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你出去!”
你怎麽可以这样说?你怎麽可以这样冷血?
他却没有出去,反而单膝跪下,深深俯身而下:
“臣没有照顾好太子殿下,欺蒙圣上,甘受处置。”
“……你出去……”我哑声道,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一定会处置你的!可是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
出去!”
他抬头深深望了我一眼,躬身行礼退下。
我深深地将头埋下,乐文的衣襟已经被我沾湿了。
蟠龙醉,醉蟠龙。
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并非真的千杯不醉。
我在泪眼朦胧中睡了过去,直到一件温暖的袍子盖在了我的身上,一双温柔的手臂将我抱进一个宽阔的胸
膛,我睁开眼睛,有一刻的恍惚。
曾经是那样遥远的距离,我远远的看著他,他却远远的看著另一个人,直到死去。
我抬眼看著他的眸子,伸手抚上他的眉角,忽然有了一种执著,深深的执著:
“告诉我,你是谁?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他看著我,却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像悠远的天空,将我深深的包容在里面。
他的沈默,让我开始紧张。
“你不愿意告诉我吗?你不愿意告诉我吗……”
他终於抬手抚上我的眼睛,将一个吻落在我的眼皮上:
“我爱你……”
我的心终於放了下来,我的嘴角扯起一个温暖的微笑,我伸手抱住他:
“那你要保证,你不会死……你要保证,这不会是你说的最後一句话……”
“我保证。”
蛊惑的声音,像一个古老的誓言,一个永恒的咒语。
Ps:终於把乐文的动机交代清楚了,壁虎肖想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了……
至於後面的这个人……如果没有猜到,也会很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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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唉~~~竟然把蓝给写喝醉了,偶想了无数个可能的情况,自己也没想到是这样子把他的第一次给送出去的
……酒後那个……蓝~~~你可以戒酒了= =|||
这两周特忙,下周大概没法更新吧。明天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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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受着这样的蛊惑,我紧紧地抱住了他,拥住这一刻的温暖,命运、责任、角色、感情……是一张无形
的大网,将我们紧紧网住,有多少时刻是可以随心逍遥的?又有几件事是可以肆意而为的?
我抚着他的眉眼,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充满圣洁的膜拜……
明天会怎样呢?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谁,能预料自己的命运?
他的眼睛是那样清澈,就像蓝天一样美丽,他的神情是那样温柔,仿佛一个圣洁的神子,他的胸怀是那样
宽广,像三川五岳一般岿立,他的味道是那样醇美,像美酒一样令我迷醉……
他看着我,似乎有一刻的恍惚,一刻的犹豫,却在看到我的眼睛时,深深沉醉,随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我爱你吗?我爱你吗?我爱你吗?
多年的追逐,究竟是一个梦想,一种渴望,还是一份深沉的爱?
似乎诧异于这样的等待,他睁开眼来,却立刻被我的手覆住。
我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
“我爱你……”
他的睫毛在我的手下微微颤动,他的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他的手伸到我的脑后,他的唇终于吻
上了我。
不安渐渐淡去,挥一挥手,将烦恼抛诸脑后,心灵仿佛寻到了一个港湾,我已融化于这样强悍的温柔……
※※※z※※y※※z※※z※※※
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连日的劳累,酗酒的过度,伤心疲累,悔恨痛苦……在我终于安心的睡了饱
饱的一觉后,睁开眼睛,窗外,是初夏的热情阳光。
我起身从床上坐起,丝质的被子顺势滑下,昭示着一夜春色无边,我举目四顾,房间里却静悄悄的,一个
人也没有。
我皱皱眉,披衣而起,却不期然瞧见了床上那触目惊心的红……
我怔怔的抚上去,心中歉然,还是伤了他啊……
醉酒不知度,我望向桌上的蟠龙醉,一时有些恍惚,推门而出,新桥已经静侍门外,见我出来,微微怔了
一下,表情有一刻的不自然,却也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服侍我吃了早饭,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放下手中的餐点,抬头看他:
“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不是那种吞吞吐吐的人。”
他看看门口,又看看我,忽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蓝是同时喜欢他们两个吗?”
我有些诧异的看他,如果他是叫我陛下,我一定不会回答他,可是他叫我蓝,所以,他是青,也是我的同
伴。
我看着手中的早餐,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反问道:
“这样,是不是不好?是不是对不起他们?”
青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静静的打量我,又出了一会儿神,才道:
“这个问题太难,我不知道。”
“哦,是这样。”
青看我微微有些失望的神情,俯下身来,抬手抚平我的眉角,柔声道: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我知道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是什么?”
