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酒道:“小美不见了,去找她”
夏侯夕一听立刻惊醒了,“怎么弄丢的?”
司酒道:“一时说不清楚,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夏侯夕道:“那我也要去”
离公子略有担忧的看着淳于香道:“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吗?”
淳于香笑了笑,“你们快去快回不就得了”
司酒察觉到淳于香的异样又道:“你又是怎么回事?”说完又敌意的打量着君北
司棋道:“赶紧走吧,找人要紧”
淳于香看着他们走后,望着火堆发呆,自己也是带伤在身,不然也可以出份力,可是刚才看轩辕君北对小美的紧张,为什么感觉心里堵得慌,有时候想到君北,淳于香会觉得自己好傻,他究竟值不值得自己为他做的那么多傻事?
第十六章 口水大赛
大家打着火把开始在小美走散的地方找起来,扒开荆棘,司棋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面似乎隐约有个人呢,然后走近了才看清楚是个老头,这个老头居然坐在坟头上打瞌睡,胆子真是不小呢!
司棋走过去将老头摇了摇道:“老伯,快醒醒!”
夏侯夕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他干什么?”
那老伯搓了搓眼睛,又打了一个哈欠,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闺女来了,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只说了一个字,便倒下去了。
接着那老头的闺女来了,一来就看到自己父亲躺在坟上人事不省的,就问,结果话到嘴边硬是吞回去了,不用说了,自己看到这两个人都差点忍不住晕倒,司棋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个衣着朴素长相平平的女子道:“看起来,老伯是晕过去了”
“不打紧的,他喝醉了,每次一喝醉,他都要来这里”
“是这样啊”
“那两位姑娘在这里是找什么吗?”
“对啊,我妹妹小美刚才在这附近和我们走丢了”
“走丢了,这附近?”
“恩”
“那会不会是掉进我爹昨天挖来捕野兽的坑里了?”
“什么!”
于是夏侯夕和司棋赶紧随着那个农夫女子跑到那个坑那里一瞧,“没啊”然后又扒开那些杂乱横生的草,“乖乖!真的在里面!”
“我说你们,没事挖这么大个坑干嘛?这哪里是捕野兽,就是几十个壮汉也能捕进去了”
那个女子笑了笑道:“那交给你们了,我还要带我爹回家”
接着司棋跑去把司酒他们招了过来,轩辕君北一看到夏侯美躺在里面,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他跳下去抱着夏侯美飞了上来,然后对那个女子道了谢,众人才又原地返回,淳于香看到轩辕君北抱着昏睡过去的夏侯美心里嘀咕,你就那么喜欢抱女人么?
在确定夏侯美是因为惊吓晕厥后,轩辕君北体贴的找了些干净的杂草铺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了上去,又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才走过来,司酒见状打趣道:“君北,我说谁要是嫁给你福气真是好着呢!”
轩辕君北淡淡道:“是啊,不如你变成女人,我让你享回福怎样?”
司酒想到先前他在河里对自己说的那番薄情寡义的话后道:“算了,我消受不起”
司酒又问道:“香妹妹的脚'。。'是怎么回事?”
夏侯夕道:“她自己不小心砸的,你可别冤枉了我们轩辕哥哥”
这时淳于香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赶紧将手伸到自己的衣服里掏起来,众人看着她都尴尬的低下了头,终于,淳于香舒了一口气,道:“幸好,我的龟宝宝,没有被君北压平了”
众人“……”
然后淳于香看着大家难堪的脸色又赶紧补充道:“因为我砸到脚了,所以刚开始君北背我来着,然后……你们就知道了,这个你们懂了么?所以,我怕我的龟宝宝,被压死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司棋又接着道:“还是香姐姐和小美的福气好啊”
淳于香道:“这福气给你吧,我现在还在痛呢”
离公子也凑热闹道:“司棋,你就不要羡慕了,你看,君北和司酒多不靠谱啊,一个带一个出去,两个都没把人看好,可见两个都是坏男人”
司棋道:“那倒是,不过,香姐姐曾经说过,坏男人都配备着好的容貌,否则他没有做坏男人的资本,也做不了坏男人。”
离公子笑了笑道:“那这样讲,我也是坏男人了?”
