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小农民- 第21部分

孙爸摇摇头，没说什么，秋雨虽美，但是农民最不喜欢秋雨了，孙刚家里还好，作物都收回来了。有些家里种的晚稻、包谷之类的还在地里晾着呢。如果长时间不晴，谷子或者包谷搞不好会在地里或者田里出芽，那时候损失就大了。

“等过两天，天晴了，你和刚娃去帮咱大姐收包谷吧，她家今年种地多，”吃早饭的时候，孙妈对孙爸说道。

“好，咱大姐打电话来了吗？”孙爸随口问道。

“没有，咱大姐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啊，不喜欢麻烦别人，就算是亲姐妹她也……”孙妈对孙刚大姨的脾气很是了解。

孙刚大姨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和丈夫一起供养了三个儿女上完大学，每年都种很多田地，就她两口子干活。今年好多了，儿子参加工作了，两个女儿也都嫁人生子了，压力小了很多。以前每年农忙季节孙刚的妈妈和舅舅、姨都会主动去帮忙干活，因为孙刚的大姨总是担心麻烦别人，就算亲姐妹她也客气。

吃完饭家里没什么事，孙刚就回到果园，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鸡子都在果树下或者屋檐下，无精打采的梳理着羽毛，不时望望天空，可能是想着这烦人的雨什么时候停。

倒是几只兔子仍在雨里蹦来跳去，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

鸭子在雨中池塘里嬉戏，天开始逐渐变冷，那几只野鸭子也没有要飞走的迹象。野鸭为候鸟，在自然条件下，秋天南迁越冬，在中国，则常在长江流域各省或更南的地区越冬；春末才会飞回到北方。

看来孙刚的堰塘里食物丰富，每天孙刚还会喂食空间水，这几只野鸭子不用为食物担心，也不用担心别人的捕杀。

在堰塘边转悠着，孙刚无意间发现鸭棚背面的杂草垛下又个巢，里面卧了一只鸭子。孙刚一靠近，窝里的鸭子就发出“嘎嘎嘎”的警告声。

原来是一个雌的野鸭子在这里抱窝，孙刚知道母鸭抱窝时候，雄鸭不关心抱卵，而是去结群换羽，交配繁殖期后与雌鸭分离，越冬期另选配偶。

野鸭子一年有两季产蛋，春季3—5月为主要产蛋期，秋季10—11月再产一批蛋。多为筑巢产蛋和孵蛋，其营巢条件多样化，常筑巢于湖泊、河流沿岸的杂草垛、或蒲苇滩的旱地上、或堤岸附近的穴洞、或大树的树叉间以及倒木下的凹陷处。

不能让这个窝放在这里，野外不安全，老鼠、黄皮子之类的东西会偷蛋。略作考虑，孙刚就把连鸭子带窝一起转移到空间里。一进空间，母鸭子感觉地方陌生，从窝内跳出来，就开始“嘎嘎”乱叫。窝内有8枚灰绿色的野鸭蛋，蛋长5厘米左右。

安抚好受惊的母鸭子，孙刚回到屋内，把鸭子窝安置在一个纸箱子内，窝是用鸭子本身绒羽、干草、芦苇的茎叶等搭成的。在纸箱子前面放置了足够的食物和水，让母鸭子可以迅速进食后，立即返窝孵蛋。这样就不会出现“凉蛋”的情况。

忙完这些，孙刚安抚好孵蛋的母鸭子，对旁边正好奇的盯着鸭子的大黑小黑交代清楚，不能去打扰。大黑小黑因为跟着自己吃了空间水滋润的食物，越来越聪明了，能领悟自己的意图，简单的指令都能遵守。来孙刚家串门的亲戚邻居都不住的啧啧称赞。

仰起头也同样对横梁上的两只鹰交代着。两个家伙不屑的看着孙刚，连反应都不给一个，只顾着用喙梳理对方的羽毛。自从它们会飞以后，孙刚就用梯子在横梁上绑了一个纸箱子，里面垫些破旧衣服，两只鹰就在房梁上安家了。

忙完这些，孙刚换下潮湿的衣服，进入空间，随手摘下一根黄瓜，顶花带刺的，连洗也不洗，随便擦了擦就塞进嘴里。“咔吧咔吧”吃起来，黄瓜脆嫩清香、汁多味甘，比外面的水果好吃多了。

