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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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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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旻看着已经胶着拼斗在一起的两个青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吴远家传的吴家快刀确实精妙,但挑战者的柳叶刀更是深得轻快的精髓,尤其是他的步法绝佳,身技一体,明显要胜过吴远一筹,吴远这关中快刀的名号怕是保不住了。

    裴旻策马离去,不在细看了:他在同龄一辈中所向无敌,一般同龄人的水准很少能入他的法眼:除非是公孙幽、公孙曦这样如他一般天纵奇才,方能与之战之一二。

    这想到公孙姐妹,裴旻也不免忖道:她们得罪的是太平公主与蒋博,现如今太平公主以香消玉殒,而蒋博不过小人物而已,只是仗着太平公主的庇佑才有今时今日。这些年他没少得罪人,少了太平公主的庇佑,能成什么气候?

    公孙姐妹两人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自是在老家深居简出。如今所忌惮的一个已死,另一个不成气候,应该没有必要藏的那么严实了,指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听到公孙剑舞的名号。李隆基现在还在努力的革除大唐弊政,并没有空闲下来创办梨园,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一见

    。

    大半年过去过了,自己的剑术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提升的飞快。尤其是结识了张旭,从他的狂草字中领会到了草圣剑,配合经由吐纳法练就的一身气力敏捷爆发力,再配加上越女剑的凌厉刁钻,进攻手段,可谓变化万千。若再辅以从贺逸哪里学来的大道九玄剑中的前三招的“守中致和”,强悍刁钻且多变的攻势,加上太极、大道九玄剑的守势,功守相成,与当初的自己完全不可以用道理来计。不过也不能小觑公孙姐妹的天赋,她们这对姐妹在剑术上的天赋并不逊于他。妹妹只是略作指点,剑术就突飞猛进,姐姐更是一招一式,充满了大家风范,剑术水准,深不可测。

    这般一想,心中不由的期待与她们的再会。

    一路东行,即将抵达潼关,裴旻看到了薛家的红云马车:红云马车是高宗李治赠给大将军薛仁贵的马车,永淳元年,薛仁贵带病出征,大破突厥大军,留下来脱帽退万敌的英雄事迹,但也因那一仗的疲累,薛仁贵凯旋之后,病情加重,行不得路。高宗李治赠送红云马车,让薛仁贵出行代步。次年薛仁贵病故,红云马车也一直停放在河东老家。薛讷念及裴母上了年纪,早年操劳过度,身体不适,以平稳的红云马车接送。

    作为御赐车驾,红云马车装饰的极其华丽,在宽阔的官道上可谓鹤立鸡群!

    “前面可是薛家人?护送的是可是怀柔裴氏?”裴旻心下激动,却不想闹乌龙,高声呼喝。

    还没等护卫应话,马车里就传来了熟悉的惊呼声:“是旻儿的声音……”帘帐掀开,裴母探出了头来,她面色有些发白,半年未见头上多了许多白发。

    裴旻看的眼眶一红,忙下得马来,快跑上前,也顾不得地上的泥尘叩拜:“见过娘亲!”

    裴母下了马车,忙将裴旻扶起来道:“起来起来,都以是朝廷要员,还是国公,大路上的,别让人笑话。”不久前他们在洛阳落脚歇息,作为东都,又有水路顺流直下的便利。长安有什么风吹草动,洛阳基本上隔一两日便能传开。

    裴旻的事情理所当然的传到裴母耳中,想着裴旻短短一年,又是文武状元,又是晋封国公,身居御史台台院之首,裴母犹如堕入梦中。想着爱子出息,忍不住欢喜的泪湿眼眶。

    裴旻起身道:“儿子拜母亲,天经地义,有什么好笑话的。这一路来京,岂止万里,娘亲受苦了。”

    裴母想着一路的经历,也是心有余悸,她不擅坐车,马车的颠簸让她有种反胃作呕的感觉,若不是红云马车平稳,她怕是更想徒步而来。不过看着阔别多日的爱子,这一路上的疲累,完全都微不足道了。

