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太反常了。 可是胃里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吐也半天也就是自己的一点清痰,我伏在马桶上,眼泪一滴一滴地下来。 迷糊之中,我感觉好象我是在与婷婷做爱,不,确切地说,是感觉到婷婷就是这样与别的男人在做爱,而我就好象是她的旁观者,我看到了生活的实质,这个实质就如张爱玲说的——生活是一件华美的袍,只面长满了虱子。 我颓然坐到在马桶旁边,我觉得心中有一股东西要泄放,开始失声痛哭。 洗手间的门被拉开,瑾瑾穿着一件内裤站在我面前。 “怎么了?”看着我坐在地上抽泣,以为我生了什么病,她有点害怕地问。 “我刚才肚子有点难过,痛得泪水也出来了。”我止住哭,只得用谎话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怎么办?”瑾瑾显得束手无策。 “没事了,我这病小时候就有,有时候激烈运动就会发作,一会就好,看过医生,医生说没什么关系,无大碍。”我只得把谎话编得更圆来搪塞瑾瑾的提问。 我站起来,身体刚好碰到她的乳房尖,她一个哆嗦。 我抱住她,自己的老二又开始发硬,用嘴咬住她的乳房,一手又拨拉她的三角裤。 她刚问我身体没关系吧,就马上沉浸在她自己的迷离中。 在洗手间里,从站着一直到躺着,我没有再让她有一丝的喘息机会,我觉得自己在发狂,身体象是一部飞飚的跑车,在她的身上来回碾过,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放松与自在,就象已经放开了保险带在驾车,所有的一切变得极度的肆意,而瑾瑾的浪叫就象是为我添上的汽油,把我推入更高的速度__________________
主说:“要让他灭亡,必先让他疯狂。”
过了冬至,天气越来越冷,我在橱窗里翻腾了一番,没找出几件能穿的衣服,女人说自己的柜子里永远缺少一件衣服,看样子如果帅气一点的男人也永远缺少一件衣服。 我叹口气,想想还是晚上到金光中心去买一件西服。 这些天心情已经变得不错,天气虽冷,但心却很热。已经到经大报到上班,环境很不错,摆脱了原来的几个捣鬼的人,倒是感觉轻松多了,而且老头子的能攻善战效果非常不错,听到局里居然还要让我升副大队长,这当是一个出乎我意料的结果。 只是我觉得还是不保险,如果象上次那样,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到时还知道再找谁好,所以得想有机会找赵一先谈谈。 当然找赵一先谈前,先得把资金问题搞妥了,搞妥后再顺便谈起,一举二得,不会被他认为我是在求他,也就不会使自己觉得很尴尬。 资金问题现在也有了一个大概,罗依上次说她帮我贷款后,我就没有插手,让她一个人跑小坤那里,当然我也没闲着。全部搞下来与曾经过的计划有一些出入,房子抵押后贷了60万,我自己有30万,股票还剩余的值20万不到,也都提了,酒吧不能贷款,车子又不值几个钱,向一些亲戚朋友借了点高利贷,也就20万,这样一算也才130万。剩下的一部分,昨天罗依刚说过,她父亲的一个朋友答应给我们作担保,但是这贷款出面人还得是我,这几天就让我好好把这事情先给解决了,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的这块大石头才真正地放下来。 娱乐城的装修工程已经进行到了一半,陈军也是有事没有地来问起过我的资金,预算打好了,资金不到位,我知道一定让他非常着急,但又不好到我面前直接催,难得这小子做孙子一样,想想还是先把这130万给他拿去,解决一部分装修资金的燃眉之急再说。 心里一盘算,就决定给陈军先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才接,接起来就是一声大吼:“阿啥干介早,小子!” “早你个头,今天我给我送钱来了。” “送钱就送呗,神经有毛病,早晨的被窝有多少爽快晓得勿啦?” “呵呵。”