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烯来找他?
辛鸿雁靠在窗边往下看,有点不敢相信。
她躲他躲得那么没有技巧,让人那么容易看穿,现在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微笑。
羊儿呀!是你自己要送上门来的,可别怨人啊!
他满心期待地等她进来。
如果说刚刚在楼下是忐忑不安,那么现在的心情只能用“心慌慌”来形容。
“我……妈看到留言,要我给你送文件来了。”她赶紧表明不是自愿来的。
很奇怪,她平常不会结巴,但每次只要见了他,周遭的空气就像突然变得稀薄般,让人呼吸困难。
“喔!”
他接过她手上的文件,随手锁上办公室的门。
“妈说要你今天把应酬都推掉,回家吃晚饭。”
她紧张的不知怎么办,东西被他拿走后,总不能站在原地罚站吧!?
他往沙发那边走,她也只能跟着他走。
站在沙发前,他突然的转身。“还有呢?妈还说了什么?”
他的突然转身,让她一时站不稳跌坐在沙发上。
她糗极地道:“没有,没再说什么。”居然连站都站不稳,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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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的一屁股坐近她,让她再度心跳加速,她不安地问:“你不是急着要那份文件?”
“谁说的?”他的上身朝她欺近,一种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在她周身围绕。
丁未烯不知道他突然靠得那么近想做什么,但她很快的联想到那日的早晨,她的双手挡在胸前抵住他倾身而下的结实胸膛。
“如果……不急……为什么……要马上……送来?”
真是的,她又开始结巴了,为什么每次只要他靠她很近,她就开始语无伦次,结巴了起来?
“你觉得为什么?”
辛鸿雁那双平时会放电的眼睛,此时投注在了未烯身上的目光犀利不已,仿佛能穿透层层衣物的屏障。
有了上一次穿短裙的经验,这次了未瞩学乖了,她穿着衬衫长裤来。
在辛鸿雁的俯视威胁下,她的背几乎已平躺在沙发上,现在唯一能隔开她和辛鸿雁的,只剩下那一双挡在胸前的手。
“那份文件是下午开会要用的,现在会都开完了,你觉得还需要那份文件吗?”
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无声无息的把她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由下而上解了开来,根本不把她那双手的阻碍摆在眼里。
他没穿外套,隔着衬衫,丁未烯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衬衫传到了她的手掌上。
她又再一次的被他困住。
为什么?
“你……都不用做事吗?”在他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她愈来愈不敢直视他,深怕自已被一泓深泉吸了进去。
他笑出了声音。
那声音居然很好听,像夏天时挂在檐下的风铃,被风吹过时发出的低沉声音。
“我这不就在做事吗?”
辛鸿雁把她的话当作是一种邀请。
他的手灵活地把束缚她胸部的内衣解开,掌心在她|乳尖画着围圈。
丁未烯不知自己何时被他攻陷,当他的大掌覆在她胸上时,她忍不住惊叫出声,伸手想把他推开。
她的惊叫让辛鸿雁非常满意。
她那挣扎的双手不一会儿便被摆平,无法乱动。
整个胸脯呈现在他眼前,让丁未烯羞得不想睁开眼睛。
辛鸿雁捏紧她的下巴。“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别把我记错了。”
丁未烯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能看着他一手在她胸前又搓又揉,同时又让他的唇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丁未瞑觉得愈来愈不了解自己。
天!她居然觉得很舒服,而且还有些……沉醉!?她竟然喜欢这种感受,喜欢他在她身上抚过的触感。
其实辛鸿雁一点儿也不温柔。
他的每个抚触都带着浓浓的处罚意味,他的唇恣意地吸吮着她细嫩的酥胸……
丁未烯觉得有一股愈来愈灼热慵懒的无力感在全身蔓延,她全身逐渐放松在他身下,手也不听话的伸进他衣服内,抚摸他身上的每一寸,那种感觉既新鲜又难忘。
她双眼迷蒙地轻启唇瓣邀请他的挑逗。
他果然是在挑逗她。
辛鸿雁轻轻的细吻落在她的眼上心下,就是迟迟不肯亲她。他那大掌好似有魔力般的在她身上引起一连串的战栗;她无法自己的恳求他,用无声的唇语恳求他。
他惩罚似的啃她后,再甜蜜的舔她,终于使丁未烯发出小猫似的呻吟声。
辛鸿雁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终究还是喜欢和我做这些事。”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桶冰水泼洒下来,泼得了未烯当场清醒起来。
她喘着气,不明白自己刚才是着了什么道,竟让辛鸿雁为所欲为。
辛鸿雁拉她坐起,更令她难堪。
她居然差点和他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做‘了!
扣衣服的手抖得不听话,她难堪更甚!