漫步在空间的黑土地上，孙刚发现空间又变大不少。水里的黄鳝也长大不少，吃起东西来一天比一天厉害。黄鳝这玩意儿是杂食鱼类，小鱼小虾，青蛙蝌蚪都吃，幸好孙刚养了不少杂鱼，果园里还有不少蚯蚓。这几天就把这些玩意儿弄出来，放在空间繁殖太快了，食物跟不上。

装了一盆子黄鳝苗出来，用作在外面饲养的第一批种苗。

果园里土地经过空间水的滋润，不但青草疯长，连带那些蛐蛐、蚂蚱等虫子也顶个大，土中的蚯蚓也不小，一铁锨下去，能弄半斤蚯蚓，是鸡子、火头和黄鳝很好的饵料。

水潭边的两只老鳖也越活越精神，鳖壳大了一倍，显得很古朴。

枯树桩子上的木耳、蘑菇，一簇簇的，长势喜人，隔几天孙刚就会收一茬，晒干，容易保存。自家吃，或者送亲朋好友，也是很好的选择。

野菜也是一扑棱子，角落里也堆积了不少，反正放在空间里也不会坏，想吃的时候就直接拿。不过很快就不能明目张胆的拿出来享用了。

整理了一会儿空间，孙刚就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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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黄鳝篓

回到家里孙妈已经做好了午饭，她将昨天晚上中秋宴席没吃完的剩菜回一下锅，然后弄了点西瓜酱，里锅熬大半锅米粥，正热腾腾的冒着蒸汽。

孙刚折腾半天，早就饿了，洗过手后盛了一大碗剩菜，拿了一个馒头，蹲在大门口门槛上开吃。

孙爸也端着碗走到院子里。

看到孙爸过来，孙刚说道，“爸，下午和我去挖几条沟吧，我在田里边发现不少黄鳝苗，给弄起来了。”

“你又想养黄鳝？行不行哦？”论起来孙爸是个钓黄鳝、吃黄鳝的好手，养黄鳝却从来没有过。

“没事啊，又不用干啥，只是挖沟放水，果园里的食物很充足，不用我们操心。”孙刚和爸爸解释着。

“对了，野鸭子下蛋抱窝了，我从堰塘边挪到了屋里。”孙刚和爸妈交代着。

“母鸭子抱窝会让你靠近？”孙妈感觉儿子在胡来，什么动物在保护幼崽的时候都很霸道。

“可能我和它们相熟了吧，我天天早上要去喂鸭子啊，”孙刚肯定不会暴露空间的存在，要不是有空间在，孙刚还真没法把野鸭子和窝一起端走，如果强行端走鸭窝，有可能野鸭子就会放弃那几个野鸭蛋。

“你个熊孩子，就是在胡搞，”孙爸也不得不骂他一句，野外生存就应该是优胜劣汰。

呼呼噜噜孙刚干掉两个大馒头，一碗米粥，还有两大碗菜，抹一抹嘴上的油。西瓜酱就馒头真的是绝配。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孙妈嗔怪的笑骂了一句。

“嘿嘿，妈，习惯了。”孙刚挠了挠后脑勺，这是上学时候养成的习惯，吃饭就是一个字，快。要是有客人的情况下另论，在自家人面前没必要装斯文。

孙刚和爸爸一人拎了把铁锨到果园，这次挖的不需要太深和太宽，半米多深，一尺多宽。由于上午刚下过雨，地面湿润，所以很好挖，不用使？头刨，直接用铁锨就行了。

“这黄鳝苗你哪弄的？还真不少啊，”孙爸指着门后面盆子里的黄鳝苗问道。

“我在咱养鱼的那块田里捞的，发现有不少，”孙刚不可能和爸爸说这是上次他们一起钓黄鳝剩下的在空间里繁殖出来的。

“再弄点泥鳅搁进去，黄鳝和泥鳅混养要好一点儿，”孙爸在农村呆的时间长，多少比儿子懂点这方面的东西。

孙刚养鱼的稻田里确实有不少泥鳅和黄鳝，只是里面有水有鱼，孙刚不想大动干戈的去挖田埂或者起好的垄，明年孙刚还打算稻田养鱼，不想破坏现有的布局。

孙刚父子俩先是在果园屋子的左右和后面挖成想通的一条“凵”的沟，这还不够，在屋后又挖了两条横向同样大小的水沟。孙刚把它们打通连接起来，这样黄鳝的活动空间就大了许多。