我笑了:“昨天你老婆叫你交公粮了?” “什么粮也没有,我现在已经弹尽粮绝,有枪没子弹,有碗没大米。”那边听得嗦嗦的声音,看样子在支起身子:“你今天拿多少来?” “130万,剩下的一部分资金,我还得去筹备,对了,陈军,今天你陪我去看看娱乐城装修的进展情况,不知道行不行?” “当然可以,你是股东呀,你不行还有谁行?” “那你股东比我更大,我们小股东可得看你们大股东的脸色行事,否则一不小心给吞了还不知道呢。”我开玩笑说。 “吞得下你?吞不好消化不了肠阻梗,还得买消化药,赔上老命。”那边也笑了。 “叫上赵公子?”我说。 “好呀,我们兄弟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吧,今天你先向罗依请个假,下午3点顺便把资金带过来,我把会计也叫来,再陪你去看看娱乐城装修的情况。晚上6点把一先叫上,好好吃一顿饭,吃后再快活一下,好好放纵放纵一下身体。” “不会又让我去臭水塘里游泳吧?” “唉,说你不上档次就不上档次,人嘛,要追求一点高尚的东西,不要总老是想姑娘的大腿嘛。” “说得比唱的好听,看看你这脸皮,也不象是上层社会的相面,忘记了中学时拉下裤衩就撒尿的经历了吧。” 经济侦察大队去了已经半个月,到现在具体的工作也还没有搞好,估计是上面还在考虑我的位置,所以也就不急着安排工作。而新同事很快就熟悉了,期间我寻了个时间,叫上领导金队长、王付队长及几个刚认识的同事李小鹏、孙栋梁、老谢、小米一起到新晶都撮了一顿,目前看起来对我的影响还是比较不错,这是最好的感情投资。 我一边想,一边翻衣服,搞到接近上班的时间,还是觉得不太好看,索性换上制服赶到队里。 经大地址座落在局大楼的对面,刚好隔一条马路,两边的同事却很少联系。局大楼里几个人一间房间,有些阴阴的难受,但经大办公室是个大通铺,很多的人都混杂在一起,显得相当热闹。 我走进门,几个同事给我打招呼,我对他们笑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泡上一杯茶。 这时就想起小亚,虽然对她生过气,不过现在没有这么漂亮养眼的小姑娘,茶也没人给泡了,地也没人给扫了,反而觉得损失更大。 小米是一个已经警校毕业二年的大学生,目前正在恋爱阶段,人长得不好看,嘴唇很厚,一说她男朋友脸就红,办事却非常干净利落,除了几个半老徐娘背地里说些坏话,经大里很多人都比较喜欢她,尤其是一些男性同事,当然也有这种单位女人也少的原因。 她走过来对我“嗨”了一声,算打过招呼了。 李小鹏靠过来问:“怎么样?落位了吗?” “还没呢?每天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你倒也是神仙日子,我们忙得不行,要不你帮帮我们?” “还是领导吩咐再做吧,否则一不小心出了篓子,我可担当不起。” 我婉转地拒绝了,这种事情帮忙帮忙,自己一不小心倒越帮越忙。 这样坐了一上午,无所事事,吃过饭后,想到酒吧去看看绵雯,向金大队长请了假。 上次陪我与罗依到她表弟那儿去后,我就没再见到绵雯,而且这段时间也想看看酒吧的财务状况,顺便就是拿些零花钱。 走到门口,没想到张昌盛来电话:“喂喂,有事情求你?” 那边急急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有事情。 “怎么了?” “有医生认识吗?” “什么事情?你家人生病了?” “说是也是,不是也不是,是我老婆她血管瘤破裂了,现在生命垂危。” “你们不是要离婚吗?她的生死关你屁事。死了不是更好,好让你出这口鸟气。” “总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现在在第一医院,不知道你有没有医生认识?” “唉,我说昌盛,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骨气呢。” “诸明,现在不要说这了,你说说有没人认识好了。” “我认识个屁呀,你以为我是神仙通天国?”