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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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记-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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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吗?怎么回事?”十八娘见李子期还躺着呼呼大睡,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南枝惊讶得连嘴都合不拢了,“小娘,我们怎么可能把郡主打死……”

    说着她的脸红彤彤的,“只是,她也太不知廉耻了……那可是她的亲哥哥呀,她也……奴实在说不出口,太龌蹉了。”

    西屏见她说不清楚,自己开口说道:“小娘走了不久,郡主就来了,说有事与世子相商,将南枝赶了出来。我那时候在院中,想起小娘临走前说的话,觉得不对劲,便想偷听一下,她是不是要告小娘的黑状……没想到却看到了令人恶心的一幕。”

    “那郡主竟然解了衣带,想要去亲世子……奴一见怒从中来,想也没有想,一脚踢开门,将手中的剑一扔……她就成这样了。小娘,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西屏的话刚说完,却见那李子君的手动了动,像是要去捂住头,眼看就要醒了。

    十八娘却是拿起西屏的剑,再砸了一下,又将她砸晕了过去。看到一旁的丫环们眼睛都瞪圆了。

    她们砸一下吓得要死。十八娘这是觉得不解气,再补一刀啊!砸得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十八娘将西屏拉了起来,“好西屏,你做得好。不就是一个郡主了,打了就打了,她还敢声张不成。一会把她送回去,一路上见了人,就说郡主走着走着,那门框上的八卦镜突然掉了下来,将她给砸晕了,咱们好心遇上了,把她送回去。”

    门框上的照妖镜么?那是有多背多惹神嫌的人,才会被砸啊!

    “北流,你知道郡主身边的红英吧,让她耳里头听到,就说城西有位刘姑娘,心悦自己的养兄,因为同姓不婚,被沉塘了。”

    北流认真的点了点头,“小娘,我们知道了。”

    十八娘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李子君,心中烦闷不已。

    她大约并不知道李子期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与她并无血缘关系。不然的话,她完全可以拿着李子期是唐王后裔的事情,来要挟他成事。

    可是她没有。

    南枝上前替李子君穿好了衣服,然后又去院子唤了几个身强力壮嗓门大的粗使婆子,让她们抬了,专拣那人多的地方,往李子君的住处睡去。

    一路上不管谁问,都让那婆子大声的回,就说郡主见世子妃出门,托她带了松子糖,岂料途经鸿运堂的时候,被那门框上的八卦镜给砸了。

    那鸿运堂就在竹迪居的一旁,是镇平王府的藏书阁,只是这个府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喜欢看书,久而久之,这鸿运堂也就成了一个摆设。

    李子君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又是喜,又是羞涩。轻轻地唤了一声:“子期哥哥。”

    说完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疼,用手一摸,头竟然被布包住了。再看自己身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她才想起,她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被人给打晕了。

    床边听得红英一声叹息,“小娘,梦该醒了。”

    李子君猛地坐了起来,将被子和枕头全都扔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特意让母妃支开了沈十八娘,哥哥向来克制,这还是第一次饮醉酒,下一次,我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李子君哭着哭着,突然定住了,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脑袋,“我要去问沈十八娘,为何我去那竹笛居与哥哥说事,她却要将我打得头破血流的,这像是一个当嫂嫂的人吗?”

    说着,她穿了鞋,飞快的朝着竹笛居跑去,红英心道不好,小娘大约还不知道,这个府里的人,都知道她遇到什么倒霉事儿了。

    李子君快步疾走,刚走出没有多远,就与她比邻而居的李子芬捂着嘴笑道:“也不知道某些人做了什么亏心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掉下一面八卦镜晕了她,我若是那人啊,干脆就一年不出门了,免得将晦气传给别人。”

    李子君猛地扭过头去,“你在说谁?什么镜子?谁晦气?”

    李子芬如今是公主了,而且明儿就要和亲吐蕃了,她哪里还怕李子君?

    “说的就是你啊,李子君。一把年纪了,又贪嘴又嫉妒,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看你有多狼狈。你这么急匆匆的去干啥,莫非是去将那砸你的镜子,捡回来,一日三炷香的供着,祈求它下次不要再砸你了,哈哈哈哈,这事儿我能笑一年。”

    李子君脸都气绿了,再一看不远处的其他下仆,看到她好似看到瘟神一样,更是气得发抖。

    “沈十八娘,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若是十八娘在此,肯定得怼回去,再过分,还有你过分?都明目张胆的觊觎人家夫君了,还不兴别人小小的还击一下?难不成要拱手相让,才是不过分?哪里有这个理儿。

    而另一边的李子期,还在呼呼大睡,十八娘拧了他一把,疼得他立马坐了起来,“该喝醒酒汤了。”

    她仔细的看着他的脸,长得也不算是特别的好看呀,比沈泽差到哪里去了,那个崔神医崔闽也比他好看多了。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这么能够招蜂引蝶。

    李子期睡眼惺忪,一口气喝完了汤,拉着十八娘的手笑道:“十八娘,我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十八娘替他掩好的被子,走到书桌面前,提起笔,写了一封信,又细细的封好了,盖了火漆。