    “娘,我们上车细谈!”裴旻扶着裴母上车。

    裴母拉着裴旻的手,说个不停,都是一些琐碎小事,却让裴旻中心大感温暖。

    “我儿现在真有出息了,不止有了好前途,还有知己好友。娘亲倍感欣慰啊!”裴母感慨万千。

    裴旻一时不解。

    裴母道:“此次南下,娘亲途经魏州,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娘亲的消息,你那两位挚友将娘亲引入家中,如自己母亲一般侍奉着,日夜问安。娘亲看的出来,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人物。能交上这等知己,真是我儿福分。”

    裴旻自然知道裴母口中的“两位挚友”是谁,颜杲卿、袁履谦,自从得到他们确切的消息后,他们之间的信件几乎没有断过

    。彼此的知己情谊,并未因为距离而拉远,反而如陈年的老酒,越来越味道。

    “该死!”裴旻突然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见裴母一脸意外,忙道:“孩儿疏忽了,来到长安那么多天,竟然没有去拜会颜兄的父亲母亲,实在有愧颜兄高义。”

    裴母脸色也是微变,语气有些严厉道:“此事确实是你的疏忽,回长安后理当备礼拜会。人生难得知己,昕儿远在魏州为官,他家中一切自然有你照拂,万不可有半点疏忽。”

    “母亲教训的是!”裴旻颔首认错,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穿越份子,这种细节上的礼节,确实容易忽视了,没有做的到位。

    裴母见裴旻态度诚恳,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身居侍御史,固然位高权重,却也不能因之自满,目中无人。戒骄戒躁,恪守本心,才是处事做人的道理。”

    裴旻俯首听言,旋即却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孩儿现在升官了,不在是侍御史,是御史中丞了。”

    裴母一脸意外。

    裴旻略说近日发生的事情,道:“其实陛下的本意就是让我执掌御史台,负责三院事物,助他安定朝局,扫清*渎职官员。御史中丞的空缺一直都未填补上人,就是特地为我留着的。只是我若直接由白身升任御史中丞会引人非议。这才等我干出成绩之后,在群臣无话可说的情况下例行提拔。不过就算是陛下,也料想不到,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干出成绩来。”

    裴母并不太懂这些细节,但听裴旻得当今圣上看中心底也着实为自己这个儿子感到高兴,顿了顿,念及自己的事,欲言又止。

    裴旻诧异道:“娘,你这是有话说?”

    裴母犹豫了会儿道:“对于裴家,你怎么看?”

    裴旻脸色当即一沉,道:“他们这是为难你了?”裴旻对裴家并没有恶感,但是裴家若要纠缠不休,那也别怪他不客气。裴家确实是门阀大族,或许一个四品官不在他们眼里,可御史台情形特殊,真要钉死某个官员来整治,没有一个跑得了。人无完人,终究有无心出错的地方,就算无意间吐口唾沫,都能评价个德行有亏,足够让对方几年里的功绩烟消云散。

    “没有!”裴母察觉到裴旻话中的不快,忙摇了摇头道:“是娘自己的意思,别将你娘当成什么也不懂的妇人,在大户人家里,勾心斗角的事情见多了。我儿如此出众,裴家怎会看不上。你顾念为娘孝心可鉴,不愿说实情,娘怎会不知,也只能跟着装傻而已。只是娘这一生只有两个盼望,一是望你的安好,二只想成为裴家的媳妇而已,能够给你爹你爷爷在宗族祠堂里上柱香,心满意足了。”她伤感的低着头,人为尊严而活。而裴母的尊严正是裴家媳妇,只有名正言顺的成为裴家媳妇,她与裴父的夫妻关系才能为世人接受,裴旻也不会有一个苟且结合的父母……

    裴旻沉吟了片刻道:“好,既然这是娘的意思,我尽量试试。”口中虽是如此说的,但想着这是裴母这辈子的所求,心底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帮她达完成这个心愿。