“你应该更加快乐一点才好,我喜欢看你快快乐乐的样子,喜欢看你在皇家花园里慵懒的午睡,喜欢看你
和琪妃他们笑闹,喜欢看你抱着亲王柔声安慰的样子,喜欢看你抱着小王子亲昵的样子,喜欢看你肆无忌
惮的打趣的样子……你不知道,那些是多么多么美好的图画,可以让人心神俱醉……所以,只要你觉得幸
福快乐,便再也没有什么事是不幸福快乐的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片刻有余,才笑着拨开他的手:
“不知道的,还当你的岁数比我大呢!”
青听了我的话,不屑的撇撇嘴:
“我早过了成|人仪式两年多了,早就是大人了!”
我一听,顿时笑了起来:
“哦,原来早就是大人了,是我疏忽了,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要我来牵线搭桥啊?”
新桥看着我,瞪起一双妙目,伸手指指我的肩:
“你自己把你的感情债给管好吧!我才不像你,连这样一个问题,也要想很久的!”
我一听,更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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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言笑无忌的时候,新桥忽然拍拍我的肩,肃然道: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还是去一趟宰相府吧。”
“嗯?什么意思?”
新桥摇摇头:“他们做事,我又何尝能够猜透,总是八九不离十,和你有关的。”
我一愣,已经有些明白了。
“摆驾安亲府。”(蓝现在在乐文住的地方,安亲府是瓦伦暂住的地方。)
新桥抬手制止了小厮的通报,又低声问了几句,抬手向我示意后院一个较为荒凉的院落。
我带着不解,独自踏了进去。
瓦伦生性节俭,不惜铺张,这个院落地处偏僻,他搬进来后也没有刻意着人修饰过,平日更是往来无人,
在这样春末夏初,草长莺飞的时刻,愈发显得生机勃勃,郁郁葱葱。
清风吹拂,带起两个静静伫立的人影的一片衣角,盎然的春意也掩不住他们身上凌厉的剑气,青草也弯下
了他的腰肢,似要躲避这有神无形的存在感。
他们的目光互相紧紧地盯着对方,他们的剑没有出鞘,丝绦垂下,随着若游似无的微风轻轻摆动,他们的
背脊挺得像标枪一样直,他们的眼神像鹰一样凌厉,他们的神情郑重,他们却在沉默。
我远远的站在院子门口,若游丝无的散发出护体的真气,也难怪那些小厮不敢劝架,怕是还没和他们说上
一句话,已成了这剑气的第一个牺牲品。
我不想说话,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将这里选作战场,为什么他们两个要进行一场比斗。
他们之间的约定,决不止上次埃尔告诉我的那些,那么,还有一些,是什么?
我很想知道,非常想。
只要我耐心的等待,也许我就可以得到一个答案。
可是,我没有等待。
因为埃尔的腹中有一个两个多月的孩儿,他的真气随时可以不稳,他的比斗随时可能为他带来危险;而齐
格,他昨晚才受了那样的伤,不动则已,一动难免成为他的负累,高手相争,哪容片刻闪失?
真是再不是他们两个比斗的好时刻,我轻叹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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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看见我,不是因为我站的位置不够显眼,而是因为,他们太专注,太专注於对方。
明明只是相对沈默的两个人,那两双互相注视的眼睛却会说话。
我忽然有一种错觉,在他们两人之间一直存在著某一种默契。
两个强悍美丽的人,像两座巍峨的高山,有一种能让我折服的感觉。
我沈溺於这样的感觉,才刚抬脚跨出一步,不期然却听到了埃尔的声音:
“你反悔了?”与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相反,他的语声一如既往的温柔动听。
齐格看著他,不,应该说是,深深注视著他,注视著他的眼睛,仿佛能从那样一双眼中看出些什麽。
他看出了什麽?
我不知道。
我只看到他对著埃尔,缓缓的摇了摇头。
什麽意思?
我的脚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我的眼睛也不自觉地望向了埃尔,所以,我看到了埃尔略带困惑微微皱起的眉
头,却没有看到齐格那一瞬间温柔如水的眼神,是那样美丽……的忧愁。
“可是,你答应过我,在他做出选择之前,不会碰他的。”
我心中讶然,忽然有些隐约猜到这一场比斗缘何而来。
可是,真的只是为了如此简单的一个理由吗?
齐格静静的看著他,看了很久,仿佛在思考著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昨晚的事,就算有人该为此负责,那个人也该是我,齐格他只是……
我正想抬脚进去解释,却听到齐格轻声,却又字字清晰的说:
“对不起。”
我一愣,惊讶的看向齐格,他却又闭起了嘴巴,再次陷入沈默。
埃尔看著齐格,拿剑的手早已握的死紧,仿佛下一刻就会拔剑出鞘。
剑却始终没有出鞘,对面的人也始终镇定如昔。
齐格的眉峰忽然轻轻一动,转头看向我站立的地方,讶道:
“蓝?”
