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离轻蹙着眉头道:“内情可能很复杂,这也是我不愿意你趟这趟混水的原因,不过,如果宗门真出了问题,对谁都没有好处,也包括我们青木峰。”
她叹了口气道:“因此,我虽然不情愿,但也不能因私心而不顾大局,所以才让你自己拿主意,你既然答应了,那我就希望你能做好这件事了。”
张山点了点头,不由又好奇的道:“不过计堂主好像对师尊很信任嘛。”
南若离哼了一声道:“我救过他的命,他信任我有什么奇怪的。”
“难怪,师尊你对计堂主不假辞色他也不恼,当时是什么情况?”
张山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那是在一次秘堂的任务中……说来话长,总之,计堂主对宗门忠心耿耿,他要你,我也不好硬挡下来,你自己要一切小心。”南若离慎重的道。
“我会谨慎从事的,师尊放心便是。”
从青桐院告辞出来,张山回了他的枫宸院。
进入了自己的修炼密室中,把叶飞白交给他的一个阵盘布置了起来。
这是个短距离传送法阵,可以直接传送到秘堂的一处密室之中。
接下来他来往秘堂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回到书房,他开始查看起计飞白给他的玉简,详细的了解玉京城的情况来。
玉京城是苍穹圣朝的帝都,是大陆最繁华的城市。
苍穹圣朝的领土就在大陆的中心,方圆上百万里。
其它各个王国背后都有某个武道宗门的影子,而苍穹圣朝则不同,它与各大宗门是平起平座的关系。
而其它宗门控制下的世俗大小国家,则名义上尊其为天下共主。
这也是由于苍穹圣朝的皇室一直就有武圣的存在,而且有归元境的巅峰武圣。
各大宗门虽然实力强悍,但在苍穹圣朝境内也需要按照法规行事。
特别是圣朝帝都玉京城,没有得到皇室同意的话,其它宗门的玄武境以上者都是禁止进入的。
当然,隐匿住修为进入的各宗派门人也不少,但只要给发现,被驱逐乃至被击杀,各派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也因为如此,让玉京成了散修和流浪武者的乐园。
而魔道武者和正道叛门的武者,也会改头换面的进入玉京,或避祸或做其它勾当。
由此也让玉京成为龙蛇混杂之地,却也是大陆上消息最为灵通之地。
因此,各派的暗部都会在那里设有分部或堂口,以便刺探敌对门派的消息,或调查本门叛徒的踪迹。
像问天宗,宗门秘堂就在那里设下了一个分部。
但是,这些各派的密探,则会经常受到对头的暗算或者仇杀之类的事情。
而一些门派的普通弟子去玉京历练之时,往往也受到池鱼之灾。
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之后,各大宗门派的普通弟子没事都不会去玉京,出现在那里的基本都是各派的暗桩、探子,或是缉拿叛徒之类执法人员。
从事这些任务极其危险,因此各宗门所给的奖励自然也是惊人的。
还有一点,玉京虽然说是龙蛇混杂,但也因此,城里却有整个大陆最著名的黑市和销赃的渠道。比强一些隐秘的拍卖会。
在这些黑市和拍卖会上,经常出现连武圣也为之动心的天才地宝。
张山把这些情报看过之后,对玉京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知道玉京禁止玄武境的武者进入后,他倒是放了一大半的心。
他对阴谋暗算一点都不惧,最怕的是遇到实力远超自己的对手,那碾压的实力下,什么办法都是空谈。
接下来的这些天里,张山时不时就会出现在秘堂的秘阁之中,查阅着一切可用的资料。
而计飞白也不时的对他指点,让张山在各个方面都有不少的提高。
虽然不是修为境界上的提高,但有些知识的作用,一点都不逊色于武技或功法。
半个月后,方忆茹的秘传册封大典终于开始举行。
整个宗门都热闹非凡,依附问天宗的中小宗门和大小国家,都派出了人员送上大礼前来恭贺。
整个问天宗的五峰一山也喧闹了三天才告结束。
方忆茹成为秘传弟子后,得到太上长老的授意,让她马上进入问天秘境中修行。
这就是成为秘传弟子的第一项福利了,而张山想与她告别的打算也告泡汤。
“也许要等我从玉京城回来后,才能见到她了,到时,她的境界想必已经突飞猛进了吧。”
张山离开了浮空山,返回枫宸院时,心中暗自想着。
“我也该收拾东西,把一些琐事处理后,准备玉京之行了。”
第228章 驿站风波()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山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后,辞别了母亲后,开始了玉京之行。
问天宗在大陆的北方,离玉京城有两百万里之遥。
