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蔚蓝“扑哧”一声笑出来:“忌讳但不代表不好奇。每个女人虽然害怕被比较,但是下意识地还是在做着对比。只要你回答得圆满,令你的现任满意,那只会增进你们的感情。大哥,我想你对于感情方面还真的不像你在其他方面的智慧那样高超。”
叶秉兆抿唇,对于感情一事他一向内敛,对一个女人动心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会把那些话挂在嘴上,他眉间痕迹变的更深。
叶蔚蓝忽然摆了正经脸色道:“不过,大哥,你才多大啊,哪有一个才三十四岁的男人认为自己老的,还自称老男人,那可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有事业,又有阅历,就像一坛子酒,时间太短,酒味还没出来,时间太久,酒味过于重口。这个时间刚刚好。”她对自家大哥很有信心。“我想夏瑾就是被你这个迷倒的。”
“错了,蔚蓝。夏瑾会爱上我,源于唐苑。”叶秉兆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淡笑着。
叶蔚蓝张嘴,夏瑾是因为唐苑而爱上大哥?
为什么流感病毒君跟口腔溃疡君这么爱我涅,好吧,我表示我又中双枪了,亲爱的妹纸们,最近天气转凉,要注意身体哦~
☆、第一百零二章 旧人旧事
南城,丁越私家别墅。
丁越因为狗的事情被发现,确实已经气得直跳脚。他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把狗弄到季淳风的身边,却不到一个月就被人识穿,怎不叫他生气?
“丁老,你看,现在也不是只狗的事情。而是叶秉兆那小子有没有发现我们,知道是我们做的手脚。如果被他知道了,我们可就是死路一条了啊。”说话的男人就是平安夜那天跟丁越说话的矮个子男人孙德海。此刻他眼神游移,搓着双手来回踱步,十分的紧张。
“就算他怀疑是我又怎样,没有证据他奈何不了我,哼。有能力设计出那么精细的窃听器的,可以是赵世嘉,能在狗耳朵内安装窃听器的,可以是秦章,更何况,买狗的是季淳风,谁都可以说。”丁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鼻子里重重哼气。
“怎么说我也是冥夜的元老,他想动我还嫩了点儿。但是,你知不知道以后我们要知道他们嫡系一派的消息就难了!叶秉兆借着开发御景湾,差不多将大半个冥夜都搬了过去,只留下我们这些跟他不合的人。如果我们没有可靠的消息来源,迟早会被那小子赶尽杀绝的!”
“说来说去,都怪叶蔚蓝那死丫头,让她给发现了。我们好不容易借着季淳风身边的那残废女人想出这么一招,这下子他们有了警觉,我们以后做事就难办了。”孙德海一拳头揍在掌心,愤愤说着。
丁越翘起了二郎腿,点上雪茄,顿时,大厅里弥漫起一股浓浓的呛鼻的烟味儿。他眯着眼睛,眼角的皱纹随着他的这个动作被挤了出来,那目光里闪着阴沉。
“克伦斯那边如果知道我们没了内应,咳咳,对他来说,我们就是没用的棋子了,将来也就不会再供货给我们,而且,我们会少了很多的便利。没了焰门这个大靠山,我们的毒/品生意这条路就被掐断了。咳咳,丁老,我们要想想办法呀。”见着丁越只抽烟不吭声,孙德海急了,他有严重的鼻咽炎,此刻闻到这浓重的雪茄味也顾不得了,一边咳嗽,一边说。
丁越阴沉着脸斜睨了他一眼,重重吐出一口烟,引得孙德海又是一阵猛咳。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废话。”他冷冷道。更要紧的是,他的儿子丁坤还在等着宣判。如果没有焰门的内部人员做调剂,阿坤就麻烦了。
“丁老,你这么镇定,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呀?”孙德海见丁越始终不急不躁,不免怀疑起来。“咳咳,坤少还在拘留所拘着呢,如果你没有给克伦斯好处,他不会帮你的。”
丁越一下子掐灭了烟头,盯着孙德海,阴狠的目光逼得孙德海不得不低下头,“丁老,你别生气,我说错话了,我说错话了。”这番动作,很对的起他的姓氏,被丁越一瞪,立刻没了声响,十足的孙子模样。
“孙德海,我有什么隐瞒过你?这几年来,有什么发财路子我没想着你,啊?叶秉兆要走正道,我们这帮人跟着他只能饿死,如果不是我,你今天能住大宅,想有几个女人就几个女人?这会儿你怀疑我对你有所隐瞒,你这是不信任我吗?”
