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现在还有魔术,如果所罗门王你说的是真的话,那魔术岂不是应该会消失?”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因为我并不是唯一一个被盖亚意识赋予力量的人,还有很多,在我将所有的东西归还于天之后,魔术确实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过我也说了魔术并非是我创造出来的东西,只是我根据已有的东西改进而来,所以其他人也可以发掘其中的秘密。”
“至于那个人是谁,我就不清楚了,好在他没有大肆宣扬魔术,让所有人类都去学会魔术,不过说到底没有天赋的话也无法掌握魔术,为了保持神秘性而暗地中活动,也算是抑制住星球的生命力了吧。”
所罗门说地很无奈,大概是因为自己都牺牲了,却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
只能说是当时他这个最强的魔术创造者消失了,导致星球的生命力被大幅度抑制,却还有一部分人继续研究着魔术,虽然这么多年下来,人类科技的发展速度渐渐超过了魔术的发展速度,不过星球的生命力依旧在恢复着。
所罗门的牺牲,并没有完全扼制住盖亚意识卷土重来,只是大幅度地延长了这个时间。
这一点,所罗门应该是知道的才对。
“你不觉得不值么?”罗维问道。
“没什么不值得,就算你们把我称作什么魔术始祖,我也只是个人王而已,想要依靠一己之力对付整颗星球,我还没有自大到那种程度,而且这样我还不用去处理那些麻烦的工作了,挺轻松的。”
如果没有最后一句,罗维肯定会认为他是一位伟大而且无私的人。
“所以,你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为我创造机会是么?”
“英雄的成长是需要时间的,天赋的积累也是如此,将魔术回路传承给后代的方法,只能有相同血脉的人才可以做到,不同的人,其魔术回路的核心也是不一样的,不同核心的魔术回路是无法传承给后代的。”
“核心?”
“没错,魔术回路的核心,只有核心相同的魔术回路才能连接到一起发挥作用,将魔术回路传承的方法就是将自身的魔术回路全部破坏,将核心取出,随后植入下一代的体内,这样不断地积累传承,最后造就一个属于英雄的天赋。”
“在你魔术回路开启的时候,你应该有看到过,不属于你的魔术回路核心,只会在你意识接触到的时候展开,而且这样的核心只能重复展开一次,也就是说传承下来的魔术回路只有一次重新展开的机会,如果被其他人使用了,那么这个核心就没用了。”
所以希德利家才会不断衰败,因为传承下来的魔术回路是不能使用的,一旦使用,便无法再度传承给后代。
确实在魔术回路开启的时候,他有看到那些核桃状的核心,不如说罗维看到的所有魔术回路都是有那样的核心存在。
回想起自己父母那可怜的魔术天赋,以及家族长年来的衰败,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罗维心中只有满满的钦佩。
不是什么偶然的事情,自己拥有的天赋也不是免费的,拥有对等的力量,就需要承担相对应的责任,哪怕这份责任并非是自己所决定的事情,只是在接受这份力量的时候,这份责任便已经架在了罗维的头上。
逃避也许可以让自己变得轻松一些,因为不管怎么想,就算拥有这样的天赋,与整个星球比起来,还是有些微不足道的,想要去对抗那种无法估量的力量,只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但如果罗维不去做这些事情的话,又指望谁去做呢?在整个星球面前,哪个人类不是这般的渺小,坐以待毙是谁都可以做的事情,就和放弃一样简单。
罗维并不想就这么放弃了,哪怕要面对的是无比艰苦的未来,他也打算去尝试做些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要说为什么,大概就是人类对生存的渴望吧。
一时间,罗维觉得自己肩头的责任又更多了,家族传承下来的千条魔术回路,所罗门王的魔术,以及。。。。。人类的命运。
这种感觉说实话有些不真实,但是罗维清楚,这就是现状。
“害怕了?还是想要逃避,不管怎么说你想干嘛都不关我事了,现在已经晚了。”看着罗维有些呆滞的脸,所罗门瘫软地靠在玉座上。
“啊?嗯。。。。。并不是。”罗维才发觉自己陷入个人世界有些太久了,所以表情有些僵硬。
“话说回来,所罗门王,您现在到底算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既然所罗门已经将自身所有的东西归还于天,那自然也包括他本人,为何所罗门还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并不是所罗门本人,确切地说和所罗门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外表是模仿他的,还有记忆也是所罗门的,仅此而已。”
“嗯。。。。。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以罗维发散性的思维,还是猜不透他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所有与所罗门有关的东西,都会随着第一宝具的发动而消失,那么如果所罗门想要留下东西,将一些情报告知那位英雄的话,就必须要做出一个与世隔绝并且和他毫无关系的场所,这样才能将其保存下来。”
“所罗门在发动第一宝具之前,在爱琴海的海底制造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场所,并且通过第八柱巴巴托斯的能力,与大海、陆地上的生物进行交流,给它们施加了一个概念,让它们将此地认知为自然的一部分,从概念上将这个场所与所罗门分离开,再加上一个黑色圣杯作为承载物,一个完美地可以保留到后世的装置便完成了。”
面前的人并非是所罗门,而是这样装置的核心,所以他现在才会以第三人称的角度来叙述这件事情吧。
“为什么?这样也可以?”罗维还是不懂,那黑色圣杯难道不是所罗门创造出来的么?为什么没有消失?
