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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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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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忘听有琴闻樱如此说.顿时恍然,知道定然是自己错了。
  自己从外面向里走,就认定了那受伤之人亦是从外向里走,岂不是荒唐么?难道这古墓之中除了他们杨家之外别人可以随便进得的么?
  知道了是有人在古墓中受了伤,思忘更焦急起来,再顾不得小时爸爸妈妈的劝诫、拉着有琴闻樱便向那古墓深处走去。
  穿过了两间石室,二人猛然来到了一个大厅,不自禁地都是心中一惊。
  但见厅中整整齐齐地摆了五口石棺。有一口石棺竟然好似叫什么人用兵器硬是给劈成两截。两人看罢石棺向下一看,心中惊惧更甚,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有二十几具尸体。
  有琴闻樱见到那五具石棺时已是惊惧万分地握紧了思忘的手,待见到地上那些尸体,更是忍不住惊叫出声,扑在了思忘的怀中。
  思忘楼紧了有琴闻樱,看那地上的尸体时,见那些尸体的脸色徽微泛青,显是已经死去多日了。
  他卧着那些尸体看了一会儿,终于看出了点儿眉目。那些尸体显然都是冲着一个方向而倒的。
  思忘心中暗暗地想着,在什么情况下那些尸体才能顺着一个方向而倒。想了一会儿,他心中已有了计较,抬头向那些尸体的脚所冲的方向走去,果然在那大厅旁边发现了一个略低一些的小小的石室,他举火把一照,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地上伏着一个青衣老人,左边耳朵没有了,头发也近全部脱落,思忘从背面已依稀认得这个者人就是爸爸第二次出外时从外边带回来的哑仆人。但为了确切证实这老人确是那哑仆人,他还是蹲下身,将那者人翻了转来。
  这老人确是那哑仆人无疑。思忘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哑仆人虽哑、心地却是特别善良细致的,来古墓才两年就把思忘照顾得极为周到。思忘在古洞之中待了五年多、其实也有时想起他来.只是从没有同有琴闻樱提起过。现下看到他死在这里,不自禁地心中难过,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有琴闻樱见思忘流泪,亦觉得难过,她不知这地上的人是恩忘的什么人,也从来没听恩忘提起过这个人,见思忘不自禁地替他流泪,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一眼即刻就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有琴阿樱见那老人的双手紧紧地楼着一个方方的匣子模样的东西,心中觉得奇怪,已猜出了这匣子定然是非同寻常的,便指给思忘看。
  思忘一看到那匣子,也是心中一动。隐隐地觉得这匣子好似自己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急忙把火把递给有琴闻樱,伸手去拿那个方匣子,却是怎么也拿不起来。
  那哑仆人临死仍是死死地抱住了这木匣子不松手。
  思忘心中涌起对这哑仆人的一股感激之情。他多方努力仍是夺不下来那匣子,只好心中抱着无限的谦意把那哑仆人的臂膀瓣断了。口中轻声说道:“哑伯伯,不是我故意伤害你,是你抱的太紧了.我实在是拿不开,只好如此了。”
  他把那方匣子拿过来,凑在火把下一看,那是雕得极为精细的枣木匣子。
  有琴闻樱亦是十分好奇地看着。
  两个人见那枣木匣子雕得极为好看精细,便翻来复去地看了几回,忽然有琴闻樱道:
  “忘儿你看,这上面写得有字!”
  思忘仔细一看,那匣子果然写得有字,好似是多年以前写上去的,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仔细辫认,却仍是得出来、思忘借着火把的一闪一跳的光亮仔细辨认着那木匣上的字迹。一宇一句的念道:“吾儿思忘十八岁亲启母吴海媚”。念毕他觉得身旁的有琴闻樱好似被针刺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在意,自言自语的道:“妈妈说她没有名字,却原来是骗我的,她的名字便是叫吴海媚了,但不知为什么在好多年以前写了这么个匣子留了给我现在来看,好似她知道我定然会被那绿衣双使抓走,又必然是十八岁能够回来的一般。”
  他说完了这番话、转头看了眼有琴闻樱,却见有琴闻樱的神态古怪之极,他不禁心中暗自奇怪,问道:“闻樱姐姐,你怎么啦?”
