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继续往后退了一阵儿,他们到了一条街道,这条街道该是大道,反正是挺宽的,走上一条这么宽的大道,安均就只有一个感觉,就是风有点儿大。
当然没一会儿她就感觉不到风大了,因为风都被人给挡住了。
看着从四处夹道冒出来的官兵,安均特别想哭,这次好像玩儿大了……不只玩出了这么多的打手。连官兵都惊动了……
呼格一边用手拖着县老爷,一边扶着安均,“别怕,有我在。”
安均抽了两把鼻子。“呼格,我以后再也不随便惹事了。”
“不用怕,我能带你走。”说着呼格便从身上掏出了他的笛子。
片刻间,空灵的笛声响起,或轻或重。或缓或急,慢慢的四周静了下来,除了笛声再也没有别的生意,那些打手和官兵开始变得精神恍惚,有的还往回走了去。
而离呼格最近的安均,则直接趴到了呼格的身上。
这个笛声是能催人心智的。
一看局面已变,呼格收回了笛子,只是在收笛子的刹那,他捂了下胸口,脸上也带了些苦色。不过片刻后他便恢复了原样。
……
等安均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在城外的荒地里,见天色还是黑着的,没有一点儿要亮的迹象,她在心里想着,看来还是半夜。
“呼格,你把县老爷带来没?”
呼格给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摊物体,“在那。”
安均过去直接就是一顿猛踢,她边踢边念道,“你个老不死的。把你刮了都不解恨!不过那样你死的有些太容易,姑奶奶带你玩儿点新鲜的!”
有了主意的安均把呼格给拉了来,“你把他的亵裤脱下来,给他套到头上!”
呼格蹙眉。“你想干什么?”
就见安均阴森森的笑了几声,“我让他顶着亵裤去城门上站岗!好好地让他出出风头!”
呼格虽然觉得这个主意有些损,但还是照做了,因为此主意虽损,却是十分解气,最主要的是不会惹出大麻烦。
现在县老爷还没醒。所以给他脱衣服很方便,为了不把人冻死,在把他的大花亵裤脱下来后,又把外裤给他套上了。
安均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就连对待敌人都这么仁慈。
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后,两人出发了,为了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如此伟大的一幕,他们打算用绳子把县老爷给吊在城门上。
此事情不难做,只要事先把人绑好,而绳子又够结实就行,至于往城门上挂就是个简单的活了,因为城门上有把手,只要把人挂到把手上就行。
在呼格挂人的时候,安均就在不远处等着,这种时候她就别去跟着添乱了,省得呼格还要顾着她。
呼格回来的很快,安均小跑着就扑了过去,那是满脸兴奋,“我觉得咱俩今晚的杰作真是太完美了,明天肯定能传遍所有的大街小巷。”
“我说过,你高兴就好。”
她必须得高兴啊,干了一件这么大的事,不高兴才怪呢!
两人欢欢乐乐的往白家医馆走,当然之前有把夜行衣给换下来,他们没敢把夜行衣往城里带,而是藏在了城外的柴禾垛里。
两人刚到白家医馆没一会儿,外面就来了搜查的官兵,现在县老爷被劫可是大事,那必须要彻夜的找啊……
来搜查的官兵只是寻找县老爷,并没调查是谁在劫人,在把屋里所有的角落都给翻了一遍后,一个像是头儿的人要去掀王柳儿的被子。
现在王柳儿正在做月子,怕是着了凉,盖的被子有些多,若是猛地一看去,还真就像里面有人,只是别管怎么样,一个产妇也不能让别人掀被子啊!
安均赶紧上去阻止,“这位官爷,你若是怀疑里面有人,我给你拿开两床被子就是,你这么猛地一掀,万一让产妇中了风可就遭了。”
这次的官差倒是还挺通情理,他用手一指示意安均拿被子,安均照做,在确定被子里没人后,官差们就去了别的屋子。
此闹剧一直折腾到天大亮都没结束,只要一天找不到县太爷,他们就要继续找。
别看城里闹得热闹,转天清晨,城门闹得更热闹。
一大早就进城的人,在看到城门上挂的亵裤男后,全都围在一旁看,没一个急着往里走的,而早上来开城门的官差,跟围观的人们一样站在一旁看。
要是平时的话,官差肯定能认出县太爷,但是现在的县太爷实在是狼狈,狼狈就算了,脑袋上还顶着个花裤衩,又没穿官服……
官差去探了下亵裤男的鼻息,还有气,应该只是晕了。
他对周围的人说道,“跟我一起值班的兄弟还没来,我一时半会的不能走开,哪个老乡帮我去县衙里报个案?到了之后把这里的情况如实说就行。”
小地方的人们都是极好凑热闹的,一听让去报案,乌拉一下子就去了十几号人。
又让亵裤男在城门上挂了一会儿后,守门的官差决定把人给放下来,不过当他要动手的时候,他又后悔了。
万一衙门来了人要取证,他岂不是破坏了第一现场?
