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劲和差劲的简单相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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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劲和差劲的简单相加+番外-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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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虞稍镇定些,拉过王可问究竟,王可端起罗建那满杯可乐,狠狠喝到见底,不等罗建心疼鬼猫子叫,赶紧喘着气抹嘴,“我都没大明白,上完选修正路过布告栏,见那一大群人围着,跟抢金元宝似的,我就来上劲了,阿田本来嫌烦不想凑热闹,可硬被我拖着挪近了会儿……正瞅见韩韩在里边,我当时就觉得怪,他脸色死白死白的,周围人也不知道说什么,但看他的眼神就是特……特糟心的那种,韩韩低着头发抖,又倔强又可怜。阿田一下子就疯了,抄起书往我手上扔了撒腿冲进去。我腾不出空拉,只听他骂了句操!谁敢难为你?没想他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反而整个人也变疆了,脸色惨白的更彻底,抓紧了他哥衣领,嘴唇铁青的说不出话,我瞅不对劲,死活挤进去一看……就是……”王可狠狠一锤桌子,“就是……那张他俩……的照片。” 
大伙儿听的转不过脑子,苏路捏紧拳头。 
“……然后呢?”窒闷中,仍是郭骁打破僵局。 
“后来……”王可挠头,“我都傻了,看着那照片大脑空白,周围议论纷纷,有些话……难听的厉害,没一会儿校方赶来人了,撕下照片拉着他俩就走。我怎么都缓不过神,直到阿田的书落下地,才糊里糊涂惊醒,赶紧跑回来。” 
王可一口气罗嗦完,精辟力尽的颓然倒在床上不动弹,大伙儿再没了玩的兴致,胸口无名火一把,愤愤地把牌摔的啪啪响。 
郭骁一径盯着苏路游移不定的眼神闪圈,躲哪儿堵哪儿,非要他认认真真瞧住自己,没几下子,苏路就毛了,冒火的咬紧嘴,垂眼和鞋面恩爱缠绵,死活不抬脑袋。郭骁刚沉下脸,就听见门外室友喊自个儿上课。 
轻叹了口气,桌底下用脚狠踢苏路一拐子,激得血气小炉子噌得抬起高昂的头,郭骁敛起得意的笑,在苏路挑衅的眼神下,镇定的撕下嘴上的纸条,慢慢的认真叠成方块,放进口袋拍了拍,这才离开。 

郭骁一关门,苏路就爬上床,闷头盖脸躺着,大伙儿都有些老年痴呆的样子,神志利索不起来,罗建的火爆爽快早飞了爪哇,尽傻咕哝,“这怎么会呢?虽说他们兄弟两平时瞅着挺奇怪的……要不就是没道理的互相仇视发脾气……要不就是把什么都替对方考虑了……但……但是……总是兄弟啊……而且还是双胞胎……这怎么能?” 
王可心不在焉的顶了句,你这什么屁话?敢情要不是兄弟两男人滚上床就没相干了? 
啥?罗建一愣,妈的王可你抓我什么话茬,想闹不快活啊! 
够了够了,每人少说一句成不成?还嫌咱屋热闹不够看哪你们?老虞勉强定下神劝架,那用词苏路怎么听怎么刺耳,一声不吭盯着天花板发呆。 

气氛阴郁到连窜门的耗子都无法忍耐,脚丫一撒去隔壁屋度假。 
尴尬和沉闷直到叶柳妮打电话来叫丁一吃饭才算解散,大伙儿没精打采地熬到晚上,也不见阿田的人影,听见敲门声,罗建窜的贼快,一开门却是垂头丧气的郭骁,眼珠在苏路身上绕了个九曲回廊转,才累极一笑,“兄弟俩在校长室谈到现在,他们父亲下午就到了,不过估计也没辙,事情是闹大了,十之八九得走人。” 
五个人各自窝床上心不在焉得翻了会儿书,丁一愣是能直着眼神把黄易的《翻云覆雨》倒揣着一页一页从头看到尾。 
折腾没一会儿,拉灯睡觉。 
苏路死活阖不上眼,翻身翻的背脊骨火疼,想着韩韩笑起来干净腼腆的样子说你好我找阿田给他送鞋,想着阿田怒腾腾冲韩韩嚷我什么东西配管你我也就你弟。脑子哄乱,索性打开手机翻出几条黄段子,一古脑儿往郭骁那儿发,发到估摸着明儿一早他开机就得爆,才张嘴坑的咬住枕头,鼻尖一噌一拱,睡了个结实。 