虽然很好挖，也花了他们父子俩将近半天的时间，才挖好，挖出来的土顺便垒在沟的边沿。然后用铁锨把沟的四周夯实，免得注水以后塌陷。挖出来的土里的蚯蚓遭到鸡子们的哄抢。

趁着孙爸回家的时候，孙刚打开空间，把几条水沟注满空间水。然后把黄鳝苗一股脑扔到水沟里，只在空间留一些用来繁殖种苗。

由于沟里都是空间水，沟边的青草这几天也像催了肥似的疯长，土里的蚯蚓慢慢的多了起来，而且特别肥大，一个个都有小拇指那么粗。这些玩意儿食物不缺了，以后孙刚隔三差五从空间里捞一些杂鱼丢进水沟里就行了。

这群经过空间水滋养的黄鳝好像攻击力很强，经常可以看到小黄鳝一窜半尺高，将沟边草叶上的青虫吞进肚里。

为了养好这些黄鳝，孙刚还特意到镇上的书店买了几本养黄鳝的书，仔细琢磨起来。

“爸，咱家有黄鳝篓吗？”黄鳝篓也是须笼，像一个大酒瓶子，一尺多长，上部有个木塞，可以拔掉往外倒鱼，底部是有个入口，鱼虾一进笼子，再发现不妙，就晚了。篓子出口用木塞堵住，入口处带有竹篾刺，许进不许出，鱼虾至此，左冲右突，徒唤奈何，束手就擒。

孙刚打算用这个来阵点泥鳅，和黄鳝一起散养。

“有倒是有，好几年没用了。”孙刚和爸爸一起在储藏室的旮旯里找出9个黄鳝篓，是用竹篾编的，由于青竹篾经过火的煅烧，好几年过去了还同样结实耐用。

“你爷儿俩弄啥啊，搞的那么多灰尘，我还得烧锅做饭呢。”孙妈嗔怪的望着孙刚父子俩，黄鳝篓子好多年没用了，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储物间挨着厨房，一挪动就灰尘漫天。

这个简单、价廉的捕鱼工具在乡村几乎都能看到它的身影，小时候，孙刚和伙伴们常常提着它徘徊在湖边、河旁、田头，它陪伴孙刚他们度过一个个寂寞难耐的时日，它带给他们的欢乐是任何形式无法替代的。

在水中，黄鳝篓逮的最多是小鱼、小虾、泥鳅和黄鳝。

这种捕鱼方法既简单又不费力气，下好篓子，你尽管回家睡觉，早上起来你就可以提着水桶去倒鱼了。

现在农药瓶子扔的哪儿都是，若不是遭受这些人为的侵害，这种捕鱼方法也不会退出历史舞台。

孙刚去果园挖了几根蚯蚓，用小棍子穿起来，别在黄鳝篓里面，做诱饵。也可以用动物的内脏，如：猪肝之类的，还可以用湖蚌肉。

孙刚和爸爸一人拎着几个来到田边，找寻位置，田埂附近都有黄鳝和泥鳅的巢穴，有一种简单的方法是：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像油一样东西，孙刚他们叫这为黄鳝尿，这就可以证明附近有黄鳝洞穴。泥鳅也会钻到附近的泥里。

在田埂附近找寻有黄鳝尿的地方，把黄鳝篓分散放开来，水一定要浸没整个篓子，并在黄鳝篓附近的水里注入一点儿空间水，能吸引泥鳅前来。

“爸，走回家吃饭去，”做完这一切，孙刚拍拍手上的灰尘，叫着爸爸一起回家了。

“正准备叫你们俩吃饭呢，就回来了，”孙妈正准备出门叫人，就看见他爷儿俩在灰蒙蒙的夜雾中走进家门。

“你多大年纪了，还跟着儿子瞎折腾，”看着父子俩进门，孙妈赶紧端盆热水，让他们洗手。孙妈总感觉下鱼篓是小孩们玩的。

“刚娃想阵点儿泥鳅，我跟去看看嘛，”孙爸一直是捕鱼、钓鱼爱好者，要不是儿子问起黄鳝篓，他还真记不得了。这些年到处都要使用农药，经过人为的破坏，这些简单的捕鱼乐趣还真渐渐消失了。

“妈，你就别说我爸了，多活动活动对身体好啊，”孙刚问道，“明天天晴了，去我大姨家帮忙掰包谷吗？”

