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津九郎将身体紧紧的贴在地面,闭眼倾听的了一会,小心的转头对身旁的好友大久保内政道:“内政,我感觉外面已经有一会没有那些鱼嘴标枪了,可能这波危险已经过去了,要不咱们出去看看,这里面有些憋。”
一旁同样将自己身体紧紧贴在地面的大久保内政,听见好友这番话,想也没想直接回道:“你不要命啦,刚刚安稳一会你就想折腾。外面现在没有动静那很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安静,没准等我们刚出去就来一波厉害的攻击,到时候咱们兄弟俩就算彻底交代在这了。”
说到这里,大久保内政转头对着身旁的好友郑重道:“所以。咱们还是老实的带着这铁床下面吧,这里面虽然憋了一些,但是相比丢了性命,这点小痛苦算什么?”
听着好友大久保内政这番话,东乡津九郎没有出言反对。毕竟对方说的很对,要是一会他们刚露头就再来一波鱼嘴标枪射在他们身上,那兄弟二人可就太冤了,现在憋点就憋点吧,忍忍就过去了。
“话说,这个铁床还是当初你一定要搬上来的,当初要是依了我,将船长室弄成榻榻米的样子,那今天咱们兄弟俩可就彻底玩完了。”
既然不能出去透口气,东乡津九郎便和身边的好友聊起来了。毕竟一只所在这狭小黑暗的地方挺让人难受的,说说话还能让心情好一点。
一旁的大久保内政,听见好友东乡津九郎的话,在黑暗中咧了咧嘴道:“从小到大我不是一直都有先见之明么,当初要是依了你的意思将这船长室内弄成榻榻米的样子,就算咱们兄弟没遇上今天这事,也要被那颠簸的渔船摇晃的满地乱滚,看看现在,这焊接在地面的铁床,多结实。既能休息,还能做防御,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对于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到大的好友的性格,东乡津九郎是很了解的。听见对方这番话之后,他立刻明白对方进入了自恋当中,对此他也没去挑对方的不痛快,毕竟自己这发小就这点爱好了。
“内政,你说咱们兄弟今天能活着上岸么,刚刚我可是听见穿外面传来好几道怪吼声。这些声音光是听起来就让人感觉胆寒,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怪物。”东乡津九郎在黑暗当中,有些忧心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本来陷入自恋当中的大久保内政,听见好友这番话,脑子立刻冷静了下来,过了一小会才回道:“能不能活着上岸这个事我也说不好,不过我感觉那位池尚大人应该是很有本事的人,会术法密咒,能控制海浪,这样的神奇人物对付一两只海怪妖精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将话说到这里时,大久保内政似乎为了给自己好友添加一些胆气,继续道:“你说的那些怪吼之声我也听见了,我感觉应该是那海怪受伤痛苦的叫声,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兄弟还能安心在这闲聊,恐怕早就沉进海底和鲨鱼聊天去了,放心吧,应该没什么事的。”
听完好友大久保内政这番话,东乡津九郎感觉好多了,刚刚好友说话的时候,他自己也在心里仔细的想了想,好像确实如好友所说的那样,要是现在外面局面真的不堪控制了,他们恐怕早就沉进海底了,而现在这渔船好稳稳的航行着,这就代表外面并没有什么大事,现在他们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床底下就行了。
感觉自己兄弟俩的性命暂时应该无事,东乡津九郎的心思也放松了不少,最起码不像刚刚那么低落了,甚至还小心的将两人前方的遮挡物挪开一点,让空气更加流通一些。
小心地挪开一个柜子之后,东乡津九郎小心的转了个身,朝着身旁的好友沉声问道:“内政,你说我们兄弟两个在这八云町活了这么多年了,咱们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这内浦湾中有海怪呢,你说咱们父母当初是不是被这些海怪害了的?”
