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口气诚恳地说,老周啊,虽然咱一起时间不长,可我感觉你是个有做事能力的人。咱俩配合呢,也算和谐。应该说,咱俩一起共事,还是愉快的。
周明春听着这不着边际的话,有些疑惑,猜不出张镇要和他谈什么了,试探着说,张台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张镇盯着周明春看了看,沉吟片刻,忽然说,老周,趁组织上还没怎么着你,我建议你还是主动些。
周明春一下子挺直了腰,一脸紧张、满眼狐疑,反问:我主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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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镇口气平静,说,有人举报你和潘虹,你知道的。
周明春本能地警觉起来,表现出激动的神态,说,那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第111节:电视台长(111)
张镇又说,我在县里工作过,熟悉纪委的工作程序,也了解对干部的政策。我想呢,你主动去把问题说清楚,结果可能比较理想。
周明春明白了,原来张镇是要我去自首啊!他直视着张镇问:你是代表组织吗?
张镇摇头,说,我只代表我自己。
周明春情绪显得冲动,那你认定我有问题了?!
张镇心里生起反感,心想,这个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便摆了摆手,说,老周,你别激动,我是看咱俩共事,好心提示你。你认为我存心不良,或有意和你过不去,那你错了!
周明春已经铁了心,不会自首,说,那谢谢张台了。
话不投机,不需要再说。张镇站起来,说,咱都去忙吧!
人在焦急和无助的时候,总希望得到别人的指点和帮助。而周明春不敢把自己这样的事情和家人亲戚朋友谈。他唯一可以谈的人就是潘虹了,可他不愿意叫潘虹跟着担惊受怕。他还希望自己在这个心爱的女人面前,始终保持着自信强势的形象,保持着女人对自己的敬佩。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再对潘虹说。现在他不分管潘虹的部门,二人平时无什么直接交往了,有什么事情只能是通过电话联系或到周五九女红聚会时说了。
潘虹几次给周明春打电话要求晚上见面。这两天潘虹也听到了正在调查周明春贪污广告费的传言,她当然也心惊肉跳。她给周明春打电话问真伪,周明春说没那回事,叫她别信,还说不要打破见面规律,聚会依旧是周五晚上。可她凭女人的敏感,估计那传言是真的。
现在周明春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是潘虹的电话,就急忙接了。潘虹口气坚决地只低声说了一句话:你走上来!显然,这是怕电话被跟踪监测,不敢在电话里说什么。周明春快步走出办公室,蹬阶梯上了十四层。潘虹已在十三和十四层的搂梯处等着他。
潘虹一看男人的脸色,就清楚他心情正焦虑不安。她说,既然是一个绳上的蚂蚱,那就一起应对吧。晚上我们聚会!
第112节:电视台长(112)
周明春见女人如此冷静,自己也感觉情绪一振。正要说什么,潘虹说,别去九女红了,咱去山里人家吧。打的去,换几换车,注意有没盯梢!
潘虹说的山里人家,其实是指他们很早以前去过的山里的一座宾馆。那宾馆名字叫“山里人家”。他点点头,问:我们一起去吗?
