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nce四人在后面快速的奔跑,不惜体力的追赶着白浮,他们能感觉到钟塔上面传来的恐怖力量,而且越往前走,压力越大,他们不能去冒险去让白浮与它汇合。
十米,九米,八米,距离越来越近,vence一马当先,手中的灵符握在手中,口中振振有词。
“急灵,木术·蔓木藤。”
“轰”扎龙一般的草绿色蔓藤拔地而起,直接冲破石砖的束缚,快速的生长,带着灵性,直接把白浮的身子捆绑在半空之中。
成功了,后面的人笑道,幸好还来得急。连施法者vence也乐了,事情比想像的要来的简单。
她又掏出一张符咒,这次是往生符,可以直接把鬼魂放到恶鬼界去,前提是那一个鬼魂一动也不能动,就像现在的白浮一样。
vence闭上眼睛,双手把往生符托在手掌里面,口中念念有词,声色端正,如同一个虔诚的卫道士一般。
纳兰青,左岸和李月就像是三大护法,密切的关注事态动向,防止有人乘着此刻偷袭。但是事情总会出乎人的意料之外,vence已经有意的加速了自己的念咒速度,她就是害怕情况有变,可是没有料想这一个变化来的这么的迅猛。
“呼”
深绿色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在钟塔之上,在上面邪乎的能量汇聚,刹那间凝聚成数百道风刃,直接往下落,与空气接触,如长风破浪,并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声音,凄厉风刃让人发寒。
更恐怖的还是那凌乱的毫无章法的攻击,布满天空,叫人难以躲闪。
186 魂魄()
夜漆黑,星辰点缀,组成一副虚空的壁画,虚无而又美丽,叫人沉溺,不能自拔,仓惶,惊恐,迷离,是在这一片星空下最后的喘息,沉重而绝望。
天上呲呲的声音,刺耳,深绿色的气旋在空中无止尽的转动,并向外散发出令人惊悚的气息,这一团团旋涡不断的吸取周边的气流,造成整个空间的空气压缩,使周遭的氧气变得稀薄,正是这种窒息的感觉,让纳兰青等人精神紧绷,注目凝视。
这漫天都是,深绿色的风刃终于饱食,从天而降,从有到无,只是一瞬,就像是隐而不发的骤雨,一落下,便是倾盆,如同如银河垂落,没有一点间隙,除了用同种物质铸成铁质的雨伞抵挡,在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样密密麻麻的景象,天罗地网,无人能够躲闪。
vence站在那里,花容失色,哪里有平时的那种镇定自若,更不会选择继续停在原地喃喃念咒,脚下一个绿色的微光闪烁,如同小巧的羽翅,带着她整个人飞跃出去,离开原地。
“轰。”的一声,整个通道炸裂,岩石飞溅,飞射向众人,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这是二次攻击。
千钧一发之际,几乎是vence前脚刚离开原地,后头就一个深绿色风刃降落到那里,响声如雷,直接摧毁这一处,岩石巨裂,并造成直径一米的圆洞,飞溅的岩石还不停的打在她的身上,令她忍痛皱眉。
风刃出现的时候让人窒息,落下的时候更是彰显强大的破坏力,令人惊愕,更让纳兰青觉得在钟塔的上面有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
小巧的羽翅像是与vence的鞋融合在一出,帮她提前躲开风刃的攻击,很快她就退到了纳兰青他们的旁边,可是空中的风刃像是没有丝毫减少,而且如同有意识一般,不依不饶,紧追而上。
它们在空中的时候就分成了两拨,一波划过白浮的身体,不伤害他,却解开了束缚在他身上的蔓藤,如切草芥,另一波则继续追击vence四人,让他们无暇顾及跳脱的白浮。
“vence老师,该怎么办。”李月问道,他这时候没有睁开天眼,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风刃,心中发毛,这些风刃在空中已经隔断了他的视线。
