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青心中渐渐的感到不安,远处一股煞气传来,远远的,就能感应到,充满敌意,有令人胆颤,那是强者的力量,由远及近,喊杀声,连绵不绝。
又一伙人从后面而来,鲜红令人发呕的旗帜,飘摇不定。
一把把箭矢从背后而来,多的是诡异,令人讨厌的隐秘之箭。
或许战斗到了现在才真正的开始,纳兰青眺望远方,目光变得坚定,那边有一伙人站在那里,红旗招展,却充满敌意。
他手中的龙胆银亮被他握的更紧,面色柔和的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
笑笑,如同战神的微笑,故事真正的开始了,从现在就开始,即便是前面还有序章,但是已经很快了。
242 单骑救主()
疾风如刀,划过脸庞,时有痛意,但是眼前景色的惨烈,眼前的的惨状,比之肉体上的痛更让人心酸,纳兰青愣愣的站着那里,天地仿佛在旋转,大脑有些不能思考,此情此景他是一辈子都不能在忘记,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再一次经历这样的景色,这种令人苍白的色彩。
现在眼前的凄厉的场景仿佛再说天底下最残冷的一个故事,并借此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让他生疼。
寒风冷如冰,疾如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令人忍不住皱眉,甚至是有些发呕,地上多是尸体,有些已经腐烂,有些则刚刚躺在地上,红色的鲜血从他的伤口出慢慢流淌出,堆积在地上,有些凝结,有些则继续缠绕在尸体的周围。
青色的剑闪烁着凹凸的光芒,看起来这把剑并未开封,很多剑都是这样,这是流水般的残次品,而所有的人正在以钝器杀人。
也是,在战场之上,哪有那么多的能工巧匠,并一一打磨这么多的神兵利器,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分叉戟,不过质地与这些剑相差不大,都属于残次的武器。
纳兰青入手有些冰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的一把银白尖枪,但是正是这种冰凉的感觉却给他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陌生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拿过这样的武器,熟悉则是因为,在他的心中,能感觉到这把枪天生与他相融,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龙胆亮银”,枪身上在浑浊的阳光下闪烁着四个大字,脑海中更映现出一副副奇怪的画面,松树正茂,在山之巅,迎远方之客,倚人之侧,那是一个神仙一般的老翁,在一方圆石之上。
只见他一枪一人,在天地之间狂舞,一招一式,如同猛龙过江,苍龙出云,又似海神翻江倒海,雷神电闪雷鸣,这是一幕幕令人难以言喻的画面,却牢牢的刻印在他的脑海中,永不能忘。
纳兰青久久才回过神来,被周围萦绕的杀伐之气唤醒。
他睁开眼,看着周围同样茫然的人,这些人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凶狠,目光怒视他,带着凶残,以及一种不想死的夙愿,还带着一点畏惧。
纳兰青也在一瞬间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些人与他势成水火,互不相容,属于不是你死就是他亡的局面,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婴儿,脑海里面有不间断的闪现出刚才千里迢迢找寻的画面,看着女人跳下枯井,他亦把周围的岩石往枯井送去,眼中噙着泪水,挥斩了周围过来的人。
这个画面如果是在说书人的口中,那是如此的熟悉,以及精彩,不正是赵子龙千里单骑救主。
只是走到半路,一人从天降,一下子让他自己乱了心神,看着周围把他围困的众人,一个个穿着皮甲,他们的样子有些熟悉,有些却不那么的熟悉,这些人俨然全是他在校的同学,只是原本的校服变成了一些粗制的皮甲。
再加上因为心中原宿主的执念,不得不兵戎相见,每一个人都从自己的老师那里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所以现在没有人希望自己死去。
既然这样,那唯有杀死与自己在另一个方向的人。襁褓中的婴儿现在并不哭泣,反而是没心没肺的笑着,笑的是那么的自我,那么的纯真。
但是抱着他的人却并不简单,把婴儿系到自己的身上,确定婴儿不会落下,握着手中的龙胆亮银,以前的原主人不会辱没这把神兵利器,现在的纳兰青也不会。
小孩是那么的随意,可能开始在笑,一瞬间就已经在哭。
而这一个哭声如同对面的人的攻击号角,他们互看了一眼,纷纷上前来,不论是以前的赵云还是现在的纳兰青都不是他们一对一就能获胜的,既然这样,那么只能群起而攻之。
“喝”
纳兰青一声轻喝,手中的龙胆亮银,被他舞的熠熠生辉,看着旁边把他围成一圈的众人,他的眼眸闪过一丝厉芒,嘴上挂起一丝冷笑。
