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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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月光-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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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不怕玉石俱焚呢。”

汤剑琛倒在沙发上,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统既然有了指令,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更何况我这样一走,战子秦那样精明的人肯定会闻出味来,那样一切都完了。”

“就该让它完了。”汤瑾琛愤然怒道,“密电?!做这样卑鄙的事情,有本事他昭告天下,这样一来,一切的事情都是你担着,成了败了,都是我们汤家的骂名,他算计得我们好狠。”

汤剑琛皱眉长叹,“你今天见到夏月了?”

汤瑾琛吸了一口气,“没有。”

汤剑琛沉吟,“不许再见她,杜家这个小姐看起来是个花瓶,却是聪明的很,她要是觉得不对,战子秦就一定会查觉。不许再去见她。”

汤瑾琛抓起披肩提包蹬蹬地上楼,“我不见,我明天就走,我谁都不想再见了。”

夏月开始在家呆得无聊,一会说胃口不好,在城里转着圈找奇怪的东西吃。一会又说心情不好,跑去看什么抗日歌剧。战子秦担心她的安全,她也有理,说是等过两天回了清江哪里有这么些好吃好玩的东西,然后就是埋怨柳絮光顾着在学生会里面做什么抗日宣传,不肯陪她。随即挑衅地看他,说是他限制她和柳絮的朋友们出去玩是不支持抗日,很不符合他现在副总司令的身份。

战子秦拿她没有办法,抱着她哄,说去可以,不过他得陪着。夏月挠他,骂他无赖,他哪里有时间,更何况他一去怕是就对柳絮那些同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和他父亲的那个做派还真是像。在她面前装的那可怜样子全没有了,骨子里的跋扈骄矜就跳了出来,非得搅了局不可,也不怕被那些报纸骂死他。

战子秦哈哈一笑,捏她的鼻子,说我怕他们骂?他们骂了有什么用?骂了能多一个师,不,多一个连出来,我站在办公厅门口任他们骂。说完穿衣服出门,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来哀求,“宝贝,别乱跑,我忙完了这段就好了。以后天天陪你。”

夏月气不打一处来,两个枕头一起塞过去挡他到一边,“我这辈子也没指望你有不忙的那一天,你只管忙你的,不来烦我我才高兴呢!”

战子秦赖上床来,“你怎么这样狠心?过来!”

夏月缩到床角,“不过来!你赖皮啊?看你待会开会迟到怎么办?你老爹扒了你的皮去!”

战子秦索性躺床上,撇着她,眼角眉梢意味暧昧,“那我索性不去了。我留下来你扒我的皮好不好?”说着就要脱衣服。

夏月只当作没看见,“小赖皮狗儿,谁稀罕你的皮?”说着就下床径自往衣帽间去换衣服。

战子秦跟着她进去,只见她解了一半的睡衣,含嗔带怒地瞪他,“进来做什么?”话语中依稀带着沉睡未醒的含混委屈,说不出的楚楚动人。不由得当真有些难以割舍,伸手就将她抱入怀里,顺着脖颈就亲下去。

夏月原本就是衣衫半褪,给他这样一揉搓更是难掩春色,偏是扭着不肯让他得逞,战子秦忍耐不得,抱着她就滚倒地上,只听哗啦啦一片响,两人的衣服架子倒了一片,索性就抱着夏月倒在那一堆衣服上,伸手就将她的睡衣给扯开,抓着她雪白柔腻的小腿,“嘿,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夏月捶他,“起来!起来!衣服都弄坏了。”眼睛水汪汪地瞪着他,红唇如醉,似嗔还娇,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嘻,你的催命鬼来了!”

战子秦正是情热当头,压根什么都没听见,被她这样一说,也是听见似乎是有脚步声正在过来,不由得极是郁闷,颓然将头倒在她脖颈上,长长哀叹了一声,“宝贝,你就折磨我吧!”