“今天才下过雨，地里还有些粘，估计还要再等两天吧，明天我给你大姨打个电话。”孙妈边盛饭边说道。

一家三人，吃过一顿温馨的晚饭，孙刚回到果园煲电话粥、睡觉。

翌日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透过窗户，暖暖的照进房间，把整个房间映成金色，那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清晨的精神振奋，也由此而来。

走出房子，整个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的喷洒在尘世万物上，别有一番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在屋前空地上，孙刚随便活动一下睡了一晚上，有些僵硬的身子骨。

孙刚踏着露水，来到田里。田边水草丰美，水面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荡漾。不时的有小鸟停在稻茬上面，像挂在那里似的，扇动着翅膀不厌其烦的唱着同一首歌。太阳微微升起，水面上落满瑰丽的朝霞。

逐一取出昨天黄昏时下的黄鳝篓子，今天的黄鳝篓子格外的沉，里面装满了泥鳅和黄鳝，叫孙刚惊喜异常。

九个黄鳝篓，收获了大半桶，看着不少泥鳅和黄鳝在水桶里翻滚着身子，而且个头相当肥硕，不少泥鳅已经有十来厘米长了。

挑了几十条肥硕的泥鳅，等中午让孙妈做一顿好吃的。

泥鳅肉质鲜美，营养丰富，富含蛋白质，还有多种维生素，并具有药用价值，是人们所喜爱的水产佳品。

泥鳅所含脂肪成分较低，胆固醇更少，属高蛋白低脂肪食品，且含一种类似廿碳戊烯酸的不饱和脂肪酸，有利于人体抗血管衰老，故有益于老年人及心血管病人。

孙刚将剩下的半桶泥鳅和黄鳝一股脑倒进水沟里，和黄鳝一起混养。顺便丢了一些泥鳅在空间水潭里。

随着养黄鳝的水沟里泥鳅多起来，水沟里的水也一天天的变得清澈，书上说这就是泥鳅的功劳，黄鳝喜欢在水的中上层活动；而泥鳅喜欢在水的中下层和底层生活，吃一些鱼虫的排泻物为生，泥鳅与黄鳝是能混养更有利，可以起到清洁水质的作用。

这让孙刚禁不住的在心中赞叹，大自然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不知不觉中就能够形成一条相对平衡的生态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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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吃泥鳅，掰苞谷

孙刚放开栏门，喂完鸡鸭，在抱窝的野鸭子窝前添好食物和水，母鸭子迅速跳出窝吃了几口谷子和菜叶子，然后喝了点水，又跳回窝里继续卧着，生怕腹下的蛋宝宝着凉。

端着半盆子泥鳅，孙刚亦步亦趋的往家里走。

“好东西，还真肥啊，中午好好拾掇拾掇。”孙爸看着儿子端着盆子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靠近身前，看着盆子里的肥硕的泥鳅，赞叹道。确实有很久没见过，也没有吃过这么肥的泥鳅。

“想吃你们弄啊，我才不碰，”孙妈最不喜欢收拾这些滑滑腻腻的东西，让她吃可以，不能让她去择泥鳅或者黄鳝。

“我择，我收拾，中午刚娃炒菜，这总行了吧。”孙爸赶紧接过话茬，深怕孙妈把泥鳅倒了。

看着爸爸那副想尽快吃到泥鳅馋馋的样子，孙刚偷偷的笑了。

泥鳅不好收拾，特别是活蹦乱跳的，可以用火灰，也就是烧灶台后，柴火烧完剩下的灰烬，用火灰将泥鳅揉几遍，就好下手了。

孙刚总觉得火灰看起来太脏了，就用抓一把盐撒进盆里，使劲揉搓几下，泥鳅身上的粘液就少多了。然后去头、刨肚，拿出内脏，冲洗干净，沥干备用。

孙刚掌勺，孙爸烧火，油热后倒入泥鳅煸炒，将水分炒干，炒至泥鳅表皮起皱。锅中留底油放入葱、姜、蒜炒香，再放入泥鳅翻炒出锅。

孙爸迫不及待的夹了一根尝尝，肉质细嫩，味道鲜美，一点儿土腥味都没有。

中午孙爸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大呼过瘾。

……………………………………

这天，孙刚开车带着爸爸去帮大姨家掰玉米，孙妈在家看门。

几人来到玉米地，感受到了浓浓的丰收气息。两米多高的玉米秸杆上挂满了又粗又大的玉米棒子，好一幅美丽的乡村画卷。

由于前几天下雨了，地上还没完全干透，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