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冠位争途- 第264部分

　　　　极具针对性的黑雾像是一只可以无限延伸的手臂，冲着罗维与alter所在的地方而来。

　　　　好在还有从者的支援，才让这攻击没有将罗维两人打落下来。

　　　　两道红色的身影穿过罗维的身边，熟悉的太空飞船载着两人以超越alter飞行的速度冲到了他们前面，点燃起原初之火的剑刃与闪动着红色雷电的王剑交叉挥击，将阻拦住罗维前进道路的幕布切碎。

　　　　“去吧，奏者哟。”

　　　　“这里就由我们来打开前进的道路。”

　　　　飞船的喷射口转动，像是个平台一样悬浮在空中，两名saber便以此为基盘，将不断靠近的黑色幕布切断，为罗维与alter打开了一条前往空中的道路。

　　　　不只是她们两人，位于东面城墙上的从者们也用尽各种方法为罗维清理前进的道路。

　　　　螺旋的箭矢、凌厉的枪弹、炫彩的魔术炮击，以及为alter照明前进路线的探照灯光。

　　　　黑色幕布确实给人以遮天蔽日的感觉，却并没有将天彻底遮盖，从者们的攻击，正是将这一空隙无限扩大，给予了罗维和alter以足够的时间突破重重障碍。

　　　　在alter的协助下，罗维来到了透明结晶体的前面，周围是由黑雾构成的隔离空间，与外界的接触全部都被切断。

　　　　这些新诞生的黑雾并不具备之前那样的文明装甲，说到底还是因为被excalibur的光辉消去了力量，现在它需要从零开始积攒。

　　　　黑色的心脏正在他们头上咕咚咕咚地跳动着，每一次跳动都会产生出大量的黑雾，那便是一切的源泉。

　　　　但随着它不断的记录，从者们的攻击能起到的作用肯定是越来越少的，留给罗维的时间并不多，可就是这个时候，却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alter在距离透明结晶体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不是因为自身的原因，而是有股无形的墙壁挡住了她们，无法继续前进。

　　　　“这是。。。。保护措施么？该死的！”罗维狠狠地挥拳，却根本无法对那透明墙壁造成伤害，只是专注于黑雾所拥有的力量，却没有想到在结晶体的周围，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保护措施。

　　　　也许正是用大量的黑雾表现给人一种错觉，才让人会不知不觉地忽视了结晶体周围可能存在有保护措施的可能，更别提还是透明的，以人类的思考方式来说，是基本上不会考虑到这一点的。

　　　　而且在挥出第二拳的时候，罗维就感觉到了，这透明的墙壁同样拥有记录的功能，第一拳还能让它微微晃动，第二拳便已经毫无作用了。

　　　　“爱酱，把它砍开！”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现在alter的两只手都在抓着罗维，周围的黑雾也在不断地靠近，如果这个时候爱酱单手持剑去攻击透明屏障的话，一方面很可能因为力道不足无法破开屏障，另一方面也无法应对突发的情况。

　　　　如果这个时候黑雾突然发动攻击，一旦被击破了黑骑士君化作的飞行装置，那他们可就要从高空坠落了。

　　　　从者们的攻击已经无法触及到这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虽然危险，也只能这么做了。

　　　　alter单手抓住罗维，另一只手掏出腰间的光剑，正打算击破屏障的时刻，周围的黑雾便动了起来。

　　　　数道如尖刺般的流体窜动，像是无数触手伸来的样子，这正是应该担心的突发情况，所以alter没办法继续去攻击屏障，而是挥剑将袭来的黑雾触手斩断，不然的话，就只会是坠落的结局了。

　　　　罗维并不好在这里发挥自己的力量，毕竟他并没有飞行的能力，随意攻击的话，反倒是会加重alter身上的压力。

　　　　黑雾触手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手段，罗维能够看到，周围的黑雾正在不断地聚拢，他们被包围在中间，这样子下去的话，只会像是羊入虎口一样被吞噬掉。

