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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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成神-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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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在因果之术上有所提升的他,对于因果的理解较之以前更为深刻,他知道,一切的果,肯定会有影响它的因,虽然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也解释不透,但却在冥冥之中有着一番因果,这便是他刚刚悟出的——暗的因,也能结出明的果!

    也就是说,虽然陈墨不知道为什么,水流月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于林欣妍自己都不见得知道为什么,但其中,必定有着一番因果存在

    留下一缕神识,并用混沌无影隐藏好,陈墨便离开了这里,他目前要做的,并不是在这里一直看着林欣妍沉睡,而是去想方设法,找到能帮她复苏的方法!

    此前,他早已经联系过若雅,询问了以炼丹为主的玉丹宗是否有着此类帮助魂魄恢复的丹药,但让他大失所望的是,虽然若雅知道不下几百种丹药的名字,但其中除了一些培益神识的丹药有些沾边外,竟然没有一种直接对魂魄有益的丹药!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对于修士来说,极少会出现魂魄受损而身体无恙的情况,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时,身体肯定也受创极重,即使能修复魂魄,也是无力回天。

    所以,这种丹药别说没有,即使有,也是鸡肋!

    不过,若雅却还是给了陈墨一丝希望——虽然她并不知道有这种丹药,但玉丹宗底蕴深厚,单是藏经楼就有三十六层之多,其中不乏各种珍稀丹方,甚至还有不少无数年前留传下来的绝品丹药,说不定就有这种丹方或丹药存在!

    闻言,陈墨的心中又浮现出一丝希望,毕竟他现在是有病乱投医的时候,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付出百分之一千的努力去尝试!

第272章 瘟疫() 
除了要为林欣妍的魂魄寻找恢复之法,其实陈墨也还有着一层考量:他心里一直都对若雅有着一丝愧疚,这么久了,自己不仅已经有了去往玉丹宗的能力,甚至如果真得想去,只需要分出一根菌丝往那边延伸就可以!

    但是,他却始终没有付诸行动,不是不能,还是根本就没有去想。

    他因为孢子喷发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因为赶路而刻意延伸菌丝了,以他目前采矿可以同时动用上千根菌丝的能力,分出几根菌丝去分头赶路,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他猛地发觉,自己已经形成了一种懒惰的心态——反正每年都可以喷发一次孢子,不用费什么力气便能扩张上万里的菌丝网络,如此一来,便懒得再费力去刻意延伸菌丝。

    但是经此一事,陈墨却又重新感受到了菌丝网络扩张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如果他的菌丝网络早以覆盖了玉丹宗,那么他此时只需要瞬移过去就行了,何苦像现在这样“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

    玉丹宗位于墨谷东北七万里,即使是从距离最近的天玑门出发,也有着六万八千里的路程。

    由于这次喷发的孢子并没有扩散向玉丹宗的方向,或者说,即使向着那边扩散,也最多只能达到两万里,还是有着数万里的路程,所以,陈墨也只能用老办法赶路了。

    而陈墨之所以久久未去玉丹宗,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几万里的距离,想想就头大啊!别说以前他的速度极慢,就是以他现在每天延伸五十里的速度,如果单纯依靠延伸菌丝的话,也要三年多的时间才行。

    对于这个路程,陈墨早就感觉有些无语:若雅当初还是刚刚筑基的修为,又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只不过外出历练一下而已,干嘛跑出这么老远来?

    不过,这也是一番因果,如果没有她当初跑到这里,又得到那些宝物,再被追杀、躲藏

    若没有那些因,也便没有他与她之间的这番果了!

    好在,他如今每年都可以喷发一次孢子,如果能控制好扩散的方向和距离,也可以缩短许多时间。

    调整好方向,陈墨便分出一缕神识,控制着一条菌丝向玉丹宗的方向延伸。

    与此同时,因为更加认识到网络扩张的重要性,他又分别伸出十五条菌丝,与延伸向玉丹宗的菌丝一起构成了一个总共十六条同时延伸的辐射网,各自从网络最末端向着十六个方向开始了扩张。

    陈墨决定,以后将菌丝网络扩张作为常态化工作,只要没有特别重要的、需要集中所有精力的事,这些菌丝的延伸都不会停下

    为了加快菌丝延伸的速度,陈墨又去取了几次酒,但让他感觉有些纳闷的是,酒铺掌柜竟然换了人,据说是原本那个掌柜突然失踪了!

    对此,酒坊不仅报了官,还自行发动了许多人去寻找,但却一直没有线索。

    有人说,掌柜是携款潜逃,但他一直以顾家闻名,将所有家眷抛下独自跑路,可能性应该不大。

    还有人说,他是被发狂的畜牲吃了——最近又发生了一次月圆之夜动物暴乱之事,只是青允国之内死伤的人数就有上百,失踪的更是不计其数。

    不过,掌柜失踪的那天,一整天都在酒铺里忙碌,晚上回家后还因为看着有一轮银月太圆太亮,嘱咐家人闩好院门,谁也不准出去。但第二天一早,他的房间却已经人去屋空了

    掌柜失踪的事,当时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震动,他可是名禾酒坊独挡八面的掌柜,他这一失踪,让许多等着他们送酒的酒店、客栈、饭庄都乱了套。

    因为掌柜一直做得极好,所以酒坊东家迟迟没有招人,直到觉得真得找不回来了,这才又找了一个,不过,这个却远远不及原来的掌柜做得好,也只是能勉强维持生意,甚至还流失了不少客户。

    对此,陈墨还特意通过菌丝网络查探了一番,结果以他目前覆盖的庞大区域,竟然也没有找到掌柜的踪迹,甚至连一丝线索都没有!

