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四处寻找,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蛛丝马迹,有一天终于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小虫子。
我就抓了几只给一个老郎中看,那老郎中见多识广,一看吓了一跳,他告诉我这种虫子叫“生参”,是广东一带特有的毒虫,鸡是很喜欢吃这种小虫子的,吃了之后毒素就累积在体内,但又不会死,人再吃这种鸡就会中毒。更奇怪的是,这些毒大部分都会集中在鸡汤里面,如果喝得多的话就会致死。
鸡肉里面虽然也有毒,但是毒性比较小,没什么大碍。哺|乳期的女人喝了这种鸡汤,|乳汁里也会有毒,喂给小孩吃的话那就必死无疑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狠毒的女人说到做到,她暗中监视我们已经很久了,我们的生活规律已经被她摸得一清二楚,她要毒死我的妻女又不能让我有事,还要让我抓不到把柄,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阴险狠毒。
我当时就想,只要让我找到她我就一剑杀死她。
这样又过了一两个月,我没找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对她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但是等我看到她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
正文 第十七章
因为她是大着肚子过来的,她说她已经怀上我的小孩了。】
唉,你可以想象我当时是何等的痛苦,真是冤孽啊,那时我实在没法原谅她,却又不能杀她,想了半天我只好对她说,你走吧,就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
她却死活不走,说到最后,她哗的把剑拔了出来放在桌上,告诉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娶了她,要么就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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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和她吵的不可开交,雨桐又躺在床上大声的哭,哭得我心烦意乱,我感觉自己就快要被她逼疯了,于是大喊一声,你以为我不敢么。
说完抓起桌上的剑就刺了过去。
她也不躲不闪,这一剑正中心口,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转眼就断了气。
我杀了她才猛然醒悟过来,这下可是一死两命啊,她肚子里那个可是我的亲骨肉。
我当时又哭又笑,几尽颠狂。那时我才明白,她们都不该死,最该死的人是我自己,她临死前在笑那是嘲笑我,嘲笑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是活该。
待平静下来我已经是万念俱灭,正要拿剑往脖子上抹,雨桐的哭声却一下一下揪住了我的心,她才这么小,我死了她可怎么办,九泉之下老婆问我雨桐怎么样了,我该如何回答。
于是我只好把剑一扔,颓然坐在地上。
后来掩埋那个女人尸体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只是在肚子上垫了个枕头。她为了能和我在一起,真是费尽了心机,却落得了这个下场。
只是当时我对她也只有愧疚,哪里还恨得起来,唯一恨的也就只有我自己了。
为了日后的生计,我只好重新去经营镖局的生意,就把雨桐寄养在亲戚家里,等她稍微大了一点,我就带着她天南地北的四处走,从来没有和她分开过。
以前老婆在的时候,只觉得她忙里忙外是应该的,她不在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家里好冷清,每次回到家的时候,到处都是灰,老鼠在地上穿来穿去,热饭热菜也没有了,雨桐在我身边哭着喊着说饿。我这才发现家里的一盏灯,一杯热茶,一句关怀的话,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让人留恋,而我却永远都得不到了。
我以前从未真正的在意过她,关心过她,等到想关心她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了,这么十几年过来,也有好多人劝我续弦的,媒婆也上门过好多回,说女的如何如何好,对待雨桐一定会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我却从来没有动过心,倒不是光为了雨桐,只是觉得这样会让我自己心里好过一点,只可惜无论我怎么做,怎么惩罚自己,她都已经看不到了,我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了,唉……。”
说到这里,总镖头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讲给你听,只是希望你在以后的某一天,当你以后的妻子曾经漂亮的面孔慢慢变老的时候,以前的甜蜜情话变成絮絮叨叨的时候,当你对她觉得厌烦的时候,希望你会想起我的故事。
总镖头的这番话把我说得面红耳赤,我只好低着头不作声。
总镖头接着说道,我的女儿我最了解,雨桐心高气傲的很,她不会轻易喜欢别人,一旦喜欢上了,她是不会改变的。
我抬起头看看总镖头,惭愧的说道,总镖头,我知道了。
一边心里想,我以后再也不作花心大萝卜了,只作胡萝卜,从里红到外。
总镖头点头说道,如果你不喜欢她,你可以不接受她,如果你决定接受她,那就好好珍惜她。
说完驾的一声,策马往前冲去,过了一会又回头喊道,等我死了你再把这个故事告诉雨桐,我不想让她现在恨我,记住,一定要告诉她。
我呆呆的停在原处,过了好一会才对着总镖头的背影大声喊道,我只会告诉她,你是个好父亲!
