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比那些寡廉鲜耻的事更不知羞耻的还剩下钓凯子?
木照灵联想到了会令某些人非常兴奋的事依照他对凡人的了解,玩弄别人的感情简直不要太容易。
然后他猛地打了个寒颤,整个后背稍微往前一缩,“嘶该死我怎么能这么想。”
这系统一直都不解人意,他要这么想,没准还是提醒了它呢。
事已至此,只能想点阳光积极点的了。
比方说
“呃”木照灵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好像想不出什么阳光积极的东西。
“比如说扶老奶奶过马路?”
好吧,这么老掉牙的东西居然最先被他想出来,可见这人真不是什么善茬。
在木照灵强迫着自己往积极阳光方向上想的时候,朱萱那小巧的身形出现在客厅。
她静悄悄的漂浮在空中,那双精致的小脚稍稍往下垂着,离地面大约六七厘米的样子,穿着的白色长裙是青春灵动那类设计的,这会儿无风自动,看上去她就像只可爱的小幽灵。
如果按照以往的惯性,她这会儿应该面无表情地用清脆动听的声音说出令木照灵非常恼火的话,但今天却不,她竟然一言不语地停在了那里。
这只丫头是位极难伺候的主儿,话没几句,连表情也没几个,所以只能通过极细微的观察来了解她了。
比如说,她那时不时往右偏的眼珠子。
虽然没什么奇妙的感情从这双眼睛里蹦跶出来,但艺术品终究是艺术品,这眼珠子比黑宝石还要漂亮。
依照木照灵对她的经验了解,一般情况下,眼珠子往左偏是在表达鄙视那是最气人的眼神了。而眼珠子往右偏,呵就说明这只该死寄生虫有事相求了。
这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眼神之一,稍微让他有点小想法啊。
虽然趁势要挟些过分的事是不可能的,但这人情债就有意思了。几个小时前他答应的自家徒弟的家事麻烦得很,如果朱萱可以稍微帮点小忙的话,那至少可以节省上千点执念点。
不过,按照谈判的基本技巧,他不能将意图表现得太过明显。
“嗯?”
木照灵露出眼神非常微妙,就像在看碍眼的东西似的,他稍微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再过两小时二十七分就是早餐时间了,朱萱大人这是要先来一大盆饭前甜点填填胃么?”
寻常人家要是有一个说话这样混球的家庭成员的话,怕是甘愿承受死缓的代价也要把他回炉销毁吧。
如果换做是一位三观正常的普通人,应该会被这话羞辱得无地自容。
当然,朱萱当年的道行比木照灵高深非常多,这点恶言秽语在她的心里甚至连一丝波澜都吹不起。
“巧克力。”
惜字如金的朱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之前买的冰霜巧克力于三小时前彻底吃完,如果没有甜美的巧克力,再有意思的游戏她也玩不出一丝味道来
好奇怪玩什么游戏才会让味蕾感受到味道?
她只是纯粹的想要甜食而已,类似于本能的那种。
正中下怀!
按照因果的理论,这件事符合等价交换,只要他给了她想要的,那么她就必须得为此付出差不多价值的东西
木照灵脑子里的解决办法愈发清晰,他需要请这位大神出去一趟,而这巧克力这样的价值应该足够了。
闻言,木照灵眼一眯,露出的那条缝里貌似闪烁着诡谲的光华,这模样像极了一只出道不久的小狐狸咬着只鸡就露出尾巴了。
“可以。”
这是故意的,这会儿如果他不趁机捞点好处的话,那就太不符合平时的他了。临时起的坏主意跟早有预谋的坏主意可是有区别的。
如此的干脆的回答让朱萱神情微微愣了一下,“嗯?”
两人接触的日子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朱萱对木照灵也是有些了解的,这个心理曲折的可怜虫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
不应该先冷嘲热讽几句,然后再在不可反抗之力的逼迫下做出龌龊的事吗?为此她洗澡换下的pns都没扔进洗衣篮里。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她是吃白饭的啊。朱萱狡猾了。
如果木照灵让她出门,那她完全可以顺从自己的本性恣意妄为,进而招惹一大堆麻烦,而她可以轻飘飘地走掉或者干脆就拒绝对方提出的一切要求,就是不妥协!
这么一想倒是让朱萱想起了自己经历过的一些事,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因果偿还?呵这个巨灵神真是中看不中用。
朱萱猜到了问题所在,虽然想露出鄙视的表情来微妙地讥讽这个还蒙在鼓里的巨灵神,但何不将计就计?
她要把好处拿走,至于因果?不存在的!
这情况类似于吃霸王餐还没人能管。当然,更关键的是木照灵惹不起她
倒不是打不过打得过的问题,而是不管怎么打,木照灵都是亏的那一个,他被系统跟娘化病毒套住了,能用pns跟不要脸解决的事,干嘛非要去消耗保命的执念点呢?