“不不不,丁老您误会了,多亏了丁老你我才能继续吃香的喝辣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会对你有所怀疑呢,咳咳。”孙德海立马求饶。
“哼,没有最好。”丁越冷哼。“叶秉兆现在一定会查的紧的,我们得想想办法,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才行。”
“分散他的注意力?怎么说?”
“叶秉兆不是没有弱点的。”丁越眯起眼,那缝隙里面透出出来的是阴狠,“还记得平安夜上的那个女人吗?”
“对啊。”孙德海恍然大悟,“如果动了那个女人,叶秉兆一定会方寸大乱的。记得那时候唐苑母子被绑了,他几乎疯了。”他的脸上也露出了阴狠的笑,看上去无比的卑鄙。“不过,我们要怎么做,经过唐苑那件事情后,叶秉兆做足了防护措施,那个女人在御景湾受着严密的保护,我们很难下手啊。”
“任何防护都是有漏洞的。”丁越瞥了一眼孙德海,眼神里透露着鄙视,“你别老想着那些乌七八糟的点子。绑架什么的,要是被叶秉兆查到,我们就死得很难看了,没准上回唐苑跟他儿子的死也一并算在我们头上。那件案子的幕后人主使人叶秉兆至今没有跟他清算,我可不想当了冤大头。那女人不是有个私家厨房吗?我们只要给她找找麻烦就可以了。”
“丁老你说的是,不过要怎么给那女人找麻烦?据说那家私家厨主、客不相见的,很多人就连谁是做菜的都不知道,我们想要下手很难。”孙德海躬身哈腰,笑得谄媚。
“我有说过是我们的人去吗?”丁越依然是轻蔑的目光扫视着他,“你可别忘了那女人的背景,天狼沈总裁的前妻,还有跟她有纠葛并且对她恨之入骨的宋诗菲。啊,这么想想,我倒是很期待了。”丁越一手摸着自己的唇瓣,似乎在回味着什么。“宋诗菲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呵呵……”
孙德海越听越糊涂:“丁老,你的意思是?”
“哼,我们可以利用宋诗菲给她找找茬,到时候就算出了问题,叶秉兆也不会查到我们的头上。”
“可是,那个宋诗菲怎么会听我们的呢,何况她现在是个过了气的时尚女王,也不知她跟沈总裁出了什么问题,据说在时装界被封杀了,目前忙着给她孩子赚奶粉钱呢,未必会肯给我们办事啊。”
“孙德海,女人的复仇心是很强的,尤其是宋诗菲那样的女人。”丁越冷笑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淫/秽的笑,“有件事情我倒是真的忘了告诉你,那个女人目前是我包养的情/妇。”
孙德海乍听这件事情,眼睛都瞪大了,生过孩子的女人丁越也要,啧啧,口味下降了啊。以前的丁越玩的最厉害的时候,只要处的,标准的老牛吃嫩草,而且还喜欢越嫩越好。不过他可不敢有什么异议。他张大了嘴然后又飞快得闭上了,咽了一大口口水,不过像宋诗菲那样的女人,曾经是站在时尚界顶端的人物,玩起来可能滋味会不一样吧,怎么说也是名人,身价可还是有的。
“如果我帮着她东山再起,她会老老实实听我的话的,不是么?”丁越看了一眼孙德海那副吃惊的脸孔,有些自得。“我会帮着她打入娱乐圈,以她那张脸孔那副心计,一点问题都没有。她会对我感激涕零,任我予取予求的。”
孙德海忙点头:“是的,给了那女人甜头,她还不乖乖听话?跌落谷底的滋味她已经尝过了,还不紧紧巴着丁老你?”
