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故:209。133。27。102/GB/literature/li_homo/100070762/index。asp?page=100137968。asp¢er=101163977。asp
凤绮罗遇见杨箫,是杨箫的错
凤绮罗缠上杨箫,还是杨箫的错
凤绮罗强娶杨箫,绝对是杨箫的错
这错上加错,本就不该强求
但凤绮罗不懂,为何认定了杨箫,就不肯再放过
这是一个关於先结婚後恋爱的轻松故事~
1。
京城,六月,紫阳花开。
长长的迎亲队伍蜿蜒蛇行,从朱雀南门一直走到玄武北门,横穿了大半座京城。一路唢呐震天,爆竹轰鸣,热热闹闹,把那个红豔豔的喜字铺渲的抖擞而张扬。
围观的人很多,把路两旁挤了个水泄不通。有的来得晚了,前面已连插脚的寸土之地都寻不到,只能站在黑压压的人群後面,垫起脚左顾右盼。
孩子们最是机灵,上树爬墙无所不能,有的甚至坐到了屋檐顶上,眼尖的眺望到一抹红,就扯开喉咙的欢呼。
这也难怪人们要来瞧稀奇似的凑个热闹,京城虽说是天子脚下,繁华庄重自不可言,但谁家就是官做的再大,家底再厚实,也怕会触犯了天威惹来无妄之灾。故而除了八年前镇北大将军袁杰班师回京以及两年前皇帝南巡,再没见过这麽大的阵仗了。
迎亲的队伍走的很慢,从轿夫到喜娘,从撒花童子到喜乐班子,无一不是脚下每走一步就要顿上两步才肯迈出下一步。眼见著已过去三四个时辰了,路才走了近一半。
听消息灵通的人讲,等队伍到了东城头的阿祖娘娘庙,还要歇上一柱香的时辰才会走下半段。这明摆著是打算好要在城里走上一整天的,难怪如此不急不慌,一路上只讲究个热闹。
走的人不急,看的人也不急。就是偶有性急的不解之中嘀咕上两句,经旁人一番指点,也都一脸恍然。
热闹嘛,自然是怎麽演就怎麽看。何况这阵仗,本就是做给人看的,不然怎会有马上无新郎轿中无新娘的迎亲队伍呢。
然无论是娶人的还是嫁人的,人虽不露面,老百姓却是都有所耳闻的。
娶人的,是静安王爷的麽子,皇帝最为宠爱的侄儿,乐平小侯爷凤绮罗。
嫁人的,是江湖上人称〃风行无止,何以归心〃的无归公子杨箫。
寻常人或许不知无归公子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但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无归公子杨箫、笑面阎罗蒋澄、佛手琴心楼秋歌,在这新人辈出的江湖上都是排名数一数二的高手,加之这三人素来交好,故而被人并称为邪儒三少。
杨箫本是御剑山庄庄主舒鸿易门下的大弟子,然而三年前他不知何故自称背典忘祖有悖师恩,遂断剑割发自逐出师门。此後他又以一己之力绞杀天魇八怪,荡平了整座琼湖十六寨,一战成名。
与杨箫有过一面或数面之缘的人,大多说他冷心冷情,自命孤高,不屑与人相交。而与他有过深交的人,则道他是冷面善心,行事磊落,不拘於常礼,有侠义心肠。但不论是哪种说法,有两点皆是无可否认的。
其一是他所使的剑。杨箫断剑後,再不曾使过任何一柄剑,而是仅凭一管从不离身的墨箫,就将一身剑法挥展的淋漓尽致,且比之他当年使剑时要更胜一筹。是故这箫也称为剑箫。
其二是他所奏的箫。杨箫迄今为止只用这不离身的墨箫奏过三曲,舒鸿易过寿时,自逐出师门时,与蒋澄、楼秋歌三人义结金兰时。然仅此三曲,但凡听过的人皆赞不绝口,谓之天籁之音,堪比仙乐,能吹箫引凤。
是故此次江湖中人惊闻他以男儿之身嫁入侯门,或错愕或不解或揣测或鄙夷之余,也有人不禁慨然,说无归公子能吹箫引凤,这次是真的引来了一只凤凰。
而言及这只凤凰,乐平小侯爷凤绮罗,京城的百姓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静安王爷凤铭,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长,生性敦厚良善,不喜争斗。故而皇帝登基後,当年争权过的兄弟皆被除掉,唯独静安王爷一人得以幸免。而皇帝对这位仅剩的兄长也甚为厚待,年年恩赏不断,极尽亲濡之情。
