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拿着这两样东西,荀罡还是很忐忑的,万一被别人发现了,自己岂不身败名裂?但想着自己这几日受到的侮辱,荀罡咬了咬牙,不就是骂名吗?骂名与成就永远都是并存的!
二人一路来到甄府门外,只听“吱呀”一声,依旧是那个马夫开的门。他看见二人似乎并不感到诧异,也不通报,径直将他们引到了甄宓的房间去。甄府并不大,看上去甚至无比狭小,还要容纳甄家的许多后辈,以至于荀罡自己看着都嫌难受。
“二位公子这边请。”
马夫带着二人穿过了一个院子,只见此间幽香芬芳,青柳裳裳,纵然妙美,却让此间的仙气平淡了不少。忽见门口走出一个婢女,大眼细眉,薄唇圆脸,煞是可爱,说道:“女公子请二位进去。”
甄姬端坐在胡床之上,以丝掩面,不过饶是如此也难以将其美貌掩盖,角落里淡淡的檀香散入空气之中,让房间内芳香四溢。她朝二人行了一礼,看着荀罡的模样似乎也有所改善,不似之前那般放肆,倒是让荀罡不舒服的心安稳了不少。
他拿出荀罡昨日写的《洛神赋》,彬彬有礼道:“公子昨日所作辞赋,奴家已然观之。辞藻华美,粲溢今古,卓尔不群,是奴家失礼了!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荀罡嘴中说“不敢”,心中却是大有想要撕碎甄宓的感觉,他妈的都三天了,你终于知道问老子名字了?
“在下……刘罡。”
甄宓微微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却没想到曹丕忽然出来说道:“甄女兄,在下写了一篇辞赋,还望女兄不吝赐教!”
不叫女公子了,都叫女兄了?这两人发展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果然,甄宓虽然不知道曹丕为什么会驳荀罡的面子,但甄宓却并不介意将荀罡冷落在一旁,果是撇了荀罡的那篇《洛神赋》,转过头来看曹丕的文章了。
曹丕毕竟才八岁,文章肯定有些许的漏洞,甄宓皆是凭借自己经验一一指出,二人交谈甚欢,又把荀罡冷落在一旁,似乎也不知道后者心中的怒火已经快将理智湮没了。
“可怒也,可怒也!一而再再而三无视于我,这女子太过傲慢!”
荀罡握在手中的《洛神赋》几乎快要被他撕烂了,而曹丕二人充耳不闻,仿佛完全没有荀罡这人一样,依旧愉快的交流着。荀罡从来没感觉道如此愤怒过,自己有哪里不如曹丕?就算是相貌,自己也大有自信压过这毛头小子!更何况手中《洛神赋》更是千古名篇,岂是八岁曹丕写的文章所能比拟的?
更何况男的是极其讨厌被女子无视的,尤其是自己所向往的女子,尤其是如此美丽的女子!
纵留千古骂名,荀罡还是下定了决心,自己这处子之身,就由你来破除!
正巧,甄宓的婢女走上来端了一壶茶水三个杯子,看着愉快交流的曹丕与一脸吃瘪的荀罡,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望着那壶茶水,荀罡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你二人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荀罡几乎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理智,他假意给自己倒了一杯,细细一品,随即趁着二人相谈甚欢的时机,将藏于袖口中的安神药与媚药一同倒进了茶壶之中,他一边瞥着二人,一边倾倒药物,见二人完全没理会自己,也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该兴奋……
“哼!”
荀罡将杯中茶水饮尽,也不管二人,免得惹人怀疑,径直走出去“出恭”了。
“与君相谈,我心甚欢;相谈许久有些渴了,先喝些茶水吧。”甄宓见荀罡离去之后,微微一笑,脸上柔情毕露,这可是荀罡见不到的光景。而且她毕竟才十二岁,还不至于媚态万千。
“如此甚好……咦,太……兄长哪里去了?”
甄宓反倒觉得那个男的不在了反倒好一些,毕竟此番请他前来不过是回礼罢了。她与曹丕各自倒了一杯,撩起面纱一饮而尽,嘴唇火热,看的曹丕都痴了,若等她到了十八岁二十岁芳华正茂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美景?
