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的娇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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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的娇表妹-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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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氏愣了一下,“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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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业摔断了腿;当然也就不能再跑到徐府来骚扰人了;顾氏胸中的闷气终于纾解;徐幼珈也松口气;短时间内不用再看到这个讨厌的王家少爷了。

    用过午膳;徐幼珈歇了会儿午觉;刚坐起来就听见春杏的声音:“二姑娘来了!”

    春杏掀开帘子;徐瑛进了屋。她绕到屏风后面,才看见徐幼珈刚刚睡醒,坐在床上还没有完全回神;头发散着,浓密柔软,搭在纤弱的肩膀上;巴掌大的小脸白嫩中透着一丝粉红;脸上还有一道枕头压出来的睡痕,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带着茫然和无辜

    徐瑛心中有些酸;四妹妹生得美;二婶生得也美;母女两个的眼睛很是相像;她以前很喜欢温柔美丽的二婶;也喜欢这个娇软的妹妹,直到有一天,她偶然听到了向来和睦的父母在吵架;母亲指责父亲偷看二婶;而父亲则指责母亲无理取闹

    她暗暗留心,在家宴的时候悄悄观察父亲,果然见他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会装作不经意地目光扫过二婶,她不知道二婶有没有察觉父亲的偷窥,也不知道二婶有没有故意勾引父亲,在她看来,二婶就是破坏父母恩爱的罪魁祸首,在多次听到父母因为二婶吵架后,她连四妹妹也厌恶上了。

    徐瑛暗暗叹了口气,母亲真是异想天开,这样美的四妹妹,二婶怎么肯把她嫁给不成器的表哥?“四妹妹,你的手怎么样了,还疼吗?”

    “还隐隐有些感觉,不是很疼了。二姐姐快坐。”徐幼珈从床上下来,穿上绣鞋,坐到圆桌旁,给徐瑛倒杯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两口喝掉了。

    徐瑛看了看徐幼珈绣鞋前面缀着的大珍珠,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端起茶抿了一口,嘴角又是一抽,四妹妹国色天香,又是金尊玉贵娇养着长大的,表哥就算娶到家里,又怎么养得起,还能给她的绣鞋缀上珍珠吗,还能让她喝这顶级的六安瓜片吗?

    “四妹妹,都是我那表哥的错,我替他向你赔礼了,他就是个鲁莽的性子,希望你不要介意。他昨晚回家的时候,骑马竟然把自己的腿摔断了,你看在他这么倒霉的份上,就不要生气了吧。”一码归一码,她不喜欢四妹妹,但是却不允许自己歪曲事实。

    徐幼珈上午从寿安院回来之后就听说了此事,此刻见向来高傲不待见自己的徐瑛竟然赔礼道歉,做出惊讶关心的表情来,“啊,王家少爷竟然摔断了腿,怎么样,不严重吧?”

    “大夫说了,只要他乖乖躺上一个月,再好好修养两个月,就不会有事的。”

    徐幼珈点点头,“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只要没事就好。”她不想再讨论王继业,笑道:“二姐姐,听说前些天你和大伯母去善觉寺了,怎么样,秋高气爽,寺里的‘风景’还不错吧?”

    她把风景两个字咬得很重,徐瑛一听就明白她是在暗指黄有荣,低头抿了口茶,脸庞渐渐红了,“风景很好。”黄有荣家世才学都不错,人也生得俊朗,她很满意。

    徐幼珈哈哈一笑,“那就恭喜二姐姐了。”前世徐瑛就是嫁给了黄有荣,虽然因为徐瑛脾气耿直有些小矛盾,但总体来说夫妻还是很和睦的。

    说到自己的婚事,徐瑛有些羞得坐不住,起身告辞了。

    徐幼珈又喝了杯茶,看着桌上的点心,突然问道:“春叶,明天是不是旬末了?”

    春叶睁着圆圆的眼睛,想了想,“是呀,姑娘要做什么吗?”