传说中的龙,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虯(虬)龙,无角曰螭龙,而纳兰青这一下直接舞出一条盘旋的虬龙,凶猛异常,直接闪出一到刺人的光束,划过众人。
“铿锵”一声,所有的兵器尽数折断,而刚才围上来的每一个人都睁着一双大眼睛,满是错愕,却失了生机,这是何等的可悲。
从一出来的时候,便注定了失败,便注定了结局。
即便他们有着改变未来的记忆,但是他们的对手亦有,这场战争,记忆已经不是能左右战局的关键,重要的是战斗的双方,哪一边足够的强悍。
很显然现在的纳兰青更胜一筹,他看着前面不远处,风吹烟气,马蹄声践踏着地面,又一批人过来了,而且是四面八方。
纳兰青就近拉了一匹马过来,跳跃上去,在马上,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仿佛与马融为一体,比之在地上更为强悍,心中缓缓的流动着一丝热气,在他的经络中缓缓的流动,在刚才战斗的时候就开始。
只是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这些,策马狂奔,无视路上的一切,他对于眼前的着一些人,并不看重,路人甲,路人乙多了,所有挡在他前面的人,一剑过去,便是人仰马翻。
这个世界并不缺乏死亡,相反因为杀戮的开始,死亡无处不在。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仿佛生来如此,纳兰青一枪之下,必定有人丧生,听着旁边绝望的喊叫,渐渐的有些麻木了,毕竟他不是赵云,不是那一个已经尝遍血腥的少年,他的名字叫纳兰青。
即便是他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为他驱赶着对于这种杀戮的厌恶,但是久了,终究会失效。
这就像是药物,治疗一个伤口,药物初次做到的成效往往是最佳的,到了后来,因为身体中有了抗体,以至于,后来药物所能做到的成效也变得越来越差,以至于后来每一次需要越来越大量的药物。
这在任何的领域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关于治疗,或者是教育,更包括了求爱。
纳兰青驱马奔跑着,他知道自己只要找到了一个红脸的莽夫就可以逃脱这里。实际上,这种渴望太过渺茫,慢慢的眼睛红了,被鲜血侵染,目光所及,鲜红一片。
前面有一个人骑着马,拿着一把剑,叫嚣着。
一切如同命运所指一般,纳兰青驱马而过,龙胆亮银划过那人的身体,几乎没有让他发出惨叫,便上半身坠落下马。
他抢过那曾被对方握着的长剑,入手一丝冰凉,却在血红的阳光下,闪烁令人惊愕的光芒。
这是一把何等霸气的剑,剑的凉气,让纳兰青的神经有一些清明。
后面传来阵阵杀气,让人浑身一阵颤抖,这会是他这几次面对的最强大的敌人。
即便是他并无惧意,但是此刻身体已经有些疲劳。
望着后面的小山坡,那里的人更加的密集,旌旗摇曳,有一股比更为强大的气势正向他迎面而来。
每一处杀戮之地都是一个乱葬岗,每一把竖立着剑代表着一个不知姓名的人的墓碑,他们一层层,一个个的堆压着,成为无名的骨冢死陵,并代替他们诉说着下一个来生的故事。
他们的死永不瞑目,死的更是茫然,但是战争终究是战争,除了坐在高堂之上的人,能微笑的知道这场战争隐藏在深处的含义,底下的人都只是茫然的面对未来,为活着而战,为活着而庆幸。
纳兰青把抢夺而来的长剑系在腰际,手中银白色的长枪如同灵活的长龙,每一下都能让旁边的人黯然垂首,连眼睛也来不及闭上。
不远处是一座满是灰尘的小山坡,而且山坡之上的杀机浮现,此起彼伏,令人生畏,近处又有一个令人颤栗的角色的,前面则满是黑影,腹背受敌。
前方虽然都是些小喽喽,但是贵在人多,一个接一个,一批靠着一批的,完全不害怕死亡,这让纳兰青联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老电影。
那还是在一个古旧的电影院里看到的,那个电影院专放古老的影片,纳兰青现在还依稀还记得那部片的名字叫做《神话》,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武打明星演的,那其中就有这么一个场景。
一人一枪,阻挡的着想要围杀他的人,而后因为杀戮,尸体越堆越高,最后如一座小山一般,而那人则倚剑站在上面。
但是人总有疲乏的时候,而到了那一个时候,也意味着死亡,纳兰青很清楚这些,面对这喧嚣的战场,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肆无忌惮,他心中开始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成为那样的末路英雄。
现在他有点佩服这个身子的原精神---赵子龙,他能够一人单骑闯过重重杀阵,即便是有些神化,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成了赵子龙,有些疲乏的望着眼前的人墙,长枪拿在手中,看着怀中的微笑的婴儿。
他也笑了,笑的是那么的无邪,无邪的只剩下杀戮。
银色的枪,挥的四面八方,枪上的厉芒,如一道道银白色的闪电,一枪枪,枪气纵横,没有一个人胆敢靠近。