不达在问天宗控制的属国内,都有其设下的传送阵。
利用这些传送阵,张山一天之内就转展十数个属国,跨越百万里到达了与苍穹圣朝交界的雪阳国。
为了不在苍穹圣朝的传送阵内留下痕迹,剩下的路途张山决定以两仪星梭舰来赶路。
两仪星梭舰可日行三万里,剩下百万里最多一个月就能到达玉京。
在灵舰上的一个月里,张山也没闲着,本来星梭舰已经被他炼化开启了三十六重禁制。
趁此机会,张山一边赶路一边再按步就班的继续炼化灵舰的禁制。
一个月到达京畿郡时,星梭舰已经达到四十五重禁制,速度也达到了日行五万里。
不过,这也是他在真武境所能达到了极限了,要想再进一步,就必须达晋级玄武境才可以了。
在离玉京三千里之外,张山就找了个隐蔽之处降落下来。
再驾着灵舰深入了话,就极有可能被玉京城里的大能注意到了。
之后,张山以千之变面具改变了容貌,再隐匿了修为,施展身法从荒郊野外向着玉京城赶去。
经过一天的赶路,傍晚时分张山已经到达玉京城外百里。
玉京城在望,张山也更加谨慎了起来。
此时,他走上了通往玉京的官道。
官道的不远处,正有一处驿站,张山看了看天气,快要下雨的样子,考虑了一下后,向着那里走了过去。
玉京城外千里,官道每隔百里就有一处无人值守的驿站。
驿站规格都一样,一个大院子外加一间单独的大房子,房子里可供旅人休息避雨什么的。
张山走进驿站的时候,发现院里己经停了十几辆马车。
张山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些马车的车厢上都绘有浮空法阵。
马拉着这种车厢,基本感觉不什么重量,因此日行六七百里不是问题,在俗世中也只是大富大贵之家才能用得起。
再留着到马车旁都守着一名身穿圣朝禁军军服的军士,个个都是神情剽悍,身上透着杀气,一看就知道是从血战中搏杀过的精锐。
苍穹圣朝的正规军队就名叫禁军,地方的武装则为厢军,制服各有不同。
张山来之前就恶补了这方面的知识,因此一看这些军士身穿的军服就知道了。
“这支车队应该是什么官宦之家的吧,否则也不能调动禁军做护卫。”
一边想着就一边向着驿站中的房子走去。
刚到房子门口,就被两个军士拦住了。
“且慢,这位公子,里面不方便,公子要是想歇脚就在院中便是。”
两名军士眼光灼灼的打量着张山,其中一个年长的开口说道。
张山现在一副青年儒生的打扮,衣冠整洁,看起来不像什么落拓之人,因此这位军士的口气还算客气。
张山的看了一眼他们,知道不过是气武境四重的武者。
然后神识就扫进房子里,感应到里面应该是一位少妇带着一个男孩,还有十几个男女应该是下人。
他皱了皱眉头道:“看这天色快要下雨了,在外面院子中岂不是要淋雨,在下借个地方休息避雨而己,不会打扰到你们的家眷的。”
“别废话了,要么就在院子里呆着,要么老子把你扔出去。”
另一位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军士,就没同伴那么好说话了,一脸不耐烦的大声喝道。
张山脸色沉了下来,他虽然不想惹事,但也不会让一个气武境四重的普通武者在面前放肆。
“让开!”
张山淡然的说了一声,就向着房子里走。
“不给你点教训,你还当爷爷是吃素的了。”
刀疤脸当即踏前一步,拳头夹着风声就向着张山轰来。
然后眼前一花,就发现自己腾云驾雾了起来,身体不知怎么就出现在空中,然后终的一声就落到院子中,踉跄了几步,收势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过对方毕竟是官军,张山也不欲多事,没有伤他。
年长的军士根本没看清同伴是怎么摔出去的,心里葛然一惊,知道碰上不好惹的,铿的一声拔出了腰刀。
“我劝你还是别动刀子的好!”
张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名军士心中突然就感到一寒,仿佛一刀劈过去的话,自己恐怕会死。
那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让他握着腰刀,去递不出去半分。
这时,一道人影从房子里穿了出来,目光锐利的盯着张山的身上。
“你是谁?要干什么?”
他沉声喝问着,手按到腰间的刀柄上,全身蓄势待发。
“气武境九重,身穿校尉服装,应该是这队军士的头了。”
张山心中想着,脸上轻笑了一下:“我么,当然就是个旅客了,至于要干什么这不是很清楚么,当然是进去过夜了,莫非这驿站是你们家开的么?”
“我们这里有女眷,公子进去不方便,所以还是留在外面吧。”
这位校尉盯着张山,一脸的警戒之色。
这时,周围的军士都纷纷的赶了过来,团团的将张山围了起来。
“看来休息之前还得打上一架了。”
张山喃喃的说着,就向着校尉走了过去。
铿!铿!铿!
拔刀出鞘声不断响起,这些军士抽刀在手,就等着校尉的一声令下。
“郑校尉,外面出了什么事?”