我嘴巴上虽然这样说,不过心里倒也是很焦急。 “那你先让她住院喽,其它的别管怎么多,是不是钱也不够?” 我揣测他为了离婚,钞票已经干瘪。那边不说话,我知道我说的没错。 “钱不够,我过会会带来的,你先让她进院动手术再说。” 那边答应了。我挂下电话,摇着头,说不出的心烦,你说什么时候发病不行,就是死了也无所谓,偏偏是我最忙的时候来找我,不理又不行,否则就不讲义气,但理了又能怎么样呢?这女人一心要与张昌盛离,你就是救了也不见得会对他回心转意。摸摸自己口袋里也没几个铜板,还得先到绵雯那里去一趟拿些钱再说。 匆促地赶到酒吧,酒吧门倒开着,汪真真坐着吧台边,一个人在吸烟,看到我闯进来,对我笑:“来看绵雯呀?” 我没时间与她废话,进入酒吧找绵雯,可她没在。 “绵雯呢?” “你不回答,我以为你不是找她呢,她出去买外卖去了。” “你给她打一个电话,我有事找她。”我说。 汪真真拿起吧台的电话给绵雯打电话,依呀了几声,挂下电话说绵雯马上就到。一边向我伸出手:“老板,香烟呢?” 我从表袋里摸出一包中华,扔给她。她点上了,吐了口烟圈。 无聊地坐着当口,我问她:“来这之前做过什么了?” “没什么,我大学毕业后,也就做过几个老板的秘书。” 我知道这秘书指的是什么,看眼前的这个女人,皮肤干涸,眼袋深凹,不象个漂亮的大学生,更象是陷入风尘的女人。她可能也看出我怀疑的眼神,弹弹烟灰说:“老了,没人要了。” “你才多大。就说老了?” “26岁。” 我吃了一惊,这女孩子看起来好象30多,是什么原因把她搞得这么憔悴? 她捋起袖子,我看到密密麻麻的针眼,不用说,我就知道是什么把她搞成这样。 “你说男人是不是没一个好东西?”她问我。 我沉默不语。 看到绵雯拿着二盒便当进来,我站起身,不再回答这个问题。 绵雯看起来感觉有点累,进来问我:“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 “你看,我刚起来,没化过妆,是不是很难看?” “没有,一点也没有,你在我眼中最漂亮。” 绵雯咧嘴笑了,她明白我是在捡好话说,但女人就是喜欢听好话,虚荣是所有女人的通病,漂亮女人是这样,就是长得象南瓜一样的女人也是这样。 “你是不是没钱花了?”绵雯笑着问。 “是呀,你看,我不说你就知道。”我讪讪地说,掏出钱包翻给她看看。 “这个月收入比上几个月少了一些,营业额大概也就5万吧,要不你看看帐本?” “看什么帐目,我对别人都不相信了,对你还是相信的,如果你也不让我相信了,那么我在这社会上已经快差不多了。”我笑着说:“是张昌盛的老婆生急病,我想带些钱过去。” 绵雯知道张昌盛,以前看到过他。 “呶。”绵雯扔给我一张储蓄卡:“自己去取吧。不要取光,备点做流动资金。”
看到张昌盛时,他坐在手术室的外面等着,远远看到他,显得又瘦又小又黑,本来就瘦小的他,现在看起来更可怜。 他看到我过来,很快站起来。 “怎么了?”我问。 “不知道呐,现在在动手术。”他一脸紧张。 “动手术了就好,进去了,生死由命,你也就别担心什么,再说她已经不是——”我刚说出嘴,觉得不妥,又咽回去:“这点钱你先用着,如果有不够的地方,我再想办法。” 我把2万塞在他手上,他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热泪在他的眼眶中打滚。 “诸明,真的太感谢了,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哎呀,这算什么样子,你。”我拍拍他的肩:“朋友之间,理所当然,懂吗。” “诸明……真的太谢谢你了。” “谢你的大头鬼,现在还是你老婆要紧,别的以后再说。”我不耐烦地打断他:“什么时候手术可以结束了?” “不知道。”他迷茫地摇头。