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些许传言,有些担心,所以就来了!“;说完,他转而面对着张妈妈一脸的似笑非笑。
“孙公子······”,张妈妈看孙平步那似笑非笑的脸便已经心惊肉跳了,如果是以前的孙平步,张妈妈都可以直接无视掉他,但现在,孙平步在这次秦淮河诗会上的表现可谓惊采绝艳,有几位大人物对他十分的看重。而且是青睐有加。
就凭这些,张妈妈在孙平步面前甚至连挺起胸膛说句大话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她现在可是在干着劝说人家的小老婆出去为别人弹曲子的事情,如果孙平步不在场,张妈妈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白紫菡为了自己对她的养育之恩去表演,但是,当着孙平步的面把这话再说一次?张妈妈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小丫头绿绮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张妈妈的眼里确实只有银子,本人更是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银子更重要的东西了,当十年前她的父母将卖给妓院的那一刻,她就深深地明白,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这一辈子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银子,家人都没得比!
“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孙平步面对着张妈妈,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有半分喜怒表露出来,要说孙平步此刻没有一点的生气,那绝对是骗人的,换做是谁,撞到自己的老婆被人劝说着出去见客,恐怕他都高兴不起来,但是孙平步并不是那种无理搅三分的人,既然这件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发生,看在张妈妈养了白紫菡那么多年的份儿上,孙平步也不打算多么为难她。
况且,孙平步知道,就算自己真的想要收拾这个半老徐娘,白紫菡这小丫头也会站出来阻止的,虽然和白紫菡相处的时间算不上多么的长久,但是孙平步感觉的出来,白紫菡是那种非常念旧的人,这是一种纯粹的感觉,自己这次不为难张妈妈,凭借着白紫菡这丫头的聪慧,一定能猜出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倒也算是向这丫头表达了自己的心思。
但是必要的警告还是要说的,张妈妈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孙平步不予置评。在她们看来,这个世界上唯一靠得住的就是钱。
他都必须给这个女人一个足够严肃的警告,让她今后绝对不敢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次的警告都要给这个女的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孙某的脾性,并不像皮相上表现的这般温和,张妈妈,你好自为之!”这句警告,孙平步是笑着说出来的,他的笑容甚至称得上‘灿烂’二字。但是张妈妈却是没由来地从孙平步那满是微笑的俊脸上感受到了森森的寒意,她那性感的娇躯也禁不止地打了个冷战。
震慑住了张妈妈,孙平步便毫不留情地将张妈妈赶了出去,可是当孙平步和白紫菡独处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难道说“咱们的婚事先拖个三两年?”这话要是真说出来孙平步都不知道小洛神会不会变身母暴龙将他给生撕了。
最终,孙平步还是和白紫菡支支吾吾的闲扯两句就落荒而逃,跑出了挽香楼,他也不知道该和小洛神聊些什么,只能呆一会就走。
沿着百花巷子穿到西城区,大约半个时辰后,孙平步出现在了宝元当铺的大门前,他看到七八个凶神恶煞的衙役,看着那些严阵以待的衙役们严肃紧张的表情,这种氛围表示情况不太好。
见到如此情景,孙平步心下便是一突“出命案了?”。他急忙走进了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衙役见孙平步靠近,便大声地喝止他“官差问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孙平步闻言顿时一呆,他可什么都不是,摇头一叹,孙平步暗道一声“晦气!”便想转身离开。
“前面那位公子,可是孙平步孙公子?”一声惊讶的呼叫,止住了孙平步离开的脚步,那人见到孙平步回头,确定正是孙平步后一脸笑容地快步走了过去来,呵呵笑着冲孙平步拱了下手“果然是孙兄弟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老张这句文话可得对孙兄弟你说道一遍,兄弟这几天可是将整个县里搅得天翻地覆啊!”
