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走出这扇门,龙若璃犹自失神着,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拦她的勇气。
但是在南笙迈出只脚的那刻,他嗫嚅了句,“你定还会回来找我的。”
南笙淡笑,提起另只脚,彻底的离开。
眼前是条岔道,又是选择吗?
果不其然,眼前出现字,
选项,左(龙晓辰)
选项二,右(溟玄)
南笙往岔道的右边走去。
系统接连显示,至此花开未央副本结束,玩家坚定的选择了溟玄这个角色。
南笙……
难道这个小副本只是考验心性和忠诚度?
系统又蹦出字,溟玄好感值上升五十。
南笙……
她差点忘记好感值这东西,都不知道现在总值已经到了多少了。
系统继续蹦字,南笙觉得今天的系统很是活跃。
至此浔溪疑云副本结束,玩家智力值上升二十。
相关数值提醒,本系统日后将不提醒。除了主要副本会有提示外,玩家的日常刷值本系统将略过,请玩家自己注意。
若是最后数值不够,影响的结果,玩家将自行承担。
南笙……
这破游戏系统越来越烂了,有木有。而且这意思是自己必须非常活跃,甚至没事找事,才能在这个游戏走到最后吗?
就跟以前玩游戏要去无聊的,重复的,遍又遍刷相同的日常样吗?
但是破系统沉默了,再也不蹦字了。
南笙……
但是连浔溪疑云都承认她过了的话,那么便说明她的推断都是对的了。但是,但是,系统也承认这样放过昇璟吗?
好吧,好吧,系统最大,谁让它是游戏创造者和终结者。说实话,自己也不想昇璟这熊孩子出事,只是觉得让他这样继续下去,他会越长越残。
这可是祖国的花骨朵啊,就这样越长越歪,作为三好青年的南笙看着有些心疼。
但是谁都知道,昇璟内心的伤,没有人能补上。而那个唯能补的人,却是伤他最深的人。
无人能救,恨这东西旦长出来了,便再难收回去了。更何况,曾经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恨。只怪苍天弄人,为何要给他这样的命运。
右边的这条小路,芳草悠悠,虽是泛了黄,但是点点嫩黄的尖儿也很是可爱。
已有些冷的风儿调皮的围着她打转,吹得丝飞起。南笙伸出手,将自己乱乱的头给弄好。她不是很会用簪子这种东西,所以到现在也只会种最简单的。但是这种也很容易散开,因为紧了南笙挥觉得头皮被扯得疼,松了之后又会很容易掉,就像现在这样。
南笙不禁想,她现在这样的模样定很像个疯子。
南笙不知道还要走多远,还要走多久,但是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她总归是会再遇见他的。
就像以往样,他如神袛,下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眼前绽开漫天绚烂的烟花,是那样美得让人情不由己,回便现早已深深沦陷。
也许,他们之间是有缘的。
而我,穿越这山川,穿越这大海,穿越这时空与次元的距离,只为于这茫茫人海遇见个你。
不知道是今天的风委实很冷,有点将南笙的手冻呛的缘故还是什么,南笙怎么也弄不好自己头上这堆东西。
不禁觉得,还是现代的短简单粗暴,还时髦。但是在这里,身体肤,受之父母,连头这种东西都不是能随便剪的。
规矩真是多啊,可是不知不觉,竟已微微融入了这世界呢。
起码,现在哪怕是个人,南笙也不会再觉得害怕,觉得孤单,觉得陌生了。
也许,她该去芸苼堂走趟。云生在那里,他定会去的。现在,她倒是很羡慕云生呢,苦尽甘来,慢慢的养,有着鬼医和溟玄在,她应该再过不久就可以站起来了吧。
她终于守到自己那个人的领悟,而自己的追夫路,好像还好茫茫然……
不管了,走步算步。
决定了,先就去芸苼堂溜溜,毕竟那里的几率最大。
但是南笙很快就傻眼了,这特么是哪儿啊!
第一百零四章,睿德太子()
除了树就是草,刚刚还赞叹草可爱的人,现在只觉得这群草长得呸没有特点,简直让人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个世界上有种神奇的生物,人称路痴。
路痴者,天南地北大杂烩,东西完全分不清。
曾经还有导航可以拯救拯救南笙,现在……
唉,草儿啊,草儿啊,你告诉我现在是吹得哪路风。
小草摇曳着,像是听懂人语,摆了摆。特么南笙也完全看不懂啊,而且那堆散乱的头还被勾搭了上去,连忙伸手拯救自己的头。不是很会用那只破簪子,便用现代的手法扎了个小辫子,然后拔了几根长得比较长的草,当做绳绑了上去。
再叹声,果然还是短好。南笙灵机动,准备用那只簪子将小尾巴辫子挑上去,显得不那么突兀,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须臾,某女泪奔的现她欺压小草的时候,顺手……就把它给扔了……
草的心声你活该,谁让你欺压弱小。
没有办法的南笙就顺着这条有些荒芜的小路走啊走,直走,天光渐渐变暗,太阳也要回家睡觉去了,南笙还没有找到户人家。
深深的怀疑,是不是被破系统给耍了!
