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完全禁锢在了那里,从而显出了真身,五鲛灵法匕瞬间变得黯淡无光掉落在地。
季莫浑身一颤,面容浮现诧异之色,暗自忖道:“此法器不但能够将我的灵力禁锢住,就连五鲛匕也不起任何作用。”
纳兰昭敏见他被缚,心中自是一喜,当下鼓了几下掌,几个莲步便走到季莫身前,玉手抬起落下之间,只听得“啪啪”之声响起,两个耳光赏在了季莫脸上。
朝着季莫哼道:“你服不服,求不求绕,道不道歉。”
季莫银牙一咬,怒视着她,若是只有他与纳兰昭敏道歉一番也无妨,如今问题的性质已变,他怎能受此屈辱,决然开口道:“不,”
敖天见他如此叫板,嘴中口诀念起,只见季莫周身的绳索越来越紧,着时然他吃了一番苦头。
纳兰昭敏一直盯着季莫,见敖天使出此等毒辣手段,明眸中却闪出了一丝不安,白嫩的面容上透出了一抹慌张,她本想羞辱季莫一番,没想到弄到了如此地步。
但此番因她而起,她一向任性刁蛮,小姐脾气,若此时心一软,那自己颜面何存,但她并非昆罗弟子,不便出手教训与他,只得在一旁观望。
这时,巴冷、方吕见势头颇好,紧忙来到了季莫面前,方吕点了点他的额头,眼神略带嘲讽,奸笑道:“还真是有样学样,和那莫酒鬼一样窝囊。”
季莫一听,瞳孔瞬间瞪大,就连那洁白的牙齿都发出咬合的摩擦音,“呸。”一口粘糊糊的东西直接粘在了方吕的长脸之上,顿时,惹得此人勃然大怒,单手抹掉那粘糊糊的唾液,眼角抽蓄几下,爆喝一声:“啊,去死,”
轰然一拳,仿似一根大铁柱雷厉风行般撞击在了季莫胸口,这缠绕着火灵力一击强大非常,因无法施展护身之术,咚的一声闷响,季莫被这一拳轰倒在地,滴溜溜滚了几个圈,直到大口鲜血狂喷而出这才停了下来。
只是季莫那不屈的面容,坚毅的眼神依旧在看着场中的几人,丝毫没有一丝惧色,那纳兰昭敏见他口吐鲜血,早已不敢继续观望。
可方吕、巴冷根本没有要顾念同门之意就此算了,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季莫身后,二人双手紧紧扣住季莫双肩,直接将他压到了纳兰昭敏身前。
纳兰昭敏细眉微皱,朝他喝道:“季莫!你别不知好歹,快些给我道歉赔礼,我便让几位灵友放你一马,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纳兰昭敏话音中已经略带慌张,暗示之意,不如就此服了软便罢了,然而,季莫此刻可体会不到她的意思,只见他嘴角溢出淡淡血丝,话音却清晰非常说道:“打吧,你等若是有本事就将我就地打死,若是没本事就少在这叫喊。”
季莫高昂的声音震荡在几人脑中,虽不带一丝一毫的威压之势,但却夹杂着一股狠恶,似乎此言一出便化为一道惊雷炸裂地面一般。
纳兰昭敏气粉扑扑的面容添上了一抹煞气,忍不住骂了一句“笨蛋”,接着怒道:“你今天赔也得赔,不赔也的赔,”
季莫对着纳兰昭敏含笑说道:“那你等吧,希望能如你所愿。”
这时那敖天双目凶光一闪,气势汹汹的踱步走来,这一回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剑,竟是精钢打制。
在场之人相顾失色,他们本意不过是要教训下那个不知好歹的新人,从不敢有半点杀人行凶的念头,眼见这阵仗要出大事情,不由得全傻了眼。但以他们修为,谁都不敢冒然拦阻敖天,若是对方一怒之下,怕是自家也要受牵连之忧。
敖天双眼蓦的瞪大,凶念萌生冷冷说道:“今日我便小惩与你,段你一根手筋,让你知道对纳兰灵友不敬的后果,”
季莫一听,内心骤然一震,暗道:“狡诈的东西,想要找我麻烦,竟是嫁祸到纳兰女子身上,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只见此人举起手臂,精钢匕首尖端露出一丝银芒,徐徐落了下来,即将要刺入季莫那双少爷手之中。
纳兰昭敏怎说也是女子,心中早就不忍,猛然间,一声惊叫:“不,”敖天怎会理睬此女临时言语,只是将目光向远处一望,心道:“我看你会不会出来救下此人,”
季莫已经无法反抗逃脱,心知此劫难逃,他微微闭起双眸,等待着。。等待着,可也不知是时间静止了,还是对方善心发作了,又或是什么原因,他迟迟没有察觉到疼痛之感。