“原来是张大哥。”孙平步见到来人,也是一脸的惊喜,“张大哥说要到小弟府上拜访,怎地这么多日也不见老哥来访呐?小弟可是苦候数日了”。
90 突发事件()
“哎!别提了,最近也不知是怎地了,这几日已经出了三起命案,知府大人可是气坏了!”听到孙平步的话,张海一脸哀叹地诉苦:“这不,这宝元当铺就是第三起命案现场,这诗会刚过,命案便接二连三的发生,大人大发雷霆,将衙门里旬休的人也全部招了回来,说是破不了案谁都别想有假期了。”
“哥哥前两日旬休,便想着带家里的两个小子去拜访一下兄弟,哪曾想撞到了这档子晦气事儿?沾了死气可不是什么吉利事儿,哥哥便打算等案子破了,去庙里去去晦气再去拜访兄弟,免得将这晦气带到府上,哥哥的罪过可就大了……”张海一边诉苦,一边向孙平步解释着这几天没有去孙府拜访的原因,语气里也满是遗憾。
凭借着张海对孙平步的巴结势头,孙平步只是张嘴随便一问,张海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案情为孙平步详细的说了出来,张海心里还想着,孙平步是个读书人脑瓜子要比他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聪明的多,没准能帮他分析出什么破案之策呢?因此说着案情的同时心里也对孙平步充满了期待。
张海陈述的案情其实没有多么复杂,今日宝元当铺的三位掌柜的临时有事,正午之前全都无法在当铺当值,便将事物委托给了两个新招的伙计打理,吩咐他们只是守在当铺就好并且当铺打烊半日,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接着就是有人路人闻到当铺内传出的浓郁血腥味,而跑去府衙报了案,等到衙役们找到三位掌柜的打开从外面锁住的当铺大门时,见到的却是一片狼藉,两位年轻的伙计已是伏尸当场。
当铺里的珍宝丢失了多少还是未知,目前正在核查之中,也许一件未丢也不一定,损坏的倒是不少,两位死者的手里还攥着一些已经有些破损的翡翠首饰之类的珍宝,三位掌柜的当即派人到府衙里报了案。一脸震怒的大人立即将赵祥云和张海这两个破命案很有一手的捕头给派了过来。两人接管了命案现场以后,通过问案,综合种种疑点,张,赵两位捕头初步判定这是一起分赃不均而导致的命案,这两个伙计就是凶手。
之所以这样判定,皆是因为这个时候的商铺,尤其是当铺,它外间的大门都是用一块块包了铁皮的挡板从里关门的,而且三位掌柜的离开当铺的时候因为不放心两个新招的小厮,怕他们卷跑了当铺里存放的珍宝,还从外面将挡门给锁了起来,总之综合种种案情后,张赵两人断定,除两个小厮外,绝对不可能有第三人出现在当铺之内。
如若今天来的是别的捕头,或许早已通过这些已经算是证据确凿的案情综合,而判定这是一起因分赃不均而互杀的案子,就此结案了。但是但是张赵二人不同,他们两个可是府衙里出了名的破案能手,要说断定两个小厮是因为分账不均而互杀吧,他们发现其中又是疑点重重,首先一个疑点就是,这两个小厮就算真的有心卷宝而逃,也得他们出的去才行啊?不说整间当铺都是由青石和铁柱混合而建有多么的坚固,就单单是那些铁皮包裹的大门以及外面用粗粗的铁链拴上的铁将军,就不是他们两个能够撼动的,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根据询问,两个新招来的小厮一个叫周大牛,身高体壮足有一米八还多的个头,像个小牛犊子。另一个叫周二宝,身体瘦弱,个头只有一米六多点儿,两人是堂兄弟,都是城西莲花巷的普通民户,被招来问案的邻里们都说这两个孩子都是老实勤恳的乖孩子,而且两人的感情非常要好,一个邻家大娘还说,周二宝是个旱鸭子,有一次不小心掉进了秦淮河,周大牛为了救他还差点丢了命,要说他们两个互杀,邻里们和他们的父母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第二个疑点,就是两人的尸体,据了解周大牛是个左撇子,而凶案现场作为杀人凶器的那把短刀却是握在了周大牛的右手上,这有些不合常理,当然,或许是周大牛情急之下顺手用右手拿起短刀进行搏斗也是有可能的,但最大的一点却是周二宝身上的伤口,周二宝是被一刀致命的,伤口就在心脏位置,不偏不倚,张赵二人和杵作检查了伤口以后,判定出这一刀既狠辣又果决,出刀的人绝对是个黑心肠的老手了,而十七岁的周大牛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又怎么可能有这么老道的杀人手法?
当然,这一个疑点也不是多么的证据充足,或许周大牛是个表面老实,暗地里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双面杀手也说不定,但是周大牛也死了,身体上的伤口多达七八处之多,有足足六道伤口是在后背上,皆是用破碎的瓷器碎片所伤,但是周大牛身上却没有什么致命伤,但最后他却是死了,那块瓷器碎片确实正抓在周二宝的手中,上面也沾了很多血液,让张赵二人疑惑的是,周大牛和张二宝的感情那么好,为什么互杀?真的是为财物?还有,两位死者明明知道他们是出不去的,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蠢事?
最后,疑点最大的地方,假设周大牛是个心狠手辣的杀手的话,那张二宝的身手也不能差到到哪里去,不然周大牛身上多大七八处的伤口怎么来的?而且从周大牛尸体上的伤处来看,这些伤口大多都在后背上,也就是说周大牛是在躲避之中被伤的,也就是说当时的搏杀情景是这样的:一个一米六冒头的瘦猴子般的人手里拿着一块瓷器碎片追着一个手里拿着锋利的短刀,身高一米八而且壮硕得像头牛犊子的人在乱砍?只是想想这样的情景张赵两人便禁不住地摇起了头,可能吗?
孙平步仔细地倾听着张海对这件命案的疑惑和判断,并且不是地问上一句让张海眼前一亮的话来,‘难不成这位孙兄弟除了作诗,在破案上也有所长?’张海不禁在心里惊叹地想着,看向孙平步的眼神也愈加的真诚和热情了。“要破这个案子,不难……”孙平步嘴里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张海的心里充满了惊讶和喜悦,还真是撞着了,他还没来得及问下孙平步怎么个不难法,突然一个雄厚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张海要说的话。
“孙公子或许作诗一把好手,但是这破案,却是未必啊……”
“嘿……我当是谁呢,原来老赵!你这老小子,吓我一跳!”张海闻声回头见到竟是自己的至交好友赵祥云,便有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他为孙平步介绍“兄弟,这是咱们府衙的赵祥云,赵都头,我的老兄弟了,破案可是一把好手!”