辛鸿雁倒不急着拉好他那身被丁未烯摧残后的衣服。
他用极其宠溺的态度自她背后圈住她,爱恋的在她胸前徘徊,不肯离去。
“我就知道,你喜欢和我做这件事,不过地点不对,等晚上你来我房里,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你,喔!”他边说还不忘逗弄她的胸尖。
如果没有之前那句话,他讲的这些话也许还会令人感动。但此刻,在丁未烯心中,比被羞辱更难堪。
她急着想穿回自己的衣服,手脚却总是不听话。
幸好现在是背对着他,否则她不知该用什么睑来看他。
辛鸿雁为她扣好内衣,穿好衣服后才拉她起身。那样子真的很像他们方才在沙发上慷慨激昂大战了一场般。
“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背对着他,了未烯的语句中有带泪的质问。
辛鸿雁悠哉游哉不当一回事地穿好衣服,仿佛已如此被盘间过无数次股。
“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她的泪,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扭头含恨地望着他,等着他给一个答案。
“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才是,毕竟我付了钱给你;而你,欠了我一次,在东京的六本木。”
他平静的说完,看着她含恨带泪的面容在他眼前清决、惊愕、崩裂。
辛鸿雁却依然平静如昔,冷漠的注视着她表情的点点滴滴变化。
他知道。
她终于想起来了。
第三章
那时候,丁未烯好不容易考上了早稻田大学,那是所名校,是她心中瞻仰许久的学术圣地,在那里念书也是她极少数的心愿之一。
离开学校后,生活之于她就像一种困境,是一张用压力织成的无形大网,层层把她留罩着。
“某先生”的秘书依然按月送生活费来。
十万日元对一个学生来说足够了,尤其是节俭的丁未烯她早就为自己作好打算,每个月都省下大笔的生活费,以等待高中毕业。
毕业后,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存下来的钱正好派上用场,成了她的房租、伙食、及其他花费的来源。但是不管她再如何的节俭,再如何的缩农节食,她终究要面对的仍然是一个人不敷出的生活困境。
“某先生”只养她到廿岁,那是当初谈好的条件。
廿岁之后,固定的金钱来源没有了,她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更别说她还要念书。
打工吗?不管她接了多少份的兼差,进来的钱永远是那么薄薄的几张,被生活中的各项花费瓜分之后,每每她要面对的还是半条吐司吃一个星期的窘境。
天冷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个热闹的地方来。
一般店家早已挂上了“休息中”的牌子。
隐藏在每一栋大楼里的无数玩乐店家,才正要开始做生意。
夜生活的璀璨现在才正要缤纷的展开。路上人潮汹涌。
涌进这个地区的人一波波如潮水。
丁未烯漫无目的地走着。
从她身边走过的人像海底的鱼群,过而无痕。
霓虹灯闪亮,各种物质的诱惑随灯而一闪一闪的向人招手。
年轻高中生挽着欧吉桑出入宾馆的画面,在这热闹的都会街头触目皆是。
丁未烯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幕的城市生活。
她身上的钱付了这个月房租后连吃饭都困难。
再过几天便是月底,付不出下个月的房租,她只好去流落街头。
现实生活中的善心人士可不会像小说、漫画中,总会格适其时的出现。
她只能站在街头踌躇。
“某夫人”随着“某先生”下乡访问去了,这一去得个把月光景,她也找不着“某夫人”。
找到了又如何!?她苦笑着问自己。
“某夫人”的处境也颇不容易,身为政治明星的夫人,又是好几位优秀继子的母亲,身后的虎视眈眈是可想而知的。
“未烯,这一点是我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你要省一点用。”
“某夫人”每次总是约丁未烯在博物馆或书店这种奇怪的地方见面。
丁未烯知道,她的处境也很艰难,不能怪她。相反的,她还要很感谢“某夫人‘才是,至少愿意养她到廿岁。
丁未烯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大街上。
去啊!有什么关系?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千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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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年纪小的人大有人在,怕什么!?
这是一种时代的趋势,早已构不成罪恶的理由。
但她就是提不出勇气。
“援助交际”!
打着这名号“陪叔叔”上床换取金钱或名牌衣物的人多得是,多她一个、少她一个,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但她就是踌躇。这和卖了自己有何不同?
用力扭过头,她不想看那一个个挽着“叔叔”、提着香奈儿皮包的女高中生。
另一个声音同时在心底告诉她自己:不这么做,你的房租呢?学费呢?饭钱呢?
好多好多的挣扎在她内心起伏着,时而交战。
她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
前半夜的菁华时段已被她在街上游走给走掉了,再把握机会,她依然要回去面对捉襟见肘的生活困境。
一晚上的叔叔妹妹的搭配组合增加了她不少的勇气。
“欧吉桑,我好喜欢一样东西,你愿意帮我买下来吗?”她闭上眼睛默数到十,告诉自己上前揽住第一个走过她身旁的男人问道。
丁未烯不敢抬头看他,她怕自己会丧失那硕果仅存的勇气。挽着他的手臂,这衣服的质料触感相当高级,他应该不吝啬这点钱吧!
