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峻想到此,自嘲的摇摇头,自己真是高估他了,没得让自己如惊弓之鸟乱了方寸。
。
上官驰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他醒来是被手机吵醒的。看看窗外,天色已黑,看样子自己是睡了一天。
电话是美国长途,他伸展一下四肢,从床上坐了起来,旋亮床边的台灯,直接按了接听:“什么事?”
“沈,病人已经醒了,看样子慢慢恢复,差不多能好个**成。”研究所的博士给他汇报。
上官驰捏捏鼻梁:“已经很不错了,幸好毒量不大,否则能救活也会痴傻。”
“嗯。对了,他的陪护走了俩,剩下一个,我们是不是继续留他在院里住?”
上官驰想着,走了俩?那其中一定包括祁峻,这次祁家老爷子中招,和他离不了干系。
“先让他住,过了危险期立刻打发人走。对了,给他开张发票,药费原价,手术费十倍。”
上官驰自问这次已经是多管闲事了。
“是!”博士开心的应下,还有住宿费和餐饮费呢。
刚把手机放一边,准备洗漱下楼,就听见门被轻轻敲了两下。没等他回应,凌非墨已经托着小托盘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看到屋里有灯光,她愣了一愣,接着就和坐在床沿的上官驰四目相对。
她嘟起嘴:“醒了,不饿吗?”在这坐着也不下楼吃饭。
上官驰对着她伸出手,脸上是温暖的笑。
凌非墨嗔看他一眼,没理会,径直走过来先放下托盘。
上官驰鼻翼耸动嗅了嗅:“好香啊。”
“睡了一天,我怕你把肠胃饿坏了。来,先喝点汤润一润,再下去吃饭。”凌非墨像是小媳妇一样,递给他一把汤匙。
上官驰深深地看着她,有个深爱的女人等自己睡醒,原来是这么幸福。
一把搂住凌非墨的腰,上官驰把脸埋在她的背上,近乎撒娇的呢喃:“墨宝,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凌非墨被他的语气给萌到,任由他抱着:“那也得先吃饭嘛。快尝尝,这可是我亲手熬的哦。”
上官驰一听,手上一使劲,就听见非墨轻轻啊了一声,身子腾空被他抱坐到一边。
“看上去很好喝。”
“当然,熬了几个小时呢。”凌非墨小脸一扬,得意的说。
上官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汁浓稠,里面的鸡肉炖的几乎都化了,还真是养生汤。
这么美味的汤,勾起了他的食欲,他还真饿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鸡汤喝了个底朝天,凌非墨支着下巴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
“那是什么?”他眼巴巴的看着另一碗。
“哦,这是枸杞菊花茶,去油腻的。”非墨端起来递给他。
上官驰看着雪白的汤碗,茶汤透着好看的黄绿色,一粒粒饱满的枸杞在茶面上浮着,看着就赏心悦目,听话的一饮而尽。
喝完咂咂嘴:“好甜。”
凌非墨收起托盘:“现在下楼吃饭?”
“不要。”他一口回绝。
“啊?”凌非墨怔住,要不要这么干脆啊。她似笑非笑睨着他:“怎么?”
上官驰勾勾嘴角,盯着她握着托盘的手,慢慢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扒开,把她抱坐在怀里。
“不想下去。”上官驰嗅着她身上清雅的馨香,只觉得心很安宁。
一下楼,她就是白家人的,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他不喜欢。
凌非墨失笑,倒也没拒绝。反正大家都吃完了,各有各的事情做。
偎在他的怀里,凌非墨不知想到什么,咭咭笑出声。
上官驰亲亲她的脸,觉得不够,再亲一下,才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听听,好东西要和老公分享,知道吗?”
凌非墨白他一眼,但还是从善如流的回答:“你受伤,我飞过去,现在换成我,你又飞过来。你说,咱俩是不是嫌过年太无聊了,非要找点轰轰烈烈的事?”
上官驰朗声大笑,“嗯,是有点,但是,我很庆幸你这次晕倒。”他把凌非墨的脸转过来,和他面对面。
凌非墨清澈的大眼,桃花形状煞是迷人,听到上官驰的说法后透着迷惑。
上官驰看着她,郑重的说:“因为,你终于真正融入了你们家,你的心愿达成了。你是依依,也是非墨,既是白家人心里永远的依依,也是我最最宝贝的非墨。上次求婚,你说没法接受,所以这次,我准备在你的家人面前向你求婚,你说,我该不该庆幸?”
“什么,你要当着我家里人求婚?那你会被打出去的……”凌非墨受了惊吓,刚认回家人,就要冠上别人的姓,爷爷他们一定不会愿意。
上官驰轻笑,唔,这是个问题。看昨晚白一鸣的表现他就有预感了,那是个标准妹控,他的求妻之路很不平坦啊。
“那,你同不同意呢?”上官驰蹭蹭她的脸,就连皮肤也是格外细腻光滑,他蹭上了就不想移开。
凌非墨耳边感觉得到他灼热的呼吸,心不由自主的怦怦乱跳。
可是没等非墨回答他,就听见门又被敲响,白一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非墨,阿驰醒了没,爷爷让他下去用饭。”
“……”上官驰恨恨的在凌非墨脖颈上吮了一口!