“或许孙某有些唐突,”孙平步先是向张祥云点头笑了一下,表示礼貌的问好,接着老神在在说道:“孙某和赵都头打个赌如何?”
“哦?打赌?怎么个赌法?”赵祥云一脸的好奇,这个孙公子他是知道的,不止是自己的好友赵海天天在耳边唠叨认了诗仙酒的发明人孙平步做兄弟,最近几天轰动秦淮河诗会的孙平步,早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赵祥云再怎么孤陋寡闻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位孙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对于孙平步的才学,张祥云是非常佩服的,他们这样的大老粗向来都很羡慕那些能识文断字的书生们,但是说到破案,赵祥云就要认真起来了,他可不认为这个满脑袋诗词并且才区区十七八岁的孙公子会破什么案子
看着赵祥云那满是怀疑的脸,孙平步淡笑着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我们就赌,在今日日落之前,孙某就能将这个命案给破了!”
“什么?”张海和赵祥云一脸难以置信地惊呼。
“孙公子,这可不是在作诗!”赵祥云惊呼过后回过神儿来,他有些恼了,这个装了满脑袋诗词的小书生竟然当着他这个破案能收的面夸下这般海口。毫无疑问,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所以赵祥云说起话来,可就没有刚才那么客气了,他要好好地和这个小书生说道说道这破案可不是舞文弄墨,吟诗作画,没有在这个行当混上个十几年,积攒下足够多的经验,想要破案,那绝对是空口白话!
“孙某出十瓶诗仙酒,如若我输了,十瓶诗仙酒孙某亲自送到赵都头府上。”孙平步不理张祥云的讥讽,只是自信满满地开口说出了惊人的赌注。
“诗仙酒?还十瓶?”赵祥云和张海听得心惊肉跳,膛目结舌,不怪他们会这样,要知道这诗仙酒如今可是大大有名的顶级好酒,而且还是限量供应的,现在为求一瓶诗仙酒有些豪商们已经开到了两百二十两一瓶的惊天价格了,而张海和赵祥云累死累活地玩命办案子,一年的薪饷也不过才三十多两纹银而已,十瓶诗仙酒?那可是两千多两银子啊,他们就是干捕快干到进了棺材也挣不了那么多银两。
“若你赢了呢?”张祥云声音干涩地说道,两千两银子啊,就算他是个能和死人抢地方睡的强悍捕头,对于这天文数字一般的巨额赌资也禁不住的感到口干舌燥,虽然绝对不认为孙平步能赢,但是赵祥云被这十瓶诗仙酒给砸的有些晕陶陶的。
“我赢了?”孙平步笑着重复了一句,他看着张海和赵祥云,“我赢了,也不要求你二人多做什么,只是若将来再遇到什么难以破解的案子,记得到胜负告知孙某一声,孙某对这种破解疑难命案等动脑子的事儿很是喜爱,”说到这里孙平步一脸肯定地开声道:“只此而已!”
赵祥云和张海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动贪婪目光,微微的一点头两人同时说到:“好!赌了!”为了十瓶诗仙酒,张海和赵云翔心下里暗暗地想到。这并不是说两人因为贪婪与这十瓶诗仙酒就说明,能挣上一笔他们两人干上三十多年才能挣到的巨额银两,这种摆明了是送钱的便宜他们要是不接了,怕是会纠结一辈子。
既然一切都说好了,赵祥云到也爽快,直接带着孙平步进了宝元当铺,让他仔细观察命案现场,孙平步进到宝元当铺之中后,便直奔周大牛和周二宝的尸体而去,掀开蒙着尸体的粗布,孙平步先是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周大牛赤。裸的尸体,这倒不是多么恶心或者为难的事情,孙平步可是大夫。
所以孙平步对于尸体的免疫力还是很强的,周大牛的尸体上已经出现了很多尸斑,这让孙平步初步判定周大牛的死亡时间至少也有半小时以上了。尸斑的出现有一定的时间规律,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最快半小时后,血液因自身重力坠积于尸体的底部血管,该处皮肤现出紫红色的斑痕,像瓶底的红酒。而比较正常死尸,尸斑最晚在死后四到十小时内出现。它的颜色持续时间很长。但这个时间跨度太长不是评判死者准确死亡时间的最佳检测办法。
孙平步扭头问了一下赵祥云发现周大牛的尸体时,他是趴着的还是仰着的?张祥云说是仰躺在周二宝的旁边,孙平步点了点头便又转头研究起周大牛的尸体,周大牛身体上出现的尸斑很多,也很杂,前胸和后背都有,问题就是从尸斑上判断出来的,通常情况下,如果一个人死后仰面躺在床上时,尸斑应该出现在他的背部,如发现尸斑在身体的前部,这就说明尸体被移动过。而周大牛的身体前胸后背都有尸斑,毫无疑问,他在死亡一段时间后被人移动过。
从这一点上来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