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夷族长正给颜元放血,颜元的鲜血变得有些浓绸,甚至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腥味,“必须要尽快弄清楚养蛊的人是怎么养出这不一般的绝情蛊,再拖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颜元的脸色很难看,白得都能看见血管,颜元收回了手,点了点头,“有些猜测,不过见一见这位大汗之后应当会清楚了。”
听到颜元心里有数,摆夷族族长点了点头,“给本宫更衣。你随我一同去见窝阔台。”
后面这句是与黄药师说的,黄药师点了点头。这位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对颜元有着极大兴趣的人,黄药师只有所耳闻,早想一见。
颜元命人换了一套华丽的衣衫,正让人给她画了浓妆,这么多年,也只有在成亲那会儿,颜元才抹了这般浓艳的妆。
“好看吗?”颜元打扮完了问了黄药师一句,黄药师点头道:“好看。”
颜元走到黄药师的面前挽过他的手,“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告诉窝阔台,我这一辈子就喜欢你一个,气不死他。”
黄药师莞尔,颜元却突然紧握住黄药师的手,黄药师脸色一变,“又发作了?”
“谁让古生长得这般秀色可餐呢,只看一眼就欲罢不能。”颜元这赤裸裸地调戏黄药师,让黄药师真是又好笑又无奈,颜元靠在黄药师的身上休息了半响,“走吧。”
见颜元确实好些了,黄药师这才与她并肩走了出去,福寿与摆夷族长在外头等着,一看到颜元,摆夷族长不断地咂舌,“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是看不上我儿子呢。”
一脑门黑线,颜元提醒道:“姥姥,您的孙子都有了。”
“那还不是你当初死心眼不肯嫁我儿子,我这才只好叫他娶了别人。”摆夷族长说到这狠狠地瞪了颜元一眼。
对于这位的怨念,颜元也是无可奈何,“姥姥,往后就别提了,您看我也有夫婿了。”
黄药师那也是长了一张好脸,是以摆族长真是没法的说不如自己的儿子,闹心地挥手,“走吧走吧,赶紧去给我弄清楚了回来告诉我,你身上的绝情蛊是怎么回事。”
如蒙大赦,颜元拉着黄药师赶紧的走。黄药师道:“你也有怕的人。”
“这位姥姥啊,我惹不起,躲不了。”颜元莫可奈何,黄药师一笑,夫妻并肩而行,在看到一身蒙古汗服的男人跟一个黑衣人并肩站着时,黄药师半眯了眼睛。
“元元。”窝阔台一见颜元立刻打了招呼,同时也看到了黄药师,突然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颜元知他笑容中的深意,无非是觉得他恢复了记忆,而古生却没有,这心里不定如何高兴呢。
不过,颜元注意更多的是另一位黑衣人,叫窝阔台带来的另一个人。“完颜赐?”
只是试探地问一声,那戴着斗蓬的人却将斗蓬扯下,露出了完颜赐的脸,只是有半边却是已经毁了,颜元眉头跳了跳。完颜赐道:“我还活着,你很奇怪吧?”
“没什么好奇怪的。”颜元实话实话,完颜赐冷笑,“我一再从你的手里逃躲,你还能有如此气度,段颜元,我还是小看了你。”
这是完全听不进颜元的话,只是凭着自己的臆想而说,颜元也不反驳,由着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不过,你竟然能醒过来,这才是叫我惊讶的。”完颜赐说话,颜元冷笑,“区区的绝情蛊,你以为大理无人?解不了你的绝情蛊?”
