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波撒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在宁波撒野-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别给我找岔了。”陈军苦笑。 看着女孩子年龄一年年大起来,但是陈军却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到了今年女孩子就向他提出来,年底要么他与他老婆离婚,要么他们之间分手,但也不会给他好日子过,为此陈军与她吵了一顿,后来就又好了,但陈军还是没有给她一个答复。他不能面对老婆那种信任的目光,也试过与他老婆摊牌,但话到嘴边又咽进肚里。 今天晚上那女孩子打电话给他,叫他陪他一起吃饭,他也就兴冲冲地来了,与她做了爱后,她又开始问这个问题,可是他的推三阻四和吞吞吐吐的神情彻底让她绝望了,然后打电话报警说他强奸了他,他就被带到了这里。当然一查,并不是这回事,再加上张昌盛朋友的作用,警察让他取保候审,起码不会关在笼子里,让堂堂陈总蹲地砖。 我一听,头也大了,对他说:“陈军,这下祸大了,看样子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祸来挡不住,要来只能让它来,再想想什么办法能够解决才是上策。” “也只能如此了。” 刚好张昌盛的电话打过来,问我怎么样了,我说出来了。张昌盛说好,还告诉我那朋友不过来了,他打了电话,先把人放出来,但听起来事情比较复杂,可能很难解决。我说是的,但事已经如此,也只能一步一步想办法。 陈军问谁的电话,我说是那个中心派出所的朋友,今天不过来了,但打了电话,才能让他顺利出来。
  从派出所出来,时间已经到了凌晨4点,过几个小时还得上班,这才想起回到什么地方去的问题,再回到东钱湖宾馆也没这个必要,但是回到家里吵醒罗依也不是个办法,小婊子那里就是能去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作战能力。想到这里,突然发现今天罗依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我,这让我觉得相当奇怪,感觉总有些不对劲,但又不好问,先解决睡觉问题再说。 酒巴不知道还有没有开着,能靠在椅子上休憩也总比这样漂泊好多了,想到这里,驱车赶到酒巴,酒巴已经没了人,我打开门,拣了靠里边一点的沙发倒头便睡。 可能是太兴奋了原因,也可能过了睡眠期,人反而睡不着,辗转反侧了半个钟头,索性就起来,在冰箱里找出一罐啤酒,和着路外的灯光,坐在靠窗的落地玻璃旁;点上一支烟,让自己沉浸在空白的感觉中。 想想自己一路过来,命运应该也没有亏待过自己,能要的都有了,有了一个好老婆,每天回家做甩手掌柜,自己的理想也都大多已经实现,周围美女围绕,自己也长得挺帅,好象生活什么都不缺只缺烦恼。只是我分明觉得,我的生活越来越空虚,生命越来越没有目标,还不如做财险推销员的时候,每天睡得早起得早,生活既有规律又有目标,每次业务成功后,都有一种成功的喜悦,觉得人生的价值得到了体现,虽然很苦,但生活的充实并不是现在能够比拟的。 很久没有对自己这样的思考了,原因是没有时间,因为所有空余的时间都用在第三条腿上面。想到这里,我笑了一下,玻璃反光里的那个人也笑了一下,笑得非常难看,苦涩又干涸。 墙壁上的钟头在嘀嘀作响,时间已经快5点半了,天色也开始亮堂起来,路上已经有了几个在晨练的人。我觉得自己也象那只闹钟,每天都不可拒绝地向前走,因为要走所以在走,但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走,我也不知道我以后会走向那里,罗依会走向那里,我的那些朋友们会走向哪里,我不知道,我的那些朋友也都不知道,谁也不会知道。
