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是没话说,自从结了婚之后,原本有些麦色的肌肤也是慢慢变白,一脚迈入了顶级美人的行列。小丫头也是开始亭亭玉立,容貌秀丽。几个侍女娇俏可爱,但是这些人都没怎么注视,瞟过一眼之后,眼中露出欣赏便不再打量。
走了一段距离,终于来到了主会场。这是一座汉唐风格的建筑,全部是木质结构,主子栏杆上朴素的雕饰显得优雅,宁静。东面挂了一块牌匾,上面写了“听风阁”三个字,书法写意潇洒,让人心旷神怡,再一看提笔人,却是开朝前期的著名才子解缙。
听风阁占地不小,朱厚炜估了估,起码长五十米,宽也差不多。共分两层。一行人上了台阶,往里走了五米多久来到了室内。这里没有墙,而是上面挂着竹帘,一放下来就能垂到地面。往里面看了一下,三面的竹帘都放了下来,唯独面向西面湖泊的没有放。
脱了鞋,众人进入之后,朱秀宁拉着朱厚炜,绕过高谈阔论的人群直接上了二楼。这里的竹帘没有放,所以人比较少。几人凭着栏杆,极目远眺,湖泊上波光粼粼,一旦有风吹过,湖面就形成一层层的波浪,装在听风阁二楼的风铃也叮叮叮响起了悦耳的铃声,有些稀疏的雪花飘下远处的景色竟有些看不真切,朦朦胧胧地让人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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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柳轩()
朱厚炜沿着二楼慢慢走着,欣赏起了四周的美景。三面都是竹林,但是竹林之间也各有不同。朱厚照夫妻带着小灯泡出了听风阁去到湖边走走了。虽然小丫头不喜欢给蜜里调油的夫妻两当灯泡,但是更不愿意随着二哥呆在二楼,一个人四处跑其他人也不放心,所以二楼就留了朱厚炜和喜静不喜动的张立元。
朱厚炜和张立元说了一会儿朝阳院的趣事,两人再次站到了面朝湖泊的一面,静静欣赏。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宴会就要开始了。
突然,一人慢慢走到了和朱厚炜相隔三五米远的地方看向远处的湖泊,雪景。他的到来引起了朱厚炜和张立元的注意,那人似乎也觉察到了两人的打量。于是大方地转向朱厚炜,拱手一礼,微笑道“打扰两位雅兴,还望恕罪。”此人也是一袭白色儒袍,头上包着四方平定巾,除了腰里的精致玉佩没有其他饰物。大约二十出头,个子高挑,应该有一米八五,却是一副南人长相,面如冠玉,浓眉大眼,眼中温和深邃,鼻梁高挺,嘴巴不大不小,嘴唇红润,双鬓修长,头发乌黑浓密,翩翩佳公子,没有那折扇之类的东西少了几分轻浮,多了几分稳重。声音温和有磁性,让人好感大增。
朱厚炜笑着摇了摇手“无妨,我二人也只是懒得出去,谈不上雅兴什么的。”那男子笑着拱手说道“小兄弟倒也是个爽朗的性子。在下姓柳名轩,字中直,杭州人士,敢问两位台甫。”张立元回礼道“在下张立元,字青羽,京城人士。”朱厚炜说道“这位便是我的兄长,在下姓张名伟,还未有字,京城人士。”朱厚炜看见太帅的一向不怎么待见,撒起慌来那是浑然天成。
张立元问道“不知柳兄可是来京城科考的?”柳轩回到“说来惭愧,在下与读书一道甚是愚劣,只是个秀才。此次来京城一是为了游历,一是为了拜访家父好友。”
张立元笑着说道“京城乃首善之地,周围景致极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柳兄千里迢迢从杭州前来,沿途的风土民情定然对柳兄的学问大有裨益。恭祝柳兄早日蟾宫折桂,成为国家栋梁之才。”
柳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张兄谬赞,中直愧不敢当。不过这沿途风土人情的确让人大开眼界,今日在学问一途也是茅塞顿开。前几日来到这素庄游玩,恰逢听说此地将有诗会,便不请自来,着实有些惶恐。”
朱厚炜摇摇手“这诗会只要是习圣人文章的皆可来,柳兄何必自谦。”
柳轩笑了笑“马上诗会就要开始了,中直这就下楼,听听各位学兄高论,就不打搅二位了。告辞。”“慢走。”朱厚炜和张立元同时说道。
柳轩背过身,走到楼梯上,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二楼上,朱厚炜问道“这人你也是第一次见?”张立元点点头“此人相貌堂堂,气质高雅,若是在京城久居必然也有些名声。不过现在声名不显,应该刚来京城没多久。”朱厚炜点点头,没说什么。
两人在二楼闲聊了一会儿,也下了楼,宴会就要开始了。一楼差不多有一千五百平方米,朱厚炜下楼的时候依然感到有些拥挤。中央有一个垫高的台子,大约有个五十平方米。四周没什么遮挡,前来参加宴会的才子佳人就围着台子四周席地而坐。每排人前面都有一排矮桌,一张矮桌坐两人。朱厚炜和张力元就坐了一张桌子。
朱厚炜打量了一下,一楼的男男女女起码有三百多人,这还是把带来的书童,侍女请出去留下的结果,不然人更多。朱厚炜和张立元没有找到朱厚照他们,反正丢不了,也就不再找了。