“一般的绝情蛊当然可以解,可我养的绝情蛊并不是一般的绝情蛊。情花听说过吗?这是一种奇花,凡被情花刺中,只有绝情丹能解,而你所中的绝情蛊,正是我费了十数年以情花喂养,又于万千的蛊虫中选出来的绝情蛊王,无人能解。”完颜赐说得十分冷洌。
“完颜赐,别忘了你我之间的交易。”窝阔台提醒地说,完颜赐道:“应该是你莫忘了我跟你之间的交易,我可是说过的,我要她的命。”
“情花毒即有绝情丹能解,绝情蛊就没什么不能解的。我现在还能出现在这里,两位也想不到吧。”颜元很是淡定地开口,完颜赐跟窝阔台同时地看向她,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端倪。
可颜元是什么人,岂会让他们看出什么来。完颜赐肯定地道:“你又想骗人,你只是醒过来而已,并不能证明你身上的绝情蛊解了。”
“骗人,既然觉得我是骗人的,你又何必随他一同前来探探虚实呢?”颜元道破完颜赐此来的目的,完颜赐目露狰狞地看身颜元,颜元丝毫无畏。
“你身上的绝情蛊定然无解,可我确实有解蛊的法子,只看元元你怎么做。”窝阔台说话,颜元冷笑道:“你的目的我清楚,但我依然可以回答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无可能。”
这下就连窝阔台的脸色都变得难看极了,“元元,你现在是跟天道在杠,一但你输了,你会魂飞魄散,天道不可能放你一条生路的。只有跟我合作,你才有一丝生机。”
“你以为自己与天道有什么关别吗?”颜元反问,窝阔台道:“至少我不会伤害你?”
“你的不会伤害,不过是顺你者昌,逆你者亡,难道我不曾差点死在你的手里?”
“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是不是只有他死了,你才会选我?”
“不,你说错了,就算古生从来没有出现过,存在过,我也不会选择你。我能遇到古生是我最大的幸运,能与他相知相守更是我的福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无可取代,你更不可能。”颜元直白的话,一刀刀地往窝阔台的心上捅。
窝阔台冲上来去要捉住颜元,黄药师挡在前头,窝阔台拔刀就砍向黄药师,黄药师一手抽出玉箫,两人打了起来……
238章 射雕神雕同人…大理公主(四十五)()
窝阔台的武功确实了得,但黄药师为五绝之一,那更是不同寻常,颜元跟窝阔台动手功力发挥不全,只能勉强与窝阔台打个平手,可黄药师对窝阔台,明显的黄药师占了上风,颜元看出来了大松一口气。
“古生,杀了他。”颜元伟话给黄药师,黄药师的箫已经穿过窝阔台的胸口,而且反转过来更要直取窝阔台的头颅,眼看就要成功,完颜赐竟然动了,完颜赐一动,颜元也同时拦下了他,两下打了起来,谁都不曾退让。
窝阔台已经接连挨了黄药师几掌,眼下黄药师一掌就要落到窝阔台的头顶。
“杀了我,元元也一定会跟我一起死。”窝阔台冷冷地提醒,黄药师的动作一顿,窝阔台大笑,“生我得不到元元,能叫她跟我一起死,甚好,甚好。”
黄药师拧了眉头,“你费尽了心思才让元元到了今日,眼看她就要恢复了,若她再死一次,这一回,你就算万死也救不回她。”
然而黄药师不为所动,一掌朝着窝阔台的头击去,晴天一道惊雷闪过,窝阔台死不瞑目地倒地,完颜赐一看情况不对,赶紧的撤,颜元并没追,也没让人去追。
只是转头看到死倒在地的窝阔台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位就这么死了,她还以为得要跟他大战几场呢。瞅了瞅黄药师,拖这位的福吧,真要是让她对上这位,以她的运气,呵呵……
“殿下。”高手过招,旁边的人都不敢插手,打完了赶紧的过来,见到死不瞑目的某位,询问一句究竟该如何善后?