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种脱俗典雅,冷若冰霜,身边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蓦的睁开双眼,只见得,一条殷红色的朱绫缠绕在敖天的手臂处,完全阻止了对方的狠毒手段。
眼前之人,一袭普通的青衣连带裙,上不带半点装饰品,正是昆罗女弟子的修行装扮,季莫无需多做辨认,便看出了这女子是何人。
月聲玉手轻轻一召,殷红朱绫乖巧般的脱离了敖天的手臂,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只见月聲淡淡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季莫也没有得罪敖师兄吧,就此作罢,免伤和气。”
敖天大笑一声,指着月聲说道:“这些日我多次找你你都拒而不见,我就知道你躲与暗处,没想到你真的为了救他与我动手,莫非你对他已有爱慕之意。”
对方话音一出,季莫登时一惊,接着讲视线转到了月聲身上,月聲却依旧不急不躁,语气平和:“敖天,我对你不过师兄妹之情,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一向追寻灵道本源,斩断情丝、追寻长生,望你日后休要污蔑。”
敖天神色难看之极,心中好似千万把刀子在宰割,摇头喝道:“我不信,你撒谎,我不信。。”
月聲依旧平淡回道:“信不信在你,话以表明,我知道你是因我,才对季灵友心存恨意,只是我与他并非你所想象,望你日后别在找他麻烦,我昆罗门规森严,好自为之吧。”
敖天冷哼一声,略作沉吟,接着发出几声淡笑,故装出一副不以为然,说道:“休将你说的那般重要,那姓季的欺我方、巴两位师弟,有得罪过纳兰灵友,即便无你,我早晚会在惩戒他一番。”
季莫眉头一皱,轻哼一声,面露坚毅之色,喝道:“无需你找我,八派大考之时,我便与你一决高下,你可敢尔。”
敖天哈笑一声,嘲讽道:“一年时间,我看你如何突破到灵化境界,”话毕那禁灵索嗖的一声,化为一道光芒飞回了敖天的手中,之后便离开了。
这时空中传来响亮的话音,“敏儿,你去了哪里,休要在昆罗天门惹了事端。”这女子的声音响彻天地,穿梭林间。
纳兰昭敏嘴角嘀咕了几句,眼神中闪出一抹诡异,转过娇小的身躯,静静说道:“扫把星,再见之时,我定会让你向我低头认错。”清甜的声音未等消散,纳兰照面几个莲步便转身走远了。
余下几人一看,敖天、纳兰昭敏相继离去,自己还在这干嘛,紧忙纷纷离开了现场。
此地、此景、此刻,二人仿佛又回到了千邪洞里的空间一般,只是月聲似乎变了,变得更加冷,更加冰,月聲忽然转过头来,深深的注视着季莫,低声问道:“你能走么,”
季莫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抚摸了几下胸口,若不是他纯阳之体,体质远胜普通灵之气的修者,早就晕厥过去,吁了口气,淡道:“没有想到,短短数日不见,不但修为到了灵之气九重,就连女暴君的殷红朱绫也炼化成了自身法宝,不简单。”
月聲却是淡淡摇了下头,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既然你无事,我便回去了,”话毕,她转身,莲步轻移正要朝灵气大院走去。
“等等,”季莫突然开口叫道,见月聲停下脚步,他继续说道:“你我多日不见,就不能一同走回。”
月聲犹豫少许,轻轻挥动了一下袖口,迈动莲足缓缓离去,只是忽然传音几句:“季灵友,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既已选择了长生之道,我便不会多与别人过多往来,你已得罪了那敖天,此人向来争强好胜,手段强硬,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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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不动明王经