“那是谁,为什么会如此的强大。”
有人站在远处的小山坡之上,居高临下的往纳兰青这边看来,但是终究距离有些远,所以无法看清纳兰青的样子,只看到他把一把银抢挥舞的密不透风,而在他的旁边不断的有人红血飞溅。
“如果剧情所料不错的话,那一个人应该是常山赵子龙。”
这人的旁边,多的是卑躬屈膝的人,而且这种人大致上被分为两种,一种是头戴纶巾,身着一身灰袍,腰际围着青色丝绸织成的腰带,面额柔和,书生气尽显,眼中多智,嘴若沾蜜,巧舌如簧,而且下颚要么是长长的细软胡,要么是没有一点胡须。
另一种则与此截然不同,他们大多穿着铜皮铠,有些则是银白色的铠甲,不过多有些磨损,显然经历过不少的风雨,他们站在那里,如同山柱,威武庄严,目光如炬,目不斜视,眺望远方,手时常握在腰际,不管有剑没剑。
“是吗?也不知道是谁扮演赵云,如果是我们的人,就好说话了,如果不是我们的人,也可慢慢的劝说,叫他们要活捉。”
那一人看样子足有两米有余,只见他如同小山岳一般,屹立在山坡之上,威风凛凛,底下那些身穿铜皮铠的人听见,悄然退下,呼唤底下拿旗的士兵,跟着一起去前方,这些旗帜全是以绿色打底,只是上面的字却各不相同,一些上画着典字,一些是张字,最多的就是曹字。
纳兰青心中有些发紧,这里的人只多不少,他虽然开始冲了几米,但是还没来得及在走上几步,就被困在人群之中。
“贼人,勿走,我张郃来也。”
纳兰青听了心下一紧,张郃,三国时期有名的武将之一,先是跟着袁绍,后来官渡之战,袁绍被灭,最后跟了曹操,总之是一个不能小视的对手。
声音刚到,人亦至,纳兰青只听到后面风声异常,有杀招到来。
他当下不管前面的人,身子在马上,转身过去,一手拿着龙胆亮银枪,一手拔出刚夺来的长剑,“吭”的一声,硬悍住对方的大龙刀。
“是你。”张郃被反震的手臂发毛,心中在想,这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单手撼的住他的双手大龙刀。
口中一声惊叫,俨然认出了纳兰青,而纳兰青自然也晓得对方的来历,以前曾是学生会的成员,后来被挖角到体育部当足球社的社长的赵有念,他的经历倒是与张郃有些相似。
“我倒是谁,原来是反骨仔赵有念。”纳兰青调侃道,要知道赵有念能让他记住的地方,就是那风风火火的转会,虽然名面上没有人说,但是刚过去的那会儿,赵有念的身上可是背负了很久的反骨仔称号。
“那是鸟禽择良木而栖。”
“是吗?那只是美化了反骨仔而已。”
“找死。”赵有念被话一激,一张脸涨的通红,手中的大龙刀,真让他舞出了风火,朝纳兰青身上而去。
纳兰青举剑防御,剑身剔透,闪烁着光泽,纳兰青终于从剑身之上知道了这把剑的名字,不正是曹操的两把著名的佩剑之一,青缸剑。
据说此剑削铁如泥,只是一直没有拿来试验过,纳兰青提剑刺去,剑身如同附着两道雷火,与大龙刀相互纠缠。
“吭,吭”金属的声音连绵不绝,纳兰青却越战越狼狈,张郃原本就是一个狠角色,现在再加上旁边还有成百上千的马甲做帮衬。
纳兰青必须一剑挥舞抵挡赵有念化身而成的张郃的攻击,另一边挥枪斩杀旁边的马甲。
但是即便这样,他身子也是越来越热,经脉中那一股热量越来越盛,如同着火一般,身上又仿佛因此有了无穷的力量,等待爆发,从一开始就有这种感觉,直到这一刻这种感觉更甚,如同火山一般,立马要喷发出来。
“你会为你刚才说过的话,负责。”赵有念明显看到纳兰青已经有些支撑不住,面色发狠,冲着纳兰青叫道。
“或许不。”纳兰青回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可能他不会输,而这边的很多人可能会一下子成为灰尘。
他的脑海中映现出一个美丽的画面,但是这一个画面对于其他人来说确实异常的危险。
“升龙杀。”
纳兰青恍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从他的后面涌现出一个巨大的投影,时间恍若在瞬间停止,所有的动作都停滞在空中,这是在等待死亡的到来。
243 武将技()
白色的风暴,肆无忌惮的在这里狂舞,这是一个人的舞台,那唯美的独舞,仿佛是一只骄傲的凤凰,绮丽在高空之上,俯瞰地面,轻藐生灵。
巨大的虚影,是纳兰青的样子,他身穿银色的铠甲,手中的龙胆亮银被无限的放大,如同一条虬龙转世,口吐龙珠,风暴随它而来而愈加剧烈。周围站着的人被这一副壮丽的画面惊呆,强大而惨无人道的力量,让人心生逃跑的愿望,但是迈开脚步,却发现整个身子仿佛被禁锢一般,无法动弹。
除却那一个如龙似凤的身影以外,外面的一切都已经停止,在场的人都无法想象的到,这是一个怎样残酷的画面,能这么真实的看见停在空中的细沙,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尤其是这些沙子现在一粒粒的被无限的放大,就停泊在眼前。
“升龙------杀。”
纳兰青把最后一个“杀”字喊得尤为的响亮,仿佛是要宣泄一般,刚才经络中游走的那一股热气,在他的呐喊中愈发的滚烫,却在他的杀戮中释放出来,仿佛融入他的身上流动的血液之中,凝结在丹田一处,又快速的释放出人体。
原本让他难受的热气,就在刚才,随着他这高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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