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大明架管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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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明架管炮-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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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行刺的念头?把他交付刑部,还上奏父皇?一下变成诏狱,这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李长庚双眉一扬,说道:“太子仁慈,却不知道,世间多有以孝行恶之人。也就是太子纯善,否则即使是一个小民,也知道李父之罪不可饶恕。”

    太子大怒,李长庚话里的意思,岂不是说他还不如一个小民。

    太子也是昏了头,怒道:“一个小民也知道,你来说说,你这个小民也知道李父之罪不可恕吗?”好巧不巧,他指的正是朱学。

    此时在场之人,除了官员就是锦衣卫,就连在堂衙役都散堂了,堂上只有一个朱学是捕快,太子自然下意识就选择了他。

    朱学见太子指向他,就低下头,反而退了一步,骆养性大奇,这小子怎么忽然转性了?要说朱学怯场,骆养性可不会相信,这小子胆大包天,别人不敢干的事情他干得起兴,此时虽然是在太子面前,但刚才他还神色自若的在堂下硬是狠坑自己一把,朱学现在肯定是在装。

    李善长微微一笑,笑容中有说不出的意味,他在宦海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察觉到朱学的异常,就是刚才自己的下属王知县,也是因为朱学的指点才侥幸逃过被百官弹劾的陷井。

    今天李父冒充锦衣卫告其子不孝一事,若是说背后没有阴谋,李善长眼珠子都能扣出来,偏偏太子居然兴冲冲的越权开堂。

    你是太子,是一国储君,见小利而忘记国本,与下面官员争功,想要博个千古佳话,以增声望。却忘记自己本身前来,所为何事。为小事而忘大义,如此短视的一个太子,怎么能让人放心?朝中那一个不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精,太子这点小心思小把戏岂能瞒得住他们。

    要知道朝中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并不是人人都拥护太子,此时太子露出如此巨大的破绽,一个小小的捕快都知道怎么让王知县帮太子兜底,而太子不但不领情,反而步步紧逼。

    李善长决心要给太子一个深刻的教训,要让太子记得,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冲动行事,更不能小看他人。

    因此李善长道:“殿下既然问你,你就如实说,即使说错了也不要紧,太子岂会怪罪一个小民?”

    太子也是鬼迷心窍,听到这以为朱学不敢说话,是怕说错了话,因此也道:“你尽管说来,本宫赦你无罪。”

    朱学看了看王知县,王知县也道:“殿下问话,你照实回奏。”

    朱学这才低着头,说道:“既然大人们都让属下说,那属下就斗胆一言。刚才李父来告其子不孝,是因其父病故,因侍君而不能回家。可属下有一点不明白,这个李父的儿子在锦衣卫的地位有多重要?以致于锦衣卫不准他回家尽孝?还是说其子根本就没有去告过假,而锦衣卫也不知道他家里爷爷故去?”

第六十三章 再次被坑() 
太子一惊,他只顾得想要博一个千古佳话,此事他倒真是没有想到,当真是利令智昏。

    骆养性在一旁说道:“他那儿子不过是一个普通锦衣卫,这样的人在锦衣卫里再平常不过,我们锦衣卫也是以忠孝做为立身之本,堂上供得是岳飞岳爷爷。若是他儿子明言家中丧祖,怎么会不让其回家尽孝,其中必有缘故。”

    太子就是再傻,也知道骆养性说的没错。当年张居正父亲死了,张居正不回家尽孝,天下骂声一片,就连张居正的学生都出来弹劾张居正,天下大哗,自古学生弹劾老师的,只有张居正这一例。

    因此锦衣卫绝不会不让人尽孝,这在明朝官场上是大忌。

    太子虽然心里已经觉得大大不对,却还报有万一之希望,沉声道:“如果当真是上报了而锦衣卫没有批准呢?”