夏月翻身趴到他身上,一颗颗给他系衬衣的扣子,“晚上早点回来嘛。我好久没吃酸辣鱼了。”

战子秦掐着她的腰亲了又亲,“嗯,就是天塌了也得早点回来。”

第 161 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尽量保证每天更一章吧,可能还会更其他的,周末大放送哦。喜欢其他的MM可以换换口味哈要夏月完全听话乖乖呆在家里怕是不大可能,不过她自以为没去和柳絮掺和已经是很乖的一件事情,更何况她出来挑酒也是为了晚上的约会不是?

她喜欢吃四川菜,但是四川菜都有些油腻,她自认为法国菜其实从味道到创意都比中国菜差得远,唯独是在将美食与美酒结合方面做的无与伦比。皇冠酒店那个法国的酒橱总管很久没有见过这样说一口流利法国话的美丽女子,兴致被她点起,拉着她一溜儿尝过去,挑挑拣拣总算是将晚上吃饭要喝的酒都选好了,不觉有些面红耳赤,醺醺欲醉,想着赶紧回家换衣服,那个酒橱总管凛然反应过来并不是在这里吃饭,遗憾之余依旧是风度极佳地与她依依惜别。

刚走到酒店大堂,却是撞见汤剑琛与两个陌生的官员过来。谁都知道如今汤剑琛和战子秦是针尖麦芒的死对头,战子秦绝少回家讲办公厅里的事情,偶尔提起似乎不是对此人恨得咬牙切齿,就是痛骂他狡猾奸诈,有的时候却是仰天长叹,说他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甚是惺惺相惜。夏月也搞不懂究竟汤剑琛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是如今她与汤瑾琛芥蒂已消,明面上并不好太过生疏,因此也就冲他微微点头致意。

汤剑琛自从张秋田来了以后,情绪一直压抑,给总统写过长信一封,回信里也多勉励之词,爷爷观老了世情的人,嘱咐道如今是骑虎难下,他既然不能离开,还是需要将整军规建的世情办下去,只是切不可搅到张秋田那伙人的动作里面去,他如今世情办得越是堂皇正派,将来采摘自己才越是不会被人诟病。他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只恐怕张秋田那些人的手段太过狠毒,他挂着这个总负责的名号,将来就是想要采摘自己也是不能够啊。

今日看见夏月,比起一年之前当真是娇艳精神得多了,与那法国人亲吻道别,显然情绪极好的样子。当真是人比花娇,想到张秋田和那个庞南生说起她言语间的猥亵不由得心里暗自不平,想到去年除夕战子秦激愤之下讽刺自己,是男人便不要让女人搅到这龌龊的世道中去,不免苦笑,战子秦说得轻巧,将来真出了事情,他要拿这个娇媚纤弱的小娇妻怎样办呢?想到这里,不由得上前拦住夏月,回头与那两个官员点头致歉,“抱歉,我和七夫人有几句话说,请两位先进去等等。”

看那两个人先去了包座,这才将手一请,“七夫人,我送你上车。”

夏月与他从来没有说过话,当真不知道他这是唱得哪一出,也就由着他陪着到了外面等着的车前,只听他语气轻松,“东瑾的天气和伦敦倒是有些相像,越是到过年时候越是不好,七夫人今年是和七公子在哪里过年?”

夏月更是奇怪他如何会问这个,盯着他微笑的脸,只觉得他眼波深沉似有寓意,却依旧不能明白,汤剑琛已是笑着替她拉开车门,“小妹瑾琛原本也是想留在东瑾的,如今也决定要回京去了。她原本要和七夫人告别的,但是时间紧迫没有来得及。”

夏月越发觉得他话里有话,慢慢上了车子,心里仍有疑问,不禁摇下了车窗,“汤总长,您要在哪里过年?我们好去拜访。”

汤剑琛笑了一下,“该是我去拜访才对,汤某当真是盼望能在清江受到七夫人欢迎。“

夏月呆住,汤剑琛已然转身离开。夏月抱着怀里的酒缩回汽车的沙发靠背上,想着汤剑琛的说话,不由得脑子里面一阵的混乱。

晚上战子秦回到家里,只见赵妈忙里忙外地布置,“七公子回来了,夫人等您好一会了呢!”他深觉愧疚,说好要早回来,他赶紧赶早,回到家里天都黑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去,推开房间的门,“宝贝,我回来了,赶紧出门吧。”

夏月靠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皱着眉头回头,“就知道你早回来不了,叫人把菜都送过来了。”

战子秦笑着要抱她,她替他解军服的扣子,“衣服换掉,冰冷冷的。”战子秦亲她一下,径自去衣帽间里换了轻便的衣服下楼吃饭,看见桌上陶然居的几道名菜赫然在目,旁边水晶杯子里却是各色美酒,不由得笑道,“怎么还有洋酒,这是什么新奇吃法?”

