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我为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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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我为宗师-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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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这里是小店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你个教训,我倒是要看看,三天之后你拿头来打我?”

    孙长宁嗤笑一声,那手掌拍在石胖子上,一把将这玩意拽起,那下方泥土扒开,把钥匙扣了出来。

    “回家,打扫卫生。”

    孙长宁不管那些事情,此时上了楼梯,那转动了已经有些生锈的钥匙孔,当把门户打开的一瞬间,那扑面而来的灰尘味道让孙长宁不由自主掩住了鼻子。。

    房子里面是关着的,不能直接进去,这一年没回来,里面的气息已经有些难以言说,总而言之对人体不好,所以孙长宁让门通风,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施施然进去。

    一年没有生人气息,这宅子应该是要破旧了,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可以看见有些墙角的地方,已经渗出了阴湿。

    在东土的某些地方,总会有一些传说,当中有一点就是关于房子的,说是房屋长时间无人居住,那里面就会少了火气,到时候会有鬼来居住。

    如果房屋里有鬼住下的话,人在其中会感到有些阴森,这不是环境的阴森,而是一种自然而然,好像是身体发出的警告般的不舒服,连呼吸也会有些滞涩。

    人的身体之中有三盏火,谓之君相真,这三盏火就是人的命门,也是最克鬼物的东西。

    如果这三盏火被拍灭,那么人的魂魄就会陷入到一个极其低落的状态,这时候所谓就能见到鬼,因为阳气灭而阴气生,会招来一些不妙的东西。

    孙长宁以前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但是在认为神真的存在之后,与神同为传说的鬼,那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

    任何事物的流传都是基于一些根本性的真实,如果不是依托真实,那么一切皆是虚伪。

    传说和蛊惑的区别,就在于是否依托于真实。

    古老的先民创立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而他们当时的表现手法,只能以那个时代的烙印文化来记载,但当一千年过去,第二个时代开启,那么他们的表现手法,就会为后一个时代的人带来十分巨大的困扰。

    历史正是如此逐渐泯灭在长河之中的,当历史变成故事,当故事成为传说,当传说最终变为神话。

    这就是我们的历史,也是他们的历史,更是无数文明的历史。

    拥有超凡力量的人被称呼为神,拥有长生不死的人被称呼为仙,能够通晓阴阳的人被称呼为鬼,肆虐疯狂的且到处破坏的人被称呼为魔。

    一切的传说都是基于真实的历史,不能信口胡来。

    孙长宁查看了一下家中的问题,水电早已经断掉,除了灰尘和一处阴湿的墙角,似乎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打开了窗户,让光明彻底照耀进来,同时迎来新风,排除旧的不健康毒气。

    一切的准备工作完毕,孙长宁的家门也仍旧是打开的,而在回到自己的睡觉屋里时,孙长宁敏锐的看见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家里所有的地方,都布满了灰尘,包括馄饨的饭盒。

    但唯独一处,那就是自己雕刻木雕的工作台,那矗立在工作台上的几个小人,身上是半点纤尘也不染。

    遗世而独立,真的是一点点的灰尘都看不到。

    仿佛自己离开,只是昨天的事情,而它们,也只是过了一天,并非一年。

    孙长宁的目光聚集在这几个小人的身上。

    这些都是自己所雕刻出的木人,他们代表了自己不同时期的心境。

    壶公,林冲,四明头陀。。。还有三十三剑客图里的许多人。

    它们有的是已经完成了,有的则还没有,但不论是完成的还是没完成的,乃至于普通的木头桩子,上面都没有半点尘埃。

    没有。。。。尘埃!

    纤尘不染!

    道佛都有言语,说是心中有神常拭灵台,可做到纤尘不染。

    莫名的,脑海里蹦出这样的一句话,而孙长宁的目光瞬间聚集在这些人偶的身上。

    有。。。。。神吗?

    家中的一切都布满了灰尘,最严重的地方甚至都看不起物体的本来颜色,而唯独这处工作台上木偶,一点点尘埃都没有沾染。

    孙长宁看了看工作台的其他地方,发现了更加诡异的事情。

    除去拜访这些木偶与刻刀的位置之外,工作台的其余部位,都沾染了一层薄薄的浅灰。

    并不厚重,但是如果对比工作台前的椅子,那就会发现,简直就像是有人在定期打扫一样,那浅浅的灰最多只有一两个月的分量。

    那椅子上是一拍,全都是灰尘。

    孙长宁沉吟了一会,那目光不曾从人偶们的身上移开。

    “我的心中有神,难道你们这些木人,没有心的木人,也有神在寄宿吗?”

    孙长宁看着他们,如果是过去的自己,绝不会多想,但是现在,不得不多想一些。

    这世上,曾经,真的是有神的。

    孙长宁的目光移动,而正是这时候,他又发现,这些人偶,似乎都面朝一个位置。

    自己走的时候,有这么摆放过吗?