难不成,今晚真的要风餐露宿了?
她从小到大就没有个人在外面待过夜,看着阳光愈来愈黯淡,忍不住生出些恐慌。
她记得晕过去之前是在聂星剑屋子前,眼前也是树林,难道她还在那片树林?
转眼又想到不可能,那片林子离浔溪的大街很近,他们当时只是为了甩开官兵才选了那样条路。
所以,龙若璃这厮到底是把自己带到了哪里啊啊啊啊?
醒来,出来,哪哪都不认识……
就在南笙觉得世界已经快要抛弃她了的时候,传来了人声,那声音有些苍老,应该是个老人。
还有个老妇人的声音也随之应和,应该是对老夫妻。南笙向声音跑去,车轱辘的声音也越清晰。
果然是两个老人,“老人家,老人家你们是去镇上吗?”
那赶车的老人道,“是啊,姑娘你?”
南笙知道他是想问,这荒郊野岭的,自己个人……
支支吾吾道,“我不小心迷路了,老人家可否捎上我?”
老人家点头,让南笙爬到那车上去。
这车很抖,完全比不了现代的小汽车,晃得南笙有点晕。这两个老人已经赶了两天的路了,要赶在冬天前卖掉粮食,置办过冬的物品。
南笙看了看这两人的年纪,跟自己的外婆差不多,不禁就心生好感。与那两个老人说起话来。
“老人家,您的儿女呢?怎么是您两老亲自来卖谷物?”
“姑娘不是这里的人吧,十几年前,这里了场大水,我的孩儿为了救人被洪水冲跑了。”
南笙……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
那老人家摆摆手,“都过去了,所幸我那孩儿还给媳妇肚子里留下了个小孙子,这日子碍着也过来了。说起来,当年若不是睿德太子,只怕连这小孙子也保不住。”
南笙疑惑,“睿德太子?”
那老人还待说什么,却被老伴打断了。他安抚了下老伴,“是先太子,早已被禁令了不许再提。但是睿德太子对我们家有大恩,他那样贤德睿智的人怎么可能干弑父篡位的勾当,这天下迟早都会是他的!可惜了,先帝无能又多疑,生生逼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等等,老人家,请让我打断下,您说的睿德太子的名讳是否唤龙云熤?”
“嘘,这可不是瞎喊的,特别是先太子的名讳。我们这把老骨头是无所谓了,姑娘记得往后别在人前说。”
南笙下子了然,这便是云生的那个亲弟弟,龙若璃的哥哥了吧!天资卓绝,被夫子直挂在心间的天下明主。虽是个已死的人,却仿佛还被所有人记得呢!
他的存在感如此之强,甚至连南笙都对他知半解了。
那老人又道,“既然已经说了半,那便全说了吧,多个人相信先太子,也算是我们这把老骨头的份心意。”
十几年前,这里了场大水,官员无能,任凭洪灾泛滥却拿不出有用的措施来。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人丧生,死于孤立无援。朝廷派下来的救济粮却也根本没有到达他们这些受灾百姓手上。
他们几乎已经绝望了,却听说上面派了个大官来治水。上面大官不大官,不过是走个排场,根本不可能救他们。但是心里还是升起了丝希望,但是当大家知道来的只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所有的的希望又瞬间被浇息。
小孩子!!!
难道这里所有的人命在朝廷眼里只是场儿戏!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老人家在三天内便被得救了,除了永远都救不回的儿子。那个时候,因为已经饿了好几天,儿媳已经出现了流产的症状。
那个穿着明黄色衣服漂漂亮亮的小孩子不嫌脏的握住他们的手,道歉说,他们受苦了。他召来随行的御医才保住了他们家唯的根苗苗,这个家所剩的唯希望。
老人家瞬间便热泪盈眶了,也才知道这便是当今太子,果真不负睿德之名。
贤良睿智,尽管这次被派到这里来治水,大多数人都等着这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太子殿下出丑。毕竟换了那么多人来,都没能拿下。
但是他做到了,甚至在皇帝给他规定的时间内的半都没到就完成了。
这位太子说,“人命半刻也等不得。”
所以定要快,哪怕付出的代价再大,也大不过这些百姓的生命。
那只是个小孩子,不过半人高,却说出了那样震撼人心的话,暖了所有的百姓的心。
这位太子觉得所有的人的性命都是相等的,没有贵贱之分。哪怕是他们这样的人,也值得倾尽所有去相救。
天知道,在这无能的统治下,他们已经期待了位明君有多久?
