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雪?!”
同样带有责问的叫声来自还留在外面的南术,他惊讶的看着昔日里以展示风情勾引异性为乐的好友露出了傲慢的冷笑,仿佛如同女王一般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如风一般忽然的消失。
“看样子碰上麻烦事了,啧!那两个可是有一个会成我老婆的啊!”
美男子从忧郁王子POSS切换到诡异的俊美吟游诗人状态,也真的从怀里掏出一把竖琴,摸了摸结实的墙壁,接着让所有人听了都会迷醉的音色从他手中的金弦下滑出,墙壁上的门竟然又慢慢浮现了出来,当然的包括有些目瞪口呆的阿君。
在小心翼翼的确认门里的黑暗和未知之后,美男子向他认定的小‘萝莉’伸出了手:“老婆,我来救你了!”
“寒他……”
“没关系,我会代替他好好照顾你的。”
“……”
看着脸上明显写着‘我害怕’,因为可能的危险立刻把自己未来老婆换人的无耻男子,阿君毫不犹豫的一把捏住那张帅绝人寰的脸,把他望黑暗深处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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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是怎样炼成的(中)
“才十五岁就开始继承仪式是不是早了点。”
“不现在难道还等小冷长大吗?”
“也是,看起来小冷更加比较容易通过仪式的样子。不过,这对寒有点不公平吧!”
“寒宝贝小冷宝贝得不得了,这是他自愿的。”
乍看之下有着少妇风情的君家主人懒洋洋的依靠在窗户边,略带金色质感的栗色长发松散的披着,顺着雪白的脖子滑下,每每看见这一幕,即使是身为他大儿子的君寒也忍不住怀疑自己老妈是不是因为还没有老公漂亮被活活气死的,而水镜的那边,南方卿家主人则有把可以通影像的水镜拆了冲动。丝毫不用怀疑,这位未来世界第一美男子的爹并不是仅仅因为一个恶性欺骗导致自己的青春灰暗那么简单,在他已经因为当年的无聊‘恋爱’把自己儿子搭进去的现在,面对着那张几乎没有大变化的祸水脸孔依旧没有办法。
不过虽然连南术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捡回来的,这个当老爸的好歹还记得自己给自己儿子招来的烦恼,试探的问:“既然要通过继承仪式的是小寒,那么他是男孩子吧!小冷才是女孩子?”
为什么就不会怀疑一下两个都是男孩的可能性呢?拥有‘君’这个姓氏,却毫无君子风度的男子坏心眼的把拥有着长长睫毛的眼帘下垂了三毫米,水汪汪的秋瞳迷蒙了起来这正是根据好久的了解,对他这位‘好朋友’最有杀伤力的表情,有些淡然的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会骗你一样。说清楚,当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女人!自愿帮忙的是你,自己要跟着我的是你,先来追我的依然是你,然后我结婚了,要我的孩子嫁给你儿子的依然是你,要是怀疑的话,婚约取消也无所谓。”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
“哼!”
