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电影教父- 第6部分

“你和那个女孩很熟？”叶苏芒放下碗面，没有理会老板娘调侃的眼神，而是好奇的问道。

“算不上熟。”老板娘倒是没有在这点上吹法螺，不过看到叶苏芒瞬间失望的神色，才略带着嫉妒的说道：“不过那姑娘总是在我这买东西，有时候天太晚我们也给她送过货，一来一去的，也算是有些了解。”

“那给我说说。”叶苏芒此时也来了兴趣。

“盛惠五十元。”听到叶苏芒上钩，老板娘眼中精明的神色一闪，立刻冲着叶苏芒伸出了手。

叶苏芒愕然，没想到这新社会文明下竟然还有这种“情报贩子”，真是奇葩无处不在。不过心中好奇那种气质的女孩是什么身份，他还是哭笑不得的将五十块交到了老板娘的手中。

老板娘收了钱，脸上本来嫉妒的神色也被一股得意代替，一边把钱放入钱包，一边还念叨着：“盯着这姑娘的男孩可多了去了，我也就是看你顺眼，才告诉你一些机密，这要是旁人，给我钱我还不说呢。”

老板娘这话叶苏芒直接当做了耳旁风，看她那副财迷样，指不定靠着这条情报骗了多少的青春懵懂的少年呢。

叶苏芒又掏了两块钱，买了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了老板娘，一瓶自己拿在手上，两人这才坐在落地窗前的餐桌上，由老板娘介绍起了刚才那个女孩的由来。

“首先那个女孩姓刘，但具体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只不过她的母亲叫她茜茜，可能是他的真名，也可能是小名。据他们门口的保安说，这一家只有母女两人，还是刚从美国搬回来的，似乎是为了这小姑娘上学的事儿……”

老板娘似乎知道的也不多，讲的事情断断续续，很多都没头没尾，怕也大多是她听别人说的。不过叶苏芒听得很仔细，不知为什么，他总是对着刚才那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抱着一份想要去了解她的好奇心。

想到那个女孩独特的气质，他突然有了一种难得的冲动，希望能邀请那个女孩担任自己影片的女主角。

想到就做，叶苏芒冲着老板娘又买了一份纸笔，很认真的写了一份“夜·店”详细版的大纲与自己的联系方式，小心折好后，这才交到了老板娘的手中。

“林姐，如果那个女孩再过来的话，麻烦你能把这份东西交给她。”有事相求，叶苏芒的小嘴也像抹了蜜一般，言语间还很郑重的拜托道。

“好吧，我知道了。”叶苏芒的一句林姐先让让老板娘十分受用，只见她笑眯眯的接过了叶苏芒递过来的信封，仔细的将它放到了柜台的抽屉里。

叶苏芒这时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不知不觉中快到晚上十二点了，出来这么久，怕是自己的外公早已着急。

虽然外面还下着雪，但叶苏芒也顾不上了，直接冲入雪中朝家里赶去。街上此时已经没有一个行人，只有昏暗的路灯笼罩着白雪和大地，当他赶到家中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的灯依旧亮着，而自己的外公竟然就坐在客厅中，吧嗒吧嗒的抽着一杆旱烟。

12。资金到位

“回来了？”老爷子看到叶苏芒后便熄了烟，本来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下来。

叶苏芒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在老爷子旁边坐了下来。

“唉，一转的时间，你也大了。”叶老爷子盯着叶苏芒看了片刻，似是欣慰，又似是怀念，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大了，也是该有个理想，这个你拿着吧。”

说完，一本深红色的存折便递到了叶苏芒的手中。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足足有六十万的人民币。

“外公，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盯着上面的数字，叶苏芒的眼神中瞬间闪过惊诧，有些不解的看向叶先。

“苏芒，我似乎从来没给你看过你母亲的照片是吧？”叶老爷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叶苏芒点点头，立刻沉默不语，这是他一直不理解的地方，小的时候他多次的想要朝自己的外公要妈妈的照片，可是外公每次要么回避，要么便是冷漠的拒绝，没想到今天外公竟然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其实不给你照片看，是有原因的。”叶老爷子沉吟了片刻，神色有些悲怆的继续说道：“你其实长的和你母亲很像，很像很像，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尤其随着年龄的成熟，这种相像更是让我时常产生幻觉。有的时候吧，你远远的从外面走进家门，我从屋内望去，就觉得是当年小慧回到家中吵着要我给她做饭时候的样子。我之所以把小慧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收集起来，便是不想让你每每照着镜子，都仿佛看到逝去的母亲，我很怕你伤心。”

“小慧从小就很聪明，性格也很执拗，这点你和她就很像。她从小的理想也是当一名导演，她同样也是京都电影学院第一个正式考入的女学生，本来她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前程，可惜一切都被那个人给毁掉了！”

“知道你母亲最大的遗憾是什么么？我记得小慧在病床上，握着我的手说她……说她好想拍属于自己的一部电影……”说道这里，外公的眼里已经闪着泪花：“那是她一辈子的梦想啊，从小我就一直听着她念叨着，可惜的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完成了……”

