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嫁之锦绣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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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嫁之锦绣花开-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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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婉情她们不同,府中属她目的不纯,他而今应是在一点点的将消息透露给他们。

萧霖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扶着她的阿宝怒道“放肆,你们不想活了吗?”

独孤窦泽沉着脸,侍卫自是明白麻利的将萧霖架住连红梅和阿宝也一并拖了出去。她何时受过此等委屈,气的快背过气去。发狠的道“独孤窦泽你给我等着,过不了多久我定会叫你好看。”

声音被割断,他大步下来锦娘会意忙上前道“王爷莫气,身子要紧。王妃这样不像话也是该好好惩罚一番。”

听了她的话他缓了面色,仍旧沉声对杜禄吩咐道“车备好了吗。”

他俯身道“早在门口等候了。”

锦娘上前扶住他,他道“走吧。”

并未再跟屋里的人多说一句,留着她们自己去猜。

帐帘放下他才恢复了常态,试探的对锦娘道“跟着本王可是觉得疲累。”

她收了手中的帕子缓缓道“妾身这辈子早已习惯了疲累。”她不是撒谎,想想自母亲离去后她始终活在疲累当中,这一次还算好她也不是孤军奋战。

觉察到她的认真,他闭眼朝身后的软枕靠去。胳膊伸过去将手覆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紧了紧。

锦娘垂目,手被他拽的生疼。

皇帝的寝宫她头一次来,施施然走在他身侧。宫门大开,殿里好生热闹。位高的嫔妃皆在,独独不见皇后和如妃的身影。应是在殿里谋划大事。

还有一些男子她皆不识得。

皇帝在华帐中气息微弱,众人压着嗓子窃窃私语。最是无情帝王家,别看位高真心的人却找不出一个。全是为了自身的前程。

他们首先跟皇帝行了礼,帐中虚弱的手晃了晃。而后过来一明黄色锦袍男子,衣身上同样是麒麟图腾,腰间佩玄铁长剑。见他的样子怕是边关的二皇子。此时显然也是奔着御座来的。

果真独孤窦泽俯身道“见过二皇兄。”

锦娘亦俯身道“参见王爷。”

独孤明睿目光在锦娘身上转了一圈道“四弟这是?”

独孤窦泽搂住锦娘的腰身道“臣弟的侧妃锦娘。”他说的正经亦是提醒他别打她的主意。

他见他已褪了先前的病容疑惑道“四弟近日身体可好?”

“蒙皇兄惦念,臣弟这身子不好也怪了。”

他面上一惊道“几年不见四弟竟完全变了个样。”

锦娘四下里望了望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是讨论皇帝病情的。

“咦,四王爷也来了。”略微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过来一紫衣官袍老人。面上透着几丝威严这人应该就是在朝中一手遮天的权臣风丞相。

锦娘可以感到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他道“父皇病重本王理应过来看望一番。”

他看了锦娘一眼道“王爷怎不带王妃过来?”

独孤明睿亦道“是啊,还未曾见过弟妹。”

琥珀色的眼眸厉了几分道“王妃身体不适留在府中休息。”

二人皆被他陌生的姿态搅得混乱,心中疑惑这素来懦弱的四王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有太医从内帐出来,对众人草草的说了一下皇帝的病情。太子不在,二皇子为长场面自然由他掌持。

“各位。”他提声道。人群立刻静下来。他接着道“父皇病重需要静养,各位都回府去吧。”

宫嫔们先有宫女扶着离去,皆面带愁容微微啼泣。凤丞相始终站在他身侧,一个兵权在握一个实权在手。如若合体该是所向披靡。一切有他操持皇后自是不用出面。

如此一来如妃与萧衡实力显得稍弱,而身侧的男子倒底有几分把握才能在生死搏斗中始终带着沉稳的笑容。

殿里的人散的差不多了独孤明睿走下道“四弟今日似乎精神特别好。”

他淡笑道“皇兄回来这些时日也不见到臣弟那儿走动走动,莫不是怕四王府有什么晦气。”

“四弟这是哪儿话,只是这些时日公事缠身耽搁了。”

“既然皇兄繁忙那臣弟也就不打扰了。”言罢也不施礼搂着锦娘离去,她想他今日来此也是故意露出端倪。

凤鼎城盯着他张狂的背影道“从前倒还小看了这四王爷。”