凌非墨失笑,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乖啊,下楼……唔……”没说完,就被狼化的某男紧紧吻住。
在白家过了一个温馨热闹的年,终于还是要开学了。
凌非墨收拾行李,准备去住校,遭到白家一众人的反对。首当其冲的当然是爷爷。
“我不放心,还是在家住。有课就让司机送你,没有课正好。”白爷爷霸道的安排。
凌非墨失笑:“爷爷,我和沐沐已经住了半学期了,而且学校条件相当好,不比家里差的。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段悠然也反对:“这次姑姑没有回国,沐沐一个人过来的。要不这样,让沐沐也住咱们家,你们俩一起上学一起住,不更好?”
凌非墨搂着嫂子的肩:“嫂子,学生就要住校嘛,我和沐沐也不想特殊,就想做普通的大学生。”
“可是非墨,那样一周有好几天见不到你。”悠然舍不得她,两个人很有共同语言,可以聊时尚聊新闻聊任何话题。
白家人开过家庭会议,会议一致通过,为了把这个秘密藏在深处,凌非墨名字不变,身份将是林若水的干女儿。这样,称呼就和以前一样了,除了依依二字变成了非墨。
白一鸣眯起眼睛,要是住了校,上官驰岂不更是近水楼台?
但看着妹妹期盼的眼,他的心莫名的软了,帮着她劝道:“既然妹妹想住校,就让她住吧。”
“谢谢大哥!”凌非墨跳起来向着大家敬了个军礼。
------题外话------
在酝酿怎么顺理成章的求婚,肉肉该怎么和谐的出现,哎呦,好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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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祁长山的悔()
要开学了,最高兴的其实是段沐,她在美国待的快长毛了。
在学校见到凌非墨,她作势擦擦眼角的泪,一副久别重逢的样子,抱住人就不撒手。她抱的正高兴,却突然被人捉住衣领,给提到一边。
段沐怒目相对,见到来人立刻偃旗息鼓,气焰弱了下来,瘪瘪嘴打招呼:“上官理事,我和非墨很久没见了。”
上官驰淡淡看她一眼,“司医生也与你很久未见。”你去抱他。
段沐敢怒不敢言,委屈的看着非墨。
凌非墨偷笑,揽住她的肩膀:“他就是面冷,其实心很热,你看,给你提行李了吧。”
上官驰把段沐的行礼放进尾箱,段沐又满血复活。
“送你回段家还是学校?”凌非墨与段沐在后座叽叽喳喳的聊天,上官驰在后视镜看到非墨活泼的样子,不觉也嘴角含笑。
“段家吧,今天表哥没空,我才麻烦你家那位的。”段沐坏心的挤挤眼。
凌非墨轻拍她手:“那你怎么不找你们家那位?”
段沐伸伸舌头做鬼脸:“他今天在门诊。”
好吧,人家其实早就联系过了,凌非墨当自己没问。
凌非墨给上官驰说了具体位置,就见他意味深长的回眸,什么也没说就转回头去。
把段沐送到段家门外,上官驰拒绝了进去做客,把非墨按进车里,关上门就把车开走了,速度快的让段沐来不及反应。
段沐目瞪口呆,她去了一趟美国一趟,是错过了什么吗?摇摇头,段沐拉着行李箱认命的走进了段家别墅大门。
凌非墨系上安全带,宜喜宜嗔的看着上官驰:“说吧,刚才想什么了。”
上官驰看着路况,目无表情:“以后,不许来他家。”
敢情是吃醋了。
凌非墨拨弄着长发,笑看着车窗外:“这是我嫂子的娘家。”
“那也不行。”
“真霸道。”非墨啐了一口,但心里很甜蜜。
上官驰也笑:“嗯,只对你。”
好吧,凌非墨脸有点烧,上官驰是越来越感情外露了。
“咱们去哪儿?”今天是专程来接段沐的,被上官驰弄得还真的只是“接”而已。
“约会。”上官驰眉眼飞扬的说,等开学就要忙碌了。
“那……我要去欢乐谷玩,在帝都我都没去过。我还要看电影,嗯,恐怖片都行。我还要逛夜市……”凌非墨梦幻的眨着眼,一条一条数,她以前等于是白纸一张,想要和上官驰体验情侣们要做的事。
上官驰腾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发:“听你的。”
他只是想让她陪在身边,不管做什么,只要两人在一起,就好。
乾城。
祁长山来到自己的小公馆。
祁峰的妈妈在厨房煲汤,从背后看,谁也看不出是半老徐娘。她身材高挑,腰肢纤细,只有回过头来,眼角依稀可见的鱼尾纹才可以看出年龄。
祁长山走进去搂上她的腰。
“幽燕,我回来了。”祁长山懒得回家看那母老虎的脸,还是这里舒心。
祁峰妈妈一脸惊吓的转头,“山哥,你回来了?”其实儿子早就给她汇报了,所以她才有所准备。
她眼含热泪,先关上炉火,然后一下子扑进祁长山的怀里。
“这次多亏了阿峰,要不然,祁家就完了。”祁长山搂着怀里的小女人走出厨房,这里的油烟味他不喜欢。
“山哥,阿峰安排的人查到了些内幕,还得你来定夺。”幽燕一脸终于有了靠山的激动。
祁长山沉声问:“什么内幕,有关下毒的?”