这样想的小官差,又让亵裤男继续在城门上挂着了。
因为有了亵裤男这么个吸引人的,在城门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慢慢的城门便有了要被堵住的趋势。
第一百七十九章 情愫()
知道城门有热闹的安均早早的就跑了来,她不但自己来,还把呼格给拉了过来,两人挤在人群中也不向前去,就在人群中间挤着玩儿。
安均看着呼格笑,“真有意思。”
呼格也对她笑,“你看看那边儿,该是衙门来了人。”
往呼格指的地方看了看,安均笑的更高兴,“更好玩儿的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是更好玩儿,在过来的衙役中,有几个是经常跟着县老爷的,一眼便把县老爷给认了出来。
有一个一根筋直接就喊道,“是老爷!”
这时有一个像是有些身份的人一脚便把此人踢倒在地,“说的什么胡话,在县衙办公的老爷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的人像是回过了味儿,忙说自己认错了人,刚才他只是瞎说的。
接下来就是衙役们去放人了,看样子是准备蔫声的把县老爷给带回县衙。
一看好戏要完,安均不高兴了,她在人群中小声嘀咕道,“刚才城门上的好像就是县太爷,前几天我去衙门报案见过一次。”
让她这么一说,有人跟着附和道,“要是仔细看,还真有些像。”
有一个这样说的人,便会有第二个,然后第三个、第四个,一个都不会少。
人们传话的速度是相当快,不等那些衙役把县太爷从城门上卸下来,所有的人就都嚷上了在城门上挂着的就是县太爷。
有些没挤到前面看情况的,在知道挂着的是县太爷后,好奇心和求知欲瞬间就膨胀了……
县太爷竟然被挂在城门上了?还顶着个花裤衩?
那些没瞅到县太爷花姿的人,那是拼了命的向前挤,平时连见一面都难的县太爷竟然顶着花裤衩在城门上挂着,此机会一生只有一次,他们必须要好好把握!
为了制造气氛,安均也跟着人群向前挤,她边挤还边喊,“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此口号非常有带动性,渐渐的开始有人跟着她一起喊了,人们本来就挤的挺有劲儿,现在一有口号。那是挤的更带劲儿了。
见气氛被带动起来,安均拉着呼格退到了最外面。
呼格在她的鼻子山刮了下,“没想到你这么坏。”
安均不太喜欢听这句话,“我为民除害,除暴安良。你这么评价我,我不服!”
“不服?那你又能怎么样?”呼格笑的有些得意。
“罚你回去给我暖被窝!安呼氏小格!”
安均说完就跑了,她要去拿她的夜行衣,然后回家睡大觉!睡觉前再蹂躏一下她家老男人!她现在感觉她家老男人是超霸气!
那一手笛子吹得真是没谁了!以前两人说戏的时候,老男人总会配合着她吹一段儿,她都不知道老男人的笛子竟有如此大的魔力!
她当时就感觉脑袋一痛,接着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追过来的呼格牵上安均的手,“不是让我给你暖被窝,跑这么快干什么?”
安均摸摸自己的头,“呵呵。刚才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知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后,她感觉自己有点儿奇怪,但是到底是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呼格蹲下身,对她道,“我背你回去,多练练就脸皮厚了。”
这是什么话……她为什么要把脸皮练厚……已经够厚了好不好……再厚都不用嫁人了……
不过最后她还是趴上了呼格的后背,因为折腾一晚,她真的很累。呼格的背很暖,没一会儿她便睡了去。
什么睡前蹂躏老男人,还是让它成为泡影吧,睡后蹂躏也一样!只是睡后她也没能蹂躏成。因为呼格比她起的早。
醒来后的安均先是换了身衣服,又把屋子给打扫了下,做人娘子必须要学着做家务,什么都不会做,会被嫌弃的!
收拾完明面上的东西,她又把柜子收拾了下。就在她整理衣服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小木盒,因为感觉这个木盒有些熟悉,她便多看了几眼。
这个东西好像是以前呼格送给她的,她玩了几日觉得无趣便随手扔了,至于是扔在哪里,她现在有些记不清,没想到竟被呼格给捡了回来。
她家老男人当时肯定特别难过……送出去的东西,人家还不领情……想想就是狗血般的虐……
安均拿着木盒看了又看,还掂了下,她感觉有些沉甸甸的,好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她打开一看,竟是两块儿手掌大小的玉蝴蝶和玉蚂蚱!
王八蛋!不要脸的!二驴!
娘的,她当年多喜欢这俩东西啊,突然一天就没了,她连着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到最后都快找的魔怔了!
原来竟然是被老男人偷了来!真是太不是东西了!他当年看着自己跟个傻子似得找来找去肯定特爽快吧!
老变态!
她收回先前对老男人的所有怜悯!这个老不要脸的!