　　　　偶然间，罗维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不是黑雾流动的咕噜声，也不是alter挥舞光剑的声音，仿佛是从下方传来的，极为刺耳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空气，朝这边袭来。

　　　　“爱酱，离开一点，有东西要来了！”

　　　　罗维指挥地相当及时，alter刚闪到一边，穿破了黑雾重重包裹的红光便出现，直击那透明的屏障，下一刻，玻璃碎裂般的声音在黑雾中回荡，一杆红色的长枪，将挡住罗维与alter前进的透明屏障击穿，彻底粉碎。

　　　　大概是有空气压缩在屏障内的缘故，屏障的破碎带动了一股风暴，将结晶体周围的东西全部吹飞，包括黑雾也是一样的，alter直接开启了黑骑士君的最大出力，强顶着风暴落在结晶体上。

　　　　风暴仅仅持续了片刻，等待空间变得安定，alter缓缓将罗维放在了结晶体上面，而她自己，则是继续飞行着，将周围突刺来的黑雾触手尽数斩断。

　　　　罗维俯下身子，触摸结晶体透明的表面，微微一笑。

　　　　“谢谢了，师匠。”

　　　　这声音轻若无音，却像是有某种神秘力量将其扩散一样，传达到了下方某个身穿紫色紧身衣的女人耳中。

　　　　“哼~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就掌握在你手中了。”

　　　　斯卡哈仰望着天上再度形成的黑色巨人，淡淡地说道。

第四百二十二章　原初的始点

　　　　天空是浑浊的颜色，像是泥土与碎石混杂起来的壁垒一般，在星球的外表构筑起一层护壁，不具备任何一丝的清澈，有的只是混沌不堪的相貌。

　　　　大地同样如此，寸草不生，沙暴横行，干涸的地面龟裂如蛛网般破碎，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也没有水流的痕迹，植物之类的更是不可能存在于这种环境下的东西。

　　　　远处的地平线并没有被划分开，天与地的颜色是相仿的，就好像置身于球体的中心一般，不过罗维清楚，这里确实是星球的表面。

　　　　或者说，这就是人们在神话传记中所写到的，文明诞生之前的混沌世界，所谓原初的世界，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端点，星球的命运从这个混沌的世界开始。

　　　　罗维站立在破碎的大地上，有些失神，他确实是施展了历史回溯，却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他甚至没有使用过多的魔力，便已经来到的这个世界之中。

　　　　有一种力量，替他补足了历史回溯所需要的魔力，罗维想了想，那股力量大概是从结晶体中溢出来的，说到底那是属于人类【未来】的力量，所以能够被他这个人类使用，似乎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姑且不提这里并没有什么风景好去欣赏，更重要的是，他此行的目的，并非是这荒芜的世界，而是天空中那战斗的双方。

　　　　如出一辙的黑色巨人，与卡美洛城上空的那个家伙相差无几，非要说的话，此时出现在这里的黑色巨人，要大许多。

　　　　在它的胸口，同样有一个透明的结晶体，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相似，相仿，简直就像是单纯地换了一个场景，人物却没有更换的动画一般。

　　　　罗维的身体飘了起来，以类似于灵魂的状态升空，飘到结晶体的旁边，他无法去触碰这些东西，因为他依旧只是一个旁观者，不存在与此时的人物。

　　　　随后，他看向黑色巨人的对面，七个闪烁的光点正立在空中，与黑色巨人对峙。

　　　　冠位从者（grand…servant）么？看起来就是了，不管是数量还是情景。

　　　　只是。。。。罗维看不到他们的脸，甚至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高度如何都不清楚，因为那七个闪烁的光人就像是如出一辙的模型一样，没有任何差别存在。