我把探路的情况跟镖手们大致说了一下,让大家做好吃苦的准备,镖手们听了自然都愁眉苦脸,好在常年走镖风餐露宿的也习惯了,也没有太多的怨言。
这鬼地方人烟稀少,强盗也少,打劫也要能找得到打劫的对象啊,那些武林门派似乎也没有再纠缠我们,估计他们还在找那两个空箱子。
没有这些人骚扰,我们的旅程倒是轻松了不少,我也有时间可以多陪陪陆雨桐,两人经常结伴前行有说有笑,这日子虽然清苦,倒也快乐。
又走了几日,车队带得粮食都吃掉一大半了,还是没看到有什么村庄,总镖头不免有些着急,一大早又来找我,走,再到前面探探去。
小白刚好在我旁边,听总镖头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反正这些天他也无聊死了,连忙抢着说道,我去,我去,总镖头,你年纪大了就好好歇着吧。
我想了想就说,要不让我和小白去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你跟着车队一起走稳妥一点。
总镖头笑着点点头,那你们兄弟俩去吧,记得快去快回,不要惹事生非啊。
小白迫不及待的翻身上马,大声说道,总镖头,放心吧,只要有我小白在,兄弟们就饿不了。
接着又对镖手们说道,弟兄们,我探路去啦,我不光要给你们带吃的回来,还给你们一人带一个大姑娘回来。
镖手们哈哈大笑,齐声叫好。只有华紫仙骂道,小白,有种你死在外面别回来,回来我让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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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白一路狂奔,比谁的速度更快,当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啊,和总镖头一起出来哪有这么畅快。
直到两匹马都跑不动了,我们才慢了下来,小白哈哈大笑,痛快,真他妈痛快。
我说,别光顾着痛快,找几户人家买点粮食才是正经事。
小白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婆婆妈妈跟总镖头一副德性,依我看还是先找两个女人,爽一把再说。
我心里说,这鬼地方母猪都未必有,还女人。
两人慢慢的骑上一个小土坡,往前一看,路旁边散落着七八户人家,真有个小村子。
小白哈哈大笑,我说我是吉人天相,总镖头早就该派我出来了。
我笑着骂道,你小子还真有点狗屎运。
于是两人急忙赶了过去,四处一看,这小村子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连一只狗都看不到。
小白大喊一声,有人在吗?
回答小白的只有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四周安静得有点异样。
我和小白牵着马走到路边一户人家门口,小白又问了一声,有人在吗?
没人答应,我看房门也没上锁,轻轻一推,吱呀吱呀的门就开了,我和小白听得心里发毛。两人大着胆子走进去一看,房间里乱糟糟的,像是刚刚被人打劫过。
我们又换了户人家,还是如此。
小白看看我,这个村子是不是遭强盗抢了,人都吓得跑光了。
我点点头,好像是这样,我们再找找看,能不能找点吃的。
我们每家每户找了个遍,只见米缸里都是空的,什么粮食都没有,小白骂道,这些强盗是不是饿了好几年才下山的啊,怎么一粒米都没给剩下。
我也觉得奇怪,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人郁闷的走了出来,好不容易找到几户人家,却早就被抢光了,真是背到家了。
我正想着接下来可怎么办,是继续往前走了,还是回去算了。
小白突然往前一指,快看,有人来了。
我往前一看,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人马还不少。
小白说,会不会是那帮强盗又回来了。
我说,别管了,赶紧先躲一躲。
两人急急忙忙的把马栓在屋子后面,人就钻进了屋里。
那队人马说到就到,只听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下来,快,把马都牵走。
我心想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透过窗户往外一看,这不是华山派一帮人么,说话的那个中年男子正是华鸿轩。
过了一会又听华鸿轩说道,都拿块布沾些水,把脸蒙上啊。
一帮人拿毛巾的拿毛巾,撕衣服的撕衣服,在水缸里弄湿了蒙在脸上。
小白低声问道,什么人啊,在干什么了。
我低声答道,是华山派的,先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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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外面华鸿轩说道,都给我躲起来,听我号令再出来。
一帮人又散开四处藏了起来,有两个人刚好向我们藏身的屋子跑了过来。
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连忙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藏身之所,就只见角落里放着个大米缸,我连忙让小白钻了进去,小白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说,你先躲起来再说。等小白躲进去了我就把米缸盖子盖上。
眼看着那两人就要进屋了,情急之下,我运起轻功跳到屋梁上。
那两人走进屋子,也没在意屋子里的情况,只是躲在窗户边往外看。
只听一个矮个子说道,无剑,我们这样偷袭未免有点胜之不武吧。
我心里说,嘿,巧了,又是你们两个白痴啊。
那个无剑兄就骂道,薛晋鹏,你脑子进水啦,也不想想对手是谁,被她们毒死你就舒服了。