司棋面不改色的道:“你们都是”
司酒找了个干净的地儿也躺着道:“你被你香姐姐带坏了”
淳于香真想掏个火棍出来朝司酒扔过去,看着司酒合眼了,她也将自己的龟宝宝小心的用根草绳绑住它的一只腿,然后将另一头绑在自己的小拇指上,还往龟宝宝的下面垫了张自己的手绢,才靠着火堆将头枕在稻草上,也躺着了。
离公子看着淳于香这个样子觉得很好笑,他看着还不想睡觉的司棋道:“你香姐姐平日里还教了你什么?”
淳于香一听赶紧装作睡着了,司棋想了想道:“她还说了一句,至今都让我奉为谕旨的话,她说,找个男人及时行乐,好过将芳华葬送于日复一日的蹉跎!”
听完就连轩辕君北也笑了起来,司酒更是忍俊不禁的偷偷在笑,又不好笑出来,省的别人以为他在装睡,淳于香听得眼皮打架,这个叛徒,亏的自己有先见之明先躺下了,否则自己会被她气晕吧?
司棋想了想又说道:“她还说,如果,男人总是笑容满面,两眼灿烂,不是毛遂自荐对人坑蒙拐骗就是下流无耻春心犯贱!”
离公子笑了笑道:“她这话,该不是从司酒身上总结出来的吧?”
司酒脸抽了抽,没缓过来,又抽了抽
司棋想了想又说道:“她还说了一句,一直都让我奉为信仰,她说,女人的区别在于外表,而男人的区别却在于下身”
轩辕君北和离公子倒抽一口冷气,这话说得见解很独到啊,仔细想想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吗?女人一不一样,都是看脸蛋和身材,前凸和后翘,这些都能一眼就分明,可男人嘛,就不一样了,男人行不行,你光看外表是靠不住的。
夏侯夕听到这里,真是觉得淳于香这个女人,不要脸不要到骨子里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真是丢人现眼,只知道一味的说些混话来取悦这些男人,蹲过大狱的人,素质就是不一样,哪能跟自己这种正经官家小姐相提并论。
淳于香此刻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了!
司棋想了想又道:“她还说……”
淳于香赶紧起身装作都睡完一觉了道:“你们在说什么呢?那么开心?不如,我们来说点高雅的吧?”
离公子满脸笑意的看着她道:“你倒说说,来点什么高雅的?”
淳于香看着一脸不痛快的夏侯夕道:“夕姐姐最会诗词歌赋了,不如大家来切磋切磋,夕姐姐你开个头吧”
夏侯夕看着淳于香把烫手的山芋丢了过来,这会儿,不接也是不行了,可是说点什么呢?“那大家都用红颜作首诗吧?”
淳于香想了片刻道:“你先来”
夏侯夕道:“千里姻缘春鸽信,簪花梳髻人面镜。
自古红颜多薄命,劝君莫负相思引”
说完,离公子立即喝道:“恩,不错!我也来一首,玉女巧笑指葱间,香发缕缕散披肩,君自横卧静无言,哪堪回首为红颜”
轩辕君北瞄了眼司酒,也笑了笑道:“不错,很贴切某人,瞧他睫毛都还在动”
司棋笑了笑也道:“蝴蝶恋花月下檐,沾惹尘世二三千,美人踟蹰赏花前,唯有青蝶伴红颜”
离公子笑了,君北也笑了,“不错,司棋还是很有学问的”
接着君北道:“山外青山仙外仙,白云悠悠自在闲。
醉卧花间君莫笑,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时司酒猛地坐起来,吓了大家一跳,众人皆是满脸黑线,司酒两眼发光道:“君北你的诗,太没有人情味道了,什么云不云,仙不仙的,一看就是晚年要出家的霉头,看着我给你来一首”
司酒酝酿了半响来了,“莺莺燕燕楚腰瘦,扭扭捏捏赫连府。
要问红颜哪里有,司酒床上在喝酒”
众人“……”
夏侯夕呸了声道:“司酒你简直无法无天了”
司棋也道:“哥,以后赫连府都是女的了,别人还以为你把春香楼开家里了”
说完众人哈哈大笑,离公子也笑道“人不风(和谐)流只为贫啊!”