潘虹说,不,你先去。我随后就到。你手机别带了,就放办公室里吧!说着拿出了一部手机,又说,这个号码没登记名字,我们以后联系就使这个吧。我也有一个新号码,到时我打给你。
周明春知道手机到哪里,侦查机关就会通过技术手段定位出人在哪里。他看女人心计如此多,考虑的如此周全,完全是一个合格的反侦查专家啊!他顿生敬佩,紧张心情释缓了许多,好象这个女人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晚上下班后,周明春听楼道里无了脚步声,这才下了楼。他走出大厅前,仔细观察着外边有无盯梢守侯的嫌疑人。确认安全后,才走出大楼,直接朝院子外走去。他先沿人行道走了一段,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后,装作看有无车的样子,朝后和周围迅速看了看,立即钻进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说去东边某个地方。一路上,周明春缩着脖子,还不时朝后观察有无车辆跟踪。车子到了地点后,周明春掏出十元钱,对司机说不要找了!看周围无人注意他,急忙跳出车,以正常脚步走进一条胡同,然后快步起来,走出胡同,又立即上了另外一个出租车,说去北部某个地点。又跑了十分钟后,周明春下车走进一个商场,从另外一个门走出,又上了另外一辆出租车,这才说去山里人家。跑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那山里宾馆。此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宾馆大厅空荡荡的,只有柜台里站着俩女服务员。周明春登记完,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到沙发里,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随后把潘虹送他的手机掏出来放到茶几上,等候女人的电话。
这样的一通迂回奔波,周明春过去只在军事和刑侦片里看到过。而自己今晚来了这么一番周折,心里充满紧张和苦涩,感念万千!他当然没有被敌人追踪的英雄感觉,只有那种潜逃的罪犯意念。想到自己也许真会有一天被如此追逐,他满心惶恐,满腔悲哀了。
第113节:电视台长(113)
这时,电话响了,周明春赶忙接,潘虹说已到门口。周明春说在三楼303房间。不一会儿,潘虹推门进来了。此时的潘虹外边穿了一件黑色风衣,头上戴了一顶黑色呢子帽,俨然一个黑衣女侠!
潘虹把两只鼓鼓的塑料袋子朝桌子上一丢,然后脱去了外套。又冲周明春嫣然一笑,两臂张开,做出要男人拥抱的姿势。周明春只得过来把她拥抱住。潘虹搂着周明春的脖子,脸蛋摩擦着男人下巴上硬硬的胡茬。周明春双手环抱着潘虹,呼吸着女人脖子里冒出的体香。二人身子越贴越近,女人还故意晃动着小肚子揉搓着男人的肚子,眼神渐渐迷离起来。男人紧张沉重的心情有所放松,情绪逐渐兴奋起来。那“慢五”的感觉开始在身体内膨胀。周明春的下边有了反应,女人感觉到了,伸手隔着裤子摸着,男人更加兴奋了,紧顶着女人研磨。女人快慰地哼哼着。周明春把女人抱着仰到了床上,将女人压到了自己肚子上,然后松开女人的裤腰,从后伸进手去,抚摩着女人结实的屁股。女人压在男人身子,屁股一扭一摆地揉磨着男人的小肚子,感受着那已经上挺的家伙。周明春将手摸到了里面,女人早已溪流淙淙了。周明春看把女人的欲火点燃了,就把自己和女人的裤子内裤褪了下去,将女人支撑起来,使女人坐到了自己的上面。女人有节奏地上下套动起来。很快,女人的节奏加快了,变猛了,屁股很有力量地一下下砸在男人的大腿上。女人放浪地啊啊喊叫着,把个周明春套动得身子直朝上挺。女人又屁股上下翻飞了上百次,喊叫着“啊!啊!不行了 !我要死了!”,眼睛紧闭,脸如酒醉,身子一挺,趴到了男人肚子上,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肩膀,不动了。而周明春却感觉女人的里面又热又紧地收缩着,搂抱着女人的两只胳膊一紧,身子一硬挺,也一江春水向东流了。二人就那样抱着,喘息着。十分钟后,女人爬了起来,脱掉衣服去了卫生间。男人依旧那样静静地躺着。
潘虹洗完出来,见男人还死狗般挺在那里,就拍打着男人的胸脯喊:起来!开饭!
第114节:电视台长(114)
周明春兴奋的潮水已经退下,凄怆的情绪又涌满心间。他爬起来,穿好裤子,看看手表,说,这么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饭。
潘虹一拍塑料袋子,笑道:都你爱吃的!说着,从里面掏出一包包的食物,最后还抓出了一瓶子红酒和螺旋起子。
菜摆满了圆圆的小茶几,两人相面而坐。周明春拧开红酒,给女人和自己倒满。女人一举杯,说,你不祝福我吗?
祝福什么?!周明春愣住了。
潘虹笑道:今天是四月十八,我的生日啊!