    朱学脸上露出害怕之色,缩头道:“属下不敢说。”

    太子急道:“你尽管说来,我要听听,你一个小民也能有真知灼见否?”

    朱学仿佛被逼无奈,这才道:“殿下既然如此说,那小民就僭越了。就算锦衣卫不许,那京里衙门多了去了,有大理寺、刑部、都察院、还有礼部也可以去上告。虽然这些衙门都管不了锦衣卫的事,可也能上达天听。为什么非要跑到大兴来找殿下您告状呢?而且其人心思缜密,事先准备好锦衣卫的服装,混入人群之中前来喊冤。

    殿下您想,若不是有人指点,若不是事先计划好的事,此人怎么会在守孝之期就急忙上告其子?其中破绽如此之多,若说其中没有阴谋,就是小民也不敢相信。”

    太子越听脸是越红,朱学说的他都没有想到,太子是一时被其中所含的声望冲昏了头脑,此时就是一个小小的捕快都能看出这么多破绽,而自已一个堂堂太子……。

    太子一时羞怒交加,颇有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

    骆养性暗中给朱学一个眼色,心道,你胆子真大,太子你都敢让其下不来台。

    朱学看到太子尴尬,连忙给王知县使个眼色。

    王知县是人精,说道:“殿下,此人就是朱学,是破获孙家贩人案的捕头,殿下之前唤他来核实孙案,他已经到场,是否可以开始继续问话?”

    太子找到台阶下,连忙道:“既然如此,那本宫就继续查核孙案吧。”

    李长庚也微笑不语,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太子松了一口气,勉强继续他本来的核查工作。

    其实核查孙案,本就是个过场,因此进行极快。太子事先已经去看过白骨观和地牢,此时再得人证当堂供述,立刻让书办将此事原原本本记下,待得回京奏明皇帝。

    事情进行的很是顺利,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把事情做完了。太子就如同逃走一般在骆养性的护送下先去驿馆休息一会。此时还没有至午时,太子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就得还京。当天来当天走,万历皇帝倒真是不想让太子出去的太久。

    眼看着太子走了,朱学正想溜走,李长庚却忽然叫住他。

    朱学立刻拱手道:“府尊大人有何吩咐?”

    李长庚面沉似水,问道:“你就是大兴捕头朱学?”

    朱学心中道:“你不是明知故问吗?刚才太子都问过了。”不过上官都这付德行,你不陪着演戏还真不行。

    朱学也镇静之极,正容道:“属下正是大兴捕头朱学。”

    李长庚道:“你的上官推荐你为大兴巡检司的巡查,本来本府认为,你虽有小功,但也佩不上如此重赏。刚才你的一席话,条理分明,句句切中要害,足可见你有真本事。你准备一下,等会就跟我还京,只要通过兵部的武官考核,本府立刻就去兵部保你为巡查。”

    朱学大喜,他没有想到,他刚才一番胡说八道,竟然能入李长庚的法眼,连忙对李长庚一揖,说道:“多谢府尊栽培,属下定然为国为民,尽忠尽心,不负老大人提拔之恩。”

    这样的话李长庚听得多了,此时只是点点头,便自去了。

    王知县也是喜悦之极,连忙拉住朱学前往后宅,一边走一边道:“此时我才回过神来,朱学,多亏你的提醒,否则放任太子代行本县职权,那过后弹劾本县的奏本能有一尺厚。”

    朱学笑道:“大人只是忠君心切而已,属下是旁观者,怎么能见大人深陷忠君的牛角尖而不顾?光是大人在府尊面前力保属下为官,属下就已经欠大人太多了,怎么敢对大人不尽心?”