“朝里的事还望丞相多多打点。”在他看来独孤窦泽没权没势自是不成威胁。

“王爷言重了。”他老谋深算跟独孤明睿想法自然不同。近日他手下连着出事,先是莲城那里的军火库被毁又是暗中积聚的卫队无故被杀。派人查了许久也未能有结果,原以为是萧衡他这才联系了独孤明睿想借助他的手将萧衡打倒。前日据手下回禀说出手的人并非朝中之人,他眯了眯眼眸。这四王爷在朝中无权若真想做大事也只能靠外界的力量,他接连招袭莫不是他做的?

正文 第三十九章,故意

锦娘独自回院,跟冬梅和春雨打了个正着。她不比其他爱挑事的主子平日里的生活皆由吴嬷嬷和竹影照料,故此对做杂活的婢子十分陌生。二人皆是怯怯的行礼,眉宇间毕恭毕敬。锦娘微微敛眉,连着发生的事恐怕早就使她成为这府上的饭后热谈。从前在井院呆过自然知晓婢子们嚼舌根的样子,她而今的模样应是伪作,容不得人。若是形容其他院中的主子这样的话也绝非空穴来风。可锦娘实在冤枉。

事实上她确是什么也没做。

微微颔首提步走过,无关紧要的人多说无意。吴嬷嬷在房中擦拭座椅,锦娘好奇的问“怎么今日这般勤快。”仗着自己是跟王爷从宫中出来的老嬷嬷平常她哪肯做这些粗活。

听到锦娘的声音吴嬷嬷笑着抬头道“侧妃娘娘回来了。”拿起干净的棉布擦了下红漆圆凳往铜盆里一扔道“快坐下歇歇。”今早她也在场见识了王爷对锦娘的偏爱,她自是使劲巴着她让她心里舒坦。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今日出门其他房里的嬷嬷明显对她恭敬起来。侧妃娘娘在王府地位已定谁还敢惹她身边的得力之人。

其实锦娘最见不得这种嘴脸,恃强凛弱,看风使舵。但现在还不是整顿内务的时候,她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息事宁人。

吴嬷嬷提起热水往瓷杯里一冲道“刚沏好的尚好龙井娘娘尝尝。”

锦娘没有背景妆奁自不丰厚从将军府抬来的也不过是些门面上的东西,绵延阁亦是只用府里分下来的物品,每月的月银只够打赏开销。独孤窦泽爱喝碧螺春所以每个院落都备着哪里来的尚好龙井。锦娘摆着脸问“有何人来过。”想着也应是冰凌,婉情这气还没出去青墨亦不会做这些背地里的事。

吴嬷嬷见锦娘拉了脸色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妥诺诺道“是冰凌小主的贴身婢子暗香送来的。”

“还有些什么?”送人做礼茶叶怎拿得出手。

吴嬷嬷从梨花案上取来朱红色长锦盒往上一翻,是一只玫瑰晶并蒂莲海棠修翅。

并蒂红莲,锦娘取过抚上花瓣微微勾唇,倘若将来有那既不会是自己也不会是她。冰凌是凤绮凰的人府上人尽皆知。这么做又是何意?莫不是风头不对想要倒戈,锦娘摇摇头将发簪扔回去。博弈人生,不仅要赢亦要输得起如此摇摆哪能谋得锦绣前程。

“竹影呢?”

吴嬷嬷被她弄的糊涂,愣道“晌午便不见了人影。”

锦娘押了口茶蹙眉,自那日见了杜禄回来她一直闷闷不乐。她又不能明说只由着她黯然伤神。她跟着锦娘一直小心处事有了初来时的教训故鲜少出院也没什么朋友能到哪里去呢?