“因为黑色圣杯的机能,是在召唤一名从者的同时,引发一种灾难,这对于盖亚意识来说,并非是敌意的存在,它是所罗门将召唤术传给他人委托别人做出来的东西,与所罗门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吧?那召唤术难道不是源自所罗门的么?”
“因为召唤术在那个人的手中被改良了,变成了属于那个人的魔术,所以和所罗门没有任何关系。”
罗维沉默,总感觉这种说法有些牵强,但是不可否认黑色圣杯的机能确实存在。
“那,盖亚意识什么时候会恢复全部力量呢?”一切发生的事情,必然受到因果循环的束缚,既然传承下来的魔术回路在自己这里开启了,那就说明将要面对未来灾难的,就是罗维自己。
“谁知道呢?那是说不准的事情,不过还是会有征兆出现的,除了这次被黑色圣杯召唤出来的灾难,你之前有遇到什么类似于灾难的事情么?”
“有,确实有。”卡姆兰的兽潮,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次在爱琴海发生的灾难,与卡姆兰时候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魔力屏障的保护,盖亚意识会将龙脉的力量赋予野兽,也就是说卡姆兰的兽潮,是盖亚意识作用下的产物,所以才会有魔力屏障保护着它们,相反被黑色圣杯召唤出来的就没有。
卡姆兰的兽潮,也就是盖亚意识即将卷土重来的前兆,原初之战时尚未分出的胜负,估计就要在不远的将来决定了。
“时间到了。”男人冷不丁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打断了罗维的思绪。
“诶?”
“你该回去了。”
“等一下!我还有事情想要。。。。。”不等罗维多询问一些事情,视野中便亮起了耀眼的光芒,随后归于黑暗,罗维的意识又一次被卷入空洞之中。
随着罗维的消失,这个狭小的空间也开始崩塌,玉座上的男人也渐渐消散,因为它的使命完成了,那就是与英雄的会面。
第二百五十七章 幕后终战之人
坎特迪亚山顶,战场上一片狼藉,虽然土地与树木没有遭到太大的破坏,那也只是因为前来助战的巨龙都是在一瞬间被击杀的,没有了这些大家伙的闹腾,周围的环境也就没有受到太大的破坏。
巨龙尸体堆积成一个环状的小山,并且死去的巨龙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仿佛只是单纯地被夺走了生命,至于所使用的方法,却是无比的神秘。
被切断的触手掉落在地上,同样堆积起来,和死去的巨龙不同,这些触手都是被并不算锋利的剑刃所斩断的,切口处十分平滑,好似肉质的内部构造中流出黑色的液体,散在地上像是一块小湖泊,唯独站在中央的那个老人身边,没有任何这样的杂物。
披风随着周围触手袭来时卷起的风缓缓飘动,同时老人手中的剑刃斩落,使得触手根本无法靠近他的身边,这样的攻击已经进行了多次,魔神柱却始终没有办法伤到这个家伙,正符合神秘以及不确定要素的存在。
“你到底是什么人?”回声般的话语响彻在山顶,似乎因为周围巨龙尸体围起的障碍,又被扩大了几分。
巴巴托斯只是在试探,触手并非是它唯一的攻击手段,只是在没搞清楚敌人的实力之前,肆意暴露底牌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吾名为‘山之翁’。”老人淡淡地说道,话音与巴巴托斯有异曲同工之妙,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假名么?我可不知道人类会有什么名字叫做‘山之翁’的。”更多地触手从地下伸出,这样的攻击对于巴巴托斯来说,毫不费力,只是为了尽可能多地分散一些对方的精神。
而山之翁手中的大剑,依旧是非常轻松地将这些触手斩断,名为杰克的小女孩儿躲在他的披风之下,并没有去看这些,也很听话的没有哭喊。
“我已经舍弃掉名字了,那个名字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东西了,常年于幽谷行走的我,也只能以山之翁自称了。”他说地很平淡,同时抬起骷髅样的头盔,看向眼前巨大的魔神柱。“还不攻过来么?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就像巴巴托斯只是在试探一样,山之翁也仅仅是在等待,不过并不是等巴巴托斯出招,而是在等另一边的事情结束。
对话之间,远处黑色的天空中,闪过一道看不见的光芒。
“结束了么?那么我也该出手了。”看到那无形的光闪过,山之翁明白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是时候彻底结束这场闹剧般的战争了。