  今天我第一个到单位,门卫老伯看到我的时候,相当惊讶,从来没有这么早看到过我到单位,问我怎么早而且脸色又不好?我说这几天感冒了,所以体质下降,上班这么早因为要处理前几天积压的事情。老伯又关切地问我手好多了吗?我说好多了,其实手根本不严重,打上石膏好象挺可怕,本来也想糊弄一下单位同事,好让自己休假,现在这个作用没有发挥,我早早就解了绷带。除了不能太用力,其它都没什么事。 等单位里的人陆陆续续地来到,我已经把自己的办公室打扫了一遍,小亚来后,办公室已经比从前干净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这次我的打扫充其量也是装给别人看。老王看到我那样子,摇摇头,表示不相信似的。 等到领导一上班,我马上过去说要到外面处理一下一只案子,请个假。领导看看我,点点头作为同意。 刚想退出,迎面撞上进门的成诺。他朝我点点头,脸露坏笑。我也对他皮笑肉不笑地打声招呼。 看到成诺进来,领导又叫住我,让我再等等。我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装着看报纸,耸起耳朵听他们说什么,成诺声音不高,好象是汇报一下前阶段的工作,其实也无非是一些日常工作,经过他这么一汇报,都成了先进事迹,我耸耸鼻子,这时候如果我想放屁,一定是从鼻孔中出来的。 等他汇报完后,领导招手让我过去,我随手拖一把椅子,这时候睡意一阵阵地袭来,感觉相当难过。但还得装出没事儿一样,真他妈妈的成诺,不进来我就可以溜之大吉,什么事都给我难受,十足一个扫帚星投胎。 领导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文件,扔给我们,说:“公安厅的文件,这个月你们二人可要辛苦一点了。” 成诺接过去,装腔作势地看起来。我拿起桌上的一根烟,不知道是谁扔下给老板的,给自己点上说:“不吸可惜了。” 领导没看我一眼,转身问成诺:“怎么样?” “没问题,老板下发的工作,我们能推辞吗?”说完对着我哈哈。 什么我们,谁跟你我们了,我想成诺你不想推辞,把我拉上作什么垫背, 这马屁拍得也真是毫无创意。只是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马屁的马屁,可那还叫马屁吗? 我咧嘴一笑。 老板转向我:“你不看一看?”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每年如此,年年扫黄年年黄,岁岁打非岁岁非,你就说今年我们的任务怎么分配好了。” “文件你还得看看,今年还是有些不一样,行动名称叫“飓风”,全市老三区统一布置,首次行动时间定在下个星期天晚上,你与成诺各负责一组人员,人员我已经想好,老王跟小诸,还有小亚可以帮个忙,俞娟娟、童天就与成诺同组,你们二人负责各组的工作,每个星期向我汇报一次,看看工作的进度。” “还有你们之间也分一下片,具体我都在这文件后面的附件上,我过会马上得去开一个会,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我马上应承下来,幸亏这会还比较短,如果长一点,可能会支撑不住,光荣地倒在领导的办公桌上睡大觉了。 走到外面,对小亚说我要到外面办点事情,就径直回家睡觉。
  醒来已经下午3点多,可能睡过了头,全身反而无力,想努力地支撑着坐起来,试了二次又懒洋洋地倒在床上,索性就不起来,打开电视,换了几个频道都是一些肥皂剧,一群弱智小白脸围着一群智障美女大萝卜在谈情说爱,我靠,现在怎么都流行这么白痴的东西? 打电话给罗依,罗依把手机挂了,过了会,用单位电话打过来问:“什么事情?”口气冷冰冰的。 “没什么,我现在在家里,你晚上几点回来,我现在肚子有点饿。” “今晚我有事情,回来要到很晚,你自己就煮点东西吃,还有没有事情?没事我挂了。” 我感觉很不好,平时对我百依百顺的她,这段时间冷漠了许多,以前就是知道我有情人的时候也不是这种样子,安静反而让我感到了真正的恐慌,我已经感受到寒流在一丝丝地侵吞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侵吞罗依对我的感情——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在疏远我。 