次晨醒来,阿田的床铺还是空着,散发冰冰的冷。早上没课,苏路闷着被子癞懒觉,正舒坦的不知天高地厚时被手机闹醒,没好气一把抓着,苏路闭紧眼直骂,干吗呢你几条黄段子就给招的气血上升,那点出息!大清早的屁事不干你闹小爷撒欢? 
那头冷气抽成鼓风机,默了半晌才阴沉沉开口,苏路?我是你系主任…… 
当场把小傻冒吓的屁滚尿流差点摔地上,一抹脑门全虚汗,哎,是,有事您吩咐,啊,那个谁谁谁,你把收音调小点儿,刑警803台词都窜我电话里呢。 
……啊哈啊哈哈。双方傻乐几声,苏路青丝吓秃一大绺,庆幸没把奸夫的名号嚷出来。 

全班紧急集合,一扎堆的窃窃私语,校园里热辣八卦从来传的比什么都快,何况这么厉害一事,谁不捏着几个版本闹嘀咕? 
系主任姗姗来迟,脸色整一个菜青虫,语焉含糊的说了下阿田兄弟俩的事,苏路垂着眼,从课桌版里掏出本不知谁拉下的小说,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 
“校方经过慎重讨论,同时在他们家长在场的情况下,对俩人做出开除决定。” 
此起彼伏的叹息和怪叫,苏路后脑勺像被针扎似的,眼角余光不受控制飘开,罗建他们一致的脸色铁青恶寒。 
“田闻欣现在宿舍里收拾东西……”难怪召集全班怵这儿,“我希望大家的心思还是放在自己应该关注的地方,不要被这件事影响……” 
场面话说完,系主任才一退场,教室里就炸了锅,女生三三两两的挤着脑袋小声咕哝,不时冒出“啊!”的尖叫,阿田平素人缘不错,大多男生都无声叹息,只少数几个没心眼的爷们浪声浪语的调笑。 
“哎……公子哥就是跟咱平民不一样,玩儿这个都带讲究。搞男人……我呸,真变态!”不知谁先恶毒心肠的刻薄着。 
苏路右手食指激抖,他赶紧用左手抓着,不关你的事,记住,保护自己才要紧。 
“说你是乡巴佬还不认!这叫时髦懂不?带劲的全搞这个,痛快啊!”又是一句,外带下流的笑声。 
苏路咬紧牙扭头,老虞脸色铁青的闷不吭声。 
“幸好我没哥,否则以后回家就得赶厕所吐……啊……不,厕所都不敢去……哈!” 
“我操!”脑门哄的爆炸,膝盖触了电惊弹,激震地座位散架似的怦怦响,大伙儿全被吓得收声,那几陀污言秽语的垃圾看着苏路青面獠牙的怪物脸,愣张嘴巴,没种的可笑。 
“苏路……”丁一搂着叶柳妮,迟疑的问,“你干吗?” 
“回寝室送他。你们呢,去不去?” 
老虞被苏路盯的招架不住,求救的看罗建,罗建挠挠胳膊,又推搡王可,王可犹豫半晌,突然埋低头。 
“你们觉得恶心是不是?”苏路一字一冷哼,“那就守这儿干净的位子甭动弹,我不糟劲同性恋!” 
说完,拔腿冲出教室,摔的门震天响,我也是他妈我也是这样的货色,我了解他,我不恶心他,男人爱上男人怎么了!不就是人爱上人这码事嘛,能逃的开谁故意挨冷眼?心挖掉还黏在那人身上,谁他妈有办法! 

冲回屋,阿田正垫脚收毛巾,被苏路一砸门,惊的全摔地上,整晚不见,他憔悴的吓人,脸上胡子拉渣,尤其让人堵心的是眼睛里那绝望的光,仿佛这世界,从此没什么可在乎。 
阿田瞅着苏路气喘吁吁的样子,挑起眉,“哥们,我还以为没人会回来。” 
苏路笑的够呛,走过去替他捡毛巾,“谁干的缺德事?” 
阿田无所谓地冷哼,“告诉你准不信,他能狠成那样……” 
说着,走到床边往手提箱里扔衣服,苏路跟在身后看他侧面,“那你以后怎么着?” 
“……去意大利读书,我爸原就打算等大学毕业送我出去读研,这下他脸算是丢尽了,赶紧趁手上有权,把我收拾出去。” 
盖上箱子,突然被苏路一把揽住肩膀,用力地紧了紧,“兄弟,一路顺风。” 
阿田手臂一横,绕住苏路的背,“锅炉一家子,你记得要小心,平时挺能装的,遇事就发傻,以后藏着点,你们不比我……俩,我爸有手腕,顶多俩儿子打发上别的道,你们可别毁了前途。” 
苏路憋着嘴,要说想哭那就太娘们了,但心里边实在不是滋味,想问韩韩呢,话到了嘴边怎么也出不了,只能酸鼻子酸眼陪阿田下楼。出了楼口,阿田指指远处一黑色别克,瞧,等着押我呢。苏路嗯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猛扔下行李,发疯得往东宿舍楼跑,苏路撒腿急追,阿田你去哪? 
我得去见他一次,没准就是最后了,我爸决不会再让我俩碰一快了。阿田的声音飘着哭呛,我必须去见他一次。 