季莫一直站在原地,望着月聲的身影渐渐消失,这才忍着胸口之痛,摇摇晃晃的朝自家房中走去。
方一进屋,紧忙运转灵力疗伤一番,庆幸出手的不是那敖天,否则能容安然无恙可就两说了。
他盘膝而坐,紧闭双眼,自当恢复一番,可不知为何师尔、敖天那两张狰狞的面容,漂浮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阵阵嘲讽的笑声传出,忽然,让他体内一股灵力不断翻腾,好似一条蛟龙翻江倒海,暴动不安一般,不断的冲击他的经脉窍穴。
季莫守住心神,深怕自己走火入魔,一个时辰接着一个时辰过去,忽然间,他喷出一口血雾,歪坐在一旁,只觉得全身虚软,手足无力,似乎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虚汗一阵阵的涌出,早将他的五行灵衣浸透,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强自挣扎着站起,双眸闪出一丝亮光,嘴角露出淡淡欣喜之色,大大出乎他之意料,竟没有借助窥灵玉符,就突破到了灵之气九重境界。心道:“师尔、敖天,若非你二人,我怎会如此快突破修为,在下改日定当重谢!”
然而,就在他突破修为的刹那,灵识猛然一震,一片经文浮现在他脑海之中,接着将他带入到了一个苍白的天地,诡异的白仿佛让时间都凝固了。
这时,白色的天地中一片片经文浮现出来,逐渐变化的清晰明了,文字有金色的,有银色的交织在一起分外鲜明,他此刻竟是不受控制,跟着念动了起来。
“啊,啊。。不要。。”不久,忽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季莫浑身一颤,他仿佛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小鬼,你想死么,不要念了。”神秘声音恐吓般喝道。
季莫再一次听到了神秘声音,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家灵识脱离那苍白空间,只得继续默念下去。
“啊,别念了,吾求你了,求你了,别在念了。”一句如孩童般清澈的声音,仿若一把尖刀一下刺入了那苍白的空间之内,回荡在季莫的识海之中,久久没有消散。
渐渐的经文越来越少,他也停止了默念,恢复过来之后,面容露出一股迷茫,暗自思忖道:“这经文到底是什么?那声音又是什么?”
“小鬼,你总算停下来了,”神秘声音再次幽幽传出,这声音如孩童所发出的一般,可让人听入耳中却感到慎人恐怖。
先后发生太多诡异之事,季莫也是稀里糊涂,只见他双眸一凝,浓眉微皱,站起身来,屋中非常狭小,可谓一目了然,他只好放出灵识窥探一番,然而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季莫略作沉吟,只好自言自语问道:“不知是何方前辈,可否现身一见。”
只听一阵嘻嘻哈哈的怪笑之后,才传音给他:“这才多久,本鬼婴盛名,安敢忘却。”
季莫记忆力颇好,一听到“鬼婴”二字,即便他在镇定冷静,也是忍不住向后退去,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惧包夹而来,可季莫经历诸多大风大浪,稍作镇定,暗想:“鬼婴在千邪洞之中就已被灭,怎会出现在此,即便如此,又怎敢独自杀上昆罗。”
接着他向前迈了一步,嘿然一笑,说道:“休要欺骗与我,鬼婴早已陨落在千邪洞之中。”
只听得一声冷哼,喝道:“小鬼,你在开玩笑么,区区梵摩之棺怎能灭杀的了本婴。”
季莫虽说听的有些糊涂,但对方既能说出梵摩之棺,证明的确是鬼婴不假,当时除了自家与鬼婴,也并无第三人目睹此过程了。心想:“若是真被这鬼婴纠缠上,自是无法躲避,既然对方没有直接出手取我性命,定是其中有隐情,我也无需惧怕。”
季莫故作沉着冷静之色,沉声说道:“你出来吧,要杀便杀,无需多言。”
鬼婴突然发出连连奸笑,之后打了个哈欠,哼道:“本婴在你身体里住的倒也习惯,暂时无出去之心,你乖乖听我吩咐,吾便饶你一命。”
季莫未曾想到此鬼物竟会在自家体内,全身不住打了个寒颤,但也想到了最坏的念头,也就不怎么惶恐了,他料定其中定有蹊跷,不慌不忙问道:“方才那篇经文可是你搞出来的名堂?”