……
浦海,御景湾,桃源居。
今天的客户有些特别,夏瑾见到客户的留言请求以后,答应了下来。这是自桃源居开张以来,第一次主、客相见。说起来这个客户有点儿特别,是她以前工作时跟她不太对盘的一个女同事。
叶蔚蓝本来是不赞成的,因为她答应过叶秉兆会帮着他照看好夏瑾,确保她的安全,尤其是在冥夜不太太平的情况下。但是她架不住夏瑾的坚持,那条留言上写的内容触动了夏瑾的心,说实话,她自己也有点儿动容,有点儿气愤。那留言上写的是:
你好,桃源居的主人,我是一名家庭主妇,我发现我的丈夫出/轨了,都说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留住他的胃,我想可能是我不会做饭才失去了他的心。听说桃源居的菜具有家庭温暖,具有治愈的神奇效果,曾经帮助别人修复了很多即将破裂的感情。所以我想前来跟着主人家学习做饭,亲自做一桌菜给他吃,也希望以后能每天做那样的菜给他吃,让他的心只停留在我的身上。请同意我的请求,帮助我守护我即将破裂的家庭……
夏瑾看到这条留言神情很是低落,似乎回到了她跟沈逸珲的那两年时光里,她叹息着低喃,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你错了,男人的心不是一桌菜能挽回的……”那两年,七百多个夜晚,她做了那么多的饭菜,守候了他七百多个日子,可最终也没有挽回他,她守候的只是一个梦,醒来了,只是个梦魇。
不爱你的时候,即便你是掏出了心窝子,他也不会怜惜你的……
叶蔚蓝愤愤念叨着:“什么傻女人,男人的野心就是这么惯出来的,遇到这种情况,应该狠狠抽他才对。要么让他滚蛋,要么自己滚蛋。”忽而,她的眼睛也落寞下来,爱到心坎里的人,会舍得下手吗?不爱了,放手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等到自己遍体鳞伤再悔悟,太晚太晚,不但挽不回那个人,也丢了自己的自尊……
夏瑾准备好了当令新鲜菜品,站在桃源居的门口等着那个女客户的到来。
进入了梅雨季节,雨水滴滴答答的,顺着桃园居的屋瓦落下来成了丝丝缕缕的天然水帘子。夏瑾看看灰暗的天空,心里无端蒙上一层忧伤,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接上,不一会儿,微微弯起的手心里已经接满了水,顺着她的指缝儿流出,化作五道水帘……
“蔚蓝,他什么时候回来呢?”低低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思念,她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他了吧……
叶蔚蓝站在她的身侧,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大哥的事情是不能被夏瑾知道的。她挤出一抹笑来:“快了吧,大哥办完事情就会回来的。很想他,是吗?”
“嗯。”夏瑾点点头,想他,很想很想,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变瘦了?有没有……其他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就像沈逸珲那样,突然就变了……
桃林前面,千万缕雨帘下,模糊出现一个瘦弱的身影,撑着一把伞,走在通往桃源居的青石板路上,风吹起的时候,吹动她的雨伞,摇摇晃晃的,似乎再大一些就可以把她连人带伞一起吹跑了。雨水打湿了她半个身子,当她的面容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夏瑾几乎没有认出她来,这个还是当年那个活泼开朗的穆湘湘吗?