　　　　疑惑，存在了片刻，罗维便想通了原因。

　　　　毕竟，这里是原初之始，是星球的起点，不管被召唤至此处的冠位都是什么时代的人物，那也都是在这之后历史中的人物了，以历史时间的角度来看，他们都是不可能存在于此的。

　　　　罗维的历史回溯，仅仅只是看到历史，所以无法看到不可能存在于历史中的人物，最后便以这种形式出现了，这让他不禁感叹原初圣杯的强大，如果不是足以跨越时间空间的力量将七名冠位召唤于此，恐怕还无法阻止人类的灭亡吧。

　　　　不过，所罗门王也说了，如果不是那最后一击莫名其妙消失了，恐怕就算是七名冠位，也无法阻止人类的消亡。

　　　　罗维继续在空中漫步，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他想要搞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冠位都没能搞清楚的情况下，那最后一击为何会消失。

　　　　这是一场相当无聊的战斗，当然不是说战斗的内容，而是从罗维的视角来看，他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仅凭肉眼的视力，根本无法捕捉到战斗的内容。

　　　　有的，仅仅只是光与影的交织，无数的光袭来，想要击破此处的透明结晶体，而影则将这些光全部都抵挡下来，保护着结晶体。

　　　　作为类似于灵魂体的存在，罗维甚至感觉不到能量的波动，只能看到天空的混沌在破散，地面的裂纹在扩大，通过这些眼睛看到的事物，才能了解到这场战斗到底有多么恐怖。

　　　　天空从混沌变得清澈，战斗造成的余波将混杂在一起的物质分开，制造出一片清澈晴朗的天空。

　　　　地面碎裂的缝隙最终崩塌，飞溅的石块又在远处堆积起来，不断地压碎、累积，构成了山峰，而破碎的地表之下，则是涌出了水流，沿着地表的缝隙，形成了的溪谷与河流。

　　　　所谓开天辟地的感觉，大概就是这种吧，战斗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甚至连罗维都感觉到有些无聊了，毕竟他想要看到的可不是历史的战斗过程，而是最后一击消失的瞬间。

　　　　在结晶体的周围转了十几圈之后，爆发终于到来了，结晶体透明的表面破碎，一股无形的能量洪流从中间爆发，像是有看不见的水流从空中扩散，并且无视物理法则地朝着天与地爆发，轰动的力量甚至逼退了光。

　　　　看起来好似平淡无奇，大概是因为罗维无法感觉到吧。

　　　　不过，就在这股力量扩散的瞬间，它们又宛如被其他的东西吸引走了一般，瞬间消失。

　　　　毫无征兆，毫无理由，简直可以说是莫名其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切都消失？

　　　　罗维没有看到，至少他以灵魂体的姿态处在爆炸的中心，并没有发觉有任何的异常。

　　　　就像所罗门王说过的那样，一切都是毫无征兆地就消失了，没有一点理由。

　　　　罗维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无神的状态，从结晶体的爆炸到消失，经过的时间大概还不到一秒钟，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刚想到这里，罗维便切断了历史回溯，意识一瞬间回到了真正的时间，看到的是周围的黑雾不停地压制过来，alter正在奋力将袭来的黑雾触手斩断。

　　　　尽管如此，黑色也已经越来越近，留给罗维的时间不多了。

　　　　深吸一口气，罗维继续开始第二次的历史回溯，这次，他选择了飘到远处观望这个世界。

　　　　结果，依旧一无所获，爆发的能量消失地简直是莫名其妙，除了这股能量都是朝着一个半面扩散开的之外，就没有任何称得上是奇怪的地方了。

　　　　只能说结晶体的释放方式不能以普通的炸弹之类来做类比，如果是像炸弹一样爆炸的话，那么结晶体内部的能量应该肯定会向四周扩散才是，而此时破裂的能量，则是只朝着一半的方向扩散。

　　　　但是这又能和最后一击的消失，扯上什么关系呢？

　　　　思考之间，第二次历史回溯也结束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忽视的一点（医生燃王加更一）