鬼婴被他一问,顿时消音片刻,过了小会,吞吞吐吐说道:“什么经文,哦,你说的是鬼经,奉劝你不要念起,你若念的久了便会被鬼气灌体,成为和我一样啊。”
季莫嘴角一挑,自忖道:“这哄骗三岁孩童之言,岂能瞒的过我,待我念上一番,看看到底有何妙用。”一念既此,便再次默念起来。
同一时间,又是传来一阵阵凄厉非常的惨叫,这次季莫没有进入那苍白空间,自是将这些惨叫听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不是那鬼婴发出,还是能谁。
季莫听那鬼婴百般的求饶,这才住了口,接着问:“我虽不知你怎会在我体内,亦不知这经文是何来历,只需知道这经文能克制与你便可了,你若不给我解释个明白,我到不介意默念一夜。”
鬼婴此刻气的连哼在喘,未曾想到这小子竟会如此警惕,心道:“实话我绝不能说出,”略作犹豫,缓缓说道:“你我做个交易怎么样?”
季莫轻叹口气,缓缓的坐在床边,也不予对方交谈,直接默念经文伺候,一念就是半个时辰,咱这季家少主,倒是颇为解恨,折磨的那鬼婴连叫声都渐渐消失了。
鬼婴也认栽了,只好先讲出一部分实话,若不然自家免不了魂飞魄散,只听鬼婴低声说道:“梵摩之棺已成了你的心神法宝,与你血脉相依,吾便被封印在梵摩之棺之内,那篇经文名为:不动明王经决,虽然只是初篇,但对吾非常克制,这下你明白了么。”
季莫一顿脑中轰然一震,这才想到那梵摩之棺最后的确没入自身不见了,可事过许久,他也没感到什么异样,也就没有在意,当下听这鬼婴一说,顿时恍然大悟。
季莫点了点头,双眸亮光一闪,才道:“换句话说,你要臣服于我了,那我问你,不动明王经决莫不是还有其它篇章?”
鬼婴暗骂了他一句,但此时只好忍气吞声,不能拉硬,想了想回道:“至于不动明王经决待你修为到了灵化境界便可知晓,吾也只是听说此经决,只有主人修为每每提升,才会见到后续,至于威力如何,吾也不知。”
季莫接着问道:“你之前所说的交易又是什么?”
鬼婴见他问道了点子上,紧忙回答:“吾虽然被封印,但经验尚在,吾助你突破修为,你能驾驭梵摩之棺之时,将吾放出去,你看怎么样。”
季莫此刻已是无语了,他自是未曾想到,这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鬼物,智商如此之低,当下便拒绝道:“不,无需将你放出,我也会让你真心助我,若有不从,我就在来一百遍不动明王经决,你看若何?”
鬼婴此刻气的已是头昏脑胀,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梵摩之棺上,过了好一会才道:“你。。你狠,算你狠。。”
季莫见已惹得这鬼物大怒,便也不想太过进尺,心想:“虽说我有克制这鬼婴的方法,但也不能太逼迫与他,不如。。。”
接着沉声说道:“不过,若是真如你所说,你是真心帮我,只要你助我突破到天君境界,我可以考虑放你出去,你仔细想想吧。”
鬼婴一听更是咬牙切齿,暴跳如雷般喊道:“你又开什么玩笑,天君境界,凭你奇差的体质怎么可能,若不是你乃纯阳灵力,梵摩之棺又怎会自动认主,你我各让一步,吾助你到阳侯境界。”
季莫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算了,你好好享受今晚吧,明日开始每隔一个时辰我便念上一遍不动明王经决,对了,日后和我对话少用吾这个字,否则你知道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