每张桌子上都有文房四宝,每两张桌子中间还有一个小火炉,正在温着美酒。冲湖泊的那面竹帘没有放下,所以也不觉气闷。火炉烧的火也给一楼带来了热气,没有那么寒冷。
朱厚炜倒是觉得喝喝小酒,看看诗歌挺不错的。台上的主持人是这一次秋闱的探花,京城人士,官宦世家,从学识,家世来说都是很让人服气的。年岁大约三十不到,绝对是青年翘楚了,一上台,下面佳人聚集的一面就向他放出万丈电芒。这位探花三年前妻子病逝,至今没有续弦。家中也无妾室,完全是砖石王老五。
上台之后探花郎向四周鞠了一躬道“在下祝炎,字离禾,愧领为今日诗会的祝酒。若是言语不当还望各位海涵。”说着停下,再次向四周作揖。
朱厚炜觉得有些别扭,突然想起了,在这个停顿的时候,底下的人应该鼓掌啊。可惜没人鼓掌,而是拱手回礼。祝炎继续说道“今日的诗会总共分为诗词,对子。首先是诗词,首先是命题诗,在诗词中要有竹和湖,时间为两刻钟(一个小时)那么,各位请吧。”说完,敲了身旁的一座小钟,当的一声,计时开始了。
这时候,会场专门的侍女送上温好的热酒,一一送上,还有果脯点心。朱厚炜看到有人在苦思冥想,有的开始奋笔疾书,他呢,喝着小酒,吃着点心,看着外面的景色。
诗会听着不错,其实十分无聊。别的还好,就这汉唐式样的宴会你还得跪坐着。也不知椅子大行其道之前的那些古人是怎么撑下来的,反正朱厚炜坐了半个小时就受不了了。乘人不注意,改成了盘腿而坐,倒也没人发现。衣服宽大还是很有好处的。
命题诗完成了,大概收集了一百多篇诗词。佳人团不是每人都做的,朱厚炜没发现的是每张桌子都会出一首诗,仿佛是商量好的。
台上大声朗读刚出炉的诗词,底下的人也开始注意,然后写下自己觉得很好的诗词题目和作者。每首诗都是朗读两遍,很快就读完了。朱厚炜只是听着,投票交给张立元了,这些文人雅士似乎诗词的质量都很高,虽然和李杜这样的大家相比,但也是不错的了。
台上读完之后,又是祝炎上台说话,这次就不是命题诗了,而是自己随便想,可以是刚想好的,也可以是以前就做好的,反正不是和前人一样就行。
朱厚炜坐在那里是如坐针毡,心里打算再也不参加什么诗会了,至少像这样席地而坐的不参加,还好美酒点心下肚算是小小的安慰,不然朱厚炜绝对会拂袖而去。
在台上读无命题诗之前,命题诗的前三甲就出来了。每个人都投票,三个票数最高的很快就选出,大家也都没什么异议。也许你自己觉得写得很好,比别人都强,但是没拿到第一也不会难过,这么多人投票肯定还是有欣赏自己的嘛。
无命题诗也读完就是对对子,总共是二十连,对出最多,最快,最工整的将会取得名次。对对子结束之后就是先公布无命题诗名次的时候。对对子的结果那是立竿见影的,不需要投票。
全部完成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朱厚炜送了口气,总算完成了,太遭罪了。准备等主持人宣布结束的时候,出幺蛾子了。
只听祝炎说道“刚才统计了下,在座的各位基本都有了作品。但是也有第一次参加诗会的同学可能不太了解情况。一张桌子两个人是起码有一个作品的,现场只有一张桌子还没有。”说着祝炎看向了坐在东面不远处的朱厚炜和张立元,带着其他人的目光也看向两人,饶是朱厚炜的厚脸皮也有些发烫。张立元这时站起身来向四周作揖。朱厚炜也跟着起身作揖,然后就看到身后的柳轩,有些惊讶,刚才那么长时间他都没有跟自己打招呼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想过就算了,现在情况紧急。
台上祝炎又是笑着说道“二位不用着急,初次前来不了解也是平常。不过现在可否展示一下学问所得?”
朱厚炜低声问道“你也第一次来?”张立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第一次。”“那这些规矩也不知道了?”“呵呵”望着张立元的憨笑,朱厚炜觉得被老实人坑了。不过张立元将功补过,向着祝炎说道“那不如在下来做首诗,请各位斧正。”
祝炎再次笑着开口道“其实诗会还有一个条例,碰到如此景况是要由年幼者来的。”张立元和朱厚炜面色都很尴尬。朱厚炜以前光学读书,理解书中的含义,而诗词和对子杨师傅看朱厚照兄弟不感兴趣,也就没怎么交。朱厚炜让他做个打油诗还行,至于对对子能把词语对的说出来,至于连起来能不能成句那就不能保证了。
众人都是看着这里,朱厚炜骑虎难下,但是很快就一咬牙,准备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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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白桦林()
朱厚炜先是向祝炎问道“什么都可以吗?那我唱歌行不?”祝炎愣了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可以是可以,只要是自己新作的就行。不知这么学弟准备唱什么词牌?”