从形状优美的小巧鼻子中喷出这个单音节表示不满后,看着被他蒙骗了N次依然无法扭转局面的倒霉鬼着急的表情,冷淡的表情下面,几乎无法控制的大笑被压制了下来。
这个个性恶劣到极点的男人有点遗憾的向外面望去:
小寒,小冷在就好了,那么生动的教学例子没有让他们现场观摩实在是太遗憾了。
被从小灌输着‘天然资源要全面的利用’君寒远远的打了寒颤,顺便把怀里的姬西雪抱得更紧了。
和利用自己容貌玩弄男人玩弄上瘾,对女人反而兴趣不大的混蛋老爸不一样,君寒只把自己的容貌当成饵食,一旦鱼儿上了勾,他可没有圈着养着逗着玩的毛病,要煮要炸还是清蒸绝对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哪怕钓得鱼太多,情愿当垃圾处理也不愿意养起来的。这里的鱼,不只是被那张假红颜招来的苍蝇,还有很大一部分因为那张脸连带着以为君寒连下面也一起XXXX的女人。
比如姬·;西雪。
所以继承了原来君家女主人,前任西雪记忆的妖冶美女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在记忆资料中,被教育得连性格都似乎女性化的君寒怎么会那么具有‘攻击性’,不过她也不在乎,反正对方是‘长得能看’的‘男人’(男人是重点)就好。
唯一不好交代的是那个吧……
“小姬,怎么,还没有到么?”轻柔的低音打断了西雪的沉思,但因为光线变得异常暗淡的眼眸里可和温柔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君家伴随着美丽一起遗传下来的没耐心的毛病显然已经达到了满点,即使对象是女人,也丝毫不怀疑他会拳头相向的可能性。
总的来说,所谓继承仪式并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虽然相对于要回答出一大堆这辈子都不可能用到的问题的成年式要好一些,但继承仪式除了继承强大的力量以外,就意味着被契约所束缚,终生不能违反‘那个人’的命令得到奴隶的结局,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不是除了自己,继承人就会成为弟弟,寒死都不会要求什么继承仪式。
可是现在,在宝贝弟弟越来越像父亲的现在,越来越可能被选中的现在,他不得不在成年式未开始前,主动威胁着自古以来掌握着继承仪式进行的西方继承者姬西雪开启进行仪式的场所。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可以继承仪式的日子竟然是君冷的生日,这正说明继承人选最大的可能。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君寒在心里打定主意,他曾经看过父亲试图违抗‘命令’时受到的惩罚,如果让小冷遭到那样的痛苦,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即使把弟弟也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下到日常生活用品上到未婚妻,只要是阿君的东西全无耻占有的君寒,还是会尽兄长的义务的,当然,这也不排除是情愿自己死也不愿意自己财产遭到别人侵入的占有欲的恶劣表现形式。
“马上……啊,已经到了。”
看到眼前刻画着神秘咒文的方形台,姬西雪的表情实在称不上好看。
因为存在着‘密切关系’,很随便的让君寒进行继承仪式,又担心受罚,把十二岁,还勉强算是儿童的阿君拖下水的姬西雪,虽然从根本上对她的义务没有什么责任感可言,但在看见魔法台的时候,她害怕受到惩罚的担心终于浮了上来,毕竟进行传承力量的并不是她,如果君寒受到排斥的话,自己的立场当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君寒却不知道姬西雪的担心,他很直接的走了上去,然后把手按在了方台上。
一般地说,继承仪式每年不同,只有君家未来的主母,姬西雪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所以,君寒只不过想仔细研究一下台上的文字,为自己的测验做一些准备而已。可是没想到他的手按在台上那一刻,一阵几乎致盲的强光猛烈的闪了起来,然后一个巨大的人形弹了出来。
“这就是这任的继承者吗?实在是太差劲了!虽然我是决定为了亲爱的阿君守护他们一族的力量没错,但相差得越来越远,我守护的意义何在!”
如雷声一般的声音轰轰的响起,和声音一致的,那人形是一个看起来很酷的中年大叔,身上的肌肉也一条一条的,很有去参选健美先生的资本。
于是对壮男没有抵抗力的姬西雪在短暂的花痴后,露出了可以称得上三八的表情,担心害怕什么的早就丢在了脑后,用恶狗盯住肉骨头的表情狠狠的看了对方两眼后,很羡媚的说道:
“啊啊,五月大人,可以看见您实在是太荣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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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不仅会给自己招来麻烦,还会把麻烦扩大到身边的人身上!