    毕竟,二人也没有什么太过深厚的交情,既然找不到,他也便不在这上面多消耗时间。

    况且,只要他要的酒不出差错,换谁做掌柜其实都是一样的。

    经过这些天的紧张忙碌,陈墨觉得身心俱疲,想起很久都没有放松一下了,虽然没有什么心情,但他也知道不能让自己太过紧绷——事情太多、心情太乱,反而会影响做事的效率,适时地减一下压,其实更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了想,他便决定让自己“奢侈”一回,享受一刻轻松的时光。

    于是,他拟化成耳东的模样,来到青都最大的一家茶楼。

    喝茶,是他前生的爱好之一,虽然并没有多余的钱,但他却一直秉持宁缺勿滥的想法,哪怕手里的钱只能买半两好茶,他也不会去买一斤碎茶。

    他觉得,喝茶最主要的是心境,若是喝完一口茶要吐半天茶叶末子,还不如喝杯清水更好。

    对于茶的种类,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白茶、绿茶、乌龙茶、红茶、普洱茶、黑茶除了花茶他不怎么喜欢,其它都还可以。

    此时刚刚入春,正是喝绿茶的黄金时间。

    进到茶楼里,陈墨要了一个靠窗的雅间,让茶博士沏了一壶上好的明前茶,便细品慢酌,打算让这一壶清茶来败一败他心中积郁许久的暗火。

    让他感觉有些意外的是,茶博士沏完茶,便提着水壶在一旁伺候着,并没有急着去别的房间招呼。

    一杯清茶入口,陈墨只觉得一股清爽中伴着清香,又带着一丝清雅的感觉袭入口鼻,紧接着,又是一股纯净的回甘上涌,让他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

    “好茶!”陈墨不禁赞叹道。

    好久没有喝茶了,一是没有时间,二是没有时间,三还是没有时间。

    他太忙了,忙得已经忘记了茶的味道,忘记了喝茶的感觉。

    正如一位大文豪所说过的,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总还是会有的。

    不过,从繁忙的事务中挤出一点时间来放松,却被绝大多数人忽略掉。

    此时的陈墨,正是如此!

    只是,让他感觉有些纳闷的是,他所坐的位置刚好是临街的窗户,原本应该极为繁华的青都城,此时竟然没有几个行人,甚至原本极为热闹的这间茶楼和不远处的一家饭庄里,客人也是寥寥无几,此刻正是饭时,这个现象着实有些不正常。

    一壶茶喝完,他招呼一旁的茶博士续水,顺便问了一句:“今天为什么这么冷清?”

    闻言,茶博士叹了口气摇头道:“唉,还不是瘟疫闹得!自从传言说连咳嗽两声都能传染上,而且只要染上就活不了,便已经很少有人敢再出来了。前此日子我还整天忙得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来,可是现在您看,只伺候您就行了。”

    “瘟疫?”闻言,陈墨不禁想起寻找掌柜时,倒是发现有十几户人家死了人,其死状大致上都差不多,都是咳嗽不止、高热不退,最后呼吸困难,不治而亡。

    当时,陈墨还觉得可能是春寒引起的感冒,毕竟这个世界医疗水平不高,即使是个简单的感冒,也可能会死人,但是他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瘟疫!

第273章 悬壶济世() 
曹植说疫气中记载:“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此乃阴阳失位,寒暑错时,是故生疫,”

    温疫论原病中记载:“疫者。感天地之疠气此气之来,无论老少强弱,触之者即病,邪从口鼻而入。”

    诸病源候论卷十中记载:“人感乖戾之气而生病,则病气转相染易,乃至灭门。”

    瘟疫,是古代对一些发病急聚、症状相似、致死率高的传染病的统称,如流感、大头瘟、虾蟆瘟、疫痢、白喉、烂喉丹痧、天花、霍乱等等。

    陈墨以前精研中医时,就研读过许多此类的事例,一般来说,但凡瘟疫出现,几乎都会大面积流行,死亡人数极多!

    究其原因,除了医疗水平不够发达之外,人们的体质普遍偏弱也是一个重要因素,试想,在连温饱都很难保障的情况下,抵抗力又会有多强?

    而且,人们在防止传染的工作上,也往往做得极不到位!