周明春这才缓过神来,苦笑一下,举杯一碰,说,祝福你!说着一口气把那满杯子酒干了。顿时胃口里翻腾起酸涩的滋味。
女人见男人依旧沉郁,又笑道:给你说几个笑话,听吗?
男人知道女人是故意逗他开心,点了一下头,朝后一仰,看着女人那明媚的脸。过去他们一起,总是相互讲一些听来的最新暧昧段子,以增加聚会的欢乐和情趣。
潘虹就讲起来:有一个山村里,一户人家举行婚礼。耳聋的张大爷看到放鞭炮和迎亲的轿子过去了,可不清楚是谁家,就问儿媳妇,是谁家啊?媳妇就一手摸着一只自己的Ru房。老头明白了,哦,二奶奶家啊。媳妇点头。老头又问:她哪个孙子啊?媳妇想了半天,就去抓老头的下身,老头明白了,哦,二蛋啊。媳妇摇头,又朝上抓着那家伙,老头明白了,哦,柱子啊。媳妇点头。老头又问:媳妇哪个村的啊?媳妇就拍拍自己的屁股,老头明白了,哦,后屯的啊。媳妇点头。老头又问:那媳妇叫啥名字啊?媳妇想了半天,就摸着自己的下部指头钻了钻,老头明白了,哦,小凤儿啊。
周明春听了,勉强呵呵一笑,说,这个段子太粗俗,太直白,没回味儿。
潘虹眨巴着眼想了想,说,还有一个!她又讲起来:一只白母兔和一只红公兔相亲相爱,过着幸福的日子。不料,红公兔忽然得了重病。听说很远的仙山上有种仙草可治疗老公的病,白母兔就去寻找。这天走到一个交叉路口,白母兔不知道怎么走了。这时一只黄公兔过来了。白母兔就喊:老黄!问个事!老黄见白母兔挺可爱,就问:什么事?白母兔问:上仙山怎么走啊?黄公兔打量着白母兔问:你去仙山做什么啊?白母兔说去给老公找仙草治病。黄公兔说那山好远!白母兔说,那也去!快告诉我怎么走!黄公兔问:真想知道?白母兔说真想。黄公兔嘿嘿一笑说,上床!上床就告诉你!白母兔想,为了给老公治病,就献次身吧。上完床,白母兔就顺着黄公兔指引的路线走,终于来到仙山下,可找不到上山的路。这时,一只黑公兔过来了。白母兔就喊:老黑!问个事!老黑见白母兔挺可爱,就问:什么事?白母兔问:上仙山怎么走啊?黑公兔打量着白母兔问:你上仙山做什么啊?白母兔说去给老公找仙草治病。黑公兔说这山好高!白母兔说,那也上!快告诉我怎么走!黑公兔问:真想知道?白母兔说真想。黑公兔嘿嘿一笑说,上床!上床就告诉你!白母兔想,为了给老公治病,就再献次身吧。上完床,白母兔顺着黑公兔指引的路线走,终于来到山顶,可不知道那仙草在哪里。这时,一只灰公兔过来了。白母兔就喊:老灰!问个事!老灰见白母兔挺可爱,就问:什么事?白母兔问:仙草在哪里啊?灰公兔打量着白母兔问:找仙草做什么啊?白母兔说给老公找仙草治病。灰公兔说找那草好难!白母兔说,那也找!快告诉我怎么找!灰公兔问:真想知道?白母兔说真想。灰公兔嘿嘿一笑说,上床!上床就告诉你!白母兔想,为了给老公治病,就再再献次身吧。上完床,白母兔顺着灰公兔指引的路线找,终于找到了。仙草给红公兔吃了,红公兔病好了。这时,白母兔也怀孕了。
第115节:电视台长(115)
讲到这里,潘虹忽然问周明春:你猜,白母兔生出孩子来什么颜色的?
周明春被这故事吸引了,没回过味来,猜测着说,白黄黑灰红杂交,黄|色的吧?棕色的吧?灰色的吧?