冷眼看着黑暗中无数双发出可怕红色光芒的眼睛,在冷眼瞄了一下把年仅十二月岁的自己当成挡箭排的男人,阿君嘴角微翘,露出了零度以下的冰冷微笑。
其实他们现在面对的对阿君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但也只是‘对阿君来说’而已,因为眼前无数双眼睛的后面,是大大的,肥肥的,灰蒙蒙的一片老鼠,在这之前,就算是这个家的小主人的阿君也很难想象自己家仓库里(真的在仓库吗?)竟然有那么多的小生物。而阿君的爱好之一正好是养育各种品种的老鼠,虽然这种到处可见的家鼠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但小巧玲珑的外表还是很让阿君有好感的。
而把那么一大片的老鼠召集到自己面前的卿南术明显不这么认为;躲在阿君后面发抖已经是他克制后的结果;此刻这位大帅哥恨不得自己立刻变性成为女人;好放声尖叫;把所有的恐惧都发泄出来。
早知道不该因为无聊乱编什么曲子来唱的。声音拥有魔性的魔琴手如此懊恼着:但那么黑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来壮壮胆。说到会来这么黑的地方,都是小冷不好。
这位美男子似乎完全忘记了是自己招来了如此多的老鼠。他躲在阿君的后面;用有些抱怨的口气要求道:
“快点赶走它们。”
“它们是被你的琴声吸引来的,所以应该比较听你的话啊!”小阿君恶意的微笑起来,移动了一下身体,把后面的笨蛋暴露在众多老鼠面前。
“不要,我才不要指挥那么肮脏的生物!”和闪闪发亮的外表一致的,卿南术拥有相当程度的洁癖,他尖叫着跳了开来。他的尖叫让鼠群不安了起来,老鼠构成的灰色地毯开始‘流动’,并发出让人耳朵发颤的可怕声音。
“你……”见到眼前的情况,阿君似乎想说什么,中途却停了下来,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然后开心的跳了起来:“波吉,你怎么也来了。真难得你会醒来。”
说着,阿君向老鼠地毯扑了过去,很准确的从众多老鼠中抱出了一只长着兔子耳朵的畸形老鼠。
不过,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还可以准确辨认自己宠物的声音,而且这只平时几乎是不叫的,令人不得不感叹其听力水平之强。
“那个,小冷……有传染病的……”南术用微弱的声音提醒。
“怎么可能?我有天天给我的宝贝们洗澡的。”阿君像被侮辱了一般瞪了回去。
“宝贝……们?”隐约知道阿君怪异的爱好的南术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似乎无边无际的老鼠,脑袋里自动浮现出一幅被泡泡遮住了重点部位的可爱小‘LOLI’和一大群的——老鼠泡在浴缸里的情况,很显然,他误会了阿君的意思,以为这里所有的老鼠都是阿君的宠物。
如果天天洗澡就不会脏,不会脏就没有细菌传染病之类的可怕东西,那么我就不用担心什么英年早逝的问题,那么还怕什么呢?
思想上进行了如此运转,抱着自己的竖琴,面对着老鼠海洋,魔琴手露出了傻傻的笑容。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他并没有女孩子那种对待该类生物的接近竭斯底里的害怕。
就某方面来说,如果不是性别上存在问题,南术搞不好真的很合适君家兄弟也说不定,至少以后的魔王都不会思想偏差到这种地步。
可是,平静(?)下来的两人却没有注意到,阿君怀中的肥老鼠露出的模糊的接近坏笑的表情即使发现了,也很难研究出一只老鼠的表情会有什么意义吧然后,波吉幸福的在阿君手臂中打了个滚,似乎找到了这佳位置,又进入了惯例的沉睡中。
“我们走吧!”或许是为了不打搅自己小宠物的睡眠,阿君的话语轻柔了几分,难得心平气和的面对着卿南术。
而我们英俊的卿南术却陷入了其他的烦恼之中:如果这些耗子真的是阿君的宠物的话,该怎么处理。
眼前的老鼠毫无疑问是因为南术具有魔力的琴声而聚集的,换句话说,其中如果有一只丢失,全部的责任理所当然由南术承担,非常了解君家兄弟的暴力倾向的南术绝对没有成为拳靶的意思,但按照阿君对怀中奇怪老鼠的溺爱,南术丝毫不怀疑,阿君有给眼前的老鼠海洋依次编号的爱好。
是被琴声召集过来,那么就要琴声控制好了。
最后得出了如此的结论,优美的手指再次拨动着琴弦,鼠群在平静下来的同时,黑暗中的两人忽然觉得…好冷!?