    举个例子来说,假如有一人被瘟疫感染,服侍他的人则是易感人群,极有可能会被传染。

    而这些人一旦被感染,一般来说都会经过一个潜伏期,在这个潜伏期内,他并没有身染瘟疫的症状表现出来,该去哪里还是去哪里,该跟哪些人打交道还是和哪些人打交道。

    如此一来,病毒便迅速扩散至与之有关的所有人群,而等到他发病之时,病毒早已传播出去了!

    若感染者出现死亡,则又必然有人来处理后事并送葬,起初,大家都不知道是瘟疫,所以无论呼吸、接触、消毒、隔离等环节均都没有特别在意,这样一来,那些人接触到病源的几率就极大,从而产生一种快速扩散的趋势

    得知瘟疫流行,陈墨不禁有一种悯天下苍生疾苦的医者仁心油然而生,他曾是一名医生,对于这种解救万民的责任,他始终觉得义不容辞!

    前生的陈墨,有着极高的医术,他虽对药理没有太深的研究,但针灸之术却是运用得出神入画,无数顽疾怪病都在他的妙手之下针到病除。

    而他又对钱财很得极淡,说起来,仿佛他骨子里就有那么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崇高。

    只是,他的行医路极为短暂,“诊所门”事件之后,便只能弃医改行,从此,世上便少了一个医德高尚、医术精湛的好医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行医资格证,也确实是他的一条软肋,虽然监管部门“一棍子打死”有些不近人情,但以理来说,若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行医,也便失去了应有的监管,医疗乱象会更加严重。

    所以,陈墨对于诊所被封一事,虽然一直感到可惜、可叹,但却从未因此而抱怨过谁,作为“江湖郎中”的他,必定不能在一个法制越来越健全的国度,大张旗鼓地行医治病。

    而此时,听闻青允国瘟疫流行,并且亲眼见到了不少病例,陈墨的“医者义、仁者心”便又油然而生!

    这里不需要行医资格,只要医术高超,便可开馆行医。

    没有多作考虑,陈墨便对茶博士说道:“我想租用贵茶楼开设医馆,不知能否行个方便。”说完,他见茶博士微微皱眉,便又补充了一句:“或者,烦请小哥帮我找一间临街的铺子也行。”

    他虽然经常来青都,但对于这些租房赁铺之事却是一窃不通,看到茶楼生意冷清,便想着这么宽敞的地方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租给他作为医馆。

    他想反正也做不了多久,只要疫情控制住了,他便悄悄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闻言,茶博士有些苦笑地说道:“这位爷,我就是个沏茶续水的,租茶楼的事我可做不了主,您看这样如何,我去将东家请来,您与他详谈。”

    “那好,劳烦小哥了。”陈墨拱了拱手说道。

    此时,茶楼的东家正在心生暗火——自从瘟疫一起,他的生意可谓一落千丈,一天天的入不敷出,这人吃马喂、上下打点的,可都是一笔笔不小的开支。

    见伙计跑来找他,东家深吸了口气,脸上的忧郁一扫而空,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端起面前的一杯清茶,佯装细细品着。

    但伙计伺候惯了人,眼光也是尖锐,一看便知东家的茶是凉的,虽心中明了,但却并没有说破。

    东家这些天一直闷在房间里发愁,虽然明面上不表露出来,但跟着东家干了十几年,他又怎么会发觉不了?

    “东家,楼上‘珍元斋’来了一位贵客,他想租用咱们的茶楼开医馆,让我来请东家过去详谈。”茶博士恭敬地道。

    “直接辞了就是,我还没落魄到要将茶楼租出去的地步。”茶楼东家一听,脸色顿时一黯。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虽然最近生意不好,但他却是积攒了不薄的家底,捱过这次瘟疫定然没有什么问题。

    “东家,那位贵客并没有别的意思,他说了,帮忙给他找间别处的铺子也行,而且他还说他是免费施医,不为赚钱,且租金极为丰厚。”说着,他将陈墨给出的租金数字告诉了东家。

    “什么?一天一百两银子?”一听见伙计报出的数字,东家当即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杯中的茶水洒了一身也没在意。

    他命伙计头前带路,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陈墨所在的“珍元斋”。

    “请问,贵人如何称呼?”一进屋,东家便满面笑容地打着拱,恭敬地问陈墨道。

    “耳东。”陈墨依然报的这个化名。

    “方才听闻耳爷欲要租我的茶楼行医,此话当真?”东家确认道。

    “自然当真,不知可否行个方便。”陈墨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

    他并不是非要租这个茶楼,反正他的银子要多少有多少,实在不行多花点钱去别的地方租间铺面也简单。

    “这租金”

    “一天一百两银子。”

    “成交!”

    “好。”

    这买卖谈得痛快,三言两句便一拍即合,关键是陈墨开得价位极高,比茶楼生意好的时间赚得银子还多!

    东家怕他反悔,连忙拿来纸笔,签订了一张文书。

    只是,在签文书时又让陈墨挠头了一把——他的毛笔字根本拿不出手来,好歹哆哆嗦嗦地写下“耳东”两个字,又按下了手印。

    东家想着那一天一百两银子的租金,本来心情就一片大好,再看着陈墨的一手“鬼画符”,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墨本就不是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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