    徐幼珈吩咐:“你去告诉小厨房,做上两道点心,晚膳后给我。”

    姑娘晚膳后从来不用点心的,春叶虽然有些奇怪,还是听话地去小厨房传话了。徐幼珈则起身去了母亲的院子,继续学账本和算盘,反正母亲已经知道她的手受伤了,她也不用躲着了。

    顾氏歇了晌,心情已经平复了,虽然老太太和王氏的态度让她觉得很是寒心,但是那王继业摔断了腿,她也算是出了口气,见宝贝女儿来了,拍了拍自己坐的罗汉床,“过来,今日不打算盘了,免得手动来动去的加重伤势,好好歇上几天再说。”

    手上确实还有些隐隐的不舒服,徐幼珈也不逞强,蹬掉绣鞋,蜷缩到罗汉床上,顾氏拿着个账本,倚在她身边,给她细细讲解着里面的门道。母女两个靠在一起,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人一起用过晚膳,又一起去寿安院给老太太请安。

    虽然上午不欢而散,顾氏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王氏听闻侄儿摔断了腿,也没有心思和顾氏较劲,两人再没起冲突。

    因为明日是旬末,书院和衙门惯例的休息日,大少爷徐璟也从书院回来了,他抬头朝徐幼珈身后看了一眼,见没有上次给自己送醒酒汤的那个削肩细腰的春杏,稍稍有些遗憾。

    从寿安院回到自己的院子,徐幼珈沐浴完出来,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吩咐道:“春杏,把小厨房晚膳后送来的两道点心包起来,给大哥送过去。肃表哥那里我总让小厨房送夜宵,大哥也是学子,不能厚此薄彼,也得表示一下才好。”

    春杏一听要去给大少爷送点心,心中一阵狂喜,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才一拍脑袋,生气地说道:“姑娘,我想起来了,晚膳后小厨房什么也没送来,倒是下午的时候,送来了两道点心,钱嬷嬷说姑娘晚膳后不用点心的,白放着也是浪费,就给包起来拿回家去了,说是刚好给她坐月子的儿媳妇吃。”

    徐幼珈一阵气闷,就算自己不用,那也是专门吩咐小厨房做的,肯定是有用处的啊,这个钱嬷嬷也太过随意了。她揉了揉额头,“春杏,你去告诉小厨房,今日辛苦些,将晚上的夜宵早点做出来,做两份,一份照例送到青竹院,一份你给送到大哥那里。”

    春杏欢快地应了一声,飞快地去小厨房传话了。过了一个时辰,小丫鬟过来说夜宵做好了,春杏立刻去小厨房,将一盅熬得鲜香浓白的鱼汤放进食盒,又几张刚烘好热乎乎的饼子,一起装好,拎着食盒去了外院。

    徐璟晚上都要读书的,正有些累想要歇息一下,就听见小厮过来禀报,说是四姑娘身边的丫鬟送夜宵来了,他心中一动,说不上是期待那丫鬟还是期待那夜宵,声音有些兴奋,“让她进来。”

    待到人进了屋,徐璟抬头去看,果然是春杏,她手里拎着食盒,还没有打开就闻到了香气,“大少爷,您歇一歇,用些夜宵吧?”

    徐璟颔首,春杏将食盒放到桌上,把鱼汤和饼子都摆出来,徐璟读了一晚上的书,闻到香气还真是饿了,那鱼汤鲜美至极,饼子又软又香,还有一碟紫姜丝、一碟腌的乳黄瓜,徐璟不禁胃口大开,竟然全给吃掉了。

    春杏上前收拾,徐璟道:“还要多谢你们姑娘,这夜宵甚是美味。”

    春杏抿着唇笑,左右看看没有旁人,从怀里摸出个荷包来,递给徐璟,“大少爷,这是我们姑娘给你的荷包。”她不待徐璟说什么,拎着食盒跑了。

    徐璟仔细看那荷包,石青色缎面,阵脚细密,却绣着两只交颈而卧的鸳鸯,四妹妹断然不会绣这样的图案给自己,应该是那春杏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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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受伤一事;徐幼珈更看清了老太太和大房的态度;大房既想做主自己的婚事;又想霸占母亲的嫁妆;将来两房之间必然要起冲突;她没有父兄撑腰;母亲的父兄远在苏州;说起来,唯一能算得上娘家人的就只有周肃之了。好在,周肃之可不是一般人;来年的春闱高中之后,就会一路青云直上,过不了几年;大伯父见到他也得行礼。

    有这样的表哥;何惧大房?