    “北流,你把这封信送去给御史台张问天大人,就说他欠沈十八娘的,该还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世家报复(四更)

    等李子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烈日当空了,他捂着脑袋,哼唧了两声,看到眼前的十八娘,讪讪地笑了,“昨儿个,就是太高兴了,以后不会再喝着么多了。”

    十八娘哼了一声,他还不知道,在他醉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情。

    当然,除非李子期自己发现,十八娘是绝对不会替李子君,说出她的心声的。

    “李昭平已经在外头等了很久了。你当真要将黑羽卫的事情,都交给他吗?他是否靠得住。”

    沈泽给李子期选的第一条路,也是最合适的路,就是军功起家。

    军中看的是战绩,而不像文臣,看的是家世血统和心计。最是适合名声差,战力强,却不通人情世故的李子期。

    这黑羽卫,无论如何他是不能留下去了,自然要开始为出长安城做好准备,这事儿的契机,马上就要来了。

    “昭平与我自幼相识,我们是过命的交情,他很可靠。我现在已经开始将手头的事,暗自与他交代了。”

    十八娘见他极有信心也不多问,点了点头。

    “你快些起吧,今日芬娘便要去和亲了。虽然你与她并无什么兄妹情谊,但是面上的事,总是要做的。”

    李子期懒懒地起了身,宿醉的感觉可是当真的不好。

    李子芬的一应嫁妆都是由官家按照公主的品级来准备的,陪嫁颇丰,那耳旁的明铛比龙眼还大,煞是不凡,平日里她因为要让李子君,从未奢华大妆,今日一看,人靠衣装马靠鞍,满身珠翠的李子芬,竟然比公主还像是一个公主了。

    “子君妹妹,你添妆的时候,我可就赶不上了。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你指给了四皇子。我们家向来跟王贵妃交好,你却要当崔皇后的儿媳妇……而且啊,你有胡族血统,四皇子娶了你,上位又难了几分,我猜啊,崔皇后现在肯定恨死了你。你说是不是啊,李子君?”

    李子君面如死灰,她又何尝不知这么一回事?是以,之前她母亲与王贵妃经常一起寻佛问法,王贵妃也只是暗示过把她说给烂泥扶不上墙,大位无望的三皇子。

    至于二皇子,想都不用想!

    崔皇后指不定以为,她是王贵妃一伙的,所以才求指婚给皇四子,要断了他的前程。

    那就是一个龙潭虎穴,所以她才想要破釜沉舟,没想到却被十八娘就搅合了。

    李子芬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悠悠地说道:“你也就是投了个好胎,除此之外,有什么本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虽然去了吐蕃,可还是会好好的活着,毕竟,我还有等着看你趴在我脚边哭的样子呢。”

    说完,她又看向了李子芳,“李子芳,今日之仇,来日再报。若苍天有眼,你一定会戳穿你的婊气,将你那黑心肝儿掏出来给大家看。”

    说完,她正了正头上的金冠,对着萧侧妃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上了花轿,一路西行。

    萧侧妃在她的身后哭了一路,险些晕厥了过去,再回过头来,像是一只凶猛的毒蛇一般,盯着崔侧妃不放!

    崔侧妃也不甘示弱,淡定的望了回去。

    十八娘勾了勾嘴角,这不是很好么?心怀鬼胎的两伙人,不用她出手,也会斗了个头破血流。

    李子君看着十八娘,想要说话,却见十八娘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她的嘴微微一颤,又不敢说话了。

    李子芬的车驾才出了长安城,那朝堂之上,乡野之间,就因为一件大事而炸开了锅。

    大楚宫门前的登闻鼓,再一次的被张问天敲响了!

    狂生问天站在玉阶堂前,三问赵义:

    一问陛下,恩科红榜,从榜首到榜尾,皆出自望族,无一寒门子弟,这恩科可是专施给世家之恩?

    二问陛下,科举取士,若不取寒士,那与九品中正制,举荐制又有何区别?

    三问陛下,巴蜀学子刘炳熙,学贯古今,号称国子监第一策论,早有状元之才,却蓄力十年,愿报朝廷。此次恩科落榜,上告无门,写伤国论,白绫吊死家中。满朝文武皆只关心跪舔求和吐蕃,无人关心学子生死,这是何故?

    这一下子,就好似捅了马蜂窝一般。

    张问天自打第一次敲响登闻鼓之后,又上蹿下跳的斗倒了朝华,就名震天下,成为了寒门学子心中当之无愧的党首。

    前不久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得了正五品的御史中丞,升迁速度远超同科的状元沈耀和探花李谦之。可谓皇恩浩荡。

    而世家子弟这下子不干了,赵郡李氏一个子弟紧随张问天的脚步,也敲响了那登闻鼓,继续三问赵义:

    一问陛下:他弱他有理乎?世家子打娘胎里出来就开始寒窗苦读,有本事为何不能登榜?