保持着三无的表情,朱萱没有再说什么。而没发现什么不对的木照灵也没说什么,这两只性情奇葩的老不死是不可能会聊什么家长里短的。
两人神貌呆呆地对视了几分钟。
木照灵眼神一凛你怎么还不滚!
朱萱眼睛眨了一下夜宵。
“啧。”
啊,好窝火啊,这只死丫头,真让人窝火!
饶是如此,满脸不爽的木照灵还是乖乖地往厨房方向走去。
然而,他一步入厨房,脸上便扭出了一副心机颇深的笑脸。
他已经想到朱萱的用途了。
于此同时,朱萱正飘着上楼梯,这不着一丝人间烟火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会是吃霸王餐的样子。
哼,区区巨灵神,果真愚昧。
今天的朱萱一如既往的高傲着
第一百一十一章 干涉展开()
夜色渐渐褪去,而万物的轮廓则渐渐清晰,在夜与白完成交替的前后,恰是整个世界最清澈的时候。
清晨之初,聒噪的人声尚未倾来,这时候独坐竹庭,万般静逸,品一壶清茗,生活的惬意莫过如是。
这是花正则的日常。每天清晨,他都会坐在这里泡一壶茶细细品味,就算台风过境、寒潮侵袭,也风雨无阻,或者说那样也别有一番意趣。
这个习惯可以追溯到他的爷爷,人已经去世很久了所以懒得赘说,总之,他父亲把这个习惯坚持了下来,而后渐渐成为日常,再后来,一直仰望着父亲身影的花正则,他也把这个习惯坚持成了日常。
他是一位有着儒雅气质的男子,而那张不怎么会笑的脸则为此增添了不太相称的肃穆感。
儒雅向来不被俗世青睐,可太过庄严就该被排斥了。
花正则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父亲,在这个羽翼的护佑下,他可以不去改变自己,因为即便固执己见,他怎么也不会无路可走。
当然,这样棱角分明的性格,就是本人再优秀,不懂圆滑、不愿妥协,被人排斥也是必然的。
所幸,他也知道自己与社会的不相容之处,所以疏于人际,应酬几无,虽然朋友极少,但也足够。对于名利也是淡泊之极,欲求简单,便自我安然。
对于他而言,至今为止最幸运、也是让他这个无神论者愿意为此而相信神明存在的事,就是遇到了宁朵。
那是一个由静态到动态的过程,原来的世界就像一副画,再美丽也显得苍白如纸上人生。然后,它动了。
风吹拂过竹林,空气在移动,竹叶在颤动,四散而去,世界也是动的啊。
——源自内心的情感让他感受到的世界变得更加真实,也更细腻。
他很爱宁朵,但他很难将之说出口。
因为甜言蜜语太轻,浮在天上却未必抓在手里。他一直以一种默默的方式保护着她,所以患难不曾有来,因为他避开了,争执也一直有条界限,过了,他就妥协了。
两人虽然看上去很平淡,但这样的婚姻是真的让人羡慕不过来。
——好了,事已至此,这些都不重要。现在,他的心肝小宝贝居然跟陌生人保持了这么长时间的偷偷接触,还瞒着他这个当爹的,真是头疼死人了。
而且感觉好像比起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他女儿更愿意跟那个陌生人一块,这感觉,就像心脏里面卡了一根刺似的,很难受,一想就难受。
‘如果是威胁的话,把花宁掳走不更有效?’花正则眉头紧皱,一只手下意识地摸着茶杯边缘,他正在思考那位未知人士的目的。
‘但如果是报复教坏花宁让她跟我们反目这样似乎更合理’——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不,不太可能现实不是戏剧,没有哪个人会这么疯狂’——心事重重地摇摇头。
‘如果这人跟之前掳走花宁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又陷入困局。
‘花宁她对我有所隐瞒’——心突然被刺了一下。
花正则表情阴沉不定,他女儿的行为让他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可因为是自己的女儿,他就算理解不了也只能选择原谅她。
“唉”这位中年人终于还是叹了气,都这把年纪了,没想到他还是需要依靠父亲的力量而他,也是一名父亲。
事情已经大大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他有找他父亲帮忙的想法了。
庭院小亭子里,石桌上的茶已凉,而花正则坐了大半个小时却只抿了一小口茶,他将剩下的茶倒掉,再稍微收拾一下,便往屋里走去。
做完一些杂事,跟正在厨房里切菜的宁朵相互问候了几句,他便来到了书房。
翻书早已是他日常作息中的一小段,这是每天都要有的。
这个房间从他小学时代开始,便当做了他个人的书房,现在整个房间里书的数目,已经相当于一个小型图书馆,而论质量,说是‘藏书阁’也不为过。
毫无例外,每一个外人第一次进来,都会被眼前一排排的书籍给晃住眼睛,这些书本不仅密密麻麻,而且还摆放得整整齐齐,但又不像是特地给摆放整齐的,而是给人一种有序的、严谨的感觉。
但今天,这个房间里最不起眼的地方——书桌,那上面有张对折的纸,就好像这纸张承载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那强烈的存在感就跟刺眼的光芒一样,让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书籍都变得黯然失色。
不仅是书,连花正则也是,他也在这张纸前黯淡了。
呼吸不自然地开始加重,身体也下意识的紧张得轻微颤抖,明明是一张白纸,一张不知是谁留下的白纸,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种激动的感觉?