喝了两盏茶之后,二人促膝长谈,不再聊什么诗词,只是单纯的聊天,加强对对方的了解,不知不觉已快至午时。
“怪哉,为何感觉体内燥热难耐,却又如此想睡?”甄宓是在太过燥热,热的都想要脱去衣服了,但顾及礼仪,却又只能微微扇风。那股怪热没有丝毫的消散,反倒是越发强烈,“而且已到午时,为何环儿还没来叫饭?”
她却不知,婢女早就端饭来了,但是却被荀罡挡在了外面;而婢女看着一脸苦逼的荀罡,也不敢刺激他,将饭丢下后走了。
“女兄,你有没有感觉此间有些热?”曹丕倒是毫无顾忌的整了整衣衫,不过这对于八岁的孩童来说似乎并不算什么,甄宓也并不打算多加呵斥。不过体内的燥热确实想要如火山一般喷薄而出,越来越烈。
“我还有些……困乏。”曹丕点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甄宓脸上泛起一抹潮红,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太不正常了,难道是昨晚上没睡好发热了?看着昏昏欲睡的曹丕,近乎昏迷的说道:“姑且……睡睡吧,睡一会儿也许就好了。”
二人感觉脑子浑浑噩噩,一个倒在了胡床之上,一个直接在地上睡了起来;不过在睡梦之中由于媚药的缘故,二人都是感觉身体燥热,一个个面色潮红,不自觉的想要褪去身上衣服,甚至感觉某些敏感的部位瘙痒难耐。
而荀罡却在此刻进来了,他面色如铁,仿佛没有丝毫的感情。他将房门紧闭,窗户关严,望着倒在房中的二人,嘴里掀起了一抹冷笑。
“我从不会接受任何冷落,既然你执意如此,休要责怪于我……”
荀罡再没有之前的那种拘谨与畏惧,反而是一种释然,反正事到如今,不做也得做了。他缓缓走近胡床,看着床上娇态毕露的甄宓,心想十二岁便是如此模样,以后还了得?
他将曹丕放在一旁,滚上床去悄然褪去甄宓的衣衫;顿时,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外加一抹红润,看的荀罡心痒难耐,竟是瞬间起了生理反应。
“真美人也!”
荀罡开始褪去自己的衣裤……
其状也,头入茸松,唇红齿依,讪讪兮贝齿潇潇,翩翩兮春松律动。忽力大裂帛,红雨絮絮,见美人泪雨潇潇,无怜于心。进而潺潺流波,嘤嘤吮吸,手握阴阳,怀抱雀腰,青松若初,久久不息。
第二百二十七回 刘备的窘境()
刘备收到曹操……哦不,朝廷的诏书之后,原本讨伐曹操的打算也因此破灭了;他自诩汉室忠臣,既然朝廷都下达了让他讨伐逆贼袁术的诏书,他难不成还能拒绝?
“该死,本打算联络袁绍袁术讨伐曹操,没想到竟然变成如此情况!”
刘备拿着诏书,双手不住的发抖,他气啊,为什么曹操手下有那么多谋士给他出谋划策?为什么曹操离洛阳近,让他抢占了先机?原以为荀罡投降之后再没人可以约束自己,谁曾想头上又多了一个大汉天子?
他将诏书传递给众人观看,谋士陈登说道:“淮南袁术兵精粮足,我徐州多年战乱,兵马疲惫,岂能擅自出战?不若拒绝吧!”
“终究乃朝廷之诏!”刘备极其无奈,望着一旁的关张二人,又是说道:“何况淮南袁术素有僭越之心,此番前去,倒也是为君分忧。”
“主公中曹操计谋也!”
“某又何尝不知?但圣意难违!”