薛晋鹏就不作声了,等了一会见还没有人过来,无剑兄就说,哎呀,不行了,闷死我了。
边说就边把蒙在脸上的湿布取了下来,薛晋鹏就说,取下来干什么,你不怕毒啊。
无剑兄又骂道,不是人还没来嘛,等人来了再蒙住脸也不迟啊。
薛晋鹏想了想,也是。说着也把脸上的湿布取了下来。
我心里那叫一个乐,正愁治不了你们了,你们还自己往枪尖上撞。
过了一会,只听无剑兄说道,咦,好香啊。
话音刚落,两人就扑通倒在地上。
我屏住呼吸跳了下去,急忙剑了块湿布蒙在脸上,又跑到米缸边,揭开盖子扔了块湿布进去。过了一会小白蒙着脸探出个脑袋,四处一看说道,李不空,你又乱撒花粉啦。
我说,你说你怎么谢我吧,我把你的情敌给放倒了。
小白跑到窗户边一看,咦,果然是那两个白痴。接着又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把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拖到房间角落里,然后小声说道,先看看再说。
——
正文 第十八章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又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那马似乎走得很慢,只听一个年轻女子说道,姐姐,这里是个小村子。''
我从窗户里望过去,只见三个女人骑着马慢慢的走了过来,骑在最前面的正是吴越纤。
小白的呼吸一下就急促起来,兴奋的对我说道,三个美女,真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礼物啊,不收白不收。
我心里说,你瞎激动什么,这确实是份礼物,不过是阎王爷送过来的。
只听吴越纤说道,赶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下马歇歇吧。
三人下了马,牵着马慢慢往前走,旁边一个女的说道,姐姐,这小村子是不是遭强盗打劫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吴越纤四处看了看,可不是吗,这地上好多马蹄印了。
小白低声说道,这华山派也太无耻了,一帮大男人偷袭三个弱女子,不空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要去维护武林正义了。
我一把拉住他,低声骂道,别动,她们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心里却想,就算是偷袭,华山派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还是先看看再说。
只听吴越纤说道,小苓、小茜,把马都栓好吧,找个干净点屋子进去歇息一下。
两个女的把马栓好,三人就径直向我们这间屋子走了过来。
我在心里又叫了声糟糕,我们这间屋子里有宝啊,怎么尽往这里钻。
那边华鸿轩也没见动手,吴越纤她们就越走越近了。
我四处一看,这可怎么办,地上还躺着两个了,往哪躲啊。
突然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三个女的回头一看,一个女的就叫道,哎呀,我们的马怎么跑了,小茜,你刚才有没有栓好啊。
叫小茜的那个女子就答道,栓好的啊。
就在她们回头之际,另外一间屋子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快得像一道闪电,只见他手持剑匣轻轻往吴越纤身上一点,吴越纤才刚刚回过头来没有半点防备,顿时就动不了了。
点|穴的那人一击得手,也不敢在她身边多作停留,立即跳开,然后哈哈大笑,屋子里华山派的弟子都冲了出去,把三人团团围住。
哈哈大笑的那个自然是华鸿轩了,看他一副酒囊饭袋的模样,功夫却是一点都不差。
只听他得意的说道,越纤妹妹,几天不见,近来可好啊。
吴越纤虽然被点了|穴道,却是一点都不慌张,只听她慢慢说道,华掌门,你长那么帅,大白天却把脸蒙住不是太可惜了吗。
华鸿轩笑道,妹子,你就不要激我了,和越纤妹子说话,还是蒙着脸比较好,反正华大哥长多帅你也知道。''
吴越纤又说,华掌门,你们华山派好歹还算个名门正派,这么多大男人偷袭我们三个弱女子,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华鸿轩满不在乎的说道,笑就笑吧,反正你华大哥这几年脸皮也练厚了,妹子,不是你华大哥要为难你,只是你上次偷了我帽子上的珠子这可怎么算啊。
吴越纤诧异的问道,那天晚上你帽子上有珠子吗,两位妹妹,你们有没有看到啊。
那个叫小苓的女子就说道,姐姐,那天晚上我看见华掌门带着顶绿色的帽子,并没有看到什么珠子啊。
吴越纤笑着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华掌门你可不要冤枉了妹子。
华鸿轩忍住怒火说道,妹子,那颗珠子你华大哥也不在意,这样,只要你把两个箱子交出来,那珠子就当是我送给妹子定情物。
我躲在屋里听了半天,原来说来说去,华鸿轩认为那两箱货是吴越纤偷的,我说像他这么有钱的人怎么会为一颗珠子费这么大事。
只听吴越纤又说道,华掌门,这你可冤枉死我了,那天我就站在你面前动都没动过,我什么时候去偷箱子的。
华鸿轩冷笑道,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肯定是在大家吐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们偷的。
吴越纤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反正是没有偷,我问问我两个妹妹是不是她们干的。
接着她又说了一句话,听得大家莫明其妙,估计这句话是广东方言,谁也听不懂。
她旁边两个女的听完之后立即动手往袖子里掏东西。
华鸿轩叫了声糟糕,瞬间又冲了上去,先点中了小苓的|穴道,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