静安王爷膝下有三子一女,长子凤沧暮任兵部侍郎,二子凤霖阳任大理寺少卿,长女凤素娥嫁於翰林学士谷钧游。而麽子凤绮罗,至今未入仕途,却在及冠当年被皇帝封为乐平侯,并许其成婚时另赐侯府一座。而这番封赏仅仅是出於他是静安王爷的三子,无法世袭其父的侯爵之位。
凤绮罗自幼就备受父母兄姐与皇帝的溺爱,事事顺其心意,从未受过半分委屈,故而他虽天资聪慧却娇纵成性,才智过人却任性妄为,是京城里家喻户晓的混世小魔头。
但所幸他虽小恶不断,大奸大恶却无,且常有小善之举。但为善为恶皆以他心情所定,心情好时会将强抢民女的恶霸暴打一顿後丢入护城河中淹死,心情不好时也会无缘无故的强拆了一座酒楼。此番种种,不胜枚举。
老百姓惹不起他,总还躲得起。何况这小侯爷既不奸淫虏掠,也不烧杀抢夺,最多是心情不好时变著花样的拆房子,或是看人不顺眼时将人痛打一番,事後皆以大笔的银两补偿了事。
是故京城的百姓对他虽有怨言,却无彻骨之恨,有时实在是气极了,就在背地里把他当个缺少教养的孩子骂上一通,气也就消了。
如今小侯爷大婚,不少人也是抱著乐见其成的想法前来围观。尤其是在听说新娘的一身武功了得後,更是不禁纷纷臆测,这混世小魔头娶了个厉害的娘子,怕是日後要有人管教了。
而此时,新郎新娘人皆在新落匾的侯爷府中,一人得意一人冷峻,只等著皇帝一到就即刻拜堂成亲。
2。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後。共剪红烛影,良宵抵万金。
凤绮罗是醉了,他的脚下像是踩了千斤的棉花,软绵绵又颤悠悠,踏不到实处。
他的酒量并不好,最多只能喝上小半坛。若是往常,是没人敢给他灌酒的。但今天他高兴,几乎是来者不拒,若非後来有大哥二哥出面替他挡酒,他只怕是要醉倒在喜筵上了。
头晕沈沈的,眼前的景都有了重影,人也好难受,真想吐。。。。。。凤绮罗拍了拍郁结酒气的胸口,打了几个酒嗝,几度试图集中起涣散的意识,但都显得有些徒劳。
果然不该为了一时尽兴而贪杯,这样他还怎麽去洞房花烛夜啊,他可是因为迫不及待的想去欣赏下杨箫屈辱的表情,才会天一黑就提早离席的。
不过堂堂的无归公子既已嫁为人妻,那这无归公子的名号也该改称乌龟公子了,杨箫就等著一辈子躲在壳里见人吧。他倒是要看看,杨箫日後还有什麽脸面在自己面前嚣张。
思及此,凤绮罗就显得愈发开心,心情愉悦到就连醉酒後的难受都变得可以忍受。
沧海看不过眼了,扯了扯月明的衣角,小声道,〃咱们要不要去扶侯爷一把啊,不然照这速度,侯爷怕是要走到天明才能入的了洞房。〃
月明忍著笑,〃侯爷乐意慢慢走,你著什麽急。〃
沧海撇撇嘴,不高兴月明在那假正经。〃侯爷要真是不急,方才离席时干嘛跑的那麽快,跟火烧屁股似的,还不就是怕等急了夫人。〃
月明冷笑,〃侯爷可未必是记挂著独守洞房的夫人,夫人也未必愿意侯爷早些入洞房。〃
沧海更是不满,恼道,〃你是个什麽意思,有话就说清楚,念什麽绕口令。你要是不高兴,就跟侯爷说去啊,不过你就是说了,他也不会娶你的。〃
月明猛的被她戳中心思,脸上霎时血色尽退,嗫嚅一阵,方道,〃我又不是在抱怨什麽。。。。。。没指望的事,我早就不去想了。〃
沧海一向是嘴巴比脑子快,此刻也是後悔得不行,她拉著月明的手歉意的笑道,〃好姐姐,我的那些胡涂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她顿了顿,又放小声道,〃再说了,咱们侯爷虽好,但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姐姐你若真是嫁了侯爷,那才叫委屈呢。〃
月明瞧她一副鸣不平的模样,一时没憋住,噗哧一声笑道,〃得了吧,瞧你这张嘴,胡说些什麽,小心侯爷听见了要掌你的嘴。〃
沧海一脸的不以为然,〃侯爷都醉成那副模样了,才不会听见我说什麽呢。〃
〃哦,你都说些什麽了?〃
很不凑巧,凤绮罗虽是醉的晕晕乎乎连走路都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但他到底也是习过武的人,还不至於听不见周围的动静。更何况沧海和月明身为他的贴身丫鬟,与他仅隔了三步之遥。