“放心,蒙古人现在没功夫管窝阔台死不死的。”颜元淡淡地开口,眼见杨过与刘仁迎面走来,杨过开心地道:“师祖,过儿不负师祖所托,全歼蒙古十万大军。”
颜元勾起了一抹笑容,不吝啬地夸道:“干得好。”
“还是师祖让人准备的东西厉害,那些东西往蒙古兵的那儿一泼,水越往那里浇着想灭火,那火势就越大,可不是把蒙古人吓坏了,这火烧死了不少人,我们再带人杀进去,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灭了蒙古的十万大军。”杨过说得绘声绘色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呵呵……”颜元的笑很冷,杨过听着这一声,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头皮阵阵发麻,颜元下令道:“绞首传递三军,告诉蒙古人,敢犯大理者,这只是开始。”
杨过倒抽一口气,灭了蒙古的十万大军,杀了蒙古人的一位大汗,这还只是开始,那接下来的蒙古该是如何地水深火热。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由颜元给的,原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蒙古大军,在大理全军出动后,蒙古人马节节几退,其原所占之金之地已被大理接二连三地夺下。
拜云锦绣教得认真,颜元跟着学了不少古现代武器,就连火药地雷也刻在脑子里。对付蒙古人,颜元早就想好了所有的武器都先备好,是以一开打,蒙古人完全无力招架。
到最后蒙古人风闻大理兵马将近,竟争相弃城而逃,宋廷由始至终都没敢插过手。宋帝自抵达颜元所在之城,随着蒙古战起接连告败,他连说回南京的话都不敢说。
而摆夷族长自从得知颜元所中的绝情蛊是用情花所养,立刻让人把那所谓的情花给她弄了一堆回来,弄了一间房,这位除了吃喝拉撒愣是一步都没离开过房间。
情花毒以断肠草可解,颜元在让人弄回情花的时候也顺带叫人搞了些回来,摆夷族长瞧着时可乐死了,“我说颜元啊,你这脑子怎么就那么好使呢?”
把断肠草用来喂蛊,折腾了近一个月,取了一条蛊虫来,“颜元,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试,你或有一丝生机,若不试,再过十日,你必死无疑。”
颜元不仅脸色难看,甚至显得很是削瘦。黄药师道:“您的意思是令此蛊与绝情蛊厮杀,元儿的身体就是它们的战场。”
“颜元体内的绝情蛊可不是一般的蛊虫,而是蛊王,它以人的七情六欲为养,已经能够分辨谁的感情更饱满,初时绝情蛊王于人中选中了颜元,可见旁人的七情六欲并没有颜元那般吸引它。所以想要引它出来不可能,那就只能将这只蛊放进去,两下拼杀。”摆夷族长说得很清楚,她也想用另外的法子来救颜元,问题是不能,所以……
“两蛊相争,元儿能撑得住?”黄药师很担心,颜元却已经做了决定道:“撑得住要撑,撑不住也要撑。姥姥,请吧!”
挽起了袖子让摆夷族长动手,摆夷族长拿出刀来,这就准备动手了,福寿却跑了进来阻止,“不,姥姥,不要动手。”
突然被福寿打断,摆夷放长都愣住了,福寿似是跑得太急,正喘着气,颜元问道:“怎么了?”
“绝情蛊一但死在人体便会自动溃散,它身上的蛊毒将会蔓延全身,绝情蛊最毒的正是它全身的蛊毒,所以长姐,不能让它死在您的身体。”福寿顾不上顺气,一溜把话都说出来了,摆夷族长顿住了,“好狠的人,这是一心要置颜元于死地。可丫头,你怎么知道的?”
福寿倚着门道:“我去见了王爷了。”
这王爷说的是福寿的夫君,颜元拧了眉,“不是让你不要再跟他们联系了吗?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若是将你掳走了,你该如何?”
