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柳儿的话,安均惊的都傻了,这是王柳儿吗?
见安均犯傻,王柳儿拉着她的手道,“以后别再为我操心,经历这么多事,我早该想明白的,可惜脑子笨了些,到现在才开窍儿。”
开窍儿的事安均知道,只是这窍儿开的也太彻底了吧?竟然还知道再走一步?
既然王柳儿都这么说了,安均也乐得清闲,不找兰小贱的麻烦,她还有很多事要干的,比如跟呼格算算账,再比如给兰小贱肚子里的孩子找亲爹!
最后这件事,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妥协的。
回到呼格这边儿,安均在洗漱完后,盘着腿儿坐到了床上,为了让自己更有气势,她还把说戏那会儿用的醒木给拿了出来。
见呼格进屋,她拿着醒木啪的往床帮子上一敲,呼格不知是什么情况,一下子就站在了原处,再也没迈一步。
他轻声问道,“怎么了,均?”
安均又是敲了一下,“怎么了?别以为这几天我没提偷钱的事,你就以为我忘了!我告诉你,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说吧,钱是不是你拿的!”
呼格微微低了下头,“均,钱真不是我拿的。”
安均目不转睛的盯着呼格,“不是你拿的,你低的什么头?心虚了吧?”
“均,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这个简单,只要你找出是谁偷得银子,我就相信你的清白!”
对于银子的去向,安均认为两个人的嫌疑最大。一个是呼格,另一个就是呼叶,当然这俩人里边儿,呼格的嫌疑比呼叶要大。
安均之所以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是经过一番细而缜密的分析的。
首先,若是呼叶来偷的话,他肯定不能只翻柜子,床被底下啥的也该翻一翻,其次。以他对呼叶的了解,他有事肯定会先找他哥,让他哥给想办法,再次,呼叶胆儿小,偷钱的事他够呛敢。
当然呼叶并不是没嫌疑,只是比呼格要小。
安均在床上盘腿坐的时间太长,腿有些发麻,她换了个姿势继续审问呼格,“你到底说不说?这么扛着有意思么?非要让我生气了才高兴是不是?”
呼格去给安均揉腿。“均,累了就躺会儿。”
安均一脚把他给踹开了,“少拍马屁,你若是不招,咱俩今晚谁也别睡!我就不信撬不开你这张破嘴!”
最后,在安均把自己困的打哈欠都打不全,需要头悬梁才能保持清醒的时候,呼格终于说了实话,“均,银子是我拿的。你快睡吧,别把身子熬坏了。”
安均迷瞪着说了一句,“明天再跟你算账!”
这句话说完,她把头上的绳子一扔。躺到床上就睡了起来,连衣服都没脱,当然被子也没盖。
呼格轻轻摇了摇安均,见没有反应他又使劲摇了摇,见还是没有反应,他开始给安均脱衣服。把人脱得只剩了条亵裤和肚兜儿后,他抱着人钻进了被子。
要说呼格的胆子还真是大,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发情。
这一晚上呼格很爽快,媳妇在怀又睡得昏天暗地,他是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捏两把也没关系。
只是晚上虽是爽快了,转天的清晨可不怎么好过。
安均在刚醒来的时候还有点儿懵,不过没一会而她就清醒了,“姓呼的起来!我没占你便宜就不错了!你竟然敢对我下手!”
结束了一晚上的疯狂,呼格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均,别生气,你若心里不痛快打我几下便是,我不动。”
给自己穿好衣服,安均深呼了几口气,通过这几天和兰华的较量,她发现了一件事,就是喜欢动手的人很难占到便宜,并且给人的印象还不好,脑袋好使才管用。
虽然她已经很聪明,但还是需要加强,相对的,手痒这个毛病她一定要改改。
“今天我不打你,咱们好好谈谈,一件件的来,先接着昨天晚上的,银子是你拿的对吧?”
呼格很老实,“是我拿的。”
“呼叶问你要银子了?”
“对。”
强忍着去扭呼格耳朵的冲动,安均气愤的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口口声声说听我的,却在背后里给我使绊子?是不是不想过了?”
呼格去给安均顺气,“均,你听我解释。”
安均一把把他甩开了,“解释什么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摆在你我面前的事实就是,你拿了我的银子去养你的陈世美弟弟,还有风骚******女人!”
“均,不是这样。”
“不是什么不是?你就算说出花儿来也改变不了事实的真相!”
安均气的有些狠,一双手攥了又攥,终于是没控制住往呼格的背上来了一拳,只是呼格的背太硬,她没把人打疼不说,右手倒是被硌的够呛。
她不停的晃着手腕子,“你是不是铁做的啊?”
呼格道,“均,我不是。”
安均有些无语,您老这么会接话儿,您自个知道么?
“接着说银子的事!我就看在咱俩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你个解释的机会,说吧,为什么偷银子给呼叶?”