对于自己好友这个问题,大久保内政感觉自己也回答不出来,当初两家人父母在海中遇难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小屁孩呢,根本不知道事情具体如何,所以他们父母到底是不是海怪害的他也说不清楚。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就算是海怪害死的我们父母,那我们兄弟二人还有能力去报仇么,刚刚那震天的怪吼声你也听见了,那发出这般巨吼的海怪那体形绝对会非常的大,我们兄弟俩要是不自量力去对付,那只会给海怪塞牙缝。”
“津九郎,还是不要瞎想了,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着。多生几个孩子,将我们的家名传承下去,要是我们两个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也死了,那我们将无颜去见死去的父母。”
大久保内政说完之后。黑暗中一时陷入了短暂的安静,过了一小会东乡津九郎才缓缓开口道:“是啊,只有我们子嗣昌盛,将家名完整的传承下去,我们死后才会有面目见父母。要不然即使是死了我们也是罪人。”
听见好友这番话,大久保内政心中就放下了,他刚刚真的有些担心自己这唯一的好友,会做一些什么傻事,要知道对方在成长的这么多年,已经做过无数次傻事了,其中威胁性命的更是有好几次。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只有留下子嗣将我们家名壮大这才是最重要的,这次航行对于我们兄弟俩就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这位池尚大人神通这般广大。要是愿意多看我们一眼,那我们兄弟俩也会混出一些名堂了。”
内心单纯的人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任何烦恼忧愁,来的快去的更快,就这么一小会的工夫,东乡津九郎已经从思念父母的悲伤情绪当中缓过来了,现在听见好友这番话,当下接道:“是啊,这位大人这般呼风唤雨的手段,在古时绝对会被民众拜做鬼神的。要是我们兄弟两个能够学上一些皮毛,那真是~~~”
听着好友说了一半没有下文的话,大久保内政立刻就这的对方是陷入了幻想当中了,当下伸手在对方肩膀上捅了一下道:“别瞎想了。我们两个能被大人提携一二就很不错了,还敢窥视大人的秘术,真是不想活命了。”
“你不知道到自古以来所有秘法神术都是一脉单传的么?你看神社当中那些巫女神官,他们当中的管理者其实都是都是师徒关系,只有这样的关系才会被传授秘术,像我们兄弟这般野路子外人。能被大人赏口饭吃就不错了,千万不要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那会让我们丢命的。”
对好友这番推心置腹的劝说,东乡津九郎感觉心里特别热乎,从小到大他身边出现的人也不少,各种各样的任务,有称兄道弟的,有一起喝酒吃肉的,但是这些人现在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这些人就像那街上的行人一般,去了来了去了来了,来来往往反反复复。
这些年下来他身边最后还是只有内政这一个好友,对于这种朋友,东乡津九郎在心中将其称呼‘竹筷’,一辈子有一个就可以了,两人是最密不可分的好友,绑在一起应对任何困难,这种朋友真的太难得了。
“你放心吧内政,我也就是和你在一起说说而已,我没那么傻啊,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过说实在的,要是真的有机会从那位大人手中学习到术法,即使让我减寿十年我也愿意。”
“想想那挥手之间云起云灭;想想那一念之间杀敌于千里之外;想想那张口一言而定人生死,这种非凡的手段真是让人向往啊。”
“啪~~~”
东乡津九郎话音刚刚落下,就被大久保内政拍了一下后背,然后对其道:“你说的那些不是在说天皇陛下么?满脑子胡思乱想。”
纳尼,天皇陛下,这怎么跟天皇陛下扯上关系了,对于好友这番话东乡津九郎感觉有些迷糊,当下开口问道:“我是在说术法,哪里有说天皇陛下,你可不要瞎胡说。”
东乡津九郎狡辩不承认都在大久保内政的预料之内,当下他开口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说挥手间云起云灭;一念之间杀敌于千里之外;张口一言定人生死?”
“对啊,这怎么了,这都是在形容术法的威力啊,有什么不对的么?”对于好友的问话,东乡津九郎有些不解。
看着好友东乡津九郎还没明白,大久保内政当下开口为其解释道:“你听好了啊,国家每逢大事,是不是都要由天皇陛下做决定,这掌握整个国家的命运算不算挥手间云起云灭;有反叛势力出现,只要天皇陛下一个念头,下面自然会有官员去将其剿灭,这算不算意念杀敌于千里之外;至于那一言定人生死,这事就更简单了,在咱们大日本帝国内,天皇陛下想要谁的性命不可以,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嘶,听自己好友这么一说,东乡津九郎感觉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想了一会之后他还是反驳道:“你说的大部分都很多有道理,但是最后一条可不一定了。”
“你说天皇陛下要是想要外面那位大人的性命,真的会成功么,我看不见得吧,这位大人这般鬼神的手段,想来这人世间应该没有哪个人敢于冒犯,即便是天皇也不太可能。”
(日本自古以来就是个战乱之国,很多地方都是大名自治,皇权根本没有多少权威,日本皇权只是在明治维新之后,才得到了较大的认同,但是这也多只本岛地区。)
(像北海道这种地处偏远的地方,一般小民愚昧的很,所以自身对于皇权敬畏之心要比本岛的人小了很多,很多至亲之人都敢相互在私下里议论一番皇家的事,小小的调侃一下更是经常的事,他们没有像本岛内那些居民被洗脑的那么严重。)