这段时间来,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在迷茫中走失自我,很多事情失去了我对他们的控制,从前的自信心一点一点在消失,我已经感觉到了无助与无奈,有时候突然会感觉手足无措,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过。 “什么事情会这么晚?”我问。 “有必要说吗?你从前出去有没有对我说过?” 我沉默了。半晌才对她说:“那早点来。” 我近乎无助的声音宣告我的失败,以前这句话一定是她口中所出,而现在却反了个个。__________________
  
  不得不从床上起来,翻了翻冰箱里的食物,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瓶牛奶,我最讨厌奶腥味的东西,可是没东西好吃了也只能吃,又找了几块饼干,眉头皱皱咽下去,聊以自慰唧里咕噜叫的肚皮。 坐了一会,实在想不出做什么事情,就翻着电话号码薄,想找人打电话,翻了几页,突然看到瑾瑾的名字,一时还想不起来这人,过了一会才记起来是与小婊子一起的那个女孩子,自己还投资了2500大洋呢,连手都没摸过,只买了一个好印象,也太贵了点。 电话响了二响。“谁呀。” 一下子我不知道从何介绍我自己,小婊子的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总不至于说是“小婊子”的朋友,而且也不能说曾给她买过衣服,这显得太铜臭,灵机一动,我说那天在金光中心与她见过面。 “谁呀?我真不记得了。” “就是那天一起买衣服的那位。”我笑得讪讪。 过了会儿她那边“哦”地叫了声:“呵呵,记起来了,那天好象与枚晶一起吧,还是你付的钱呢。真对不起,一下子记不起来了。” 因为从来都不知道小婊子的名字,一说枚晶我还怔了怔,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今天才正式知道小婊子的名字,觉得也蛮好听的。 “是哦,那天太匆忙了些,没有与你说过什么话就走了,你还记起我,说明记性还是蛮不错的。”心想幸亏能记起来,否则这大洋不就白扔了? “呵呵,谢谢。” 真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瑾瑾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想起来给你打电话,没打扰吧?” “没关系,我正一个人坐着发呆呢。” “是吗?我也一个人呢?同病相怜呀。” “老婆呢?不在身边?” 一下子又接不上句,哦了哦,说:“她忙得很。”可能小婊子已经对她说过我已经结过婚,也就不好抵赖,还不如自己承认的好。 她没有再问什么,我接着问:“那你男朋友呢?” “我没有男朋友。” “是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会没有男朋友?”嘴上在说,心里却想做K姐男人不会太多,象这种女孩子名义上有很多男朋友,其实她们的内心比谁都寂寞,比谁都空虚与可怜。上帝往往很捉弄人,越是在风花场合里混的女人,天天男人成堆,但往往缺少真爱,所以也就越是最想得到真爱,看起来很矛盾,其实很统一。但是风月场合中遇到的男人有几个会真心实意?所以有些聪明的K姐宁愿一个人过,也不想找所谓的男朋友来饮鸠止渴。 “呵呵,我漂亮?” “还用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反正今天晚上我们都空着没事,那你陪我喝咖啡吧。” 瑾瑾非常爽快答应了我的请求。