苍白的脸孔上发丝纠结,冻得发紫的嘴唇抿起,整个身体都在阵阵夏风中瑟瑟发抖。她的身上溅上了泥水,显得狼狈不堪。她的眼睛灰暗无神,像是她的世界已经坍塌了一样,露出的是绝望的哀伤,又带着一丝渴求,越接近桃源居,她的目光里就多出一分希望。
“湘湘,你……”夏瑾脱下自己的外套跑过去接她,将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名唤湘湘的女人呆呆看着夏瑾,呆愣了一会儿才认出她:“你是夏瑾,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就是桃源居的主人。”夏瑾对她微微一笑,“走吧,先回屋子里再说。”
夏瑾搀扶着这个心碎的女人,可以感受到手掌下她的颤抖。她看着她的侧脸,心中涌上无限哀伤。曾经,她也是这么的彷徨无助,这么的难堪绝望,为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受着煎熬,不过好在那种滋味已经被另一种滋味取代,好在……她遇到了叶秉兆,那个让她获得新生的男人……
进了里屋,夏瑾拿出备用的衣服给穆湘湘换上,自己也换了一身。叶蔚蓝早已泡好了热气腾腾的热可可等在一边给她们暖身子。
夏瑾握着杯子暖着手,看着穆湘湘的眼睛里含着关心。“湘湘,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她打开话匣子,开始慢慢开解这个陷入自闭的小女人。
穆湘湘轻啜了一口热可可,顿时身体里涌起一股暖流,心里舒服了很多,可是那股暖流也融化了她冷得冰冻了的心,眼睛里升起一股雾气,雾蒙蒙的。她眨了几下眼,将泪意忍下,然后唇瓣浮起,想挤出一抹笑,可是看起来似乎比哭还难看。
“让你见笑了,不好意思。”她尴尬笑笑,侧过头,手指尖擦过眼角,然后又转回来,慢慢道:“在你走之后没多久,我也离开那里了。”她对着夏瑾又不自然笑笑,“其实你离开,也有我的原因。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但是始终没有勇气。”在夏瑾离开公司后,她辗转得知夏瑾离婚了,而且沦落到去摆地摊,当时她是很难过的,可一直不敢去面对她。
“对不起,夏瑾。”她坐直了身体,郑重向夏瑾道歉,也说出了当年夏瑾被裁的实情。“那时候,公司本来要裁掉我的,因为那时我们共同负责的那个项目里我犯了个错。但是我怕自己会丢了工作,我才工作没几年,档案上留下记录的话就没有公司肯用我了。所以我……”她低下眼睑,不敢看向夏瑾,“我给了经理一笔钱,请她将过错记给你……”
夏瑾听见自己当年被裁的真实原因,嗓子眼里干巴巴的,有点儿不舒服。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了,但一向本分工作的自己突然第一个就上了公司裁员的黑名单,还是令她有些耿耿于怀的。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热可可,掩去尴尬。“现在已经没事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看现在我不是很好吗?”她对着她笑的真诚。她庆幸当年做的决定,如果不是自己去摆夜宵摊,那么她就不会遇上当时负伤的叶秉兆,也不会有今天得来不易的爱情。
穆湘湘赧然,自己当初一直是跟夏瑾针锋相对的,没想到她可以忘掉过去那段辛苦的经历,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了自己。“嗯,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有实力,你做的很成功。”她真诚笑着,为夏瑾的成功而自豪。
叶蔚蓝撇撇嘴,用眼角看着穆湘湘,虽然她现在落魄很得人同情,但得势的时候一定没少欺负夏瑾,还把夏瑾搞失业了。被公司辞退的人一般找工作都很难,难怪夏瑾只能摆夜宵摊去。小小年纪就懂得耍花招,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不是也是这么得来的,所以失去的也快。
“你的丈夫……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叶蔚蓝侧过身体对着她,一脸“关怀”问着。
闻言,穆湘湘有了丝血色的脸又退了下去,她的睫毛微颤,似乎随时都能落下泪来。又喝了一口热可可,她收住情绪才缓缓道:“在夏瑾离开公司以后,没多久,公司就被人收购了,我们都失业了。”
她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千方百计保住了自己的饭碗,可是没想到报应来的那么快,他们一个个都丢了饭碗,而且只是他们一个部门的人,其他部门的员工都没事,不但如此,还加薪了。后来他们才知道夏瑾的老公是天狼的总裁,也就是说他们一个小小的公司得罪了南城最有影响力的男人,其下场可想而知。
夏瑾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沈逸珲做的吧。他在他们离婚后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帮她“报仇”去了。不过她的情绪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觉得沈逸珲有点儿幼稚。用这种方式给她报仇,做给谁看呢?她到今天才知道那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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