    红云马车驶入长安,裴母挑着车帘看着左右的雄伟一阵瞠目结舌,即便看过了洛阳的繁华,面对长安依旧满心震撼。

    “娘亲先回府好生歇息,等恢复了长途疲累,孩儿亲自带您老逛逛长安,领略东西市的繁华!”裴旻嬉笑着。无言不信说状态调整过来,谢兄弟们的支持,欠的一更,近期补上。

第三十二章 登堂拜亲() 
带裴母回府,见裴府繁华,裴母也是一阵惊叹。

    裴旻领着裴母见了薛讷,路上裴旻已经与裴母说了跟薛讷的关系。她这一路来也没有少受薛讷的关照,也深感其恩作福拜谢。

    薛讷作为杀伐果敢的上将,对这种繁文缛节上并不是很在意,让裴旻带裴母去屋中歇息。

    裴母一路舟车劳顿,确实需要好好休息。裴旻扶着裴母去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房间,屋中一个机灵秀丽的丫头红渠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裴旻笑道:“娘,这是孩儿请来照顾你的丫鬟,叫红渠,有什么事,你吩咐她就是了……”

    没等裴旻介绍,红渠已经机灵的前来拜见。

    “红渠见过老夫人!”

    封建社会历来都有买卖丫鬟的市场,红渠是裴旻特地让管家宁泽精心从市场买回来的,经过特别的训练,家政万能,机敏乖巧,花费了他不少的俸禄。若不是唐朝的俸禄是一年结算一次,以裴旻的国公月薪还买不来红渠。

    裴母半辈子孤苦,从来没有想过有丫鬟伺候的日子,但也在大户人家生活过,知道一个精心培养的丫头不是一般的昂贵,心疼道:“娘有手有脚的,哪里需要人伺候。”

    裴旻笑道:“不要伺候有个陪您说说话的也好啊!孩儿现在毕竟在朝中任职,请假陪娘也是一时的。有红渠在家陪着,孩儿在外也放心些,孩儿知娘心软,就算当女儿养,也依您,只要您老开心就好。”

    红渠也适时的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的裴母大是心疼,道:“弄的娘都成恶人了,好了,就留下吧,娘累了,记得备好礼物,明日别忘了拜会昕儿的父母。”

    “孩儿知道!孩儿这就去准备礼物!”裴旻拜别了裴母,立刻下去准备了,他重视与颜杲卿的这段情义,礼物也准备的厚重,随便让宁泽派人去打听颜府的住处。颜杲卿是颜师古的堂曾孙,而颜师古是唐朝最具盛名的大儒,住处不难打听的到。

    安排好这一切,裴旻方才思考着路上想到的事情,如何将自己天下无双的招牌打出去,以便吸引强者上门挑战,好让自己于实战中提升剑术,略一思索,心有定计。

    “宁泽!”裴旻找到了自己能干的管家。

    “公子有何吩咐?”宁泽礼貌的作揖问好,裴旻不习惯年纪轻轻的给叫成老爷,府中上下对他几乎都是以公子相称。

    “你可知在长安谁雕刻匾额技术最好?”裴旻并没有打算直接从宁泽这里得到答案,只是借机让他在让人去打听打听,却不想不料宁泽回答的毫不犹豫。

    “当然是城西南和平坊的大匠郑永泰

    !”

    “郑永泰是何许人?”裴旻大喜问着,这雕刻师名气越大,他主意的效果越好。

    宁泽笑道:“郑永泰祖上世世代代都是雕刻师,皇宫里所有的匾额,还有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等宰相的大印都是郑家人负责雕刻的,狄国老的碑文更是他一手包办,祖传手艺是公认的第一。公子,这是想找他刻匾额?只是郑老五年前已经封刀不刻了,五年里只为一人破例。公子真要找刻师,可以找他的徒弟,他的几个徒弟固然比不上他们的师傅,也有七成的水平。不过郑家的手艺有个规矩,非名家字迹不刻。他们顽固的认为只有真正值得雕刻的字,才不辜负郑家的祖传手艺。”

    裴旻眼中一亮,笑道:“给我说说,他为了谁破例的?”