  上岛咖啡人头攒动,我不知道为什么稍稍高尚一点的活动,在中国都会变得闹轰轰的,咖啡馆是,茶室是,就是图书馆也是,上剧院看《天鹅湖》,就是学做几个钟头的绅士都没耐心,所有场所看起来更象小菜场,很配中国人喜欢扎堆的脾性。 寻了个拐角处位置很好的地方,对我来说,所谓的位置好就是我能一眼看到别人,而别人却很难注意到我。坐下没一会,瑾瑾就推门进来。今天穿着一套白色棉布长裙,绾着头发,看起来非常淑女,但这身打扮还是不能掩盖她的二个大波霸,就象二个调皮的孩子想探头出来,却硬生生地扯拉回去,把衣服绷很得紧逼,让我下意识地咽口水。 我站起身,向她招手。 看到我后,远距离地对我笑笑,非常娴静。 我问她喝什么咖啡,她说不了,就喝果汁吧,省得晚上睡不着。 我明知故问地说:“是不是晚上要上班,再喝咖啡会使人太兴奋?” “那倒没有,我不太喜欢喝苦的东西。” 叫小姐端饮料的时候,问她:“点一支烟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 我点上烟,深吸一口,说:“这段时间太忙,本来早就想请你喝咖啡的,可是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所以过了这么多天才有时间。” “我也一样,每天忙于上班。” “客人多吗?” “不多,我的客户没有几个,都是老关系。” 我想,哎哟,还包起来的。 “那就轻松多了。”我不无揶揄地说,不过语气里一点也听不出来。小姐把饮料端放在面前,我加了块糖。 “也不轻松,客户是老客户,但货不一样,总会有很多事情发生,象我们,每次出货的时候就得没日没夜地候在工厂里,说不定有一件产品不合格,客户就没了。” ??我给自己打了几个问号,原来她并不是与小婊子一样做K姐的,幸亏没有说出格的话,否则不知道怎么让自己下台。 “做外贸是这样,忙的时候忙,空的时候空,我有很多朋友也在做外贸,不过钞票总是好看的。”我并不确定她是不是做外贸,但看起来象,所以试探性地说及。 “什么钞票,只能糊口了。” “真客气,不要怕我会向你借钱。”我对她开玩笑。
  从咖啡馆出来,已经10点多了,我问她住在哪里,她说在海曙的高塘,我说给她送过去,她推辞了二下,也就默认了。 车一路从中山路走,过了几盏红绿灯,二个人都没说话,每到红灯亮起,我看看她,她也看看我,然后相视一笑。我提出来驾车到郊区去看看夜色吧,她没说话,我就把方向盘一拐,驶上环城北路。 我摇下窗玻璃,夜风一阵阵地吹进来,撩起她的秀发往我的脸上拂,有几缕吹在我的鼻子处,痒痒的,夏天的夜搅拌着我的情色欲望,撩起了我的性欲冲动,在她的发梢里发酵,在她的眼角中蔓延。 一路疾驰,不一会就到了镇海,她问我到了什么地方,我说:“招宝山到了。” “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近得很,才一刻钟。”我把她从车上拉下来。一阵香气幽幽地付出过来,一直钻进我的鼻子,我忍不住一个喷嚏。 拉着她往山上登,黑不咙东的,树木静静地从我们的身边包围开去,又都抛在了身后,我伸出手拉她,她也生怕被野兽吃掉似的,拉得更紧。 登到半山,已经可以望见大海了,虽然有月光,只是很模糊,夜里灯光点点,一些船慢慢地驶过,二个人找了一个石凳坐下,我顺手搂住她的臂,她没有什么反抗,我用嘴唇轻轻地贴上她的发丝,她的声音开始急促,目光开始游离,二手绞住我的脖子,也把胸脯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捧起她的脸,一口吻住她的嘴巴,一只手往下面摸去。 她“唔唔”地说不出话,想拼命推开我的手,可是我还是不折不挠地伸入,下面已经是洪流滔滔,湿了一大片。 电话不早不迟地响起,我没有理会,依然紧紧地贴住她,深深地抚摸她的阴秘处,铃声虽然没有阻止我的深入,却惊醒了她的迷离状态,把她从迷糊中拉回了现实世界,她用力把我的手从内裤中拉出来,脱开交合的嘴唇。我还想再次进攻,被她的手挡住,冷冷地说:“不要这样。” 我静下来,看着她:“为什么不呢?我知道我并不让你讨厌。” “对不起,我不想一夜情。” 在我的目光注视下,她避开头,好戏一开始就已经GAME OVER。 我说:“对不起。” 她笑笑,很不自然:“没关系,你先接电话吧。” 我恨不得把这电话给摔在地上,但事也至此,再摔何用?只得接起电话,话筒里传出娇嘀嘀的声音,原来是小婊子。 “老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想你了。” “唔。”我停顿一下:“那我过会就来。” 挂了电话,低声对瑾瑾说:“家里的那个打电话来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