幽燕大吃一惊:“下什么毒?怎么,山哥中毒了?”她一脸着急,上上下下的摸索祁长山。
祁长山哈哈大笑,被她摸得心头一把火:“我好好的站在这里,你急什么。”他心里很受用,自己的女人就得这样。不来时,她懂事的躲在家里等,来了,就要好好伺候,遇事还要把自己排在首位。
他不急着说,一把横抱起这个女人,这段日子心急火燎,也该好好发泄发泄了。
很快,卧室内就传来女人的吟哦声,男人呼哧呼哧的粗喘声,夹杂着类似舂米的撞击声。
幽燕一脸慵懒的趴在祁长山的胸膛上,手无意的在上面画圈圈。祁长山一把抓住她,自己可来不了第二次了,体力消耗太大。
“说吧,阿峰的人查到什么了。”祁长山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闭上了眼。
“你还记得,你们家前段时间请的一个保姆吗?叫顾妈。”
祁长山睁开眼,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但记不清了。
“怎么?”
“她是祁峻的人。”幽燕斟酌着,该怎么说才能不让他烦。
祁长山哂然,又闭上眼:“顾妈好像是祁峻请来照顾他妈妈的,后来不知为什么,辞退了。”
幽燕坐起身,把头发绾上去,撇嘴道:“什么啊,是畏罪潜逃了,后来被帝都总局抓住关了起来。”
祁长山这才惊讶的正视她:“潜逃,她犯什么事了?”
幽燕微微一笑:“她犯的罪可多,是帝都的在逃犯,逃到咱们乾城,就被你儿子中用了。”
“兴许阿峻不知道吧。后来呢?”
“后来到你家当佣人,给阿峰下过毒……”幽燕说着说着眼圈红了。
“什么?”祁长山一下子坐直身体:“怎么查到的,人呢?”
幽燕挤掉两滴泪:“山哥,你要为阿峰做主。前不久他为了找好医生不是去帝都了么,正好在监狱看到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被警局抓到,折磨得快要死了,见到阿峰,突发善念,就给他说了实情。”
“怎么回事?”
“祁峻让她在阿峰的膳食里下毒,想让他断子绝孙!”
祁长山身子一抖:“祁峰查过了?”
“是,阿峰怕影响祁家安宁,所以一直没有说。这次老爷子出事,他怕了,怕黑手再伸向你,山哥,你一定要彻查啊。”幽燕说的十分恳切。
祁长山狠狠的一拍床铺:“岂有此理!不过……”
他迟疑半响,“阿峻不像是这样的孩子啊。”
幽燕生气的扭过身子:“那你当我没说,自己派人查查家里的营养师和家庭医生,查查他们平时药箱里的药,这一点,对你来说不难。省的到时说我冤枉人。”
祁长山没说话,他做事一向严谨。既然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他就一定会查到底。但是嘴上却不一定会说。看看女人光洁的后背,他偎了上去,安抚道:“行,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别生气了,等老爷子从美国回来,我就带你上门,以后我们一家住在一起,好不好?”
幽燕见好就收,转过脸搂住他的腰:“山哥,我也不想怀疑家里人,但是下毒这事,外人做不到。”
“行了,我知道。”话说到此,幽燕就知道祁长山开始烦了,她立刻打住。这就是她聪明的地方,要不然也不能混到如今这一步。
“我煲的汤差不多能喝了,你真有口福,去喝一碗,补补身子?”幽燕转移了话题。
祁长山满意的拍拍她,在她穿上衣服去厨房后,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阿峻,如果真的是你,我该拿你如何?
祁长山的人比祁峰的可要专业多了,一天时间就把出入祁宅的所有人的资料都备齐了。
不出所料,营养师和家庭医生都是祁峻的人。
祁长山能坐稳祁家当家,当然手腕不低,他派人立刻把家庭医生和营养师抓了起来,准备严刑逼供。
家庭医生一看那些刑具,立刻就跪了。他上有老下有小,当个医生不容易,不想为了祁峻就把自己搭进去。
“说!”祁长山坐在一边,两个保镖恶狠狠的人手一鞭。
“祁先生,都是祁少的主意,我也不想,可是他拿我家里人威胁我……”医生吓哭了。
“哪位祁少?”
“祁峻少爷。”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祁长山额角的青筋跳着,说不出是焦急还是痛心。
祁长山坐在书房里已经很久了,直到祁峻敲响了他的门。
“爸?您怎么还不用饭?”祁峻一脸关心。
“我不敢吃。”祁长山缓缓的回答。
祁峻一噎,不解的看向父亲。就听祁长山一字一句的说:“我、怕、中、毒。”
祁峻身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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