我看看他,又看看同样也是一脸惊讶的埃尔,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竟然直到此刻才察觉我的到来,是该赞扬他们对敌时的聚精会神,还是批评他们对周围环境的轻视呢?
“是我。”我抬脚走过去,站在与他们等距离的地方,却又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埃尔的眼神很关切,齐格的脸上一如既往没有什麽波澜,只是,我却仿佛看到一丝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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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看看我,又看看齐格,动了动嘴唇,说:
“你选好了?”
我点点头。
齐格道:“你们有事要谈,我回避一下。”随即转身离去。
我正想叫住他,看到埃尔的眼神,动了动嘴唇,那一句“不必”便这样淹没在口中。
我看著埃尔,才不过一天光景,他却好像瘦了。
我爱他,所以我不能瞒他。
埃尔垂目到:
“我明白了。”
我摇摇头,心下一叹,忍不住,伸手一把搂过他:
“埃尔,你听我说。”
他似乎微微挣扎了一下,便乖乖任我拥著,沈默著不说话。
“埃尔,我不能骗你。”我一边梳理著自己的心绪,一边娓娓道,“我爱他,我恐怕你已经看出来了……
”
他的身躯明显的僵住了,没有抬起头来,那一股淡淡的悲伤却仿佛从他身上一直传到我的骨髓,忍不住让
我将他拥得更紧些。
“我以前也许确是连自己都是搞不清的,可是,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我既然明白了,就应该告诉你,否则
,这对你不公平,因为,我也爱你。”
埃尔沈默著,半晌才抬起头,平视著我。
“我很高兴你这麽在乎我,可是,如果因为我,让你们兵戎相见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愿意接受的……你明
白吗?埃尔?…………我已经……再也不要看到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流血受伤了……”
埃尔伸开手,也抱住了我,将我的头埋在他的肩上,静静眺立著远方。
他的沈默让我不禁开始害怕。
他那样骄傲的人,会接受这样的结局吗?
我的心忐忑不安,,却又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一次。”他忽然在我耳旁轻声说,口中的热气吹在耳旁,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不解的睁眼抬头看他,却看到他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微微的笑容,暖洋洋的照在我的心上。
他侧头看我,带著某种蛊惑的神情,吻了下来:
“你欠我在下面一次,我记下了……”
虽然,後来的“双星”在政治军事上经常出现意见相左的情况,公开私下文斗武斗不计其数,可是,却几
乎没有一次使得双方有任何损伤。
这一点,成为了那些坚信这两位大将军之间存在著不可调和的矛盾的人最最无法理解的一个谜团。
“陛下!”新桥突然出现的身影,打断了暧昧的气氛,我心下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弥漫上来:
出事了……
“陛下,刚刚负责照顾乐文殿下的的侍从来报,乐文殿下他……”
“他怎麽了?”
我一把握住他的臂膀,接二连三的变故已经让我没有勇气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埃尔不动声色的拉开我将新桥抓疼的手,将我拉靠在他怀里。
“臣已经派人去叫大夫过去了……”
我点点头,“我们去看看。”
新桥看了埃尔一眼,跟在了我们身後。
※※※z※※y※※z※※z※※※
有一种毒,无色,无味,不伤害任何人体组织,也不融入任何血脉。
事实上,它并不是一种毒,准确地说,他只是依附在人体的经脉上,散发出与人体的丹田一般的引诱真气
的力量,然後,当人的丹田之气不够稳固强大到吸引周身真气循环往复时,将一切秩序打乱。
到时候,真气逆行,丹田空无一物,周身却如针刺般疼痛不已,更有甚者,甚至会撞破生死大|穴,使人死
於自己暴乱的真气之下*。
对於练武之人来说,它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这种毒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在历史上,他只出现过几次,每一次都是用在高手身上,而每一次的结果却没
有人知道。
因为这些中毒之人从此都失去了踪影。
有人大胆的推测,这种毒并非无药可解,只要有一个内里足够高深之人每天帮助中毒者梳理真气,只要真
气日日乖乖的回归丹田,这种毒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可是,世上有几个人有如此强大而深厚的内力,可以维持另一个人的一生呢?况且,又有哪个高手会为了
别人甘心付出自己一身修为呢?
幸好,这种毒的配方早已不为人知,也很少有人真正中过这种毒,却没想到,扎伊此次不惜血本……
也是,那麽多年的仇恨呢……
这世上的事,又有几件能抵住人的毅力呢?
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不去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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