  有琴闻樱轻声问道:“忘儿,你刚才说你母亲叫什么?”思念道;”这不是明明地写在这里的么,她讲明了要我十八岁打开这匣子,又写明了她叫吴海媚,那自然不会假了。”
  有琴闻樱声音已有些颤抖,轻声而急促地道:“忘儿,快把匣子打开看看!”
  思忘觉得可能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发生了,但他却不知究竟要出什么事。他想定然是和这些死在石室中的人有关,或是和爸爸妈妈的不在古墓之中有关,而有琴闻樱聪明过人,已从这木匣之中发现了端倪。他急忙用力将那枣木匣子打开了。
  一块白绢露了出来。
  不待恩忘说话,有琴闻樱急忙把那白绢抓过去,抖开了,凑在火把下绍看。
  思忘从旁亦见那白绢上写得有字,还没等他看清那绢上写的是什么字,猛然之间有琴闻樱大叫一声向后便倒。 
 

 
 



  
第十三章 授血珠神雕辞世
 
  有琴闻樱只看了那白绢片刻,大叫一声向后便倒、竟自晕了过去。那火把也擦在了地上,登时熄了,古墓中顿时漆黑一切。
  思忘在有琴闻樱跌倒的一篓那伸手将她扶住了,却没有顾到她手中的火把。
  古墓之中一黑,思忘顿然没了主意。他不知有琴闻樱为何晕倒,刚欲把她抱起来,猛地想起可能是那白绢上涂有剧毒、那么定然是被那剧毒毒倒了。于是他衣袖向有琴闻樱手上一抚、将那白绢抚掉了,这才抱起她,快速绝伦地来到了杨守的闺房之中。
  思忘细看有琴闻樱的手,却并没有中毒的迹象,看她皮肤颜色和脸色亦是没有中毒的迹象。心中觉得奇怪之极,忙给她推血过富,又在她发际的神庭穴上运指轻轻地按揉了半晌。
  有琴闻樱轻唤了一声悠悠醒转,思忘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下来,想起两人自从古洞之后的诸般经历,心中起伏动荡不宁。他想告诉有琴闻樱,咱们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古墓之中安安静静他等爸爸妈妈和杨守他们回来。
  有琴闻樱证怔地,目光有些痴呆地看着思忘,好似重重地病了一场,神情委顿,似是绝望之极。
  思忘更感到奇怪,轻轻地抚着她的手问:“闻樱姐姐,你怎么啦?你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有琴闻樱好似没听见池的问话。仍是那样的神情,目光呆滞地看着一个地方,并不看思忘,好似思忘并不存在—般。
  恩忘心中一震,泪水瞬即涌了比来,他猛地将有琴闻樱抱住了,使劲摇晃着、口中叫道:“闻樱姐姐.闻樱姐姐、你怎么啦?”声音已是哽咽.象个孩子似地无助而绝望。
  有琴闻樱终于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脸上,慈爱之极又有些陌生地看着他。
  思忘见了有琴闻樱的目光.如同在无边的大海中忽然见到了陆地一般,心中义有了希望和生气,他猛地把有琴闻樱抱在胸前。忘情地在她的脸上、唇上吻着。
  有琴闻樱起初任由他吻着.不向自主地配合着他,但忽然之间,她如见鬼妹一般地一把将思念推开了。
  思忘惊诧之极地睁大了眼睛看她。
  她也象看陌生人一般地看了思忘半天、最后问道:“忘儿,你姓什么?”
  思忘惊异万分地看着有琴闻樱,不明白她何以问出这样话来,他反问道:“闻樱姐姐,你怎么啦?”
  有琴闻樱道:“你叫我什么?”思忘道:“我叫你闻樱姐姐,不对么?”