    宁泽应道:“是薛稷,以其师虞世南的墨宝‘克己复礼’四字,求得郑永泰破例,为其雕刻了一方匾额,以警后世。”

    裴旻迟疑了片刻,虞世南是初唐四大书法名家之首,郑永泰为之破例可见眼见之高。李隆基的书法不俗,可跟虞世南这样的书法宗师比起来,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就是不知当今皇上的字,有没有加成。不管成与不成,试试再说。

    裴旻又道:“这府里空闲的屋子有点多,我打算将演武场附近的那个客房重新整修一下,改成我单独的练武场,回头我将设计图给你,你负责找工匠师傅好好装修一下。”

    宁泽应声领命。

    他当然不是要给自己弄一个练武场,而是要设计一个与江湖人比武类似于道观一样的场地。只是现在他位高权重,又是李隆基跟前的红人,明里不敢得罪,暗地里算他的人肯定有。若是弄一个武馆专门招待上门挑战的江湖豪客什么的,指不定会莫名其妙的给参上一本。如今他在朝中没有根基,不想惹着不必要的麻烦,也就换了一个法子。用途一样,只是说法不同。

    连夜将设计图画好,比武场的构造极其简单,就是空旷而已,最大的特点是以木板铺地,充满了古风。

    翌日一早,裴旻跟裴母请过安后,在她的催促下,带上礼品前往颜家问好。

    此时颜家却有些压抑,颜杲卿的父亲颜元孙自幼聪颖超群,善文辞,工书隶,垂拱初年考上了进士,一路官运亨通,历官长安尉、太子舍人等官,李隆基即位以后,提拔颜元孙为中书舍人。这一提拔,却提拔出了祸事来。他的晋升引起了卢俌的嫉恨。卢俌也看中了中书舍人这个位子,为此特地拜入王琚的门下,却不想让颜元孙拔得了头筹。

    王琚与裴旻一样也是李隆基的从龙功臣,先天政变之后,进户部尚书。眷委特异,参豫大政,封紫微侍郎、赵国公,很受李隆基器重,现在的他有一个称呼叫“内宰相”,说他虽没有宰相的权力,却是李隆基身旁的宰相。王琚离宰相只差一步,因故他在建立自己的党派,培植自己的势力。

    卢俌是范阳卢家的人,作为五姓世家之一的卢家,固然因为武则天的恶意针对,势力大损,却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卢家依旧拥有不俗的底蕴,拥有众多的人才基础。

    为了拉拢卢俌背后的卢家,王琚利用自己的权势恶心颜元孙,处处找他的麻烦,想将他赶出去。只是颜元孙生于儒门世家,他的祖先是孔子门下最具才学最器重的门生颜回。或许不及他儿子颜杲卿在治世上干略非常,但身为中书舍人所擅长的词赋章奏却是俊秀绝伦,找不出毛病,没能如王琚所愿。

    颜元孙日夜提防王琚,思虑成疾,不得不在家静心休养

    。想着朝中险恶,颜元孙忍不住长吁短叹,夫人元氏也在一旁暗自垂泪。

    元氏道:“实在不行,不如弃官去魏州,与昕儿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颜元孙哼哼道:“不行,父亲将颜家的家业传到我手,怎能这样弃了祖业?我就不信,只要我奉公守法,王琚能耐我何?”他这话说得自己都甚无底气。

    便在这时,颜元孙、元氏突然得到裴旻求见的消息。

    颜元孙、元氏你眼望我眼。

    元氏道:“哪个裴旻?”

    颜元孙吓得脸色都白了,颤声道:“当今长安,岂有第二个裴旻?这王琚好手段,御史中丞直接找上门来了。”

    元氏却皱起了眉头道:“我看未必,你还记得前年昕儿曾来过封信,说他在幽州结识了位挚友,即将入京赶考,让我们照拂一二?”

    颜元孙恍然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只是现在裴旻以是天之骄子,身份地位大不一样,还会记得点点情意?”

    元氏推了推他道:“不管怎么样,见了再说。”

    “也好!”颜元孙整理好衣着,与元氏一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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