夏月心里装着下午遇见汤剑琛的事情,也懒得和他解释,将杯子排好,指给他看,“吃这个鱼喝这个,吃这个肚丝喝这个,你尝尝看。”

战子秦依言尝了,不由得笑道,“宝贝什么时候居然成了美食家了?”突然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放下筷子,抚摸她的脸,“当真是在家憋坏了?”

夏月握着他的手,“我们今年在哪里过年?”

战子秦没料她突然这样一问,不由得怔了一下,“你想在哪里?”笑着捏她的脸,“不然我们再去马场躲个清净?”以为是夏月突然想到他们过年要不要回家的问题,不由得也是有些黯然,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夏月却是把脸在他掌心蹭了一下,“我不是问这个,今天我遇见汤总长了,他似乎是很想过年的时候去清江拜访的意思。我在想,他是有什么话不好和你说。”

战子秦皱眉,夏月想了想,“他还提到汤瑾琛似乎也走得匆忙。我们回来之后这么久,他为什么突然提到清江?”

战子秦心里自然也是起疑,慢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他既然开口了,我们也不能辜负他的好意,我看哪天请他过来家里谈谈?”

夏月咬着筷子愕然,“你当真是人来熟,人家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就要请他到家里来,如今谁不知道你们是仇敌,多突兀啊。”

战子秦笑道,“又不只请他一个人,我们还没有一同请过客,就在家里开个舞会好了。”

夏月撅了撅嘴,“你就当人家是好意?我和你说,小心他抢你嫂子,他对菁菁姐眼神不对哦!”

战子秦夹了个鱼眼睛给她,“当初我那样对你,都被你当成驴肝肺了,你的小眼神还能看出真心假意来?”

夏月看见鱼眼睛恶心得赶紧把碗推到了一边,怒道,“你的真情假意都是驴肝肺。”

战子秦只道她喜欢鱼头,不知道她居然会怕鱼眼睛,赶紧叫赵妈来给她把碗换了,给她往杯子里加了一点酒,拉开了话题,“我倒觉得汤剑琛这人不错,表姐若是跟了他倒是比跟着四哥好。“

夏月手里的筷子刚伸向一盘宫保鸡丁就停住了,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心里竟是有些混乱,“你怎么这样以为?“

战子秦话原本出口就有了顾忌,看她情绪心里不免又有些叹息,轻轻抿着杯子里的酒,想解释什么又解释不出来,只听着夏月慢慢地开口,“你四哥就是菁菁姐这一辈子的寄托,谁也替代不了。”

战子秦只觉得心里如同被刺了一下,生痛生痛的,却是发作不起来,罗菁这辈子的寄托或者是信仰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她居然也这样想,到如今还是这样伤人,在他面前都不知道掩饰她的遗憾吗?她和四哥不完满的遗憾?他和她经历这些悲欢痛苦,她依旧是不能忘记四哥这个“寄托”吗?

“寄托?四哥能给她什么?心思永远不在她身上。”心里补充了一句,心思都在你身上。只觉得那酒喝到嘴里都是苦的。

夏月原本下午在酒橱买酒的时候就喝过一轮的,晚上这一杯下去,原本就略有些过了,不免也就没有平时那样的敏感,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鸡丁,“是啊,你说爱别人幸福还是被人爱幸福?”

战子秦愕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他们这一路走下来,他只觉得只要她肯在身边接受他的爱就是极好的了,若是当真爱一个人,哪怕就只有自己在爱,怕也是幸福的吧。可如果她也爱他,岂不是更完美?忍不住叫了她一声,“月……”她是爱他的,他一直这样以为,但是她和他亲口说一声好不好?