  有琴闻樱好似被利刃猛刺了一下,浑身一震,猛地站了起来,突然之间奔出去了。
  思忘一时怔在那里,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待等他明白有琴闻樱已经不在之时,匆忙地追了出去,却再不见了她的人影。
  他追到了古墓外边,但见落叶萧萧.秋风把落叶吹得哗哗啦啦地响着,却哪里有她的影子。他又返回到古墓之中,到处也都找下,仍是没有找到。
  他沮丧之极地回到了那阿暂作为卧室的石室之中,坐在寒五床上.思潮起伏,却也是毫无办法。
  当晚他就这样在寒玉床上和衣而睡。
  那寒玉床甚是神异,思忘一睡上去就仍是觉得寒冷刺骨,但他自幼在这寒玉床上,身体己然适应,自觉中出抗力,半个时辰一过,但觉通体舒泰,那在童家庄中残余体内的毒质也都解了,好似功力也大有进益。
  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想着母亲就是想着有琴闻樱、也时而想起爸爸来。母亲在他小时第一次睡寒玉床时,在室中横着拉了一根绳子,卧在上面看着他。现在他好似仍觉得母亲在看着他一般,待睁开眼来一望,室中却一个人影也无,但闻得鼻中阵阵幽香,心中想着那扬守妹妹也大了,不知长成了什么样子。
  他也在暗暗地盼着有琴闻樱能够回来,但—夜过去,仍是没有有琴闻樱的一丝讯息。
  天色放明,他匆匆地出了古墓,山前山后地找下一回,仍是没有看到有琴闻樱。
  他的心在一分一分地向下沉,他实在想不明白有琴闻樱因了何故离他而去。
  是因为汪碧寒么?汪碧寒那般当着有琴闻樱的面看着他,若换做了别的女子,定然返身而去。但有琴闻樱却绝不会这么做。
  他知道有琴闻樱的离去绝不是因为汪碧寒。
  他在古墓之外找得有些倦了,坐在一块石上想着这一切。不知不觉又到了中午。虽近深秋,阳光仍是热烘烘地照在背上,这时思忘忽然听得背后一声怪异的响动。
  他猛地回身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正自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只听得“扑”的一声.又是一下响声传来。思忘心中一惊,慢慢地站起身来,向那发声的地方奔去,刚走得几步,猛地站住了,睁大眼睛看着。
  只见前面乱石堆旁,草丛之中露出了两条腿,地上满是血迹。
  只见一头大雕头上长着一个大肉瘤,正自两爪抓着地上那人睁眼向他看着。神情好似看亲密的朋友。
  思忘认出这正是自己被绿衣双使抓定时奋力保护自己的雕伯伯,他大叫:“雕伯伯!”
  那巨雕已然认出了他.神情友善地点了点头,都显得甚是无力,浑没有了昔日的神骏。
  思忘甚感奇怪,仔细一看,却不禁的惊呼出声。只见那地上伏卧之人双手握着一柄利刃,已然刺入了巨雕的胸膛,直没至柄,而那雕却也是两爪深深地陷入了那人的两肩。虽是双方均受重创,毕竟人不如雕.那地上之人显然已死去多时了,而巨雕却硬撑着仍是没有死去,两只脚爪死自抓着那刺它胸膛之人。
  思忘奔过去、却不敢拨出那利刃。他知道那利刃一旦拔出来,巨雕倾刻就会失血而亡,危急间思忘不及细想,忙伸手掌抵在那雕的胸膛之上,将一股浑厚无匹的内力向那巨雕的体内送去。
  那巨雕先是一震,眼睛里立刻有了神采,但只过了片刻.忽然翅膀一挥,将思忘的手拨开了。
  思忘甚觉奇怪,问道:“雕伯伯,我给你治伤不行么?”