朱厚炜摇了摇头“我这歌没有词牌,对了,这里有没有中阮?”话音刚落,听风阁里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只是大家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倒也不算嘈杂。
这时代的词都是可以唱的,每首词也都有词牌名,比如临江仙啊,沁园春啊什么的,但朱厚炜说没有词牌名大家就有些好奇了。还有就是一般唱词,伴奏的乐器基本都是琴,古筝,笛子箫啊什么的,很少会用到中阮的。
阮是“阮咸”,“阮咸琵琶”的简称。是一种弹拨乐器,古琵琶的一种。这是由魏晋时期的一个叫阮咸的人改良而成,因此得名。阮分为低音阮、大阮、中阮、小阮、高音阮。中阮为中音乐器,音色恬静、柔和、富有诗意,与秦琴相似,在合奏中常担任演奏旋律或描句,具有动人的效果;担任伴奏时,丰富的节奏变化更能突出乐曲的特点,在乐队中采用两个以上中阮分部演奏和声,会使弹拨乐器组的中音声部更为丰满。朱厚炜选择中阮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阮的音色和吉他很相像。
祝炎有许多想问的,不过高效率的侍女不知从哪里还真弄了一把中阮过来,使得祝炎到嘴边的话压下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朱厚炜到台上来演奏。
朱厚炜点点头,走上台去,接过中阮弹了几下找找感觉。顿时台下有人就笑了出来,其余很多人都是惊讶地看着朱厚炜。为什么呢?就因为这个姿势。中阮和琵琶一样,是要竖着抱在怀里的,朱厚炜不同,而是斜着端在胸前,和后世的吉他一样。
朱厚炜也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了,台下众人的反应没有影响到他,继续专注地寻找感觉。突然,抬起头,表情严肃地对着祝炎点点头,示意准备好了。祝炎哭笑不得地转过头,双手下压,台下迅速地恢复平静。
前奏开始,众人也聚精会神地看着朱厚炜,这样的前奏没听过,好坏先不说,至少十分有新意。
接着就是朱厚炜用刚刚脱离变声期,较为低沉的声音响起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他一定会来来这片白桦林。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朱厚炜的音色,说不上怎么好。而且他的这种流行音乐歌唱技巧大家也是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听到。这时代的歌唱技巧与民族唱法接近,男声讲究清亮,堂堂正正,字正腔圆,女声则是柔美婉转,犹如琵琶遮面让人产生联想,但是共同点就是声音要有穿透力,不然离得远的人很难听到。
朱厚炜这次演唱还算好,听风阁一片寂静,大家也是听的真切。唱完之后,台下的听众那是反应不一,褒贬都有。有很多人觉得歌词太过浅显,没什么深意,上不得台面,而且歌词里亲爱的,心上人什么的太过粗俗,简直就是靡靡之音。虽然闺房之中,男女之间比这还要肉麻的称呼不是没有,可你大庭广众地就来唱,这就是你不对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中国古代婚姻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得到年轻男女自己决定了,这不是私会吗,有违礼治,简直是大逆不道。
当然,这是大部分男人的看法,而一面坐着的千金小姐团呢,此时很多人都是眼睛红红的,甚至有些感情比较细腻地在拿手帕擦眼泪了。
朱厚炜的演唱不管是这时代还是后世来说,缺点都不少,但有一点非常不错的就是他唱歌是投入感情的,似乎是在抑扬顿挫地讲述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打动了比较感性,待字闺中的少女。正是多愁善感的怀春少女,这样一个不同于才子佳人的故事可算挠到了她们的痒处。为了爱情与承诺,终守一生,让这些少女情不自禁地把自己代入,然后就是一种感动,心灵的洗涤油然而生。
台下佳人团中,就连懵懂的朱秀宁和一向坚强的白玉莲都落下了眼泪,从这方面说,朱厚炜的表演还是很成功的。
朱厚炜看着台下众人各自想着心事,于是把中阮交给眼睛通红的侍女,快步离去。这样的新式音乐,一出现肯定会有众多的反对之声,朱厚炜没空听这些,连忙快步下了台,往听风阁外走去。
都穿上鞋了,台上的祝炎才快步走来,大声问道“还请留下名讳。”
朱厚炜没理他,径直走了。此时坐下台下一人抚掌一击,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福王殿下。”听风阁里也是一阵惊讶,左近之人纷纷向刚出声的男子和张立元打听朱厚炜的身份,张立元顿时苦不堪言,后悔没有和表弟一起走。朱厚炜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