呼格很老实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呼叶过来跟我说兰华有了他的孩子,他现在手里没钱,我想着那孩子也是我侄子,就给他拿了一两。”
听了这样的话安均特别生气,“什么你侄子?我说了这么多次那孩子不是呼叶的你不信,呼叶一说是你就信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呼格解释道,“我给他拿银子的时候你还没说。”
别看真相大白,可安均的心里并不痛快,想着自己辛辛苦苦挣得一两银子被女人享受,她就憋得慌!
“今儿个去把银子给我要回来!”
呼格用蚂蚁爬大小的声音说道,“银子我已经要过,花完了。”
“什么,花完了?那可是我一个月的工钱!”
“两人在县里住了几天花了不少,拿安胎的药又花了些,还买了些补品,呼叶说已经没了。”要不是呼叶又跟他要钱,他也不知两人竟花的如此快。
第二百四十四章 春种()
安均啥也不想说了,呼叶就是纳了一个祖宗,等着吧,有他受的。
说完银子的事,安均又问呼格,“昨晚怎么回事?别说是想我了,咱俩天天见,也别说是憋得,驴的发情期还没到。”
“均,我不是驴。”
呸!竟然还敢犟嘴,“难不成你是骡子?”
“均,你还是说我是驴吧。”骡子连种都不能下,还是驴好点儿。
安均发现一件事,这些天她没怎么关注老男人,老男人的胆子好像是大点儿了?这样也好,她是真受够了老男人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
现在已是初春,地里上的冻都化了。
因为去年闹蛇灾的原因,村里的大多数人家都没种上小麦,种不了小麦也只能今年初春种棉花,要说一季棉花的收入和一季小麦加玉米的收入并不少,只是种起来比较麻烦。
种小麦和玉米,除了耕地、浇地、撒肥、播种没有什么别的活儿,顶多就是种玉米需要薅薅苗,种棉花可就不是了,除了上面说的这些活儿,还要补种、掐尖儿,捉虫,一遍遍的拾棉花等等,总之很麻烦。
他们家山脚的一亩半地因为土质不太好,不适合种小麦,这不留到现在准备种点儿棉花,有了棉花也好做被子和棉衣,当然并不是一亩半地都种上棉花,有半亩是种果树,只有一亩是种棉花。
至于是种什么果树,在冷饮店开张那会儿家里几人就已经商量好了,不种什么新鲜的,就种苹果,还是种当年能结果儿的大苗。
自从安均不再盯着女人,她就把闲下来的时间张罗起了家里的活儿。
夏侯家因为离呼家庄有个四五里地,并没怎么闹蛇灾,大舅和二舅家里都种上了麦子,这会儿麦子还没抽穗儿,他们也没什么活儿。
安均一招呼。几人就全过来了。
果苗儿还是呼格和王老爹一起买的,王柳儿的爹娘知道安均很给他们闺女撑场子,真是特别感激安均,王老娘还差点儿给她跪下。
安均有些受不住。路见不平,还要拔刀相助呢,何况是自个家里人。
要说她的性格跟她的生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她从小生长在大府,爹爹又疼的紧。身边还有一帮身份高贵的朋友,那是走到哪里都是带风的,啥事都敢管!
若是她从小生长在小门小户,自个不受欺负都挺难了,哪还有力气给这个撑腰,给那个撑腰,只要出了家门儿,肯定就是小心翼翼的。
当然安均给别人撑腰也不是盲目的撑,她自个不行的时候,她也知道怂着。比如刚来呼家庄的时候,再比如她穷的时候。
有了大舅和二舅还有大舅母帮忙,安均就没让呼格请假,只让婉儿在家待了几日,给做做饭什么的,顺便和二舅聊聊感情。
没人的时候,也能偷摸的抱一下。
淡定,淡定。
大舅和二舅耕那一亩的棉花地,安均就和大舅母还有婉儿种苹果树,安均有过种树的经验。这次再种起来可谓是轻车熟路,她还教了大舅母和婉儿一下。
大舅母有村里大娘的一切特质,很爱打听事,“外甥媳妇。你家小叔的小妾怎么着了?”
安均道,“在家养着呢,也不让呼叶出去干活儿,呼叶一走,她就招呼肚子疼,我就纳闷儿了。见别人怀孕也没这么娇气啊?”