放下茶盏吩咐道“你去寻寻她,莫要出了事。”虽知晓现今府里没人敢对她的婢子如何但还是止不住担心。

吴嬷嬷扬了扬手中的锦盒道“娘娘您看这个。。。”

“放下吧。”

“是。”吴嬷嬷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不久竹影踏步进来咧着嘴讨好道“小姐,你回来了。”锦娘见她如此便知晓她与杜禄之间的结已解。

知晓她的动向锦娘也不再多问,示意吴嬷嬷离去然后对竹影道“近日里惊心着点,怕是要有变故了。”

“啊。”竹影一脸迷惑在她看来如今小姐当了侧妃她在府中也荣耀了一回。大家还不是原来那样生活哪里会有什么变故。

脑中转了一圈道“对了小姐,你猜我刚才去哪里了。”

锦娘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抬手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道“去哪儿了,该不是去见情哥哥了吧。”

竹影面上一红嗔道“小姐。我跟你说正事类。”

锦娘收了玩味道“什么事。”

竹影道“您猜王爷将王妃关在哪儿了。”

不提她倒忘了也好奇独孤窦泽会如何处置萧霖,极有可能是一纸休书。从今早来看他有心跟萧衡翻脸所以故意找萧霖麻烦。照这样说他应把一切已安排稳当。

竹影凑过来道“麒麟居的主室。你说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关在麒麟居?她毕竟不清楚他的底细。究竟想做什么她也不猜不到。

“府上的人都知晓吗?”

竹影摇摇头道“大伙儿还都以为王妃跟红梅和阿宝关在王府后院。”不用说她肯定是刚才去找杜禄偶然知道的。

锦娘吩咐道“切不可去外面胡说。”竹影认真道“婢子自是晓得的。”

坐了一会吴嬷嬷进来道“娘娘该传膳了。“

竹影赶忙起身立在一侧,私下里锦娘跟她情同姐妹她鲜少顾全礼节。但毕竟她是婢子该守的规矩还得守免得叫别人抓了话柄又连累了小姐。

锦娘坐到圆桌旁道“传吧。”

冬梅与春雨端着膳食进来,她现在身份是侧妃膳食自当有所变化。添了菜色皆是用心摆放,这些锦娘都不在意,端的再多她的胃口也只有那么点。不过今日实在有些多了,一盘挨着一盘,没完没了。乔木圆桌挤得满满。心下疑虑又见春雨摆了两双碗筷,问道“可是王爷要过来。”

吴嬷嬷笑着道“刚刚管事是这么说的。”

锦娘将筷子重新放下,他不来她怎能先动。来她这里用膳把麒麟居腾出来留给萧霖么?

桌上热腾腾的气焰一点点转凉,她抬眸往门口望了望。走廊上空荡荡的。对刘嬷嬷道“去热一下再端上来。”

“是”吴嬷嬷招呼婢子将膳食撤下又重新摆好,看样子他不会这么早来锦娘叫人取了盖子将菜盖好。来回热菜实是麻烦。

外面天色转黑,她等的有些累,找了一点空着的地方拖着头小憩。一群婢子立在一侧不敢出声,直怕锦娘等的不耐烦祸及她们,心中冷笑难不成她真有如此威严。不过也好省的她们犯上作乱往常般大不敬。

过了一会儿独孤窦泽才大步进来,锦娘起身行礼道“见过王爷。”

婢子也俯下身道“请王爷安。”

独孤窦泽点头示意她们起来,眉眼中带着倦意。这些天他身心应都是超负荷运转。

锦娘对一旁的婢子道“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女婢躬身退了出去。

他踱步到桌前坐定,锦娘将盖子打开果真还是热腾腾的。她伸手舀了一碗鲜莲银耳汤递上道“王爷近日疲累可得注意身子,银耳有安神去疲之效该多吃点。”

他伸手接过戏谑道“有劳娘子了。”

锦娘一怔,头一次听他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或许是今日他心情不错,或许还跟萧霖有关。

他低头喝了一口汤见她还木讷的站着不禁蹙眉道“怎么了。”

锦娘坐下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问再说就算问了他也不一定会告诉她。反而引起他的反感。

一顿饭吃下来天已黑透,他才知道她的胃口出奇的小。小鸡琢米似的,心不在焉。

婢子进来收拾了桌上没怎么动的菜肴,独孤窦泽随手取了一本书靠在软榻上读了起来。锦娘坐在一侧做针线活。

他道“原来你还喜读史书。”说着眸光并未从书页上抬起。锦娘也低头做着手中的针线活道“不过是闲得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烛光染得正好,不知晓的人定然认为这等场景好不温馨。

锦娘咬断丝线,想了想道“王爷今日不回麒麟居么?”