“怎么办,凉拌。”vence一声轻喝,人立在那边,那一身道服随风摇曳,如疾风骤雨下的孤胆英雄,双手合十,上百张灵符一瞬间在她的前方出现。
“空,灵璧。”
上百张灵符闪烁绿光,一瞬间在空中点燃,如同烟花一般美丽,却很短暂,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上百张灵符便燃烧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近乎透明的绿色薄膜把他们笼罩其中。
外面的风刃肆无忌惮,也不曾要命,疯狂的切割绿色的薄膜。
“轰”“轰”“轰”
外面色彩鲜艳,风刃与薄膜一接触就炸开,而薄膜上却荡起一阵阵波纹,风刃虽然凌厉,但是薄膜却如水一般轻而易举的化解所有的攻击,让他们饮憾在外面。
纳兰青三人欣喜,如果光靠他们躲闪终究有被打中的时候,还不如这样,一劳永逸,更何况现在也没有人受伤。
外面的风刃似乎永不停息,连绵不绝,爆炸声此起彼伏,被他们夸耀的绿色的保护伞从初始的泰然处之到现在在胡乱的颤抖,看样子似乎快要坚持不住了,随时都有可能破裂一般。
“老师。”纳兰青的心也有些慌了,风刃没有停息的意思,而外面可以看见的间隙,白浮正在慢慢的接近塔顶,vence也望向天空,蹙着眉头,眼中也有一丝急切带着点忧郁,风刃还在继续,而她所张开的防护罩已经到了极限。
“轰”的一声,又是一声爆炸,强大的气波终于波及到纳兰青他们这边,令人难受的热风肆意的吹散他们的发丝,衣服被飞灰粘住,不知道是否洗的掉。
浓烟笼罩住这一个狭小的地方,天空开始变得模糊,纳兰青几人聚精会神,面对从天而降的风刃,但是等了半响,等来的却是烟消雾散。
防护膜最终还是耗尽了所有的风刃,只是被浓烟覆盖的纳兰青几人并不知道。
这虽然是一件侥幸的事情,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能让他们乐观,白浮的实体慢慢变虚,重新浮在天空,慢慢的想高处飞去,月光正默默的为它做着嫁衣。
“左岸,你现在还能不能击中白浮。”vence问道,她有远程的攻击,却没有这么远的。
“可以,只要白浮变成实体。”左岸永远让人觉得踏实,这主要是因为他遇到任何事情并不会慌张,而且几乎没有他害怕的东西,没有弱点的人总是能给别人带来安全感。
刚才过去的时间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了,李月开始天眼的效果也渐渐的消散,白浮也已经重新变成了灵体。
“这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李月头一次在面对鬼魂的时候主动请缨,他走上前去,看着在黑暗中发着苍白光芒的白浮,轻喝道:“天眼,开。”
金色的光芒从李月的眉心处快速的射出,直接化成金色巨剑,如果出弓只箭,快速的飞向天空中的白浮。金色的巨剑划过天空,伴随着破空声,如同破晓前的光芒,带来又一个天明,天上金光飞过,独留下光和热。
只是有人不喜欢白天,他们更喜欢在黑暗中生活,能感觉到后面传来的那一种令他厌恶的力量,但是他除了离开这里并不能躲闪金色的巨剑,望着钟塔,感受着那股力量给他带来的诱惑,干脆不在躲闪。
金色的巨剑无锋,却能直接插进白浮的灵体之内,让白浮永远沉寂在光辉之下,借此能洗涤它心中的阴霾和黑暗。
感受着身上那种实体的感觉,忍受着被净化的痛楚,这是一种被刀切的感觉,像是身子被分割两部分一样,但是他往塔顶的决心不改,只有得到塔顶的那一股力量的支持,他才可以进行反击,它清楚的明白生死就在那么一瞬。
左岸也不矫情,看着天空之上被金色光泽缠绕的白浮,那不是仙佛降临,所以他不需要膜拜,只要度它轮回。破魔枪被月光照耀,闪着森冷的寒光,直对天空。