道上俩疯子,气也不喘地直闯上韩韩的屋,阿田豁出命的踹开门,二话不说冲过去从后边抄起胳膊抱紧韩韩,哥,哥。 
苏路看不见俩人的脸,他们背影重叠,激烈的冲撞与颤抖,苏路打赌韩韩哭了,因为屋子里有伤心的泪水味。 
阿田把脑袋埋在他哥的耳朵后边,硬硬的强忍住哭,“哥……爸安排我去意大利,你呢?你会去哪儿?他不肯告诉我……” 
韩韩手臂往后伸,扯住阿田剪的短短的头发。 
“我不能告诉你。” 
阿田脑袋一压,苏路只听见韩韩啊的痛叫,阿田说你干吗这么狠?韩韩说我受够了。你不许打听我的消息,听见没? 
阿田惨惨的发呆,“哥……,韩韩……,你还记得么,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咱俩才九岁吧?你伸长脖子吼不准捣蛋,那小样好玩级了,好玩的我忍不住逗你,你一把推我到棉花堆上,自个儿却掉河里,我看着他们把你拉上来,知道么你看起来脏极了恶心极了难看极了,浑身烂泥,脸上黑乎乎一团,后来谁说我俩长得像我准跟他急,你那么丑怎配和我像?你那时小腿划破了,血流的一条一条,我还以为你会哭呢,可你眨巴眼睛,黑亮黑亮盯着我吼,看屁看敢情不流你的血你不疼!我当时就想,以后这个人说什么我都听。所以上中学那会儿你让我离你远点我就偷偷跟着不敢让你生气,你让我找女朋友我就胡田野地乱搞,其实我没一分钟是快乐的。十六岁那会儿你说你认了喜欢就喜欢吧,我都高兴疯了,就连吻你我都害怕扯疼你。后来……刚考完大学,爸领你回家说阿田这是你哥,孪生哥哥,我他妈不信!瞎说!我俩怎能是兄弟呢?可你让我喊你哥,那好,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说你是我哥,那我就做弟弟,我怎样都不要紧,真的。我听你的,可是你不能让我不爱你,我听你话,可是我这颗心脏听不了我话,他早不是我的了,他就是爱你就是爱你就是爱你就是爱你……” 
一长窜的就是爱你,韩韩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苏路眼睛很痛,带上门怵屋外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阿田抖着肩膀出来,苏路一句话不说,只扶紧了他胳膊下楼,俩人无言,直到送他上车,引擎刚启动,苏路就听见后边吵闹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老虞他们没命的跑过来,嗷嗷狼吼着阿田死小子,哪天回来度假敢不请老爷们喝酒,你就甭想踏上咱祖国大地一步! 
阿田伸出脑袋挥拳头,成啊,等我带意大利酒回来醉的你们不能人道! 

渐行渐远。 
苏路眼前模糊着飞扬的尘土,他拼命睁大眼睛,想要把阿田的笑容记得久一些。 

**** 
同天下午,另一辆车接走了韩韩。 
洗完澡路过布告栏时,那里已是空白,苏路呆了好一会儿,只看见玻璃中倒影出自己的脸。 
哥们,你真帅!他吱牙。 

回屋晾开毛巾,郭骁正气凛然地探进半身子,苏路同学,去不去晚自修? 
苏路没好气的扒拉着湿嗒嗒的头发,没瞅见老子在臭美啊?你先走。 

磨蹭到七点整,宿舍楼不顾廉耻的又用熄灯这招逼迫栋梁们赶紧踏上勤奋刻苦的康庄大道,苏路走在树下,风吹的身体发凉,眼前全是阿田和韩韩的哭泣,妈的完蛋了!要死的别扭又犯劲了,苏路狠狠捶自己脑袋,可止不住一股灰色的悲哀。 
打开底阶门,满满一教室人,很远就瞧见郭骁占着老位子,高兴的冲自个儿挥手笑,苏路憋憋嘴,一眼一眼盯着他,走到半途突然矮身随便个位子坐下。 
心不在焉的翻着书,旁边两女生聒噪的像几辈子没说过话,苏路咬牙痛恨人体构造,眼角余光怎么就不带拐弯的呢!都不能绕背后瞧瞧动静。 
郭骁可能真被惹火了,整晚也不来揪人,苏路焦躁的挪身子,硬熬到周围人全走光,屏住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回头一看——屁!哪还有郭骁的身影!! 
当下气得眼泪几乎滚出眼眶,成啊,你狠,你够狠。 