“你还往外撵不?”大舅母很关心这个。
“不撵了,婶子家是老房子,早就该翻新,我不打算翻新了,等存点儿钱去县里置办个宅子,到时候把柳儿还有孩子接到县里去,让婶子也去,破房子就留给他两口子。”
大舅母听后是一阵儿乐,“你可真行,看他俩以后怎么活。”
安均也跟着乐,“可不是,想想就高兴,估计到那会儿女人就去找她的姘头了。”
两人说了会儿,婉儿拿着水壶递了过来,“喝点儿水吧。”
说了半天,安均还真有些口渴,她抱着水壶咕咚了一会儿,把水壶给了大舅母,大舅母再一咕咚,水壶干净了。
两人喝完水继续说,安均先道,“要说兰华干的事跟二舅母还真有一拼,就是二舅母给呼财主生孩子是成了亲之后,兰华是先弄了个种又找冤大头,我感觉她以后肯定会走二舅母的道儿,带着儿子进大宅门。”
听安均说小禾不是二舅的孩子,大舅母不同意,“外人瞎说也就算了,你可吧别跟着乱说,小禾就是你二舅的。”
安均抹了把额头的汗,大舅母,您这么倔强真的好吗?其实您心里也是明白的吧,要说小禾那孩子还真好,别管是不是亲生的了,有机会都要弄回来。
不是亲生的怎么了,养了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
这会儿地里有不少干活的人,别管是谁见了安均都会跟她打个招呼,有些是因为怕她,有些则是崇拜她。
在安均把呼叶纳妾的事闹了一大通后,村里不只是有看她不顺眼的,也有支持她的,当然支持她的多是一些小媳妇,大娘们还是觉得她太彪悍。
安均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爱说啥说啥,只要别守着她说就行。
中午回到家,婶子已经熬好了粥,菜还没有炒,她说孩子闹了一整个上午,也不睡觉,她一直没腾出时间做饭。
安均去王柳儿的屋里看了看,这会儿俩小孩儿已经睡了,王柳儿正坐在一旁给孩子拆小褥子。
“怎么又拆?不是前几天刚拆过?”
王柳儿道,“这几天孩子有些闹肚子,拉到小褥子上几回,我拆了给洗洗重做。
“闹肚子?俩孩子都闹?”
“小安没事,就是大王,也不知怎么回事。”
“请大夫没?”
“没,不是挺厉害的,兴许是吃的不得劲儿了。”
吃的不得劲儿也不行啊,必须请大夫!不只请,还要把县里最好的大夫请来,凭什么女人有个破事就喝保胎药,她大侄子都闹肚子了还挨着!
没这个说法!
吃完午饭,安均驾着呼一世的马车就去了县里,因为她只会骑马,没驾过马车,在路上的时候还差点儿把马车给弄到沟里。
在她骑到马上驾车后,马车终于稳当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冷饮店火爆()
到了县里后,不只安均累,马也很累。
把马车拴在医馆门口儿的马厩,又给马添了些草,安均进了医馆。
初春可能是容易着凉,来医馆瞧病的人特别多,等安均排了半天队,大夫一听她说的婴儿症状,只让她回去把小孩儿放在熟土里待几天,连个方子都没开,更别说跟着走一趟了。
“真的不用弄个方子?”她怎么感觉大夫这么不靠谱呢……
大夫觉得她也挺不靠谱,“几个月的孩子吃的什么药,没病也给吃出病来,回去按我说的做,几天就能治好腹泻。”
“温乎的熟沙土是吧?”
“对,记得是沙土,不是沙子。”
小瞧人!她能连沙子和沙土都分不清么!安均往后门处瞅了几眼,“那个怪老头儿不在?”发现自己说话太随意,她又重新说了一次,“我是说白大夫。”
大夫很忙,没工夫跟她瞎扯“白大夫有病人要照顾,你若没事就请回吧。”
这时一旁的小药童喊了下一位病人,安均把准备好买药的银子又揣回了钱袋儿,得,大夫虽然脾气不咋好,医德还是不错的。
知道大王没啥事,安均也没着急回去,她去冷饮店看了下。
一进冷饮店的门差点儿把她吓呆,要不要这么火爆?又不是吃饭的点儿,竟然是满桌儿!最让她吃惊的是,旁边儿还有等着的……
就连天下酒楼的和食铺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见安均过来,玲子喊道,“表嫂,你快去厨房帮帮欢儿姐,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安均赶紧往厨房走,进了厨房又把她吓了一回,“睿哥,你怎么在?”
呼睿笑着跟她说道,“昨个胖丫儿回去。跟我说店里太忙,让我过来给洗洗碗盘,想着在家里也没事,我就来了。没成想你这里的生意竟会这么好。”
安均也跟着笑,“我也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
厨房地方不大,呼睿占了个角落洗碗盘,欢儿占着案板附近做吃食,安均来了只能站在中间。她问欢儿,“我能干些什么?”
欢儿道,“今天橙汁卖的有些好,早上准备好的橙子都用完了,你再去削几个吧。”
“只削皮吗?”
“你若能榨成汁,榨好了也行。”
“算了,我就只削皮吧。”
安均以前没干过这活儿,用刀给橙子削皮的时候总是把果肉削掉了,为了不浪费,她干脆用手剥了起来。这样做虽然麻烦些,但剥出来的橙子还挺像样。
剥了十几个后,她问欢儿,“你看够了不?”
欢儿飞速瞧了一眼,说了一声够了,接着又忙起了手里的活儿,安均看着是真佩服,好麻利的姑娘,谁娶了她可是有福了。
安均感慨完又给自己寻了个活儿,就是碎冰。
他们冬天制的冰都是一大块儿一大块儿的。并且冻的特别结实,不用锤子使劲砸绝对弄不碎,冷饮店有专门碎冰的台子,安均把大冰块儿放到上面。接着拿起锤子咣当一砸……
冰是碎了,只是都飞了。
被殃及到的欢儿和呼睿都看她,安均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抱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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