    孙长宁已经不记得这种细节了,但顺着这些人偶的目光看去,孙长宁却是微微一愣。

    因为这些人偶面对的位置,再向外去,正是自己家里唯一那处的阴湿的角落。

    有神。。。。。

    就有鬼。

    “呵呵。。。。”

    孙长宁笑了笑,眸子眯起来,看向那处拐角。

    这个状态太诡异了,家里一年没有人来,只有一处墙角生出了阴冷,而这些雕刻的人与神的木头相,居然统一面向那处拐角。

    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神和鬼展开了战争吗?

    孙长宁自嘲的笑一笑,便是不再管这些家伙了,开始对自己的家进行清理,那打扫的很是认真,任何一处的拐角都不会放过。

    包括那处阴湿的拐角。

    

第二百九十二章 人生的岔路口() 
姑且不论神与鬼究竟在这一年之内进行了怎么样的交锋,对于孙长宁来说,这都是不必在意的事情。

    木人们的面孔仍旧朝向拐角,而拐角的阴冷潮湿也不曾消退,那些印记似乎已经嵌入在房屋之中,带来的丝丝阴冷气息,让人只是一接近就感到不舒服。

    显然那里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的,但是摄于众神的威严,不敢擅自踏出来,只能蜗居在一个角落,乃至于孙长宁在打扫的时候,发现虽然无法彻底清除那些阴冷,但是可以把它的范围削减到极少的地步。

    孙长宁盯着那处拐角,呵了一声: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鬼也好,魔也好,魑魅魍魉也罢,对我都不起半点作用,武人的气血从古老以来就能破除邪祟,我出去一年,你擅自搬来这里,算是擅闯民宅,你现在给我老实一点,最好不要有什么异常,否则你既然来了这里,应该知道,我是半个道士。”

    孙长宁的手指点向那处虚无:“我的师父,是个真正的道士,你这种东西,对于道士来说,应该并不算是大问题,不老实,回头就把你镇压了,拴在铜钱里,当个驱邪的法相。”

    那处阴冷没有动静,其实唤作任何一个人在这里,都只会认为孙长宁是自言自语,而孙长宁却并不这么认为。

    有神,就有鬼,虽然不愿意管它,但是放任它在自己家里,显然更不好。

    孙长宁哼了一声,便也不再去管这个东西。

    家里的一切都已经整顿好了,灰尘也已经打扫干净,看看外面的时光,那太阳的光辉已经逐渐落下,时间是下午十七点整,正好是许多人的下班时间。

    “出去转转吧。”

    孙长宁自言自语,紧跟着,又笑了一下。

    “不过还是要先去饭馆把肚子填饱。”

    修行到了孙长宁的这种境界,辟谷已经是小事情,三十天不吃饭其实也没有问题,但是有的吃自然要好好的吃,这才是人体正常的新陈代谢。

    辟谷,其实是一种违反新陈代谢的修炼方式,在古代的时候或许有专门的配套法诀,但是在现代强行辟谷,时间长了其实会给身体带来一定的负荷。

    负荷这种东西,一旦多了,那就会积劳成疾。

    孙长宁负着手,带上钥匙出了门,那铁门吱嘎的关闭,带上一阵锁扣的声音。

    屋子之内再一次恢复了寂静,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

    包括神与鬼,也是一样。

    木偶们代表了众神,它们仍旧盯着那个墙角。

    墙角代表了孤独鬼,它仍旧缩在那个角落不敢动。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与鬼,只是庸人自扰之,心中觉得有神,就有了神,心中觉得有鬼,那就有了鬼。

    一切的根本,或许还是起源于心。

    没有了心,就看不见神与鬼了。

    。。。。。。

    夏日的夜晚来的总是很晚,十七点,其实太阳还挂的老高老高,孙长宁百无聊赖的在小区之内转悠,对于他来说,十八点吃饭才是正常的作息。

    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为何不久违的享受一番曾经的作息时间呢?

    舒缓舒缓,舒心舒心。

    孙长宁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小区内,出租屋所在的小区很大,自然也住了很多人,不过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基本上都是小富即安的人,所以有的人互相认得,有的人居住了许多年还是陌路一般。

    人,就是这样的,是一个群居的物种,但是又特别的享受孤独,然而有的时候,又极其的排斥孤独。

    孙长宁走在小区里,没有人认识他,同样他也不认得几个人,不过一些熟悉的面孔,还是能叫出名字来的。

    譬如门口处卖菜的大妈,譬如澡堂子门前高谈阔论的两个少年,譬如物业的安保员,譬如小区西部楼层外的裁缝店老板。

    孙长宁恍然警觉,对于那些路人,为什么自己不认得他们?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只是过客,而对于自己来说,他们也只是过客。

