们三人自行离去,终是心中放不下那杨执。
  并非是他担心那些疤面人再找上杨执,他相信文峪四方酒家门前一战,那些疤面人定是都被他吓破了胆子,决不敢再来找杨执的麻烦。
  他舍不下杨执有他母亲的原因和他自己的原因。
  他隐隐地觉得杨执知道母亲的事情。母亲要自己武功可与五绝中一人比肩之时到昆仑山去找她,言下之意,那昆仑山似是隐忧着极大的凶险。黄药师也说那昆仑山上圣主是个大魔头,难道母亲说的凶险是指此而言么?
  这是个两日来盘绕在他心中的疑问,他希望能从杨执身上得到答案。
  另外的原因那是他有点舍不得离开杨执。、可能是七天造就了他的另外一种禀赋,他与杨过最大的不同之处是杨过对小龙女的极为专一的感情,和他的见了一个就爱上一个的天性。
  他喜欢杨执的聪明和高傲。有琴闻樱、汪碧寒和周暮渝都可以说是女性中的至柔之人,她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一旦喜欢了某一个男人就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去得到。她们三个人中的差别也是相当明显的。周暮渝不顾一切,有琴闻樱工于心计,汪碧寒大胆面直率,但绝不失女性风度。
  杨执不同于她们三人。
  思忘反倒因为杨执对他的不在意而在意起她来。
  一路上思忘暗自生气,故意不同扬执说话,而杨执也不以为意,仍是那般的谈笑风生,好似没有任何事情一般,与周氏父女关系倒是处得极为融洽。
  周暮渝则趁机对思忘大施爱心,极为关怀。吃饭时,直是恨不得拿起饭碗来喂他,走路时总是伴在他身例。见他极不高兴,想要自己一人独处时才到老顽童和杨执身边,同他们胡闹一番。
  老顽童自那次祖师庙客店搞了一番乱点绍鸯谱的恶作剧之后;听了思忘的那一番责怪,再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再加上杨执聪明过人,要讨老顽童欢心那是再也容易不过,陪着老顽童玩上两天,老顽童对她已是言听计从,如果四人再要回到那祖师庙客店,只怕思忘被迷倒之后的处境就很难预料了。
  这日一行四人来到了鸣皋境内的一个山谷。但见谷中一片春光明媚景象,外面虽是秋凉晚景,落叶萧萧,谷中部是繁花似锦,生机盎然。老顽童不由得大乐,叫道:“暖,这谷中甚是好玩,只怕是比我那百花谷还要略好一些,女儿;咱们回去把你妈妈接来,就佐在这谷中便了。”
  周募渝也甚是高兴,追着一只山鸡不舍。那山鸡甚是聪明灵便,周暮渝几次欲要抓到了都给它走脱,终是没有抓到,只拔了一根羽毛下来,老顽童一见之下,玩兴大发,绕路向那山鸡拦了过去,只一跃便将那山鸡提到了手里。周暮渝见了,壤着来要,老顽童道:“叫我爸爸便给你。”周暮渝扭着身子,正欲叫他的时候,那山鸡不知为何又挣脱了身子飞了出去,老顽童只叫:“爸爸跑了,快追!”父女俩便又嘻嘻哈哈地追那山鸡去了。
  杨执这时站在思忘前面、看着他们父女两人烯闹,险上挂着笑意。
  思忘站在场执身后,看着扬执,呼吸逐渐重了起来。几日来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这么单独待在一起。
  杨执已经听到了思忘粗重的呼吸之声。
  这时老顽童和周暮渝迫着那山鸡,拐过了一个山助,看不见了。
  思忘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杨执仍是那般站着,没有回过身来。
  这么站了一会儿,两人都明显地感到两人处在一种难堪的境地之中.忽然杨执问道:
  “你还在生气,是么?”
  思忘仍是沉默着,没有回答。
  杨执又道:“你生气那也由得你。”停了一下,接道:“那晚我本欲告诉你,让你防着他们父女两个人捣鬼,不料你竟是同你师父喝起酒来没完没了,我单独同你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找不到。后来害怕那老顽童也一并连我一起算计在内,便将那店家的女儿点了穴道放在我的房间里,我自己则跑了出来,在路上等你们,”
  思忘这才明白那店家的女儿何以失踪又何以跑到了那大和尚的屋子里,不自禁地替杨执暗自庆幸,对她的气便也都烟消云散了。
  思忘道:“你走了倒是自在,可苦了我到处找你,更苦了那店家的女儿,被放到了一个大和尚的房间里。”
  杨执哈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吓得花容失色,道:“这老顽童当真做得出来,当初我只是看他眼神不对,防他一手,没料到他竟然真是这般的胡闹,那店家的女儿岂不是就此毁了么?”
  思忘道:“那店家的女儿倒是没怎么,怪就怪在老顽童把那店家的女儿放进了大和尚的屋子里,那大和尚不但不觉,反倒出来打抱不平主持公道,要搜别人的房间替那店东家找女儿。”
  杨执又哈地笑了出来,随即眼中现出狡黠的神色来道:“那老顽童定是不让大和尚搜他女儿的房间,这可有得热闹瞧了。”
  思忘的脸立时红到了脖子根,但想到那日自己抱是抱了周暮渝,并没有做出什么来,也就坦然起来道:“就是你聪明,一切都被你料到了,岂止是热闹,只怕是太也热闹了一点儿。”
  杨执若无其事地抬头望天,然后假做忧伤地叹了一口气,吟道:“一轮日头照九州,有人欢喜有人愁,你们可是热闹得紧,我自己却站在寒夜冷风中等了大半夜!”
  思忘听她虽在嘲弄自己,但话中却隐含着对自己的情意,不觉地心中一宽。几日来的愁闷一扫而光。正欲开言也是嘲弄她一番,卸听得一阵清悦的萧声传来。
  那萧声忽而低沉回转,好似一个神情落寞的老人独自在夕阳晚秋中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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