    王知县哈哈大笑,这马屁拍得他浑身舒服,他立刻就传授起如何去兵部考核之事。

    他本来是想告诉朱学需要注意的地方,但朱学的马屁拍得太舒服,他不说得详细一点就好像有点不放心似的。这样一来不要紧,王知县足足说了一个时辰,害得朱学连回家把嬁主儿办了的空都没有,太子那边已经传话说要起程回京了。

    朱学无奈,只能匆忙让人回家去报个信,说是进京办事,让家中匆念。

    送别太子倒是简单,除了王知县就是一帮士绅,在大兴县城外十里泪别太子,几个破秀才还作了几首不咸不淡的诗文,以记述此事。太子的大兴县一日游圆满结束,除了那个装在囚车里的李父之外,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太子的护卫人马共有一千五百人,除了锦衣卫还是锦衣卫。李长庚倒也带了些顺天府的兵丁,不过都是在外围,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骆养性骑着马跟在朱学旁边,一直用眼睛死瞪着朱学。朱学泰然自若,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骆养性咬牙切齿、切齿咬牙了半天,终于还是憋不住先开了口,说道:“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朱学在马上摇头晃脑,好不惬意,淡淡的道:“故意什么?你一个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之子,老找我的茬做什么?还不去护卫好太子?小心你爹剥了你的皮。”

    不说他爹还好,一说骆养性就满眼的泪水,他这是让朱学给坑了,如果不是他爹在上面虎视眈眈的,他何至于慌了手脚,硬是被朱学坑了二千两银子,还得帮他把李复官复原职。

第六十四章 我还会来找你() 
骆养性怒道:“你还装,你在堂上上窜下跳的拆穿李父告子案的阴谋,就是没和我达成交易也会做的对不对?你就是为了在李长庚面前表现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李长庚已经同意你升任巡查。那可是正九品的官,你是贱民变成官,一步登天了。”

    说着说着骆养性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他不是没见过升官快的,可是朱学从贱民一跃升为正九品官,虽然是个武官,但也够让人惊奇的。绝对可以让某个文人在野史里将其记下,以作奇闻。

    朱学根本不理会骆养性的无赖话,继续在马上摇头晃脑,懒懒的道:“你管我为的是什么?我告诉你,你的事情我办妥了,你爹已经没了打你板子的理由,李复的事你抓紧办,我拿了他的银子,就得把他捞出来。对了,我问一下,李复到底是犯什么罪被你们锦衣卫抓去的?”

    骆养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你连李复犯什么事都不知道?他可已经关进去三四天了。你当真在乎李复的死活?”

    朱学瞪眼道:“瞧你说的,我当然在乎,他把银子全给我,让我救他,我拿人钱财,忠人之事就行。至于什么罪名,那重要吗?”

    骆养性被他一顿抢白,想了一想,苦笑道:“还真是不重要。我说朱学,好歹我也是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我没有见过?可就是你这样的,我还真打小都没有遇到过。”

    朱学奇怪之极,说道:“我很平常啊,有什么稀奇的?无非就是一个想往上爬的小民而已。”

    朱学自己不觉得,那是因为他在大明朝所作所为都不自觉的掺入现代思维而不自知。对于他来说,觉得这样做很是自然。可对于土生土长的大明人来说,就如同鸡群中的一只鹤一样显眼。

    而这只鹤居然还问鸡我们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地方多了去,骆养性能从大兴一直说到京城,不过他也懒得说。朱学否认,他认为朱学又是在卖乖,他才不上朱学的当,让朱学没事就戏弄着玩。

    不过朱学坑他两千两银子的事情,他还是耿耿于怀的,不报复回来心里不痛快。

    当下他话题一转,开始大说特说起京里教坊司官妓们的风情来。

    骆养性眉飞色舞,说道:“你可知道‘莲花仙会’,每个月都有一场,全京城所有的名妓都会集聚一起,在台上歌舞献艺,那个场面,到处都是莲裙秀鬟,多姿娇躯。光是脂粉香,就能散出十里去。

    每次办会,我都能获得邀请,是‘莲花仙会’的铁打不动的评判。上次月满楼的花魁陈香娘就是女状元,你知道她这状元是怎么来的?正是爷我一手捧红的,过后她足足用了十八种姿势谢我,我的腰三天都直不起来……。”