    徐幼珈撑着下巴想了会儿,一定要在表哥高中状元之前和他培养好亲戚情分;不然;等表哥高中后;来巴结讨好的人太多;她就算想巴结;表哥都不一定能看得到。

    徐幼珈站起身;决定去青竹院看看,表哥那里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正好可以帮忙。

    秋高气爽;今日的天气格外好;天空湛蓝如洗,云朵洁白柔软,钱嬷嬷正指挥着小丫鬟晾晒被褥,看见徐幼珈出来,笑道:“姑娘,这些厚一些的被子都是新做的,先晒一晒,过些天一冷就要用到了。”

    徐幼珈心头一动,问道:“这都是府里准备的被子吗?”

    “不是,府里的冬被都是棉被,盖在身上重得很,姑娘的被子从来都是咱们自己做的蚕丝被,暖和还不压身。”

    钱嬷嬷虽然爱贪小便宜,照看她倒是很细致,可惜,只能共富贵,却不肯同患难。无论是春杏还是钱嬷嬷,她都不会留在身边的,徐幼珈心中默默叹口气,带着春叶去了青竹院。

    长平没在,只有那个苍白冷峻的长安在院里,看见徐幼珈进了院子,行礼道:“姑娘来了。”周肃之正在看书,闻言放下书卷,起身迎了出来。

    “肃表哥。”徐幼珈随着周肃之进屋,春叶跟着后面,长安唤了一声:“春叶姐姐。”他皱了皱眉头,那个长平笑嘻嘻地喊“春叶姐姐”很是自然娴熟,自己喊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春叶停下脚步,回过身,圆圆的眼睛看着长安,“什么事?”

    长安又回想了一遍长平的言行,勉强挤出个笑脸,“你吃不吃茶?”

    “不吃。”春叶暗自腹诽,表少爷从哪收了这么个小厮来,笑得比哭还难看,倒是板着脸的时候还有个英俊的样子。

    她不吃茶,还没等长安想好接来下该怎样把这个丫鬟留在院里,春叶已经跟着进屋去了。长安想了想,姑娘今日没有受伤,少爷估计也不会抱她给她上药,就有个丫鬟进去碍眼也没事吧。

    “肃表哥,京都比苏州冷,你能习惯吗?过些天就更冷了,府里准备的冬被都是棉花的,盖着比较重,我给你准备一床蚕丝被吧,又暖和又不压身。”想到钱嬷嬷刚才的话,徐幼珈现学现卖,殷勤地问道。

    周肃之摇头,“不用,娇娇,我身体热,从来不用冬被的,冬天也只盖薄被子。上次咱们在瑞记买的那件锦袍,我也要到最冷的时候才能穿上。”

    他不用被子。徐幼珈有些苦恼地四处看看,希望能找到自己可以帮忙的地方。突然,她的眼睛定住了,罗汉床上放着一个棉垫子,上面卧着雪白的一团,蓬松浓密的毛看起来无比柔软,尖尖的耳朵小巧可爱,眼睛又圆又大,像是最清澈纯净的蓝宝石,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喵~”

    “肃肃,肃表哥!”徐幼珈差点结巴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老大,看在周肃之的眼里,莫名觉得她和那只猫好像。

    “肃表哥,这是哪里来的?你养的?它让不让人摸的?”徐幼珈走近两步,跃跃欲试。

    周肃之颔首,“可以摸的,它不咬人。”他专门挑了最温顺乖巧的。

    徐幼珈欢呼一声,扑到罗汉床前,蹲下来,和小猫通透纯澈的蓝眼睛对视片刻,讨好地一笑,“小猫儿,你乖乖地哦。”她白皙莹润的手指试探着摸上那蓬松浓密的毛发,被那柔软的手感惊艳到了,低低地惊叹一声,“肃表哥,它好软!”