憋着一股怨怒,才跨出教室就瞧见屋檐下那高高的身影,黑暗中,郭骁的笑容无奈里有宠,“下雨了,我回屋拿伞。” 
苏路轻哼一声,探出手掌,才发现天气不知觉间变了脸,绵绵阴雨不断。 
郭骁拉过苏路笼在怀里,撑开伞凑过鼻子嗅了嗅他的头发,“够神气啊,窝女生堆里坐着,惹一身香味。” 
苏路看着郭骁衣服上深深浅浅的颜色,眉头皱紧,着急的探上他头发,果然湿漉漉的。 
“你傻啊!”火大的跳脚,“湿透了也不找件衣服换上,招病哪!就这么些路,我淋点雨有什么相干了?你存心感冒了传我是不是!” 
郭骁急压住苏路乱蹦哒的身子,密密的雨丝飞了俩人一身,“安生点,你今天不是刚洗头洗澡吗,淋雨就白搭了。”一手滑下苏路的腰肢,能工巧匠的直接挑开裤带扣往里凑暖和。 
苏路下半身一机灵,宝贝家伙被激的发凉,情欲的热气却汩汩冒,“脑子掉粪坑了?放尊重点,这种敏感时期……” 
脸色立沉,手上紧捏的苏路“啊啊”惨叫,一脑袋捶他肩上抖的浪荡,横竖路上没人,郭骁毫不留情的调戏到苏路喊饶命,“你可算说出口了,阿田的事让你害怕了是不是?你没信心是不是?你压根还觉得是图痛快的玩,要说到认真的人生就没底气了,对不对?” 
苏路喘着气发抖,郭骁的舌头满脸放肆,夹杂着愤怒和疼惜,吼一段吻一段,雨丝纷乱的抽在脸上,责问和亲昵无法分辨,“你……你别逼我,让我想会儿……” 
郭骁咬紧牙,狠狠的恰个血印子,“好,我让你想,我等你答案。” 

火热的纠缠和恐惧,苏路迷迷糊糊回到寝室,发现大伙儿全在拿毛巾擦头发。 
啊呀,王可赶紧扔过一条毛巾盖苏路脑门上,咱屋无一幸免,全淋透了。 
我才没被淋着,我有伞……苏路恍惚搭腔。 
……大伙儿沉默一会儿,惊人一致的问,苏路你那伞什么牌子的,赶紧告诉我们,咱也能记得以后千万别用。 


接着几天,苏路总有些心思重重,挑食的毛病犯的越发厉害,扒拉几下就没了胃口,郭骁远远看着心疼,又不想逼他。不声不响每晚备齐全点心放小屋,知道小耗子饿极了准得跑那儿觅食。 
周四晚上,苏路不负重望地又在小屋吃了饱,撸着滚滚的肚皮往宿舍跑,经过河边的树阴下,突然被一双手使足了力道蛮拉,那气味埋在尘土里苏路都能认得,闭着眼随他扯,到了阴影下直接疯头疯脸往怀里扑,“干吗躲路边上耍流氓?” 
郭骁双手滑到苏路腰上,掂量的捏了一爪,“今天晚饭又没怎么吃吧?” 
苏路心口一暖,皱紧眉头撒癞,“不怪我,那也是人能吃的?” 
说着笑裂开嘴,唇里还嚼着果汁牛肉干,作势邀请,郭骁舌头一勾,直接就着苏路的嘴吃了起来,“全是牛肉味,你成牛舌头了。……哎,这周日你妈有事吧?那早上就来我家玩,吃了午饭咱坐车。” 
苏路一脚踹上他膝盖,“谁牛舌头……你别打扰我清修的计划啊!” 
郭骁气的发笑,嚼着嘴里最后点零食,恨不能直接把苏路吞下肚,清修你个屁! 

**** 
周日上午,蓝蓝天空白白的云。 
“糟劲!!倒霉催的!!”,苏路横眉怒目的在郭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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