“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老爷子将眼角浑浊的泪水偷偷抹去，步履蹒跚的走向卧室，直到门前才停下，转头看向早也泪流满面的叶苏芒，认真的说道：“一定要好好的去拍，因为你身上同样承载着你妈妈的梦想……”

叶苏芒狠狠的抹了把眼泪，同样坚定的点了点头，握着存折的手更是攥的紧紧的，手背都綳出了青筋。他觉得自己的信心从来没有这么的坚定过，他一定要拍出一部好的电影，也要拍出更多的优秀电影给所有人看！也同样给在天上的妈妈看！！！

辗转反侧，叶苏芒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睡着，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捧着许许多多的电影胶片，和在天堂的妈妈坐在一起看着自己拍的电影，妈妈搂着他的肩膀，那一刻他觉得很温暖，很温暖。

第二天早上叶苏芒是被一个短信吵醒的，短信是黄波发来的，内容是让他去电影学院门口的茶楼等着他。

洗漱完毕后叶苏芒随便套了件外套便踏出了大门，等他来到茶馆的时候，发现黄波已经等在了那里，眼睛通红的样子显然也是一宿没有休息好。

等叶苏芒刚一坐定，黄波就递过来一个红本，竟然也是一本存折。

“我想了想，咱爷们还是不能让钱给难倒了。这存折里的二十万是我这几年赚的，不多，拍电影我想肯定也是不够的，不过你先拿着，剩下的我们兄弟还可以一起再想办法，不是么？”

黄波说的很轻松，但已经打开存折的叶苏芒却还是被深深被感动到了。

上面一笔笔数字显示这本存折已经存了足足五年，一直翻到最后的一页的最后一笔五万元存款，上面的日期正是今天早晨。

叶苏芒不傻，很快就猜到黄波不光掏光了自己的家底，还借了外债，为的就是支持自己的电影，一个相处了仅仅几天的朋友，竟然如此掏心掏肺的对待自己，叶苏芒怎么可能不感动。

叶苏芒并没有虚伪的拒绝黄波的好意，而是默默的收好了存折，因为他确实需要这笔钱。

“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老黄我一定不会让你的投资打水漂。现在钱的问题已经差不多有着落了，昨天外公给了我六十万，加上你这二十万，只要我们再找到二十万的投资，完全就可以筹备剧组了。”

“真哒！？”黄波一听叶苏芒不声不响间竟然也拿出了六十万，顿时惊讶的喊了出来：“那还等啥呀，咱们快点想想有没有路子。”

叶苏芒一脸的平静，并没有黄波那般焦急，因为他早就已经想到了办法。

看着叶苏芒依旧一脸轻松的喝着茶，黄波却急的嗓子都要干了，就在这时叶苏芒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连串的数字，显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叶苏芒却肯定这个电话一定是他未来的导师谢飞打过来的。

“是小苏芒吧，你申请‘青年导演扶植计划’的剧本我们系里已经看过了，学院的导师们都挺满意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一趟学校申请一下，我给你报上去。”

“谢爷爷，我现在就在学校门口呢，马上赶过去。”

“好，我办公室在哪里你是知道的吧，我就在这里等你。”说完谢飞就挂上了电话。

谢飞的办公室内，挂上电话的他此刻正用一种怀念的目光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副毕业照，一众男生中一抹亮丽的身影十分显眼，那是一位短发的女生，气质很是英姿飒爽，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女孩的相貌竟然与叶苏芒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茶馆这头，挂了电话的叶苏芒很快便把谢飞带来的好消息告诉给了黄波。

“兄弟，够厉害的，怎么就能这么快想到办法呢？”黄波听完后不由得感叹了起来。这种事要是放在他身上，要么是生气要么是慌乱，哪像叶苏芒，竟然不慌不忙之间就解决了一笔资金，想来就是没有家人的赞助和自己的存款，他也能慢慢凑齐拍摄电影的钱款吧。

叶苏芒没有说什么，只是自信的笑了笑。

踏着轻快的步伐，两人来到了京都电影学院的门口，黄波是来考试的，而叶苏芒在送他报名后便直奔导演系的教学楼。

谢飞的办公室以前外公带着他来过，所以凭借着记忆，他很快他便找到了那个斑驳的办公室大门。

“笃笃笃——”

轻轻的敲了一下房门，等待片刻，叶苏芒很快就听到了谢飞让他进去的声音。打开门一看，令叶苏芒有些诧异，里面不仅有谢飞，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谢飞面前，手里拿着材料，正转头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瞅着自己。

13。人员到位

这个男人的长相并不出众，一头自然卷的短发，小眼咪咪的样子让他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痞气，不过穿着打扮很是干净利落，为他挽回了不少的印象分。

不过让叶苏芒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而且目光很怪异。

叶苏芒能肯定的是，这绝对是他们两人间第一次见面，之前也没有过任何的交集。而且那目光中所包含的复杂，更是让叶苏芒一时间也有些搞不懂为什么。

不过叶苏芒也没有在意，他现在心下还是把“青年导演计划”放在第一位，没有心思也没有那时间去猜别人的心思。

谢飞看到叶苏芒进来后，便对着桌前的那个男人说道：“宁昊，材料放下吧，你说的事情系里会进行讨论，有了结果再通知你。”

