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再想解脱，那时候就真的伤心了。”
“我这也不是说四哥的坏话。”袁亮苦笑道：“好多年了，没看四哥这么发脾气了，他在局里是出了名的笑面狗，即便天塌下来，他都是以笑面示人的，今天我也看出来了，他很烦，你们也都冷静冷静，小七你也别跟着凑热闹了。”
袁亮一边开着着，一边道：“一会找家酒店住下来，都考虑一晚，如果你们认为四哥这人不好，跟他没幸福，没安全感，那明天早起就分道扬镳，反正也没结婚，也没托孩子带崽子的，男女关系就是那么回事，谁离开谁都能活。”
“如果认为真离不开他，真想和他好下去，那就都别在刺激他了，我还真怕他再消失，到时候你们就谁也得不到他了。”
“啥是群…P？”贺小七皱眉，刚才江海龙说了好几次群…P大战，而这么多年在部队的她，根本不接触网络，也不接触社会，所以还真不懂，也没听过。
坐在前面的白雪眨了眨眼睛，陈楠也哑然失笑，而袁亮更是翻了个白眼，肆无忌惮的解释道：“群…P就是他一男的，和你们仨女的，光着身子在一个床上乱滚。”
“哦。”贺小七并没有生气，也没有笑，只是很简单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一丝迷惘的问道：“你们两个同意吗？”
“啥？”听到贺小七的话，白雪和陈楠都吃惊的张开了嘴巴，袁亮更是吓得打了个哆嗦，也差一点一脚踩在刹车上。
“我说你们两个同意群…P吗？”贺小七很是一本正经的再次问道。
“滋！~”终于，袁亮也疯了，一脚踩在了刹车上，他想笑，还想哭，又有点哭笑不得。
而白雪和陈楠再次听到贺小七的询问后，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二女几乎同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了贺小七。
只不过她们两个女的也被贺小七这句话给问到了，因为除非她们也疯了，要不然谁会同意如此荒诞之举？
然而，在两个女人还没做出回答的时候，贺小七又说话了，她依旧不冷不淡，脸色没有半点表情道：“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离开他。”
“妈的，江老四，老子要杀了你。”发了疯的袁亮，突然发现自已也在这车上呆不下去了，因为他怕再呆下去，自已真的会开车撞墙，所以他也不再去管这三个有点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弃车而逃。
车上安静下来，贺小七是真白痴还是她已经达到了某种境界？群…P谁会同意？难道她就会同意？
“那你同意吗？为什么一直问我们，怎么不问你自已？”白雪有点受不了贺小七这种万事不惊的态度，所以反唇相讥起来，她倒要听听这女傻大兵的回答。
“只要他想，他开心，我就同意。”贺小七面无表情，似乎在他眼里，江海龙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全部。
白雪瞬间崩溃，陈楠刹那间颓废的靠了后座上，又目无神，不停的摇着头。
贺小七是真傻还是真不要脸呢？
“你们两个不同意？”贺小七看到二女的表现后，突然间眼睛亮了起来，变得神采奕奕，道：“那就离开他。”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我不和你说。”白雪终于忍受不了，甩门下车。
陈楠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声音沙哑道：“可是我爱他，我真的爱他，为了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你同意群…P？”贺小七依旧机械性的问着白痴的话。
陈楠沉默……无言以对！她也即将被贺小七逼疯了，捂着头不停的摇晃道：“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求求你，不要再问。”
“你们很难接受？可是你刚才还说，为了他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呢，这是为什么？”贺小七疑惑道。
“我……”陈楠张了张嘴，然后‘砰’的一声，也摔车而去，她发现，她和这贺小七根本说不通，根本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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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并没有走远，她此时正在和袁亮比划着什么，当陈楠到来时，陈楠隐约的只听到袁亮说：“小七从小在山里长大，没有接触过社会，也没有接触过网络，她的思想还停留在大上个世纪，所以她的思想很单纯。”
“平时我们在部队的时候，除了四哥，没有人敢和她开玩笑的，因为她从来不会开玩笑，也只有四哥敢摸她的头发，敢用手去掏她的怀，换成其它人，早就死一百个来回了。”
“小七的武力值仅次于四哥，如果四哥是个大变态的话，那她就是小变态，在局里没有人愿意和他们两个交手的。”
“四哥是御用男侍卫，而她则是御用女侍卫，她的单纯博得数名首长夫人的赞赏，有的甚至如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她能同意……群…P，那她就能做得到，不要怀疑她，因为她是疯子。”
“她就是个疯子。”白雪气哼哼道。