刚从外面回来的呼格见到安均在生闷气,有些不明所以,他试探性的问了句,“这是谁惹了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安均直接就把木盒拍在了呼格的面前,“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别说你不记得它是谁的!我以前就知道你不要脸,没想到你还是个江洋小偷儿!”
见安均生气的有些厉害,呼格也没解释,而是把木盒收起来放回了原处,这种时候解释也是白解释,就不如什么都不说。
他想的还真没错,因为他太过冷静,安均倒是不自在了,不但不自在,还开始了反思,难不成是她冤枉了老男人?
“咳,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次呼格回答了她,只是就回了四个字,“留个念想。”
留个念想?不就是当纪念物?安均是个神奇的人,她很会联想,她把自己的记忆往前翻了几篇儿,她翻出了在王柳儿那里见到的小镜子,闹不好那也是老男人从她家顺回来的!
她现在有些愤怒,“你老实说,你回来的时候还偷了多少东西!”
呼格又不理人了,而是去了院里干活儿,他拿起扫帚,准备把院子扫一下,反正闲着也是吵架。
从屋里追出来的安均,一脚踹掉呼格手中的扫帚,她用手一指呼格的脸,“你,给我好好地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咱俩没完!”
呼格还是挺冷静,“就是想着留个念想,当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我一个喘气的大活人,说什么见不到!”都到这时候了,老男人竟然还敢嘴硬!不过没一会儿她就不生气了……
因为她想到一件事,他丢东西的时候,正巧就是呼格走的那段时间,她当时还难过了一段时间的。
她当时想的是,虽然平时的时候呼格这人挺不招人待见,却是府里唯一愿意跟她玩儿的。
想明白的安大小姐讪讪的说道,“看在你对我一往情深的份上,这次的事就先原谅你,不过你要好好交代一下,你回来的时候到底拿了我多少东西!”
俗话说得好,死罪可绕,活罪难逃。
第一百八十章 我是关心你的()
呼格还算老实,把他偷回来的安均那点儿东西都拿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除了刚才那个木盒外,就还有一个簪子,不过都是安均喜欢的,并且还是挺待见的那种。
安大小姐一哼气,“你倒是挺会拿!”
呼格又去扫院子了,其实还真不是他会拿,那会儿他几乎没事就盯着安均,她喜欢什么,他几乎一看便知,既然是想拿回来留念想,自然是拿她的心头好。
当年他回来的时候,不只要躲避官兵,又要抱着个孩子,几乎不允许带任何多余的东西,但他还是把这些拿了回来。
“你有没有拿过一个小镜子?”安均又说道。
“拿了,后来又丢了。”回答干脆利落!
安均晃晃自己的拳头,“说,那又是怎么回事!”
“自己想。”
想什么想啊,她若是能想到还会问他吗?见呼格不理人,安均又把他手中的扫帚给踢了去。
“让你说你就说,别仗着我现在宠着你,你就傲娇!”
呼格脸色黑黑,双眼冒火,“看来我是把你惯坏了!”
“也不知是谁惯得谁!”说完这话,安均本想再和呼格来个对视的,主要是想显示一下她的气势!
但是当她发现呼格的手正在慢慢的抬起来时,她是撒腿就跑,娘的,现在不跑更在何时,老男人这是自知理亏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啊!
好在她反应快!
头脑还算清醒的安均没有傻得往屋里跑,而是冲向了院门,大街上人多,她就不信老男人敢对她动手!
……
啥也不说了,一切都是命!
被人提回来的安大小姐缩着脖子不住求饶,“呼格,你偷东西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谁然你喜欢我呢,不过既然你喜欢我,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粗暴?”
呼格把人扔到床上。训斥道,“有些你忘了的事不提也罢,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好好好好长长记性。”
安均赶紧问道,“你说什么事?”
“男为阳女为阴。以后别乱说话。”
此话一出,安均是什么都不怕了,她先前之所以害怕呼格,是因为闹不清老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发脾气,现在知道了缘由。她自是不用再怕。
她切是随意的说道,“呼格,既然是你喜欢我,我想你应该能明白咱俩之间的地位,就这么跟你说吧,别说在几句话上占你便宜,就是在床上也是我压你!”
上位者就是这么霸气!
见呼格的脸色愈加难看,为了给自己留个活路,安均稍微让了下步,“偶尔的我也能让你压几次。让你有些男人的尊严!”
呼格冷笑一声,然后挥手,“不用,让你压我就是。”
啥?在猜到呼格的想法后,安均也跟着冷笑了一声,“我就说你是个闷、骚的,果真不假,你说你长得跟个不近女色的一样,怎么心里这么多花花肠子?”
这顶大帽子扣的,可真冤枉人。人家呼格都二十六了还是个处男,怎么就花花肠子了?人家多正直又自律的一男人啊……
虽然冤枉,可呼格并没辩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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