“谢谢您！”这个叫宁昊的男人听到谢飞的话后，这才收回目光，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然后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踏出了办公室，整个人都透露着不甘。

当办公室的大门再次关上后，叶苏芒也有些疑惑的问道：“他这是怎么了，而且怎么瞅我时那种眼神？”

“当然了，你抢了人家的资金，人家看看你还不行么？”

“我抢了他的资金？”叶苏芒更是疑惑了，不过看着谢飞一副“你了解”的样子，刹那间便明白了过来，原来刚才离开的那位，也是来申请“青年导演计划”的。

“想明白了？”谢飞看着叶苏芒恍然的样子，一脸玩味的问道。

“呵呵，想明白了。”叶苏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自己半路截胡，说起来总归不太地道。

“这个‘青年导演计划’的名额是有限的，一个季度也只有那么两三个名额，所以也算是挺珍贵的。虽然提供的资金不多，但是作为一个学生的自拍作品的话，也是绰绰有余了。而每次名额报下来，便会有不少的学生来争取。这次分配给你的名额本来系里就是决定给刚才那个宁昊的。”谢飞一遍拿出几张表格交到叶苏芒手中，一边给他解释了一下原因。

“哦，这么说是我的剧本要比他的优秀了？”叶苏芒问道。

“你倒是很自信呀，不过也没错，确实是你的剧本更加优秀。”看着一脸平静的叶苏芒，谢飞的目光也闪过一丝赞赏。这个孩子的成熟自信让他一直有很深的印象。

叶苏芒没有再问什么，而是低头填写起表格。他填的很仔细，几乎每一个细节都要问一下谢飞，毕竟机会难得，值得叶苏芒认真去对待。

“恩，可以了，我下午就帮你递上去，然后三天内会有人通知你，到时候你直接去取支票就好了。”看着已经填满的表格没有任何纰漏，谢飞就开始挥手赶人了，叶苏芒也不计较谢飞的态度，反正对于他来说，只要钱到手了就行。

从谢飞办公室刚走出来，叶苏芒本来还准备欢呼一下，就被一股浓烟呛的一阵咳嗽。

“咳咳，这是谁，抽这么多烟，一会消防队都要赶过来了。”叶苏芒被这股浓烟呛得眼泪直流，咳嗽的嗓子生疼。

“诶？抱歉抱歉，快喝点水。”在一阵烟雾缭绕中，一个顶着一头卷发的青年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叶苏芒，手里的水瓶也紧跟着递了过去。

喝了口水，叶苏芒才算是把嗓子里那股火燎的感觉压了下去，仔细一瞅“肇事者”，竟然就是刚才在谢飞办公室里的宁昊。

“不好意思，刚才一直在想点事，所以不知不觉就抽了不少烟。”摸了摸脑袋，宁昊也发现自己制造的现场实在有些夸张，又连忙打开了走廊的窗户，随着一阵冷风吹进，走廊中的烟雾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叶苏芒看着宁昊脚底下的十几个烟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很能理解宁昊现在的心情，不过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在选择两者之间时，现实也只会选择更优秀的那一个。

叶苏芒没有说什么，也不能去出声安慰他什么，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安慰可能在宁昊的耳中更像是炫耀和挑衅。

“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另外提一个小小的建议，还是少抽些烟吧……”古怪的气愤让叶苏芒不想多做停留。

不过就在叶苏芒准备离开的时候，宁昊却拦在了他的面前。

因为资金泡汤了，所以要对自己冷眼嘲讽？还是要对自己拳脚相向？看着宁昊一脸复杂的拦着自己，叶苏芒在这一刻脑袋里转了许多的想法，来预想下一刻的可能性。

不过事情并没有在叶苏芒的预料之内，也没有想象中火爆的场面，宁昊只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才语带恳求的说道：“我在门口其实就是想等你出来，拜托你件事儿。”

“恩？说出来我听听吧，力所能及之内我会酌情帮忙的。”听了宁昊嘴里的拜托，叶苏芒并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答应下来，而是冷静的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想拜托你的事，就是你剧组开始筹备的时候，能不能找我当摄像师？”宁昊此刻一脸的期待，显然是真的很想进入叶苏芒的剧组。

对于宁昊的请求叶苏芒觉得有些意外，在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差了。毕竟自己刚刚抢了他的名额，可是他提出的要求却怎么看也是来帮助自己的。

“你放心，我是99级摄影系的，之前也拍过不少个人作品，还有一部获得了北京大学生电影节的金奖。我对我自己的摄影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宁昊看到叶苏芒没有回话，以为他要拒绝，急忙说出自己的光荣感历史。

听到了宁昊的精彩履历，叶苏芒确定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而他也开始认真的思考起宁昊加入的可能性。

本来资金凑足后，叶苏芒面临最大的难题就是到哪里去找属于自己剧组的人员。而宁昊的出现对与叶苏芒来说显然是雪中送炭，怎么想，叶苏芒也没有找出拒绝他的理由。

“既然你有兴趣的话，我的剧组当然欢迎你的加入！”

没有再犹豫，这一次叶苏芒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