“嚯?”巴巴托斯冷哼一声,同时收回所有的触手,将全部的力量准备在防御上,虽说他并不惧怕眼前这个不确定地存在,虽然调遣来支援的巨龙都被他一剑秒杀,但那也是巴巴托斯可以做到的事情,所以它并不是特别惧怕。
可惜,它唯独小瞧了眼前这个人类。
只是一瞬间,幽蓝的光或者说是火焰闪过,山之翁连带着那个小女孩儿便消失了,不过巴巴托斯的眼睛可以看到周围的任何一个地方,所以当山之翁消失的时候,它便看到这个家伙又出现在了另外一边。
巴巴托斯的柱体前。
不过这也是巴巴托斯等候多时的机会。
金色的粉尘飘散在山之翁的身边,那是它早就准备好的攻击,距离巴巴托斯本体越近,这攻击发动的速度也就越快,对于使用大剑来战斗的家伙来说,近身肯定是必不可少的,看破这一点的巴巴托斯准备好这强力的一击,打算给这个家伙好看。
只是,未等金色的粉尘炸裂,山之翁便抬起手中大剑,猛地劈在了巴巴托斯的柱身上。
金色的粉尘随着剑刃落下,消失在了山头,巴巴托斯瞪大了眼睛,虽然它的眼睛本来就够大了,此时又大了一圈,它能感觉到自己的攻击在对方剑刃落下的同时,便死去了。
是死去,而不是消失。
同时,剑刃也落在巴巴托斯白色的柱身上,并没有切断它的身体,因为那剑刃上已经满是缺口,并不算是很锋利,无法破开巴巴托斯坚固的柱身。
只是,在剑刃接触到柱身的同时,那柄大剑也变得虚幻了起来,像是从分子结构开始的重组一样,一闪一闪的。
这一剑砍下之后,巴巴托斯便没有了动静,而山之翁也是非常淡定地收回剑刃,拍了拍躲在披风下小女孩儿的头,说道:“没事了,这面已经结束了。”
小女孩儿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再看看山之翁,问道:“爷爷,我有些困了,可以回去睡觉了么?”
“再稍等一下,还有一个地方要去,去完,我就送你回去睡觉。”
“嗯。”
说完,小女孩儿便再次靠在山之翁的盔甲上,好似睡着了一般。
而山之翁,也是甩动披风将他包裹住,随着幽蓝的光芒闪过,他便失去了踪影。
留存于此的,只有那个已经没有眼睛的魔神柱,事实上它已经和普通的柱子没什么区别了,因为第八柱魔神巴巴托斯已经在刚才的一剑下,步入了死亡之地。
海德拉巨大的身躯在海面上缓缓前行,之所以没有让它潜入海底更快地行动,则是因为索拉德已经厌烦了海德拉口中的那股异味了。
她操控着海德拉的身体,朝着地中海方向前进,最后的目标是要绕行回北欧。
彷徨海最大的秘密还没有展现在众人面前,不如说如果展现出来了,就根本不能算作是秘密了,移动石柩并非一个,这是只有彷徨海的部分魔术师才知晓的事情,索拉德带领的那些魔术师不过是近期才加入彷徨海的边缘者,魔术实力不说,研究能力也并不算高。
不然的话单凭罗维一个人的能力,想要安然无事地潜入真正的彷徨海,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可是和时计塔齐名的魔术组织,没有那么容易被入侵。
而那座巨大的山脉,只是移动石柩的仿制品,真正的移动石柩,还在北欧的深海中潜伏着。
通过与从者间的契约,连接到神话怪兽的身上,达到控制神话怪兽的结果,这是索拉德提出的研究方案,她得到了彷徨海上层人的支持,给予了她足够的时间、财力以及人力来实验这件事情。
虽然结果并不是那么满意,神话怪兽的力量似乎并不是那么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成功地控制了海德拉,所以她要带着海德拉返回彷徨海,拿出这个实验成果,并希望获得彷徨海更多的支持。
只是一个实验,就耗费了她近乎半辈子的人生,不过对于索拉德来说,这些也是值得的。
冰冷的海风拂过,幽幽地声音响起。
“想去哪里?失败者。”
索拉德转身,看着那突然出现在蛇头上的老人,披风与厚重铠甲的组合,但是披风下却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儿?
“因为失败了,所以选择逃走么?就算你能逃回最初的地方,也不能掩盖你已经失败的事实,还打算重新再来一次么?”
索拉德抓着肩膀的手紧紧一缩,盯着眼前的来者,问道:“你是谁?”
“没意义的提问。”看来他不打算回答。
“我怎么选择,和你没有关系。”只是索拉德眼睛,掺杂了一些愤怒,男人刚才说的话虽然无比清淡,却也刺中了索拉德内心。
说实话,这次实验是失败的,神话怪物并没有达到她预想中的那种程度。
但是,就算失败了,她也不能允许有人冷嘲热讽,更别提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到访者。
“你不会明白的,蠢货,去死吧!”
蛇头牵动,三个蛇头同时抬起,朝着山之翁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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