  那雕先是摇了摇头,低声哀鸣了一声,好似是说它的伤是治不好的了,那声哀鸣好似难过已极,思忘听了禁不住就要流下泪来。
  过了片刻,那雕又冲思忘点了三下头,又鸣了一声,好似这声鸣叫充满了无限的喜悦一般。
  思忘心下大奇,不知这雕何以命在垂危,却发出如此喜悦之极的鸣声。但见那雕鸣完了又是点了三下头,低低地、悠长地又鸣了一声,好似一个垂暮老人对于生命将逝又无可奈何的哀叹,又好似是一声严厉的训斥一般。
  思忘忙止住了泪水,神情严肃却又满是疑感地看那巨雕。
  那巨雕又冲思忘点了点头,接着将嘴大大地张开了,好似等着一件恐怖之极的事情一般地专注地等待着。
  思忘左右看了看,却无任何其他人和物,不禁奇怪地看那巨雕,不知它那样子到底是何用意。
  那雕仍是那般张着嘴,神情专注地等待着,好似某种神圣之极的事情就要降临了,思忘看着,奇怪又好奇.不知这灵禽活了这么许多之后在临终之际要搞些什么仪式,但看着看着,他的眼睛挣大了,他的眼神不再是好奇,而是万分的惊奇。
  只见那巨雕张着的嘴里慢慢地出现了一个闪光的红色血珠,晶莹明亮,煞是好看,那血珠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明亮了。
  思忘惊奇万分地看那皿珠越来越大,却不明白何以那巨雕只那么张着嘴等待着,就会出现如此神奇之极的事情。
  待那血珠大到鸡卵大小,那巨雕竟是含着那血珠向思忘的口中送来。
  这一下思忘吃惊更甚,但顿然明白了那巨雕的用意,他忙向旁躲开了。
  那巨雕低鸣了一声,似是责怪又似是哀求,这一声低鸣直是叫入觉得回肠荡气,悲愤之情顿然而生。思忘不忍再听到那雕这般的哀鸣,便乖乖地张开了嘴。
  那雕把血珠送入思忘口中,欢喜之极地又鸣了一声。
  这一声呜叫是那般的欢喜无限,好似世间最美好的心愿已然完成了一般,叫人听了不能不受到感染。
  思忘觉得那血珠入口有如无物,但觉口中一热,尚没有体味那血珠是什么味道,便觉那血珠已自行向下滚去,倾刻之间一路响动,直滚入丹田去了。
  思忘但觉丹田之中火热异常,好似那血珠并非血球面是一团通红的火炭一般。随着那丹田之中火热的加剧,思忘觉得好似全身的骨节都碎裂一般的疼痛异常、阵阵痛得钻心刺骨。
  他强自忍着忍着,却终至忍耐不佳,最后竟自轻轻地哼出声来。
  那雕一直看着思忘,见他痛得汗如两下,轻哼出声,又是低鸣了一声,这一声低鸣包含着一个长者的怪责和安慰,又好似寄托着无限的希望。
  思忘忍着疼痛,听得那巨雕竞自用鸣声安慰自己,于是咬着牙,硬是将那呼声忍住了,不再出声。但汗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住地滚下来,他人也开始轻微地抖动起来,逐渐地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终致全身都在抖动不停,好似牙齿也咬不住了。
  思忘强自忍着,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疼痛方始渐渐地转轻了。他侵慢地睁开了眼睛,看那巨雕时,却又大吃了一惊。
  那巨雕好似倾刻之间苍老了有几百岁,眼睛也不再如原先的那般有神,目光竟自有些呆滞,眼圈周围的皮肤层层叠地皱了起来。更让思忘觉得奇怪的是巨雕头顶上的大肉瘤不见了,那鲜红的肉瘤变做了一堆皱巴巴的皮囊,堆在那巨雕的头顶上,一眼看去,更显得那巨雕怪异而丑陋。
  但此刻那巨雕口中却含着另外一校血珠,见思忘睁开眼来看它,又将那枚血珠向思忘的口中送来。
  思忘见那血珠不似先前的一枚血色红润,光华四射,而是略呈碧兰,但仍是透着耀目的光华,细道定然也是神异之极的珍品。他心下有些不忍,看那巨雕形貌,知这两颗血珠不知是这巨雕修炼了多少年所得,眼下自己食了一颗已是觉得心下惭愧之极,哪忍心再食另外一颗.当下跪倒在地,向神雕拜了下去,却拒不张嘴食那第二颗血珠。
  那雕见思忘不肯食血珠,低鸣连连,好似伤心的老人忍不住痛哭一般,声音动人心魄。
  思忘听那雕鸣得择异,忍不住抬头看了那雕一眼,这一眼看去,直叫他心魂惧碎,再也不忍拒绝那巨雕的一番美意了。
  但见那巨雕两眼中不住地滚下大滴的泪水,神情委顿绝望之极,那大滴的泪水也不同于一般的泪水,而是如鲜血一般的鲜红异常,叫人一见,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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