(当然这一切都跟当地的环境有关系,当时北海道被日本纳入管理时,只移民了很少一部分,其余人多数都是虾夷人,以及一些早年活不下去的破产户,这些虾夷人和破产户的后代,当时对于日本天皇可是没有一点好感,因为他们要交税,要交很多的税。)
额,好友这话问的大久保内政心里一阵嘀咕,他也有些说不好天皇究竟能不能一言决定船外的那位大人生死,要是别人的话他还敢拍板肯定,但是这位大人嘛,这事还真的有些不好说。
“好拉好拉,这事现在咱们俩就别再说了,说多了对我们倆没有好处的,你~~~”
(。)
第三百八十八章 心中杀意()
大久保内政的话刚刚说到这里,外面就传来一道,“吱嘎~~~”的开门声音,听到这道声音,兄弟两人齐齐的将嘴一闭,一点声音也不再发出。
因为大久保内政和东乡津九郎两人不知道这推门进来的究竟为何人,是那位池尚大人,还是外面那些可怕的海怪,这个是还真的不确定,所以兄弟二人决定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带着四个老婆进入船长室的池尚真意,看着墙壁上那一根根从外面**来的剑鱼嘴,以及那被垒的像‘土堡’一样的‘垃圾’堆,心里不禁对那兄弟二人感到一丝不好意思,看来刚刚这一阵,真的将这兄弟俩吓得够呛,不过好在二人没出什么生命危险,这从‘土堡’下那粗重的呼吸声就能听的出来。
“哇,这房间的样子好惨啊,不知道那两个人有没有事?”看见船长室这幅摸样,百地沙彩小声的自语道。
听见自家小老婆的自语声,池尚真意开口对那‘土堡’开口道:“外面已经没事了,两位出来吧,现在渔船马上就到洞爷湖了。”
池尚真意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的‘土堡’就是一阵晃动,不一会从中爬出了两个外形颇为狼狈的人,正是大久保内政和东乡津九郎两兄弟。
刚刚从黑暗当中爬出来的兄弟两人,对于光亮的房间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双双用手握住眼睛,过了一小会才将手放下,然后立刻朝着池尚真意低头问好。
“大人。”
“大人。”
“现在渔船快要到洞爷湖了,你们两个出来把船开到一个能够停靠的地方让我们上岸,然后你们兄弟俩就可以回去了。”
说到这里池尚真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继续开口道:“要是担心回去的海路有危险的话,你们两个也可以在原地等我,等我回来一起返回。”
本来听见马上就没有自己什么事的兄弟二人心中都有些着急,他们可还没和这位池尚大人拉上关系呢,就这么回去了实在太可惜了。
不过当听到后边一句话的时候。大久保内政和东乡津九郎兄弟两个眼睛齐齐的一亮,然后急忙应声道:“能够等候大人一起离开,那是我们兄弟二人的荣幸,大人您放心的去吧。小的兄弟二人一定会等候大人您归来。”
‘什么叫我放心的去吧,真是不会说话。’听见那兄弟二人的话,池尚真意不禁在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不过他能够感觉到这兄弟俩的心思,想抱自己的大腿。
对于这件事池尚真意没什么反感。人都想混的好点,能有抱大腿的机会当然要抓紧抱住,这一点也不丢人,毕竟这可是能让人改变一辈子命运的事,比这更狗腿的事他都见过呢。
前世那些为了过的好一点的渣男烂女,哪个不是以傍上富婆和干爹为荣,对于这些人来说,将自己的青春年华卖给这些事业成功的富婆干爹,这是一件非常得意的事,一般人想要傍还没机会的。
和这些人相比。大久保内政和东乡津九郎两兄弟现在的表现根本不算什么,顶多算是小小的摇尾献媚。
“那行,你们两个就等着吧,不过吃的喝的什么的你们可要自己想办法了。”
听见池尚真意同意,大久保内政和东乡津九郎脸上立刻就是一喜,至于吃的喝的什么的这还不简单,在海边长大的人,在海中哪有饿死的,一天随随便便就能弄上来一些鱼虾蟹糊口充饥了。
“大人,您放心。吃喝问题小的兄弟二人自己会想办法的。”大久保内政一边弓着身子,一边献笑道。
可能是感觉自己兄弟二人距离抱上大腿又进了一步,兄弟两人当下也不过身上那道道血口,直接来到船舵旁开始重新掌舵。不过当他们透过视窗朝外看时,大久保内政和东乡津九郎两人全都惊到了。
“这,这,这里是洞爷湖么?”看着前方那一片海水,东乡津九郎嘴巴颤抖的问着身旁的大久保内政。
对于好友的问题,大久保内政感觉自己也有些回答不上来。因为眼前的环境无一不是在告诉他,这里根本就不是洞爷湖。
这里的环境虽然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但是大久保内政还是认得出来,这里好像是千岁市境内,这个位子距离洞爷湖方向的海岸线,最起码朝前推进了上百公里。
海岸线朝前推进了上百公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久保内政他也有些蒙了,这件事实在太让他震撼了,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这,这里好像已经不是洞爷湖的位子了,这里好像是靠近札幌的千岁市。”
一旁正在和自己四个老婆说话的池尚真意,听见大久保内政和东乡津九郎兄弟两人的话,嘴内立刻开声问道:“千岁市,这里距离洞爷湖那里有多远?”
脑子有些发晕的兄弟二人,听见池尚真意的问话,立刻转身回道:“回大人的话,千岁市这里已经非常临近北海道中部了,距离洞爷湖已经有上百公里的距离了。”
听见上百公里这个数字,池尚真意的脑袋也有些发晕,他没想到自己在海上弄得这个人为大海啸居然有这么大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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