辛鸿雁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搭上他的女孩。
他一个人来出差,趁着没事的夜晚和朋友上PUB喝几杯,见识一下这个五光十色先进都会中的玩乐。
他的夜晚都还没正式开始,便有主动的邀约上身,果真是个无奇不有的大都会。
其实他平日好玩而不贪色,像这种送上门摆明要钱的,他向来都是敬而远之。
在外面玩嘛!可以玩的游戏和不能碰的游戏他向来是分得很清楚。
可是这个看来相当年轻、青涩的女孩,无端引起了他内心深处一种莫名的悸动和好奇。
她那含羞带怯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生手。
辛鸿雁是个玩家,一个标准的大玩家,这点简单的辨别能力他自认还是有的。
“好不好嘛,欧吉桑!细柔的嗓音声声入耳。
女孩依然不敢抬头看他,但他却已将那柔细的脸蛋端详清楚了。
她分明是个生手!
丁未烯的心跳得好猛。
到底是不是这样开口,她也不知道。听人说,大概便是如此。
这个男人迟迟没有反应令她心慌。难道不是如此吗?
她心底莫名的慌张。
“我还这么年轻你就叫我欧吉桑,我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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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保护欲让他软下声息,轻轻在她头顶低吟,
他甚至闻得到她身上洗过澡后的香味。
丁未烯闻言,愣地抬起头。
果真是个年轻有型的男人,他不特别帅,但就是令人无法将目光移开。
这样的人,她叫他“欧吉桑”?她好想为自己刚才的话转头跑去躲起来。
辛鸿雁拉回想跑的她,故意亲昵的挽着她。“走吧!想要什么都可以的。”他半推半就地强拉着她。
为什么?这么年轻单纯的女孩要来做这种事?他不明白。
看她的样子,换作在别的地方碰面,他会以为她是被养在象牙塔中备受呵护的乖乖女才是!为什么要援助交际?
他看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品牌笼罩的感觉,看来不是物质所感,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坐在一家宾馆的房里,背对着他,丁未烯问自己:真的要如此吗?为何这么容易呢?一点儿阻力也没有。
她的第一次就要给这个见面不到半小时的陌生男人吗?
日本人的性观念极其开放,各人随心所欲无人会理,可是对于她而言……她的拳头握紧又放开了无数次。
辛鸿雁看着她在心中大大的叹气。
“为什么要援助交际?”看着她抖动不已的肩膀,他心中升起了一丝怜惜。
“我……需要钱。”她嗫嚅着。
每个“欧吉桑”都会这样问吗?她心中好紧张。
“为什么?”他当然知道她需要钱,否则又何必走上这条路?
该说吗?需要说出来吗?她在思考。
这个人给她一种很友善的安全感,但她却犹豫着该不该说出事实。
沉默很久。
她决定简洁扼要地道:
“我没有父母亲,我希望用援助交际来付我的学费。”
她的话令他挑起眉,更加充满好奇心。
“你都靠这样来付学费?”他指着她生涩的样子有点想笑。
他的话令她尴尬。“不是,这是第一次。”“
“那你以前呢?怎么办?”她果然是第一次,辛鸿雁果然没有看错。
“我……我打工。”她说得结巴。
丁未烯明白,无论面对任何人或任何困境都不能说出“某先生”的事,更何况是眼前这个陌生人。
哪怕他看来再善良,也还是个陌生人。
“打工就够付学费了?”他质疑地执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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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历经洗碗、送货摧残的手,早先的白嫩细致已不复见,只留下了粗糙的纹理。
“嗯!要打好几份工。”把自己生活的窘境说与外人知实在令她尴尬,尤其现在自己的双手被覆在他的大掌中细细援揉,仿若爱抚。
她不自觉的口干舌燥,紧张感又升了上来。
她的手不细致,却令他心疼的不忍放手。她的话也牵动他的心,好一个想要念书的女孩呀!他真的很想帮助她。
他的手才触碰她的细颈,辛鸿雁就明白感受到她的惊恐。
他想抚平这惊恐,才又探向她,却引得她尖叫。
丁未烯没想到这个人会真的靠过来。
“援助交际,不是吗?”
冷冷的声音提醒她现在在做的事。她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她刻意的向前靠在他胸前,想掩饰心中的惶恐。
她果然会害怕。
这是辛鸿雁早就猜到的答案。
他轻抚着她柔顺及肩的头发安慰道:“别紧张。”
丁未烯相信他会很温柔,但当他拉开她肩头的衣物,在肩上反复来回游移时,还是不由得令她发抖。
她咬着唇,强忍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明知她心中恐惧,他应该要放了她才是,但她那我见犹怜的样子,就是令他放不下心。
她肩膀的皮肤出人意料的平滑细致,像一匹高级的绸缎令辛鸿雁流连不已,这种感觉令他心醉,明知怀中的女孩泪水已将夺眶,他就是舍不得将手收回来。
那么漂亮的肌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