沧海吐吐舌,躲在月明身後,只探出个脑袋。〃侯爷是听错了吧,沧海什麽也没说,月明姐姐可以为我作证。〃
月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一闯祸就拿自己当挡箭牌的好妹妹,却也无可奈何的不得不为她开脱。〃侯爷曾说过,沧海说话等同於放屁,没有价值可言。所有沧海这次也只是放了几个没有价值的屁,侯爷大可不必在意。〃
凤绮罗柳眉一挑,狭长的凤眼眯成一条缝,嘴角上翘,似笑非笑,在银白的月光下有著说不出的风情。
但月明只觉得寒意骤起,脊背发麻。她太清楚她的主子是怎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可偏偏她越是清楚,越是无可救要的迷恋上。。。。。。如同著了魔,没有回头路可言。
凤绮罗勾勾手指,让她走到自己面前,抚摸著她矫好而苍白的面颊,忽然把头枕在她的肩头,柔声道,〃月明,你跟了我这些年,後悔不?〃
月明摇头,〃不悔。〃
凤绮罗又道,〃沧海是认了你做姐姐吧,说来她只小了你半岁,心智却比你差的远呢。〃末了他又似自语般补上一句,〃我怎麽就收了她这麽个笨丫头。〃
沧海不乐意了,但迫於月明警告的目光,不得不把到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凤绮罗又招了招手,这次把沧海也叫到了面前。〃沧海,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啊?〃
〃没有。侯爷什麽都好,沧海什麽意见都没有。〃
〃哼,这麽没主见,那我要你做什麽。〃
沧海在心里哀嚎,侯爷也太难伺候了,说没意见居然行不通,但她若是说有意见,难保她不会被侯爷拔皮。她把求教的目光投向月明,月明咳了一声,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居然见死不救,太不讲义气了,她在心中不断腹诽著月明。她一向口拙,比不得月明的能言善道,如今是进退两难,注定只能等著受罚了。
凤绮罗却无心和个丫头计较,他心里只想著一个人,但越想就越觉得不痛快,心里总有个疙瘩解不开。〃和我做对究竟有什麽好,到头来还不是栽在我的手上。〃
沧海被凤绮罗突如其来的厉声骇到,双眼瞪的溜圆,好半晌才意识到侯爷骂的不是自己。不过既然被骂的不是自己,也不会是月明,那该是谁呢?侯爷不急著入洞房了麽?怎麽就坐这了,还枕著月明姐姐的香肩。。。。。。
月明咬著唇,心里是说不出的五味陈杂。她的眼里一直都只有凤绮罗,所以她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通透,甚至连凤绮罗自己都不明白的她也能明白。但她不能说,也不愿说。
〃月明,你说我该高兴不?他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後我想怎麽折辱他都行。〃
〃月明恭贺侯爷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麽。。。。。。〃他真的得偿所愿了麽?凤绮罗心头无端的生出一丝怅然,先前欢喜的缘由也变得不那麽令他愉悦了。
其实,他连自己为何会突然决定娶杨箫都不那麽清楚呢。。。。。。
3。
那春药本是他下给杨箫和楼秋歌的。
春潮的药性,来得既猛又迅速,除了与人合欢,根本无药可解,更不能强行运功压制。何况他是存心要让杨箫痛苦一生,下的药是正常剂量的两三倍,饶是定力再好的圣人服下了也要变淫夫。
但不知何故,下给杨箫的那一份是成了,下给楼秋歌的那一份却是稀里糊涂的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不仅是如此,当他和杨箫在床上纠缠不清时,本该前来撞见的人居然由蒋澄变成了他的父亲与大哥。而更为糟糕的是,皇上当日也来了,而且是专程前来看望假称卧病在床的他。