走过来的陈楠则摇了摇头：“她不疯，她也是真爱着海龙。”
“可是天底下哪有这种畸形的爱？我接受不了，我要向江老四问个明白。”白雪突然感觉到一阵阵无力，她现在也迷惘起来，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坚持下去了。
正在这时候，猎豹车闪着警灯，拉着警迪，由远处急驰而回，江老四开得很疯，刹车里带起一阵阵磨擦声出来。
“操，怎么都下车了？走不走？老子饿了。”江海龙摇下车窗道。
“你还有心情吃饭？”袁亮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江海龙道：“她们仨现在都疯了，老子也被她们整疯了，你到底是咋想的？”
“我想个鸡…吧啊，赶紧的都上车，咱们吃饭去，情情爱爱不要在老子面前提了，老子烦，能行就吃饭，不行就散伙。”江海龙无赖道。
“可是她们三个在商量群…P的事！”袁亮满脸苦笑道。
“啥？”江海龙张了张嘴，狠狠的拍了拍额头：“你们是真疯了。操，当老子是皇上啊还是战神啊？群…P？亏你们想得出来。”
“雪儿，小楠，赶紧上车，啥P不P的，老子刚才说气话，咱们都是……都是好朋友来着，老子现在身体弱啊，一顿不吃饿的心都发慌，求你们别再折磨老子了。”
“啊，对，你现在身体弱，我刚才还想着回北京后给你做全面检查呢，先吃饭要紧。”陈楠一听江海龙说身体弱，一下子就心疼起来，再也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想了想后，直接上了猎豹车上。
白雪也恍然如悟：“嗯，我给你买的那些维C还有营养药都在车后背箱里，等下到饭店给你拿出来，每天要坚持吃。”说完后，也没有再回捷达车，转而上了猎豹车上。
袁亮暗中对江海龙竖了个拇指，然后才大声道：“四哥，你开路，我跟上，别开太快，不用管小七，她什么脾气你知道。”
江海龙苦笑一声，并没有回答袁亮的话，而是拿起猎豹车上的步话机，用高音喇叭大喊道：“小七，给我滚猎豹上来，赶紧地。”
贺小七很听话，从容不迫的下车，然后面无表情的坐在了猎豹的副驾驶上。
这下又重回原形了，四人又上了同一辆车，只不过是车换了而已。
当然，这一次江海龙不再提什么情情爱爱，而是事先声明道：“老子现在烦，一会去吃饭，在沈阳住一宿，明天北京，等老子回局里处理完事情再说。”
“谁在提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别说老子跟谁急啊。”江海龙在这一刻，彻底的发挥起他的大男子主义。
25。…第二十五章：往事、柳大疤、马鞭
在沈阳吃的大排挡，在三星宾馆开了四间房，三个女人各一间，江海龙和袁亮一间。
回到宾馆后，江海龙没有主动去找三个女人聊天，而是把猎豹车后背箱里面，本来在陈楠那里保存的个人物品，整整一大包的个人物品拿了出来。
军功章、换洗的便装、总参配发的军用腕表，还有那把跟随他多年的军刀等等，最特别的当数一只非常阵旧的马鞭，纯牛筋编成的马鞭，这些东西，他都悉数摆在了床上。
军刀和手表本应是回收的，但由于江海龙比较特殊，而且军刀上还刻有他的名字，所以做为一种赠送，一种纪念，一并留给了江海龙。
对此，江海龙喜不胜收。
物品中并没有江海龙的个人相片，因为他从来不单独照相，连半张四寸照片都没有，所以他这半辈子只照过证件的一寸或二寸相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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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一些奖状，获奖证书等等，不过独自归拢物品的江海龙竟然把这些证书都扔在了床下，连一眼都没看。
袁亮躺在床上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频道，不时看一眼江海龙，但他发现这江海龙好像魔障了一般，歪着嘴，叨着小烟，腰上别一把军刀，把裤头也换成了部队时的四角裤头，样子滑稽难看，连流氓都不如。
终于，小半个时辰之后，那整整一大包东西，他只留下了两条裤头，一套作训服，军刀和腕表及马鞭，其它的，包括西服领带奖状证书之类，在床下扔了一大堆。
“老五，军功章啥的都给你了，要这玩意没用。”江海龙把床上的十几个红色小盒子扔到了袁亮床上，然后穿上大裤衩，拎着马鞭，抱起地上的衣服奖状证书，悠哉悠哉的向楼下走去。
“操，四哥，你别告诉我你要把那些东西扔了。”袁亮赶紧追了出来，他有点受不了江海龙的行事风格，太过特立独行，这么多年，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没有人真正的了解过他。
“扔个屁，我烧他，扔了有人捡你不知道啊。”江海龙叨着小烟，一溜烟的跑下了楼。
这时候，紧挨着江海龙和袁亮房间的另外三个房间也悄悄被打开，似乎这仨女的都没睡，都在趴墙头呢。
袁亮靠在门口，瞥了一眼仨女人，然后指着江海龙下楼的方向道：“你们听到了吧？四哥比你们疯，他这么多年的获奖证明，表彰证书什么的，说烧就烧，要知道那些玩意都代表一段故事，一段功绩啊。”
三个女人的脸色同时变得煞白，然后‘腾腾腾’同时向楼下跑去。
袁亮回身进屋，两眼空洞的躺在床上！
其实他多少能猜到江海龙的内心世界！
丰功伟绩那种东西是给亲人看的，是在亲人面前炫耀的，可是他江海龙没爹没娘，他要那些东西给谁看？向谁去显摆？
他一向都是什么都不会留下的，包括他从来不照单人照这一点来看，他就是一个内心世界孤独、孤僻，从不给自已留下任何余地的人，偏激的人！