“嗯?”她掀起眼睛看他,无辜又天真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压根不知道她的话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战子秦拉开凳子索性起身到她身边挨着她坐着,“宝贝,亲我一下。”这样郑重地要她说爱他,他居然也觉得不安忐忑,终于是没有说出口。

夏月指了指鱼,“我还没吃完哪!”战子秦无奈,捧着她的脸,“先亲我。”

夏月好笑地反捧住他的脸,重重在脸上亲了一下,故意蹭了蹭,“好了,你可以去洗脸了。”

战子秦苦笑着把她抱进怀里,“宝贝,爱人和被爱,你选哪一个?”

夏月动了动,拽拽他的衣襟,“我选不了,选这个太痛苦,要我选,我会死掉的。”

战子秦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回答,想了半天,突然醒悟这是个鱼和熊掌都要兼得的回答,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怒,猛地掰过她的脸来,“夏月,你就是个小妖精!”狠狠地在脸上亲了又亲。亲得夏月筷子都掉了,不依地叫了起来,赵妈闻声进来,却看见战子秦抱着夏月,几乎是跑着咚咚咚咚地上了楼,夏月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唯恐被他摔下来,一手还抓着个水晶杯子,鲜红的酒汁摇晃着,“战子秦,你突然发什么疯,我还没吃完呢?”

“砰”地一声楼上关门的声音,赵妈无语了,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这小两口,幸亏是没回府上住,不然老爷夫人那里这样闹怎么能拉得下来脸啊。

162

汤剑琛找到夏月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战子秦很是放在心上。第二日便将请柬送到了汤剑琛的办公桌上,张秋田坐在那里笑看,“如何七公子只请汤总长?啊呀,当真是不一般啊!”

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汤剑琛,颇有深意的样子,汤剑琛知道是自己在总统面前参了此人一本,这是跟自己在叫劲,只得扔开了请柬,“里面还有姜老帅的六公子,以及英国魏老先生大少爷,分明是个鸿门宴,我恰好要回京一趟,怕是去不了呢。”

“这留过洋的人做派就是不一样。”张秋田哈哈一笑,看着汤剑琛的眼神颇有深意,倒让汤剑琛深悔自己留了个把柄给这个阴险小人,当下淡淡一笑,“不过是七公子从国外弄了些好酒,他如今得意,自然招摇。”

张秋田扬着眉了然地笑笑,“嘿,这个风水轮流转,他如今得意不了几天了。汤总长避开些也好,也好。”

汤剑琛抬头静静看他,张秋田也是坦然,“汤总长,您是总统心里的红人,将来前途无法限量,我们没法和您比,因此却也不愿意瞒您。”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地抽着。

“东瑾这个地儿战家经营了几辈子人了,如今战家势头又强,您和他体体面面的来,强龙肯定是压不过地头蛇。对付他们这些地方军,唯一的办法就是蛇打七寸,战家两个儿子互相死咬,可他们哪一个也不是能顺着中央政府来的,都是留不得在东瑾。您看好七公子,他却未必肯待见您,我看您只管办你明面上的事,其他的交给我来,保证让您明年太太平平、光光彩彩地回京去。”

汤剑琛既是想听他明面下面的手段是什么,又觉得还是不去听的好,也慢慢从桌上抽了一只烟出来点上,“我来东瑾这么多时日,自然是想收服东瑾为中央所用。今天张专员和我坦诚以待,我也不妨就直说我的意见。东瑾自古乃国家富庶之所在,战家也与我们之前对付的几家人不同,逼死了他们,他们给你来个玉石俱焚,没得损害了国家根本。另外就是,如今日本人咄咄逼人,抗日大局为重,战家扛着大半个天下的重担,这个时候我们不肯罢手,怕是都免不了遭人诟病,如果还要进一步动手,尤其是在人事上动手,怕是亲者痛仇者快,便宜日寇,损我自身,将来难逃天下悠悠之口啊。”

张秋田眯着眼睛听着,仿佛汤剑琛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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