冰冷的月光,闪烁的星辰,漆黑的钟塔,往上飞行的金光,神态各异,站在风中衣裙摇曳的四人,一把能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发着冰冷寒气的破魔枪。这一切组成一副苍凉而又耐人寻味的夜景。
什么正,什么邪,在既定的图片里看不见,所有的争斗只是源于心底的欲望,以及那些被人念念称道的定理,不管对错。
“轰”“轰”“轰”
石砖路上火星四溢,在漆黑的夜空中,三颗子弹划过银色的轨迹,刺破时空,从底下飞到天空,如同圆月下的弯刀,发出致命的寒气,冰冷的,足以让人身体里面滚动、温热的鲜血凝结。
灵感惊人的白浮自然觉察到了底下那一股令人发寒的杀气,他不敢回头看,怕一看就让自己堕入无尽的深渊之中,永世爬不起来,他只能使劲的往上飞,只有上面,才会是他的保护伞,这是如此真实的感觉。
十米,五米,三米,越来越近,白浮的表情随着距离的接近变得越来越舒展,即便是后面还是追兵凶狠。
“呼。”
一道银光,带着寒光从它的侧面飞过,他那变成实体的衣服,随这破空声摇摆,吓得它出一身的冷汗。
银色的u-2子弹,到底还是敢在他上去之前到来。
“轰”的又是一声,
那一颗银色的u-2子弹如一把无坚不摧的长枪,穿过整个钟塔,横渡过铜墙钢绳,但是速度不减,飞向遥远的天际,它忘了它的任务,从白浮的身边划过,没有带来伤害。
但是这也显示出了银色u-2子弹真正的力量,贯穿整个时空的力量,这是左岸第一次这么放手的使用,能躲过一颗让白浮暗自松了一口气,即便是这一颗子弹是左岸算错了方位,但是后面还有两颗。
白浮再往上一窜,他能感觉到自己底下的汹涌的杀气,又一颗u-2银色子弹穿过,与它的脚仅毫厘之差,也就是一个前一个后的瞬时间。
“真是走运。”李月的天眼一直睁着,所以即便是这么远的距离他也可以看见,因为天眼还有另一个叫法-----千里眼。
自己射出去的子弹,左岸很清楚,虽然他也对那两颗被白浮躲过去的子弹有些失落,但是他知道他的第三颗子弹并不会令他失望。
天空中只剩下一道银色的轨迹,却堪比天剑巨擎,可以把漆黑的画布分开两边,不留痕迹。
明明离钟塔的顶部只有一步的距离了,但是在白浮的眼中却还有十万八千里一般,那是因为后面的银色子弹已经就在他的身后,苦苦的逼迫。
只要在往上去一点,只要一点就足够,那样他就可以逃脱这一颗如同末日浩劫一般的子弹,但是事到如今已经变得不可能,他全身僵硬,浑身发冷,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有逃脱这一个命运,他觉得是那么的不甘,但是无论是多么的不甘,他现在也无能为力。
望着上面的钟塔,眼中有一些颓然,就这么的放弃。
李月的脸上有一些欣喜,最后一颗u-2银色子弹即将穿过白浮的身体,所有的事情也就将这么的结束。
“呼”
漆黑的夜空,明月又被遮住,仿佛风雨欲来的景象一般。
所有人愣愣的看着钟塔上方。
白色的烟雾笼罩在钟塔之上,就这么凭空的出现,没有任何的前兆。
vence眉头一蹙,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她从里面感觉到了一股异常恐怖的力量,森冷的,阴寒的,更夹杂着一丝愤怒。
纳兰青,左岸,李月三人痴痴的望着天空,李月凭借着天眼看的更加的清晰,刚才还在继续发展的剧情,仿佛一下子被喊卡,停顿了下来,u-2银色子弹瞬间停在半空中,不进不退,反而是白浮慢慢的飞到了塔顶之上。
“咻”的一声,这是一声令人失望的声音。
当一切恢复,u-2银色子弹平实无华的穿过钟塔,与它的前两个兄弟一样,什么也没得到,或者失去了些什么,起码别人寄予它的期望,它失去了。
而天空之上,则多了一个百变金刚,白色的前驱,后面有灰色的翅膀,原本没嘴的白浮,多出了一张令人发呕的大嘴,一双眼睛一绿一灰,身子一半像是机器人,一般又是一团浆糊一般成了一个极端。
“vence老师,这是什么鬼魂啊。”
纳兰青愣愣的问道。
vence头一次成痴呆状,张开的嘴巴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一般,愣愣的看着天上,天天与鬼打交道的她也遇鬼了,说不出话来。