　　　　“就算你知道那些历史，你又能改变什么？”

　　　　魔术师的上限决定了，他们绝对无法在这场战争中取得主导地位，罗维对于讲师所说的话已经渐渐产生了一种深信不疑的认知。

　　　　这是在第五次结束历史回溯之后，他认知到的事情。

　　　　第三次，他从爆发的正面角度观察，同样是没有发觉到任何异样的地方。

　　　　第四次，从爆发的背面观察，也还是没有发现到一样的地方。

　　　　应该说结晶体的爆发到消失之间度过的时间实在太短了，以罗维的肉眼实在是很难观察到什么东西，更别提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过短短一秒，根本无从发掘那消失的奥秘。

　　　　正如君主埃尔梅罗二世所说的那样，即便罗维看到了那发生的事情，还是亲眼见识的情况下，也无法改变现状。

　　　　罗维长叹一口气，之前还自信地说出了那种话，现在就变得有些萎靡不振了，但是说到底，那神秘消失的理由，究竟是不是能由他发掘出来的，还是个存疑的问题。

　　　　就像魔术即为神秘一样，那是远比魔术要更加神秘的东西，正因为知晓的人少，所以经由根源所规定的力量才能完全发挥出来，那是与魔术完全不同的东西，甚至是连从者或者英灵都无法比肩的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第五次罗维试图去解析那个结晶体的时候，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强制弹了出来，那是连窥探都无法做到的神秘结晶，就算概念上理解了那倒是由什么形成的，却依旧无法知晓其真实的运作原理。

　　　　已经，没有任何手段了。

　　　　罗维缓缓地抬起头，放弃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循环往复，也许这么做才是最为正常的选择。

　　　　但却并不一定是正确的选择。

　　　　虽然，根本无法联系起来，但怪异的地方确实也是存在的。

　　　　为什么结晶体爆发的方向，会只朝着一个半面扩散，而不是全范围的扩散呢？

　　　　这一点虽然无法和结晶体能量的消失连接起来，但仅存的怪异点便是这里，如果能将这一点解明的话，未必没有机会存在。

　　　　alter，还在奋力地斩断袭来的黑雾触手，她的速度比之前罗维见过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快许多，根本不符合她那略显慵懒的性格。

　　　　所以，还不是放弃的时候，除非身下的结晶体爆炸了，将人类彻底的灭绝了，但是在那之前，罗维都不应该停下来，或者说，他不会让自己停下来的。

　　　　第六次，历史回溯，发动。

　　　　再度回到那个混沌的时空，原初之始，罗维这一次再度选择了从远处观看爆发的发生，一如既往就像是影片重播一样，破散的能量朝着七个光影所在的半区散去，而相反方向则是没有任何东西。

　　　　是说盖亚意识刻意控制这股力量袭击冠位从者的么？但那结晶体的目的说到底应该是毁灭【人类】才对，比起去针对眼前的冠位，难道不是该扩散到整个世界么？

　　　　不理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盖亚作为星球的意识，其行动规律并不是能够以人类的思考方式理解清楚的？

　　　　短短一秒钟的爆发再度结束，时间又定格在了这一刻。

　　　　或者说是罗维让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刻，就像是当初投影圣枪的时刻，通过无数次施展历史回溯，将历史的节点停留在爆发结束的一瞬间。

　　　　罗维的灵魂体飘荡在这个空间之中，回忆着刚才结晶体爆发的瞬间，思考着，探寻者。

　　　　如果说，那一击的爆发确实是依照毁灭【人类】这一概念而行动的呢？不，不如说肯定会是依据这一概念而行动的，那样的话，仅仅半边的爆发就不可能不存在产生的理由。

　　　　基于这一点，罗维开始重新假设。

　　　　如果说半边爆发确实是为了毁灭【人类】而做出的行动，那么可能的情况其实并不算很难猜，说明盖亚意识指向的目标，应该是在爆发的半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