第一百零五章,他在找她()
那仿佛是所有人生活突然出现的光,本已经不指望这**的统治了的,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大熤有这样的个继承人。 ..
有才有德,更重要是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魄!
本来这场灾难都要完结了,让人猝不及防的是,太子遇袭,生死未卜。皇帝震怒,彻查此事,官员查不出便将责任都推给了百姓。
刚刚被灾难洗礼的人们又被关进了监狱,是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了。所以暴动便开始了,他们本来只是想小小的示威反抗下,让官府知道,老百姓也不是吃素的。
但是却被上报要造反,这么少的人,造反?这真是个笑话,可是皇帝居然信了。帝王最是听不得造反这两个字,宁可错杀千,也不放过个。
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场刚平,场又起。
他们全部被推上了断头台,甚至连刽子手都站在了身边。没被大水淹死,却被这样冤枉死,果然是民不可与官斗啊。
监斩官连令牌都丢了,刽子手也把刀举起来了,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死亡了。
只是心疼媳妇肚子里那还没出世的无辜孩子,也罢,早点与他父亲团圆说不定更好。
可是就在那千钧之际,有人喊了句“住手”。
明黄色的尊贵衣裳,那个半人高的孩子走上断头台,他是被人扶着的,脸色煞白。
他每走步,胸前的衣裳便又红分。
他吃力的道,“放了这些无辜百姓。”
那官员为难,毕竟这是圣旨,可是眼前的人又是太子殿下!
“我自会跟父皇解释,你先放了他们。”
那官员看不会牵累到自己,便放了他们。当众人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却见太子殿下倒了,他的手下流着泪,迅的把他带回去。
百姓们的眼都红了,跪在起为他祈福。
那官员最终还是被连累了,倒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太过无能,被人顶替了,他原本就是走后门才得到的官职。这几年真真是害苦了方人啊!
听完,南笙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这样好的人……
真真是天妒英才啊,把火,将他与那个名动京城的女子起烧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下。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许再被提起,成为个永远的禁忌。
只有这些真正见过他的人,还念着他的好。
夕阳西下,晚云炸开,描绘成无数瑰丽的形状。那老妇人直都没怎么说话,只有这个老头子还有几分闲话的心思,此刻也陷入了回忆的深渊。
南笙便望着这晚霞,虽然故事听多了,看多了,但是似乎怎样都不会腻呢!
那幕幕悲喜,幕幕哀乐,每次都会情不自禁的陷进去,感受着故事里人的呼吸和心跳。
这个时候他在哪,在干什么呢?云朵似乎都成了他的样子,南笙摆摆头,自己真的是……
可是眼前的云却不消散,仿佛他冷漠的模样。那我会笑上三天三夜,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给我这样个答案?
让人,不知道如何去想,如何去抉择。
南笙将手盖在眼睛上,这真是世上最失败的告白,最令人不知所措的回答。
“唉,什么样的事都能被我碰上,我真是个人才!”
“你知道就好。”
“谁?!”
突然出现的男人声音,带着骨子里的熟悉感,那仿佛将岁月湮没,将这颗心都要爆炸的轰击感,让南笙的心猛然颤。
可是随之便是眼前赶车的老人从位子上直直摔了下去,黑色的长剑从他颈间收回,迅又在南笙身边那人身上划过道剑光。
南笙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猝不及防的幕,残阳似火红,他的长剑噬血笑。
“你干什么,他们只是普通的老人!”
为什么要这样轻轻巧巧的夺去别人最珍贵的生命。
重逢的喜悦被这幕打碎得干干净净。
只见那刚刚还与她说着睿德太子是多么好的继承人的老人,现在已经倒在了草地上。
魔头……
那是他们对他的称呼。
残忍噬血……
那是他们对他的描述。
可是,可是……
自己认识的他明明不是这个样子啊。
“溟玄,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你真是太天真。”
他将南笙从那辆车上迅的拉下,而几乎就在瞬间,车上原来承载的物品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长剑挑,原来盖着的布便被破开,露出个大大的黑箱子。这里面不是谷物吗?为什么是这样的个大箱子。
剑花又是转,箱子的顶便被掀飞。
南笙见到了里面的东西,以及里面扑面而出的气味,南笙瞬间作呕起来。
那里面装着的哪是什么粮草,而是死人,满车子的死人,血乎隆洞,有的尸体已经腐烂了,露出了森森白骨来,很是恶心与可怖。
南笙回头看那两个老人,哪还有什么老人,只剩下空空的两套衣服。黑色的小虫子从那衣服里源源不断的爬出来,似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群涌着向那箱子爬去。
这些黑色的虫子,吃死人肉,而且是从那老人身上爬出来的。那两个老者……已经被吃了……
“这荒郊野岭,又没有人烟,你是怎么敢随随便便上别人的车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吃人谷!”
他的声音依旧冷冽,但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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