这激动没有任何的不详,是令人兴奋的,是本能的崇敬向往的。
无法进行深入思考,理性似乎不是接触这张纸的条件,所以花正则只是压抑住愈发躁动的心情,然后径直走向书桌。
纸张对折,看不出有写字的样子,花正则很普通地拿起了这张纸,打开。
金色的光芒从纸张上骤然射出,宛若光点一般,在迸发出去的小一段内光芒耀眼,而后断层似的,稀薄的金光未出房门便没了颜色。
常识扭曲展开!
这不是法术,应该说是能力,是每一个修炼成仙的仙人都会有的能力——规则干涉。
修仙之人探寻、领悟世间运行之理,在达到某个程度以及集齐某些条件的时候,便能实现自我超脱,飞升至更高层次的世界。
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用言语是不可能解释得通的,不过有些东西倒是有法可说。
仙界的层次远远高于这个世界,因此,来自仙界的神明能够对这个世界进行局部修整。
而这‘修整’对于木照灵来说,那真的是非常‘局部’,他能做出的修改幅度小得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但这样的‘小’,是相对于‘世界’来说的,对于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一小撮人,这样的幅度,就算木照灵多‘修整’出一种性别也完全不是问题,而现在生活着的凡人不会对改变感到任何不妥,因为,这是常识。
光芒的持续连一秒都不到,花正则的眼睛无法观察到这道光,他也不可能发觉自己跟之前的自己有了微微不同——这是常识,一直如此,向来如此,未曾有变。
“这!!!”
花正则震惊地看着手上的‘師’字,这是一个已经出神入化了的字。
他自己就是一位书法大师,这个字写得非常不错,朴实厚重,类属正统,但是字好不代表书法好,书法写个意境,而字却不能。
独独一个字不可能有意境——在此之前,花正则一直对此坚信不疑。
然而这个字却实实在在的蕴含了书写者的精气神,在进入眼帘的瞬间,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便涌入他的脑中,同时还携带着一条信息——‘不日将亲自登门造访’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压抑住内心的澎湃,花正则的手还在微微颤动,他现在已经不怀疑那个‘未知人物’会是图谋不轨的人了,甚至,他还对那人不久之后拜访隐隐感到期待。
气势磅礴,正气凛然,能有如此精气神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是心机叵测之人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跌打损伤康复治疗群()
“好困”
走在护道林的林荫下,木照灵眯起了眼睛,他有些小瞧一夜未睡的代价了,虽然不会有黑眼圈之类的外在表现,也不会影响他的身体机能,但那浓浓的困意一直让他想把眼皮自然放下。
“嗨喽早上好。”
缘,妙不可言。他遇着哦不应该是梁宇遇着他了。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但木照灵头也不回,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哦,早上好”
“怎么?昨晚失眠了?”斜背着书包,梁宇快走几步走到了木照灵旁边。
“差不多。”
通宵对于精力旺盛的中学生算是一件偏向正常的事,并不反常,也就没有必须深谈下去的必要。
而两个认识的人并着肩走路,如果不说点话会显得气氛特别古怪。
梁宇可不指望木照灵会主动提出话题,他想了想,说道,“对了,阿灵,这次月考的排名应该出来了,你说你会不会是第一名啊?”
“我无所谓。”
回应他的,是对此毫不在乎的清冷声音。
梁宇觉得这绝对是个错误,自己居然又天真地又以为木照灵会配合闲聊这家伙油盐不进,似乎还是个过目不忘的天才,对他来说这月考怕是跟过家家一样吧
一想到自己七八张三十几分的试卷,梁宇就又开始埋怨上天的不公为什么考试不能用体力解决啊!?
‘嗯仔细想想好像是有体力能解决的考试’,他想到了灵修升学考试,那个并不注重文化分,但是。。‘算了,我的目标是知识分子。’
想到这里,他用一种很艳羡的小眼神看向木照灵,嘴上还细细碎碎,“你脑壳里装的东西是不是跟我的不一样”
木照灵困是困,但为了保持生活必须的人际关系,他也是会扯几句有的没的。
“智商问题,七分天注定。”他似乎说出了对某些人很残忍的话。
梁宇顺着这话,接了下去,“所以说努力也是有希望的?”
整整三分啊。
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毅力去努力,就是对‘成绩差是否出自智商方面’这个问题感到疑惑以及不够自信,他怕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学出个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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