    二问陛下:这科举制度,本就是陛下偏心,给寒门子弟晋升之路,既然他都不满意了,咱何不继续延续老祖宗的规矩?举荐就好了。

    三问陛下:人有失足,马有失蹄。那刘炳熙空有虚名就一定要上榜?那花名远扬,自称长安第一诗的贾三娘,岂不是应该高中状元?更何况,刘炳熙落榜小事,就自杀,非君子所为,德行有亏,如何能为官?这科举制,分明就只能选才,不能选德,有极大弊端。

    总而言之,科举度世家不满意,寒门也不满意了,陛下你还留着下饭吗?赶紧废掉呀!

    十八娘在家听到北流像说书一般,说着这趣事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赵义以为,世家都是拔了牙的老虎吗?

    管天管地,竟然还管起别人家的儿女亲事了,皇帝当久了,真当自己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这个敲鼓的李氏子弟,他的妹妹,正是被指成了三皇子妃。此番榜上之人,有一半都是出自赵郡李氏,范阳沈氏的不多不少,并不突出。

    不过你仔细一看,哎呀妈呀,这些人至少有一半是范阳青山书院里的学子。

    如今李子期要出长安,正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而东风,已经在路上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子芬失踪(一更)

    世家与寒门在那大殿之上,分堂而坐,怼了足足有一个月,也没有怼出一个结果来。

    赵义坐在朝堂之上,突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这就是他屠杀恩人所得来的天下,虽然姓赵,却并非是真的姓赵。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策朝华,可是朝华早已不在朝堂之上了。

    赵义夺过一旁太监手中的拂尘,正想往张问天的头上砸去!都是这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若不是他捣乱,谁会吃饱了撑的,捅穿这件事儿呢!

    明明他只要悄悄地撤了对世家嫁娶之事的管制就好了,现如今,那是进也不行,退也不行。

    这几日,连鲜果子都送来得少了,要不就是焉了吧唧的,一问萧彻,他说,哎呀,我的陛下哦,臣已经将那船儿跑得赛过宝马了,可咱这船年久失修的,再跑快要散了啊!要不您给掏点银子整整?

    前些天怎么不见你的船跑不快?

    皇太子想要寻个恩师,赵义问沈泽,爱卿啊,给你升个官,兼领太子少保你看如何?他说,哎呀,我的陛下哦,太子殿下早就不喝奶了,还要什么少保?再说你逼着臣嫁女儿,怎么着也得让臣先娶妻吧?不然您来给臣操持?

    当朕不知道?你沈家宗妇在隔壁侯府里好好住着呢?还愁没人办婚事!

    ……

    最可气的就是赵郡李氏那厮!

    赵义正想着,就见那小子冲上前来,还没有说话,就开始抱着大柱子嚎啕大哭,“哎哟,我的陛下哦!我那妹子就是个福薄命短的,她听闻要嫁给三皇子殿下,高兴得夜不能寐,足足吃了三斤糖果,终于把自己给噎死啊!我的陛下哦!”

    连说带唱的,让赵义瞠目结舌,整张脸都黑成了锅底。

    他不由得偷偷的看了沈泽一眼,不知道沈爱卿的女儿,又会是一个什么死法?是喝茶喝死,还是弹琴弹死?

    然而沈泽面不改色,不动如钟。他的女儿只会自己作死。

    赵义松了一口气,望了望天,这事儿也该了结了。幸亏沈泽没有开口,他若是一开口,赵义也要发怵。

    现在他的身上,被沈泽用剑刺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赵义垂了垂眸,“那也是他们二人,没有这个缘分罢了。赏钱千贯,将你妹妹厚葬了吧。”

    赵义头上的青筋在跳,死什么死?那李家姑娘也不知道是真死了,还是假死的,说不定只是由十三娘变成了十四娘,老子还要出钱不知道给哪个孤魂野鬼当丧葬费,这算什么事儿?当初为何要逞一时之气呢?

    现在他若是不退步,那世家肯定要逼着这科举制度搞不成了……

    若是没有科举制,满朝文武都是世家子,又有谁会把他赵义当真的放在眼里呢?所以,科举制是一定要保住的。

    那李家子得了满意的答复,那眼泪像是水会倒流一般,瞬间恢复了正常,“陛下英明,我妹子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忘记你的,我一定让她亲自来向您谢恩……”

    赵义被他说得起了鸡皮疙瘩。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下去,世家当真是太不把皇权放在眼中了。

    正在这时候,只听得问外长长的急报声起!

    在早朝之上,竟然有信使闯入,那定然是军报,这一下子,整个朝堂肃然变了一个样子。

    那信使嘴唇干枯,两眼深陷,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里路,连陛下都没有来得及喊,就报道:“德城公主刚入吐蕃,送亲队伍便遇袭,使臣刘松涛当场战死。公主被掳,下落不明。吐蕃王对此置若罔闻,不但不去寻公主,反倒以迎亲为借口,直取芳州。松州刺史弃城而逃……”

    这一下子,满堂哗然。那松州刺史,正是少有的寒门子弟。一般来说,世家子门路多,都会分到好的州县,这种鸟不拉屎,一年城要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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