187 虚影()
蓦然出现在天空之上的灰白色暮霭,围绕在钟塔顶端,并且慢慢的掩盖住天上明堂而又冰凉的月光,两者相搭,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光,很浅,很微妙,并带着一丝丝作呕的恶臭。
夜风袭来,那一团灰白色的暮霭如同一滩死水一般,惊不起波澜,搅不起它的一点波动。雾霭的片缕不曾移动,仿佛是早已经固定在那里,遮住心中最后一点的光亮。
天上重新出现的白浮,一半的身子如同机械一般,另一半身子如同一滩烂泥,偏偏能够搅和在一处。
这样的四不像的鬼魂,vence也是第一次见到,任她在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在祖典中看到的百种鬼魂的形象,也没有和上面那一个是一样的。
“莫非科技发展了,鬼魂也衍生了新的品种。”vence喃喃。
她开始变得没有开始一般的自信,上面那一个一面方正,一面坍塌的那一个身躯散发着一种漆黑,诡异的雾气,这一股雾气,不仅感觉上很阴邪,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压力,如同山岳压在人的身上一般,使人心绪难安。
“vence老师,这是什么鬼魂啊?”
“当然是。。。”vence顺口而出的话瞬间语塞,在脑海中不断翻腾祖典,不放过任何一个关键的存在。
即便是这一个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去,但是死后的人幻化而成的鬼魂却只分为一百种,有些即便是形态各异,但是它们的称谓不变。
在一刹那间,她想到了祖典中的一句话,百鬼的里面有一种独特的存在,那种恶鬼的名字叫做虚影,我们把它排在低等怪的里面,并且是第一位,但是我们并不肯定,因为和这一种鬼怪接触的很少,根本不知道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少,即便是这一种鬼魂平常的时候并不表现出有多少的力量。
但是他有一种其他鬼怪都不可能拥有的能力,合体,它可以利用这一种合体让两个不同的鬼魂合成一体,并且获得强大的力量。
如果和这个警示没有错的话,那么上面的白浮可能就是和虚影合体在一处了,这也是vence最不愿意碰到的情况,因为祖典中把两个鬼魂的合体排在第三位,前两位则都是鬼王一级别的。
“杀”“杀”
白浮原本没有嘴不会说话,现在多了一张嘴,声音却如响雷一般,振聋发聩,那声势而来,又如极低冰川的寒风吹过耳膜,又如刀切耳朵,磨得生疼。
“老师,他下来了。”李月一直睁着天眼,他想能用自己的天眼消减一下现在这一个白浮的能力,但是变化之后的白浮似乎并不惧怕金光凝结而成的巨剑。
只见它在金色的光辉中穿梭,所有的金光从它的表皮拂过,像是为其披上一件金色的战甲,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金色的光辉很想侵浸到白浮的身体里面,为他洗涤黑暗的束缚,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却被阻碍,白浮的表皮出隐隐间有着一个漆黑如墨的薄膜,为他保驾护航,为他屏蔽着周围令它厌恶的金色光芒。
“阴灵罩。”
vence心中为之一颤,阴灵罩可是只有鬼王级别的鬼灵才可能拥有的防护罩,这种阴灵罩是鬼魂实力到达一定的程度自然生成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代表身份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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