    徐幼珈的手指在小猫的背部轻轻抚摸着,她动作轻柔,小猫似乎一点都不反感她的碰触,两只前爪一伸,头低下来靠在前爪上,乖顺地趴下了。

    徐幼珈偷瞄了一眼周肃之,见他没有生气或者不耐烦,又大着胆子摸了几下,毕竟是别人的猫,主人就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徐幼珈虽然不舍,还是停下了手,“肃表哥,这么可爱的小猫儿,你在哪里买的?”她也好想要一只,就是不知道母亲让不让她养。

    她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周肃之深觉这猫买得好,又暗暗好笑,这小猫儿本来就是打算送给她的,就是要想好一个不那么刻意的借口。他笑道:“是一个朋友,急着回老家,舟车劳顿,怕小猫儿受不了,就送给我养了。”其实是他精心挑选的,只是他不想让表妹知道。

    徐幼珈有些遗憾,要是有卖的,她还可以问明了地方,缠着母亲同意了自己也去买一只,既然是朋友送的,就没办法了。她看看那小猫儿,又满眼艳羡地看看周肃之,“肃表哥运气真好。”

    周肃之微微皱眉,“它有些淘气,总喜欢在我看书的时候爬到书案上来,我正打算将它送人呢,可是我在京都也不认识什么人”

    徐幼珈眼睛一亮,“我!肃表哥,你可以送给我啊,我保证把它养得好好的。”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紧张又期盼地看着周肃之。

    周肃之略一迟疑,徐幼珈的呼吸都屏住了,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软软地唤了一声,“肃表哥~”

    周肃之的黑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娇娇,那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他这是同意了!徐幼珈欢快地跑到罗汉床边,把小猫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念叨着:“小猫儿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可不会把你送给别人的,嗯,叫什么名字好呢?你这么白,就像一团雪,我记得有首诗说下雪的时候就像‘千树万树梨花开’,你就叫梨花好了,千树万树梨花开,又甜又软又洁白,小梨花。”

    小猫儿轻柔的“喵”了一声,似乎是认可了自己的新名字。

    如此乖巧可爱又漂亮的小猫儿竟然归了自己,徐幼珈开心得要死,她抱着小梨花笑道:“肃表哥,它叫小梨花。”她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小米牙,周肃之的心都被她笑软了,他觉得自己的手指痒痒的,想去摸一摸她,就像她摸小梨花一样,他送了小猫儿给她,她正高兴,摸一下应该没事吧。

    周肃之的心尚在犹豫,修长的手指已经自动自发地伸了出去,在她头顶轻轻摸了一下,发丝乌黑亮泽,柔软细密。

    徐幼珈一愣,待要说什么,他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若无其事地负在身后,好像刚才那一下是那么地自然,没什么不对的。她低头看了看怀中乖巧的小梨花,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把小梨花又摸了几下。

    周肃之的嘴角微微翘起,很快又恢复了原状,“娇娇,姨母同意你养它吗?”

    “啊。”徐幼珈有些懊恼,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得到母亲的允许呢,不过母亲向来对自己百依百顺,只要自己缠磨上几天,母亲最终总会同意的,但是,总不好提都没提就直接把小梨花带回去。

    “娇娇,你先把小梨花放在我这里养着,回去跟姨母说好了,再接到你的院子里,好不好?”

    徐幼珈有些迟疑,这样当然好,就是她担心打扰周肃之,“肃表哥,那它淘气的话,不会影响你吗?”

    “无妨,长平和长安会照看它的。”

    徐幼珈恋恋不舍地把小梨花放下,“那麻烦肃表哥忍耐一下,我先回去跟母亲说一声。”

022() 
徐幼珈匆匆忙忙出了青竹院;春叶跟在后面;犹豫半天开口说道:“姑娘;表少爷刚才摸了姑娘的头。”虽然表少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姑娘也没说什么;可是她总觉得似乎不应该。

    徐幼珈急着去跟母亲商量养猫的事;心里想的全是怎么才能让母亲答应自己;闻言只胡乱应到:“嗯,没事,他是表哥。”

    春叶见自家姑娘毫不在意;心想定然是自己太过小心了。

    顾氏正坐在罗汉床上查看库房的册子,想着天气冷了,女儿屋里的东西都要换掉一批;听见外间的小丫鬟禀报“姑娘来了”;她还没起身,徐幼珈就冲了进来;扑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胳膊一通摇;“娘~你累不累;女儿给你揉揉肩膀吧?”说完;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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