伴随着琴声的继续,白色的影子接二连三的从黑暗中飞了出来,半透明的白色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所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些影子不仅嘀嘀哒哒的流着血,还有些内脏拖在地上,至于眼睛什么的暴出来更是常见问题。
“啊啊————”
这次南术真的尖叫了出来,他脸色苍白的抱住手中乐器,毫不犹豫的丢下阿君向黑暗中逃去,巨大的老鼠群汹涌澎湃的跟在他的后面,形成了颇为壮观的河流。
“姐姐?”发现似乎是后院平时对自己很好的大姐姐们的阿君站在原地没动,有些迟疑的叫唤着。
但鬼魂们丝毫没有平时的亲切,她们的脸孔变得越发狰狞,向阿君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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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是怎样炼成的(下)
“记得我以前曾经也因为被欺负哭起来呢!不过,我也就那时候领悟到力量是绝对的,这个真理的存在。”
在很久很久以后,已经成为勇者的阿君望着遥远的地方,露出怀念的表情,如此对魔王说的时候,魔王手中的肉落在地上,在片刻的沉默后,魔王怀疑的问:
“哭?你会哭?我还以为你的泪腺已经被完全摘除了呢!不过;让你哭的倒霉鬼一定让你灭口了吧!真恐怖;你才多大就杀人了……哇!”
理所当然的,因为愚蠢的魔王说了实话的缘故,被勇者暴打了一顿。
何况,阿君并没有说谎,十二岁那年,面对着物理攻击无效的鬼魂,他当时虽然离‘哭起来’有点距离,但在可爱的小脸上映出N道爪痕后,他的眼圈确实红了起来,可怜巴巴的抱着怀里睡得香香的肥胖老鼠,在黑暗中诅咒着把幽灵招来的卿南术奔跑起来。
但阿君并不知道这里是继承仪式的考试场所,如果没有走对地方;迎接他的永远是无边的黑暗即使知道也没有用;如果没有姬西雪的带领;正常人尚不能找到准确方向;不用说本来就方向感缺失的阿君更糟糕的是,在父兄的过度保护下,小小的阿君当时并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武技学习,虽然他的‘武术神经’比南术这样的‘普通’人要好一些,可是比起非人类,轻飘飘,不受空间距离影响的鬼魂来说,根本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于是在奔跑途中,阿君耳朵只能听见凄厉的尖叫,悲惨的哭泣,低沉的自语,时不时有冰冷的白影从他的身上穿过,眼前有严重影像市容的脸冒出来。
就如同最糟糕的梦境一般,这种经历不停的重复下去,却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最终,这种奔跑停止于前方的身影,那是一个柔和的女性背影,身边的微光对几乎崩溃的阿君来说几乎明灯般的存在,阿君大步的冲了上去,毫不犹豫的抱住了那个身影,那个身影也慢慢的转过头。
毫无疑问,有着看恐怖片的丰富经验的各位一定知道,在自以为得救了的情况下再遭到更恐怖的事件,这个经历还来自使自己安心的对象本身,无疑是令人崩溃的存在,现在阿君就遭到了这种情况。
因为那个身影是……他已经去世的母亲。
顺便一说,就算他的母亲没有去世,在阿君的记忆中,也是名列‘最可怕的人榜首’的角色。
所以阿君很爽快的昏了过去。
另一方面,君寒也差不多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基本上,身为男性,一个相对正常,至少相对他的家族来说还算正常的男性,他对自己的脸很难没有怨言,但即使是这张脸,如果被人简直是指着鼻子批评的一钱不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对方还是现在尽可能不能得罪的人。
据说是继承仪式的测试者,君家千年来的守护者五月正冷眼望着他,冷淡的进行着使他濒临抓狂的发言:
“……是基因突变吗?否则我至爱的脸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