这时淳于香想了想用木棍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道:“相识相知相缠(和谐)绵,人走茶凉剩管弦。落叶几层风卷帘,唯留叹息碎红颜!”
写完后,司酒调笑道:“这怨妇般的情愁,倒真没看出香妹妹也略知一二啊”
淳于香笑道:“你们都知道我那点墨水的,只能硬着头皮献丑了”
夏侯夕道:“确是献丑了,如果小美醒着,以她的才华,定能做出最好的诗来,谁都知道她是我们帝都里面最有才华的!”
淳于香又道:“在我看来,所谓的才华就是琴棋书画或者诗词歌赋。实在是大谬不然!
琴棋书画,只是个娱乐工具,是个陶冶情操的东西,是打发休闲时间,是结交同类型朋友的工具。我想没有必要刻意拔高他们的地位。有些人因为琴棋书画某一方面达到比较拔尖的程度,然后就成名了。但是,很多人由于个人的天赋在遣词造句上,很难拔尖。却在另一方面比如发明和创造拔尖,厨艺拔尖,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是吗?所以单说诗做的好那是种才华,却不能引以自傲,每个人只要她善于发挥,都有才华可寻。”
说完,离公子拍了拍手道:“英雄所见略同”
司酒也道:“不错,香妹妹,你真是让我越来越惊喜了”
司棋想了想道:“不是很懂,不过好像是大道理”
夏侯夕哼了一声,倒头睡觉,淳于香又再次躺下,看着她龟宝宝爬远了,又将它提回来,轩辕君北看着合上眼安安静静的淳于香心思复杂。
离公子也悄然入睡了,司棋看着大家都睡了,也跟着睡了
------题外话------
难得高雅一次啊……
想不到的永远都在后面……
慢热啊……这龟龟的速度……
第十七章 被暗算了
第二日
当淳于香醒来的时候,身前已侯了一群的家仆,轩辕君北已经醒了在河边洗脸,离公子不见了,自己身上却多了件白衣外套,这是,离公子的?
司酒也在不远处和赫连府的家丁说着什么,司棋还在睡,不对!淳于香猛的提起自己的手,龟宝宝哪里去了?
然后四下巡视,接着淳于香倒抽一口冷气,这时司酒和君北过来了,正好也看到这一幕,大家惊恐的都没有说话,生怕惊醒了夏侯夕。
淳于香提着裙摆轻手轻脚的走到夏侯夕身边,然后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将正趴在夏侯夕脸上的乌龟给拿下来,淳于香刚把乌龟壳提起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突然司棋惊道:“好个色乌龟!”
淳于香被吓手一抖,没拿稳的乌龟又砰的一声掉到夏侯夕脸上,夏侯夕猛地睁开眼,看着一脸憋得通红的淳于香道:“你在干什么?”
淳于香笑道“没干什么,叫你起床,打道回府了”
夏侯夕摸了下脸,感觉怪怪的,淳于香提着龟趁她还没发现之前赶紧跑,轩辕君北和司酒脸上爬满了黑线。
离公子已经先走了,淳于香拿着他的衣服若有所思,脚裸上还绑着他的汗巾,这个男人,我是不是欠他有点多?怕是到时候不好还,也还不起就麻烦了。
司棋起身将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给他老哥,夏侯美也渐渐舒醒过来,她一睁眼一看到轩辕君北就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轩辕君北安慰她。昨晚那些都是噩梦罢了,她才罢休。
淳于府的丫鬟四菊拿着披风披在淳于香身上道:“昨晚,老爷还不知道你不在府中,二小姐把一切都打点好了,叫你不用担心”
淳于香点了点头,有些走神,这些她自然比谁都清楚,看来昨晚大家夜不归宿,各个府邸的管家都差马车来接人了,淳于香想去同轩辕君北还有司酒道别,但是脚裸还隐隐在痛,实在不易奔波,轩辕君北正要走来,司酒却抢在了前面,然后打横抱着淳于香上了马车,淳于香看着有些尴尬的轩辕君北有些好笑,君北走过来同她说了两句路上小心,便骑上白马走了。
司酒也同司棋上了马车,夏侯美和夏侯夕正要上车,突然夏侯家的奴仆朝着夏侯美道:“怎么不见大小姐?”