    骆养性一说起女人来就满脸生光,顾盼自雄,一副花榜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朱学路上无聊,听他胡说八道也能解闷,便由得他胡扯。

    骆养兴口沫飞溅,从女状元、女榜眼、女探花一直说到第十八名,这才发现自已口干舌燥,连忙从马上拿出一葫芦水酒来喝了一口,这才发现朱学一直是淡然自若的听他说,一点激动的表情都没有。

    骆养性奇怪的看看朱学的下面,说道:“不会吧,你也和王知县一样?喜欢男人?我告诉你,京里有个通号楼,是专门为你这种人……。”

    他话没有说完呢,朱学就怒道:“住口,爷可是纯爷们,只喜欢女人,别拿男人来恶心我。”

    骆养性哈哈大笑,说道:“唉呀,别不好意思,喜欢男人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二伯就养了好几个男人,都是俊俏无比的。有一个长的和女人一样,有胸有臀,就是多了个把,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你要是喜欢这样的,我去借来给你玩几天?”

    朱学终于还是忍不住了,nn的,大明朝玩兔子都玩出比斗来了,太他m的变态了。

    他指了指骆养性,说道:“你信不信,我只要传个谣言出去,明早之前,你爹要是不打断你的腿,我给你一万两银子。”

    骆养性吓一跳,连忙摆手,叫道:“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玩真的?算了,不和你胡说了。不过你今天进京肯定是无法去兵部测试,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得有个住的地方。你在京里有地方住没?要不去我家住?我家里有专门招待客人的婢女哦。”

    住锦衣卫指挥使家?朱学脑子又不是坏掉了。

    朱学摇摇头,说道:“你别废话,爷是要做武官的人,跟你们锦衣卫是死对头,咱们不是一路人,办完李复的事,以后还是少来往,你们名声不好,我怕被你们连累了。”

    一听这话,骆养性直瞪眼,换旁人说这话,就不是瞪眼这么简单了,锦衣卫诏狱里多得是刑罚让你后悔说过这番话。

    可朱学说了,骆养性就只能瞪眼,谁让朱学有本事呢。不但一手掌心雷厉害的紧,还有他那智计和胆量,每一样都让锦衣卫不想招惹他。

    不过骆养性这个人贼心不死,一心想让朱学入他的套,因此是竭力介绍京中各种名妓风情,就是为了挑起朱学的心火,一旦朱学忍不住,在京里花天酒地,他立马就能把朱学晋升武官的事给搅黄了。

    这就是朱学根本没有意愿和骆养性做朋友的原因,和一个表面笑嘻嘻,心里却时时刻刻想捅你刀子的人做朋友,得是多想不开的人才会做得出来?

    因此虽然骆养性极力伪装自已,朱学仍是不理不睬,根本就不上他的当。骆养性说得嘴都起泡了,朱学还是不动心。

    天黑之前,太子一行终于回到京中,和出行时一样,根本就没有文武百官接驾等安排,只是守门的兵丁跪迎才有那么一丝皇家风范。

    目送太子的车驾孤孤零零的远去,朱学这才明白,为什么太子在大兴会被一个简单的骗局给骗到。任是谁处在太子这样的境地,都会极力想要提高自已的声望,好让自己的位子不被人占了去。

    骆养性也随太子护驾而去,临走时放话道:“我还会来找你的。”朱学摇了摇头,你个死孩子,好的不学,学什么灰太狼,注定你要做一辈子的失败者。

第六十五章 解裤带() 
朱学终于能得到暂时的清静。跟着李长庚来到顺天府,李长庚开了票就把他撵出来。明日只要拿着这票去兵部测试过,盖个武功合格的章,再去吏部报个备,就能正式变成大明正九品武官。

    夜色中的京城并没有朱学想的那么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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