    似乎,没有认识的必要。

    这个家,这个房子,终究不是自己的。

    曾经的老房东是自己的老乡,小时候还经常玩耍,但现在自己去外头跑船,发大财去了,不过自己的产业倒是有两栋别墅,而这是老房子,也就借给孙长宁居住了。

    曾经的朋友,如今也已经身份不同,能借房子给自己,已经是很念旧情了。

    毕竟许多的人发财之后,都不会再想起曾经的朋友。

    孙长宁就这么在小区内踱步,偶尔也有认得的,遇到孙长宁就上来打招呼,同时很惊奇,说他这一年去了哪里。

    当然不能说跑了半个东土,对于这一点,自然说是去了紫华大学。

    自己托了韩青和吴山青的福,在紫华大学挂了学籍,现在也算是过了一个大一,如果再开学,居然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

    然而自己并没有去上过课,这也倒是很奇妙的。

    当那些人听见孙长宁是考上了紫华大学之后,一个一个的目光都变化了,同时变得十分的热情,而原本关系比较好的,则是真心的祝福。

    譬如那澡堂子前的两个少年,比孙长宁要小上三岁,每次见到都是大哥大哥的叫,这次听见他考上了紫华大学,那眼睛之中似乎都是小星星,脸上就写着崇拜两个字。

    孙长宁心中倒是汗颜,哪里是考上紫华大学,其实根本不是,但学籍确实是挂着,这倒是让孙长宁颇为不好意思,总感觉欺骗了年幼无知的少年人。

    “我们马上也要考高考了,明年就轮到我们了。。。。。真不知道能考上哪一个好的大学。”

    “紫华大学啊,大哥,你真的厉害,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

    两个少年语气又是哀叹又是兴奋,哀叹是哀叹自己,兴奋是为孙长宁而兴奋。

    孙长宁拍了拍他们的肩:“好好考吧,人生的岔路口,一般就是在这个地方,中考只是决定你的河流岔道,但高考则是决定了你未来乘坐的船只。”

    “河流岔了,尚且还能从支流拐回来,但是如果上错了船,那船票可是没有办法补的。”

    “至于大学中的一切,那会决定你在哪里下船,是在深山老林,还是在繁华的都市,亦或是在天山之顶。”

    

第二百九十三章 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这些话语并不是心灵鸡汤,而是真正的感悟。

    孙长宁现在确切的感悟到了一些东西,即使自己并不是真的上大学,但是转折点,都是相同的。

    人的一生,会有许多次转折点,譬如自己,如果没有遇到王青帘,如果没有在那天晚上去相思湖,如果没有被柳山武馆的人发现,如果没有坠湖,如果没有见到金鲤。。。。。

    那就没有今天的龙王孙长宁。

    不见王青帘,晚上不会去相思湖;不见王青帘,自己不会被柳山武馆的人当作人质;不见王青帘,自己不会踏上学武的路途;不见王青帘,金鲤永远只存在于梦中。

    乃至于。。。。。不见王青帘,一辈子也无法再次见到那个梦中的道士了。

    缘。。。。。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无形无相,却又时时刻刻追随在你的身边,或者说,是伴随在任何一个人的身边。

    它将世界上无数生灵的丝线进行随机的匹配,大部分的人,丝线即使有了交集,也不会产生什么,但是有一部分极少数的人,他们的丝线轻轻交集,那未来的轨迹,就被改变了。

    还是那句话来,人生,一辈子里有许多次转折点,但是很多,都是缘为你随机匹配的,它们无法确定,无法操纵,能够得到的人,是三生有幸,但大部分的人,是得不到的。

    对于这种无法掌握的东西,一般被称呼为命运,是不可控的,那么可控的,人们常说把命运握在自己的手掌当中,这就是所谓的高考。

    中考决定河流的走向,高考则是人生的船票。

    河流走岔尚能回来,但上错了船那再想下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孙长宁对于两个后辈只能用这种言语去勉励,说的再多,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是永远无法体会的。

    孙长宁经历过了,虽然走的路有些不对劲,但是仍旧有资格说这些话。

    毕竟,那紫华大学的学籍,是真正挂在哪里的。

    如果说,这是一种走后门,确实是也没错,但有一点千万不要忘记。

    这后门是怎么来的?

    那自然还是孙长宁用自己的实力争取来的!

    不然,如果不是孙长宁帮了吴山青和韩青那么大的忙,他们又能动用这种关系去给孙长宁在紫华大学挂学籍?

    所谓的东土第一名校,不是口上说说的,那入校是十分严格的。

    在两个少年崇拜的目光中离开,孙长宁只是摇头苦笑,这还不能说破,免得打击了他们的信心。

    太阳正在西沉,孙长宁走过这里的每一片区域,遇到了不同的人,仅仅是一年没回来,就已经是感慨万千,同时又想到,那些许久许久在外地工作的人,他们一直都不回来,那一年只是回来几天,那,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人活着,都不容易。

    孙长宁背负双手,抬头仰望,目送那大日缓缓沉入天的另外一边,在这个时候,地球的相反方向,正是黎明初升。

    或许是这样吧,孙长宁如此想着,因为他的地理学的并不是很好。

    月亮终于取代了太阳的位置,攀登上了整片天穹的顶峰,它高坐在黑色的王座上,下面密布星辰。

    今天是个好天气,明天同样是个好天气。

    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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