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她是为了分财产来我家里的,我们就吵,吵着吵着她就软了下去,我一看不对了,就马上把她送到这里来,我以前不知道她有这个病,结婚时她都瞒着我的。” “离什么离呀,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干。”我没好气地说。 他低着头说话,看着他那熊样,我的气就打不过一处来,平时别看油腔滑调的样子,一遇到真家伙就蔫,其实这个人本质是一个老实人,也很热心肠,上次陈军半夜上派出所,张昌盛一听说就帮忙,可这人就是不讨别人喜欢,朋友间关系老搞不好,总是一根脑筋想办法。 他老婆其实也是我的同学,号称宁中十朵金花之一,我那时也为她动过色心,只是以我这种定力,见一个爱一个,见西瓜扔芝麻的性格,当然是泡不长漂亮妹妹,还没混点脸熟,就已经看上别的女孩子,高中时张昌盛长得矮小,常被同学欺负,很少有人理他,而我偏偏就对他很好,帮他出气。陈军那时对我说:怎么象小跟班似的。 到后来他老婆与他一同考上浙师大,怎么看,这小子都不象有桃花运的人。而我发配到西安商学院,一别四年,回来开同学会,哎哟,张昌盛结着领带,一付意气奋发的有为青年模样,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位美女,看得我们牙根发痒,真叫做买油郎插花魁,起得早不如挑得好。 张昌盛结婚时,陈军暗地里恶狠狠地说,这年月真不公平,你看诸明你,面赛潘安打光棍,人如武大拥美女,帅哥回家去自慰,鸡粪上面插鲜花。 我说你陈军也不要挂我这羊头,买你心里狗肉,你自己心里发酸,何必拉我作陪? 你倒这叫幸福呀。陈军猛地一口啤酒,这就羊落虎口知不知道?你看着,要不他一辈子做牛马,要不只有一条路——离了。 我说你陈军损不损人哪?人家结婚日子你可注意点。 现在再回过头去看陈军的话,不能说陈军嘴巴损。按照我老娘有点迷信的话,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得到了也短寿命,特别是桃花运,短命的呐。后来我们也知道张昌盛为了追校花,什么法子都想过,就差没“买母求荣”,那时我对陈军说陈军你有没有这毅力,陈军摇头,我说这就对了,我们没有这劈山救母的精神,那还不死了心回家抱黄脸婆去。 我陪着他坐到5点,手术室还没什么动静,期间几个医生进进出出,张昌盛跑上去问,医生也不说什么,看样子是有点严重了。但我实在没时间再等下去,对张昌盛交待了一下,如果有事可以打我电话。
赶到陈军的办公室,陈军正翘着二郎腿,看《穷爸爸富爸爸》,听到我进来,看也没看我一眼,指指沙发。 我坐下来,想起刚才的张昌盛,心情有点沉重,陈军从大板桌后面抬起头,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问:“与罗依又吵架了?” “不是,张昌盛老婆血管瘤破裂,现在在医院抢救。” “怎么样了?” “我去过了,情况还不太好,我来这里时,还没出手术室。” “他是自作自受。”陈军停了一下问我:“手术费够了吗?” “我已经带了2万给他。现在估计差不多。”我顿了顿说:“我把第一笔资金带来了,怎么验收?” “别急,过会我叫会计进来,让他签收一下。” 过了会,一个老头走了进来。陈军介绍说与他同姓,原来是同一个祖宗的,不要看年龄很老,不过辈份一样大。 陈会计把一叠资料放在桌面上,取出其中的一份,我一看,原来是一份投资合同。 “亲兄弟明算帐,我想你先看看合同,看后再付款不迟。”陈军说。 我点点头,翻开一看,条款写了满满一本,主要也就几条,一是投资额,赵一先500万,陈军300万,我200万,所占比重依然20%,二是以后利润或亏损按投资额度分摊。投资期为十年,期间不得收回,每年年底结帐分红。 看了二遍,觉得条款非常周全详细,我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边签一边说:“生意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