楼下的江海龙，望着衣物奖状燃烧起的火苗，怔怔不语，过眼如云烟浮尘，他这一生赤条条的来，也要赤条条的走，似乎他在七八岁懂事的时候，还穿着露脚指破布鞋，衣服上全是补丁的时候，就给自已定下了一个这样的人生。
他只想活出一个自我，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自已。
他很穷，穷得三岁的时候连爹娘都没有了，所以他还在乎什么？包括金钱、富贵、女人、荣誉，他都不在乎。
他今天能烧掉自已的荣誉，也同时证明，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改变过。
或许现在有了他几个在乎的人，但却也不能摇摆他的内心世界。
三个女人没敢打扰江海龙，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江海龙把那一堆物品烧成灰烬。
片刻之后，江海龙起身，然后坐在宾馆院子的花坛上，对着三个女人招了招手，笑道：“都过来坐，咱们侃会大山。”
贺小七、陈楠和白雪仨大美女互相看了一眼后，分别坐在了江海龙的两侧，不过距离都挺远的，没有过份的挨得太近。
江海龙再次点上了烟，吐了个烟圈道：“其实我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小时候我是全乡乃至全县最穷的孩子，我爷爷奶奶死得早，姥姥姥爷听说是东北这疙瘩的，或许也早就没了，三岁的时候，有一天半夜我娘得了急性阑尾炎，然后找了村里的拖拉机去县里医院，那时候都是乡村土道，还赶上下大雨，所以车翻了，掉下了山。他们两个就那么不管不顾把我扔下就走了。”
“那时候我才三岁啊，连个屁都不懂呢，第二天早上是村里的柳大疤来我家的，把我抱到他们家。”
“柳大疤无妻无子，老光棍一个，额头上有一块很长很大的疤痕，听说是被人砍的，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从来也没说过。由于他收留我，所以我家的土地还有村里给的补助都给了他，不过柳大疤好赌好酒，没过几年地也没了，连我家的房子也输没了。那时候他连他自已都养不起了，去哪弄粮食养我？所以我六岁的时候就在村里成了野孩子，十岁之前也没上什么学，学校讲课我就在外面听，村里谁家做的菜香，我就往谁家跑。”
“柳大疤缺点虽然很多，但也有一个优点，就是他是练家子出身，祖传的内家拳，小时候就跟着他天天早上起来打拳，他训练我也非常严格，动不动就一顿鞭子。”
“老人们常说，三岁看到老，柳大疤那时候就对我说，我的根骨比十里八乡任何一个孩子都要好，长大了能出息人，所以他就往死里操练我。”
“再后来，村里也有一些其它的老人也会内家拳，所以天天跟他们练，人家别人家的孩子在上学，我就是打拳，上山套兔子，抓蛇。当然，后来也上学了，还是免费，柳大疤是五保户，只是当时我特淘，上课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柳大疤除了让我练武之外，其它的一概不管，那时候我天天打架，谁骂我野孩子，我就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后来在村里的那些孩子见到我都怕我，还从家里给我偷吃的，有时候也会给我几毛钱，一起买冰棍。”
“再后来就是去别的村打，专挑硬手打，今天打不过明天还去，十四岁时，我们乡里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下洼村有个江小四，没爹没娘没管教，敢下死手狠手的江小四。”
“十六岁当兵前二十天，我挑了乡里的两家内家拳非常有名望的族馆，那族馆不是大城市的武馆之类，只是自已农村家族那些内家拳练了几十年火侯的大伯大叔私设的祠堂而已，在乡里有声望而已，我一人挑了两大叔，都让我干趴下了，不过我也被打得连柳大疤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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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来征兵，村长正头疼我这惹祸精呢，所以就把我报名了，当时我正好十六岁。”
“当兵前一天晚上，柳大疤出奇的没去赌，很郑重其事的在坑上放了桌子，又把家里唯一一只下蛋的母鸡给宰了，家里还有一些风干的兔肉，他又让我炒了个鸡蛋，弄了一碟花生米，温了大约二斤多的烧刀子。”
“那时候我已经很能喝了，六七岁的时候看着他喝，我也好奇，所以也跟着偷着喝，所以十六岁时，我喝一斤半六十度，都不会醉。”
“不过那天我没喝，都是柳大疤自已在喝，然后说他这么多年的事，说他对不起我，没让我好好上学什么的。”
“喝到最后，他拿出个三角兜子，里面有几本拳谱，他说有一本是他家祖传的，另外几本是其它别人家祖传的，被他偷来的，要知道拳谱那种东西在我们那里比祖宗的牌位还重要啊，他柳大疤竟然把偷了三四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大着舌头告诉我，等我把这些拳谱都记熟后，就都烧它，还告诉我，以后不能像以前那样做什么事都没有目地了，他告诉我要上进，要争取，要往上爬，爬到所有人的头顶上，到时候谁也不会欺负你，他们只会敬着你。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刻苦，一直在努力往上爬，也真把所有人都踩在了脚下，也还真应了柳大疤的话，我在部队虽不是干部，只是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