陈登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刘备把所谓的圣意、气节看的比命还重要,纵然是曹操的计谋,但因为是以圣旨的方式发不出来的,刘备如何拒绝?思来想去,似乎只能出兵讨伐袁术,但这后勤之事……
“我所忧之事,唯独何人镇守徐州?”刘备看着关张二人,似乎在决定镇守徐州的人选;他可不打算交给陈登陈珪这些徐州老人,毕竟这些人是以自己家族的利益考虑的,万一到时候投降了,自己连叫苦的地方都没有。
关羽道:“不若某来镇守徐州。”
“不可不可,某每日需得与云长讨论军议之事……”
张飞哈哈一笑:“大哥说的可不就是我来镇守徐州?罢罢罢,今次就将杀敌之事交给二哥,某来镇守徐州!”
刘备又是摇了摇头:“益德你贪杯误事,岂能将徐州教给你来处理?”
“某戒酒便是!”
“可敢立军令状?”
“有何不敢?”
刘备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心中似乎还是有点疑虑,毕竟这酒鬼岂会说戒酒就戒酒?他便命令陈登留下来做都尉,监督张飞的一举一动;陈登虽然满口答应,但也满是无奈,要知道能够按住张飞的,整个徐州怕是只有你们兄弟二人了吧!
刘备点兵两万,一路朝淮南进发,一路倒是高歌猛进,毕竟袁术也不会想到刘备这家伙会突然朝自己发难。而且高傲如袁术,自以为天下无敌,认为刘备迟早会投降自己,怎会攻打自己?
所以面对徐州的防御设施,都是颇为破烂,甚至可以说连刘备的毫毛都没有动到。
不过优势往往只是短暂的,袁术兵力的优势在刘备越发深入之后便越发明显。他叫张勋带兵五万,前来讨伐刘备,刘备与之大战了几场,虽各有胜负,又斩了敌军几员将领,但兵粮渐尽,不得已之下只得开始准备退兵之事。
而就在此刻,意外发生了。
正如一开始所预料的一般,张飞在刘备出征的当天晚上召开宴会,说从第二天开始戒酒,陈登怎么说都不听。而张飞又恰好听说糜竺家有荀罡酿的酒,那可是天下酒鬼都盼望的美味,当即让糜竺拿了三坛来。三杯下肚,张飞果然又发了酒疯,见曹豹不喝酒,以为是不给他面子,不由分说就是一顿鞭打。
曹豹本来是陶谦的部下,本来是打算以荀罡为主的,哪曾想徐州被荀罡交到了刘备手里?此次鞭打让曹豹怀恨在心,又因为吕布的次妻便是其女,便暗中联络小沛的吕布,让他趁张飞酒醉连夜进城,拿下徐州。陈宫见有如此良机,连忙让吕布去接应曹豹,仅仅三千兵马,便将重镇防守的徐州彻底攻克。
至于张飞……不得不说颇为悲催。由于荀罡酿酒的酒劲比他往常喝的酒都大,所以张飞烂醉如泥倒在了政厅之中,丝毫没有听见外面战马见他的声音。而他的仇人曹豹,则是趁此机会一刀砍下了张飞的脑袋。
可怜张飞还没来得及扬名立万,便被作者强行写死……哦不,便被小人一刀斩首,悲哉痛哉!若非荀罡酿出来的酒,他岂会如此早的断送性命?
不过历史上的张飞依旧是被范疆张达两个小人杀死的,原因也是因为他鞭打士卒,最终酿成了自己死亡的恶果;如今他被曹豹杀死,想必也是因果报应吧……
刘备收到从徐州逃亡出来的士兵汇报,吕布趁夜偷袭了徐州,张飞被仇人曹豹杀死,当即大惊失色,痛哭流涕:“三弟!想不到徐州一别,竟天人永隔!”
关羽也是痛心疾首,一世虎将岂能死于小人之手?他越想越气,强忍着眼中泪水,喝道:“大哥,你我打进徐州城去,为三弟报仇!”
刘备虽然平时善于伪装,但对于兄弟的情义是真真切切的,张飞一死,他又何尝不想立马报仇,不然如何对得起当年的桃园之誓?但看着兵粮渐尽的部队,又因为得知徐州陷落之后的低迷士气,如此军队怎么打得过吕布?