潘虹微笑着摇头。
周明春实在猜不出了,坐那里干瞪眼。
潘虹狡黠地问:真想知道?
周明春点头说,想。
潘虹朝床一甩长发,说,上床!上床就告诉你!
周明春一愣怔,随即明白了,哈哈大笑起来。潘虹也跟着大笑。这一笑,周明春的情绪明显轻松了。他问:到底啥颜色啊?
潘虹说,故事完了啊,我也不知道什么颜色。
周明春故意严肃着脸说,其实啊,这还真有个科学道理。各种颜色的兔子杂交后,生出的小兔子,还真有特别的颜色。这在生物学里有介绍的。
潘虹很感兴趣,问:那你说是什么颜色啊?
周明春问:真想知道?
平时聚会,周明春总是讲些科学现象和道理,有些事情听着还真新鲜,潘虹爱听。她就说想知道!
周明春忽然扑过去,抱住女人,说,上床!
女人发现自己被绕了进去,咯咯笑起来。周明春把女人朝床上一丢,三下两把脱光了女人,又把自己脱的精光,然后压了上去,紧紧搂抱着女人光溜溜的身子。一通胡乱亲吻,一通胡乱揉摸,一通胡乱研磨,男人狮气大发,女人娇柔似水。男人把女人拖到床沿,架起女人的大腿,猛烈来了一番老汉推车。这个姿势也是周明春从那书里看来的。书里说,这个姿势,交插的深透,又因老汉推车总是摇摆不定,在里面上下左右捣插,自然给女人的刺激猛烈,使女人产生强烈的内收缩,可治疗女性肾虚气短。而男人站立得劲,收挺便当,体力消耗小,对腰部肌肉特别是腰间盘是个保健。
推完了车,周明春感觉身体舒畅,心情透亮。而女人却瘫软如泥,大叉着白腿,仰那里不动了。周明春拉过被子给女人盖上,自己去了卫生间。正洗着,潘虹也光着身子进来了。俩人就相互洗着。洗完,他们裹着睡衣又坐下来吃喝。
第116节:电视台长(116)
此时二人心境明显好了。周明春说,纪委目前还只是摸我的情况,还没听说对我立案。
潘虹说,真立案调查的话,会查出什么吗?
周明春把他的分析和思考说了一遍,又说,只要朱经理那里不开口,就查不出什么证据。查不出证据,这样的举报也就算了。
潘虹说,那我们一方面稳定住朱经理,一方面表现出坦然的样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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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春点头称对。
潘虹说,所以你没必要这样沮丧啊!人家还没怎么着你,你自己倒先露了怯!真把你叫去,一审一吓唬,你自己还不乖乖吐了口供啊?你是个大男人,平时看你挺自信的,到真事上你倒狗熊了!真叫人失望!真是做不来大事的草包!
象周明春这样的一直在业务圈里干的干部,没有经历多少严酷的复杂的政治斗争和矛盾交锋,心理素质并没有那么的坚强。所以,当暴风雨突然来临时,就会心慌神乱,甚至悲观绝望。但是,当事情已经危及到命运甚至生命时,求生求脱的本能心理又占据了思想上风,并且凭着自己的智力和智慧,一激发就会产生应变的计谋。
所以,周明春被女人这样一番柔情调整,又加上一顿抢白刺激,非但不恼,反而恢复了信心。于是,两人就如何稳定朱经理,如何应对可能的被纪委询问,如何把钱转移隐藏,做了深刻细致的探讨。
商议完这些,周明春心情沉稳了,举起酒杯子,一脸歉意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却给忘记了,我现在祝福你生日快乐!
潘虹笑道:你过生日时,我们再一起祝贺!
二人一举而干。他们没有想到,五月八日——周明春生日那天,鲜血溅满了鲜花。
当夜,他们住在了山里人家……
'42'张立这段时间心情很郁闷。她感觉家里家外都不顺心,都那么烦心。那次发现老公的手机信息,和老公吵了一通,老公当天晚上给她道歉并表示不再和那女人联系也不再上网聊天了,这使她得到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