事後想来,他该是被人设计了,而且是利用他的计划反让他自讨苦楚。但他却在气急败坏又始终追查不到元凶之余,硬是留了杨箫一命。
那时皇上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将杨箫处斩,一是娶杨箫为妻。他没有多少犹豫就选择了後者,只因他一思及杨箫会死,就会莫名的心口发堵,怎麽想怎麽不愉快,甚至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杨箫不能死,他还没有好好的折磨他,让他向自己求饶,怎能让他这麽轻易的就死呢,那太便宜他了。
凤绮罗为自己的选择找了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他要折辱杨箫,最好的方法就是磨损对方的傲气,让杨箫以男子之身嫁入侯门,让无归公子从此以後只能在江湖上做乌龟。
然而尽管这一切都是按他所想的进行,可他仍是无法觉得满意,甚至是在他高兴的背後,有股无法宣泄的怒气正在越积越深。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呢。。。。。。是因为杨箫至始至终的冷淡,还是因为杨箫之所以会答应成婚全是为了另一个人。。。。。。
他想不通,也疲於去想,那只会败坏他的好心情。总之他就是看杨箫不顺眼,既然自己不能开心,他也要杨箫不能好过,这是打从两人见面的第一眼起就注定的事。
凤绮罗的神情骤然变得阴翳而可怕,沧海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但不明所以,月明却只觉得痛心。这样的侯爷,终究是个在感情上懵懂的孩子,叫她放心不下。
〃侯爷,起风了,请回房吧。〃
凤绮罗点点头,他是真的醉晕乎了,才会在这吹冷风。
月明扶他起身,又扫了一眼兀自站著发傻的沧海,唤道,〃还不快过来,送侯爷回房。〃
这次没再多耽搁,只见三道轻盈的身影在月夜下一晃,已到了张贴著大红喜字的醉云轩门前。这里是凤绮罗的卧房,也是他今夜的洞房。
凤绮罗猛的一脚踹开门,推开月明和沧海几欲搀扶的手,一步三晃的走了进来,带著无比的快意嘲弄道,〃娘子,等久了吧,为夫的这就来看你了。〃
房中一片昏暗,四根喜烛只点亮了放在窗台上的那一根。因而除了门口有丝光亮,里面全是一团黑,且有种山雨欲来的冷意,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蔓延。
月明要点火,被凤绮罗阻了,冷笑道,〃娘子是知羞了,还是怕无脸见为夫啊。〃
杨箫坐在床头,身上的喜袍早已被他脱下揉成一团扔在一边。他的周身泛著不欲与人亲近的冰冷气息,丰神俊朗的面容上却有丝似有若无的懊恼。
他盯著那个正晃晃悠悠向自己走来明显是醉了的凤绮罗,意外的,头痛多於怒意。凤绮罗的一再挑衅,在他眼中无异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无理取闹,不予理会便罢,实在是不值得花心思去计较。
但凤绮罗若是懂得什麽叫见好就收,他就不是那个让京城中人谈之变色的乐平小侯爷了。乐平,乐平,他的快乐可是建立在别人的不太平上。
〃你干嘛不说话。〃凤绮罗最不能容忍别人无视他的存在,偏偏这个杨箫从未将他放在眼里。〃杨箫,我告诉你,你现在已是我的人了,最好有点自知自明,不然後果会如何,你应当很清楚。〃
杨箫本不待理他,闻言目中一寒,一把钳住凤绮罗的右手,力道之大让他痛的直抽冷气。〃凤绮罗,你若再敢对他下毒,我就废了你的两只手。〃
〃放开我。〃凤绮罗吃痛的厉害,突然一掌扫去,趁机抽回了右手,但手腕上已是一圈青紫。他胸中怒气炽盛,也顾不得两人实力相距甚远,乌鞭脱袖而出,如灵蛇猛的向杨箫挥去。
〃我要做什麽,还轮不到你杨箫来管。别忘了,条件是你心甘情愿答应下的,你现在若想反悔,就拿他的命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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