“我嫁了他那么多年,我比长姐更了解他,他的身边也有我的人,我要杀他不能,要逃走却是不难的。”福寿显然早就想好了,所以才敢回去。
“我就是想看看他那边知不知道解长姐身上的蛊的法子,没想到真让我有所收获。长姐,要引出你身体的蛊毒算不上难,蛊虫在长姐的体内那么长的时间了,它虽以七情六欲为养份,同时也会吸食长姐的血,所以放血,有一半的可能将蛊虫引出来。”福寿将自己听到的一切都说出来,摆夷族长道:“这个可能性很大,可一旦颜元失血过多是要出人命的。”
“换血。”福寿再次吐出这两个字,黄药师皱着眉头道:“放血,换血得要相同的血才行。”
黄药师是个大夫,这种事他有发言权,颜元却皱着眉头道:“世上的人虽千万,要找与我的血相融的并不难,难就难在,换血该怎么换。”
事情又僵住了,但不管是摆夷族长还是黄药师都觉是要给颜元尽快的放血,至亲者之血,福寿的血是能与颜元相融的,福寿坚定地与摆夷族长和黄药师道:“用我的血,都用我的。”
颜元身体的绝情蛊已经容不得他们再拖延时间,在颜元又一次的昏迷后,摆夷族长与黄药师动手给颜元放血,眼看颜元的血放得将近一半了,绝情蛊却丝毫不动,摆夷族长说道:“再这样下去,颜元会出事的。”
“用我的血给长姐。”福寿说话已经划破了手腕,黄药师最终还是用了福寿的血……
亲眼看到那只血红的蛊虫落在血堆里时,黄药师跟摆夷族长都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包扎住颜元的伤口,连着灌了颜元几大碗的糖水和盐水,可福寿却很不好。
“三丫头。”摆夷族长走了过去唤了福寿一声,福寿一笑,“姥姥,长姐无事了吧?”
“蛊虫已经逼出来了,她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福寿笑得全然放松了,而颜元悠悠转醒,看到手上的两个伤口,再看到躺在一旁的福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你怎么那么傻呢?”
福寿摇头道:“能以我一条命,换长姐的一命,再没有比更划算的了。长姐说要试试别人的血是否能长姐的相融,我就知道长姐还是为了我。可比起那些不知是什么的人,我宁愿把自己所有的血都给长姐,换来长姐的平安。”
颜元伸手抚过她的头,“真是个傻丫头。”
“为长姐而死,福寿心甘情愿,没有长姐,福寿早就已经死了。我的生母犯下那般大错,令大理举国蒙灾,小的时候大家都骂我打我,是长姐护着我的,也是长姐教我读书识字。”
“可我并不是全然的好心,我叫你活着,何尝不是在利用你。”
“利用又怎么样呢,长姐利用我,在大理受灾的时候,只有一碗汤也分给了我们几个妹妹一勺,那一勺汤,是我喝过的最美味的汤了,一生难忘。长姐中毒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你不管是做什么都是对的。”福寿落下一滴泪。
“而我以命相救,又何尝不是存了私心,生母给我的耻辱,给刘家带来的耻辱,随我这一死,终将不复存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只记得我是刘氏之女。我为大理终于救下了长姐。”福寿道破自己的心思,颜元眼眶红了,“你有很多的办法的。”
福寿摇了摇头,“这个办法最好了。长姐,我想见一见他们”。
“来人,让一灯跟刘瑛姑进来。”既是福寿的愿望,颜元断没有不答应的,很快一灯跟刘瑛姑都被请来了,看到虚弱躺在床上的福寿,刘瑛姑捂住嘴,“这,这怎么回事?”
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血腥味,大老远的都能闻到,福寿冲着他们道:“我不喜欢你们,你们不曾尽过为父母的责任,都只为了各自利欲而活,可我们为人子女的,却必须承受一切代价,见到你们连头都抬不起的样子,我既高兴又伤心,我想不明白,你们怎么还有脸活着呢,这个世间的人,早都容不下你们了,你们还活着做什么?现在我也要死了,如果你们真的还拿自己当人看,就随我而终结吧。”
福寿是再温和不过的人,她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灯跟刘瑛姑已经完全懵了,福寿冷冷地笑道:“若你们还觉得自己有脸在这世上活着,亦随你们。”
被亲生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刘瑛姑羞愧欲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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