别提夏侯夕听到这话有多生气了,简直就是要发狂,他们家的女仆也太不懂事了,就算脸毁成那样,也不要那么直接的表达出来吧?
淳于香看完了这出好戏,放下车帘走了,今日一别到不知何时能再见了,马车滚在山路上左右摇晃,摇得她昏昏沉沉,淳于香撩开车帘,甩在身后的青山依然迷人,山路上都是些,苍翠欲滴的浓绿,阳光照在路边的野草上,变成了五彩的珍珠万丈光芒。
淳于香在车内换了个不太雅观的姿势坐着,而后又觉得自己是该改改自己的臭毛病了,她把放到自己凳子上的一只腿,放下来,两腿并拢,然后双手压在大腿上,省的老不自觉的就又张开胯来,实在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以后要一不小心在君北跟前露了马脚就不好办了,说到底都怪自己那几个不争气的师傅,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淳于香戳了戳正在艰难爬行的龟宝宝,“龟儿子,你要去哪儿?”突然马车一抖,一斜,然后她龟儿子在下一秒就从凳子上“噔”的一声掉到木板上,淳于香好笑的看着四脚朝天的龟儿子,它似乎很不爽的胡乱踢打着,但就是翻不过身来,淳于香哈哈大笑道:“龟儿子,看你还淘不淘气,亏得你是龟壳着地,否则还不把你摔成烂王八”
淳于香把玩着小乌龟,突然在想昨天的马匹是谁放走的,应该不是被偷得,司酒那小子别看他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但是绝不含糊,有人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偷东西?
就连轩辕君北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这种事看起来才那么诡异吧?如果马是被人放走的,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谁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呢?
首先可以排除夏侯夕,因为她比谁都想急着回去,谁又不想她回去呢?除非谁讨厌她,那么司棋就有了最大的嫌疑,司酒也同样有嫌疑,他或许就是不想回去就是想把大家困在一起玩个痛快,依他的性格这种事是绝对干的出来的。
君北看起来最不可能,但是也难说他不是为了制造自己和夏侯美独处的机会而设计的,而突然出现的离公子也很值得研究,他救自己的时候,身上的龙涎香虽隐藏的极好,但是还是被我察觉了,目前还搞不清楚他靠近我们的目的,但是男人嘛,无非就是为了女人或者就是权力,再者就是金钱,但是钱和权,我们都能力有限,要巴结也是巴结当家的。
而且从他言谈举止中丝毫都看你不出他有着世俗的眼光和器量,那么就只有可能是为了女人而来,如果说他是为了交友,更是说不过去,司酒就是一个浪子,大致上算个好人,虽重情义可也难保哪天见色忘义,酒肉朋友尚可,若深交了怕是也自讨苦吃,迟早被他拖下水,君北,自小就沉稳内敛,喜怒往往反道行之,难以捉摸,虽长相才识一流,但却未必是个好人。
至少自己现在都还不是很了解他,城府很深,难辨真伪,言语不多,你说什么他附和什么,不提意见也不去得罪人,也不露锋芒,这才让人畏惧,同他做朋友定是没长脑子,所以离公子的目标就是我们几个女流之辈,但是司棋嘛,只要他没有特殊嗜好,应该可以暂不考虑,但是也要预防他没有性取向错误,若是看上了君北,那就麻烦了,看上司酒我还可以牵牵线,但这个可能可能吗?
夏侯美和夏侯夕嘛,如果他真打主意,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所行动,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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