这时,一个好声的女声从房子里传了出来。
“乔夫人不必惊慌,只是有位自称是旅客的人说要进来休息过夜,邓某己拦住了。”
这名邓校尉连忙回答道,不过目光却不敢稍离张山半点。
里面哦了一声,然后又说道:“出门在外,也不用那么讲究了,既然是过往的旅客,外面也快要下雨了,那就让他进来吧,里面地方宽敞的很,也不碍事的。”
邓校尉看了看张山,然后看了看刀疤脸,确定他没受伤后,终于还是哼了一声道:
“乔夫人心肠好,算你小子运气,刚才的事某家就不计较了,进去规矩点,不要以为你有两下子就能胡来。”
说着一挥手,那些军士都把刀收了起来,邓校尉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进去。
那个被摔了一跤的刀疤脸,愤愤的盯着张山,露出了一副不甘之色。
不过校尉既然说不追究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张山笑了笑,施施然的走进了房子。
第229章 酱油及路过()
房子相当大,在正中的靠墙处,正围着一堆人。
中间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少妇,美丽迷人,还带着一股成熟的丰韵。
美妇怀里搂着个七八岁的男孩,男孩看起来很聪慧,一双眼睛正好奇的向着张山望了过来。
在这母子的旁边,是一个俏丽的十四五岁的丫环,和一个健壮的仆妇。
其它十几个离得远一些的,都是一些年纪三四十岁,穿着家丁服饰的男仆。
这时那位乔夫人也正用妙目打量着张山。
张山朝她微微一笑,乔夫人才有点赧然的转过头去。
她旁边的那个健妇则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山,应该是怪他对自家夫人无礼。
房里的右边,正有五六个军士靠墙而坐,那位邓校尉这时也走到那里坐下,不地目光不时的瞄着张山,显现没有对他放松警惕。
左边那里空着,张山便走了过去,在墙壁处坐下。
这时,外面开始传来哗哗的下雨声。
那位乔夫人听到动静,出言道:“邓校尉,外面下雨了,让军爷们都进来避避雨吧,马车里也没什么贵重东西。”
邓校尉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出去招呼手下进来避雨,不过还是两个军士就守在门外,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以防不测。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一众家丁开始在房子中间的火塘中生起了火。
一个时辰后,雨势才开始停了。
邓校尉这时下令道:“雨停了,也入夜了,弟兄们就照原先的安排,分班值守吧。”
当即有五六个人站了起来,想必是第一批轮值的人员。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阴测测的笑声,站在门口警戒的两名军士忽然惨叫了一声,就向后倒去。
人影一闪,三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就出现在了门口。
张山神识一扫,感应出中间那人是灵武一重的修为,其它两人是灵武一重。
“这下这伙禁军有麻烦了,邓校尉都只是气武九重,其它的军士都在三四重不等,估计合在一起也不是这三人的对手。”
张山暗自想着。
不过,他一个路人,和这些禁军素不相识,甚至还不是苍穹国的人,因此并不打算出手帮忙。
这时,邓校尉拔刀在手,向着来人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袭杀圣朝楚军!”
一众禁军也是训练有素之辈,虽惊不乱,当即全都拔刀在手,迅速的分成了两伙。
五六个禁军守在乔夫人的面前,其它禁军则以三人为一小组,向着门口的黑衣人逼了过去。
“大哥,这小子说什么?禁军?哈,禁军是什么东西,吓吓普通百姓罢了,爷爷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你们。”
左边的一个稍矮的黑衣人嘿嘿的对着中间的人笑着道。
听到了他这话,前排的禁军就怒骂了一声,向着黑衣人扑去。
显然知道对手的实力比他们高,因此他们以三人为一个小组各分头攻向一对手的一人。
他们显然经过无数时日的配合,队形与配合得天衣无缝。
不过实力相差太远,三个黑衣人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光芒闪动之间,接连就有禁军惨叫着倒下。
基本是一剑一人,禁军们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倒了一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或伤在咽喉,或正中心脏,都是一击毙命。
邓校尉目眦尽裂,怒吼着向着中间的黑衣人冲去,刀光闪耀,带着一股血战之气。
“两军冲锋,沙场对敌,你们是好手,不过要是论武道相斗,那就差得远了。”
当中的一个嘶哑的声音说着,一剑就劈在邓校尉攻过来的刀光上。
铛的一声大响,邓校尉喷了一口血,被对手的长剑劈飞了出去。
众禁军大惊,都呼喝了一声,结成人墙,挡在了邓校尉的身前。
这时他们已经知道对方的实力呈碾压之势,今天恐怕不能幸免,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过,却没人露出怯意,反而眼里都露出决死之意。
张山暗赞一声,这些应该都是久经沙场之辈,虽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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