“云长,某纵然想为益德报仇,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徐州全数落入吕布之手,身后又有袁术兵马,我等渐入危险境地。如若此刻前去攻打吕布,必然被两边夹击!”
关羽恨恨的将手中剑刃摔入地上,他不是怨憎刘备软弱,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只是不能立马给张飞报仇,他痛恨自己无能!
“大哥,我等如今如何是好?”
“先前往广陵吧……”刘备抹去眼泪,冷静分析道,“广陵在徐州较远地区,应当还没有被吕布控制;此间粮草暂时够我们度过一段时间了,其余事情,日后再说……”
“一切便依兄长!”
可惜天不遂人愿,袁术得知吕布偷袭了徐州的消息之后,便立马派遣使者带粮三万斛前来与吕布结盟,夹击刘备。毕竟袁术实在是咽不下被这个买鞋的小儿击败的这口气,而吕布也把刘备当做是心腹大患,便让张辽高顺二人出兵夹击刘备。
刘备刚到广陵,三日之后便被袁术的大军包围。此次袁术让张勋等将领带出了十万兵马,看来是打算一举击溃刘备;而张辽与高顺的兵马亦是到来,将广陵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看的刘备极其绝望。
“我刘玄德,难道今日注定死于此处?”
刘备没有任何的援军,毕竟他和江东的孙权也没有任何的交情,就算有,求援的书信也发不出去,这广陵真真的成了死地。但关羽并没有绝望,而是对刘备说道:“大哥,我等突围吧!云长必然保护大哥安全!”
“逃……”刘备苦涩一笑,望着黑压压的士兵,无奈道:“我等能逃往何处?”
此地东临大海,南靠泗水,西有袁术,北有吕布,你能往哪里逃?
关羽绞尽脑汁,最终想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大哥,我等……前去投靠吕布吧!”
“吕布?”
刘备大惊,怒道:“他杀我三弟,如今又联合袁术前来围困于我,我去投靠他,不仅有失义理,更是自投罗网!我要为益德报仇,岂能为吕布之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有恩于吕布,此番前去投靠他岂能加害?”关羽又何尝不想杀死吕布为张飞报仇?但此一时彼一时,如果连命都保不了,何谈报仇?“若他收容我等,我等再联络曹操,请他前来帮忙……”
“这……”
刘备迟疑了,但如今突围之事刻不容缓,他咬了咬牙,怒道:“就依云长之言!至少,我得让曹豹付出命的代价!”
第二百二十八回 鸿门宴()
是夜,刘备在关羽的掩护下自西门奔逃,余下万人经过一番拼杀,竟然只剩下了三四千,可谓损失惨重。刘备知道,这是袁术手中兵马虽多而不精的缘故;如果遇上曹操的十万部队,只怕这一万多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刘备一路东逃,途中遇上了自徐州逃出来的糜竺、糜芳、孙乾等人,众人相聚,竟是嚎啕大哭;刘备想起自己三弟之死,悲从中来,询问道:“我弟纵然醉酒,但其勇力依旧在,怎会挡不住曹豹这厮?”
糜竺便将张飞从自家“借”了几坛酒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且这酒是荀罡所酿制的,度数惊人,初次接触此等酒精的张飞一时喝多了烂醉如泥,便在宴厅之上睡了起来,不曾想曹豹记恨鞭打之事,夜间吕布到来之时,趁乱杀死了张飞。
“贤弟,贤弟!”
刘备悔之晚矣,悲愤之情却不能将张飞唤醒;他愤怒的看着东方,将一切罪责施加到了荀罡身上,如果不是他酿制出这种怪酒,张飞岂会被害?
关羽仰天长叹,却又是问道:“陈登陈珪二人何在?”
“吕布破城之日,他二人便降了吕布,依旧官复原职。”
关羽极恨两面三刀之人,当即怒斥道:“三弟被害,大哥也险些遇难,他二人倒是投降了享清福,我大哥却在外面吃苦!可怒也,可怒也!”
“云长休要如此说话!他陈家乃是徐州望族,家中族老皆是在徐州,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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