她如此问定然是知道了什么,告诉她也无妨。“王妃在麒麟居你希望本王回去。”他抬头盯着她的侧影。

手中错了一针,丝线缠的繁杂不细看也看不出端倪。她抬眸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王妃。”

该回答的她不回答,不该问的她又偏偏提起。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欣长的影子投下淹没了锦娘较小的身躯勾唇问道“你想当王妃吗?”

果真跟她想的一样,他想休了萧霖。只是顶撞还不足以休妻把她放在麒麟居不过是想多扣个帽子。

她在他带来的逼仄的空间里强忍着压抑,手中动作流利收了线头才抬眸道“时候不早了,王爷早些休息吧。”

他盯着她缓步离去的背影,总是这样似是一切都毫无关系。

锦娘铺好床铺刚要转身被人一下子圈住了腰身,经过这些时日她也习惯了他的碰触。

她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温热的呼吸划过耳际,想来她已是红若流霞。

稳了稳声音道“锦娘只听该听的,王爷的问题锦娘不该知晓。”

纱幔下垂,银钩微微摇晃。

麒麟居那一端是否也是情意迷离。

心中一酸,缠紧了手脚。

正文 第四十章,废妃

天气沉闷,光线通过层层过滤不是那么强烈。早已过了早膳的时辰,锦娘侧身往内侧拱了拱,将被子拉上盖过头顶再次合上了眼。

外面已经乱作一团,独独着绵延阁里的婢子压着好奇做活。主子不发话她们哪敢上赶着去看热闹。

吴嬷嬷蹑手蹑脚的进来往内室里探了探,又重新小步退了出去。双手交叠在房门口来来回回走。

竹影提着篮子过来道“嬷嬷可是有事?”

吴嬷嬷拉过竹影往旁边一站道“娘娘也不知怎地今日还未起。”

竹影笑着提步道“嗨我当什么事呢,小姐昨日累了一天怕是乏了吧。”

吴嬷嬷晃了一下帕子道“你看看这都几时了。”

停下回身道“嬷嬷是不是有急事找小姐。”

听她这么说吴嬷嬷又上前道“还不是为了王妃的事。进去好几回见娘娘都没醒我怎敢打扰。”

原本她也震惊但一回想昨天锦娘的话也就不奇怪了,小姐说要有变动难道就是指萧霖。挎着的篮子换了个手正色道“王妃的事王爷自会处置干我们小姐何事。嬷嬷还是别费心了。”

嬷嬷心中立刻明了,依竹影的脑子哪会将事情看得这么独到。她是锦娘的贴身婢子素来得到锦娘的信任早就应该打过招呼了。干笑着道“院里还有事老奴先去了。”

竹影见她恭敬的样子心中好笑,哪里还有刚进府时那种嚣张与跋扈。客气道“嬷嬷慢走。”

她轻轻推门进去,锦娘垫着枕头靠在床上。

“咦,小姐醒了。”她将篮子里的果盘取出挑开珠帘道“小姐尝尝新采的梅子可甜了。”

锦娘取了一粒道“你到有心情。”

竹影坐到床上取过一粒放进嘴里模糊道“那能怎样,小姐不是说过这府上的事能不管便不管吗。”锦娘在她面前从不摆架子她也渐渐松散下来,私底下的时候常常随意而言。

锦娘穿着薄纱有些冷意压了压被子道“你这梅子采的也分心吧。”她那好奇的心思她怎会不知,怕是担心她怪罪所以打着采梅子的幌子听热闹去了。

竹影见瞒不过吐吐舌头道“什么都骗不过您。”

锦娘撮了一口梅汁催促道“快将事情说说。”

竹影擦了把手道“今早起来时候外面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昨夜王妃被关在王爷寝室您猜怎地,今早竟有人禀告说见有男子从里面出来。王爷黑着脸将王妃押在堂里过话。余下三位小主也在。婢子丫头全都竖着耳朵听结果。”将梅核吐在案上的托盘里接着道“后来宫里来了婆子将王妃带进了一侧的偏室,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过了许久婆子才将王妃领出来在王爷耳边嘟噜了一番王爷这才黑着脸道出了原委。原来王爷前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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