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大贯终于过来了,“记者们真是很噜苏,要不是威胁他们说他们会妨碍到调查工作,还不肯走呢!哈哈!”
看他高兴得嘴都合不泷的样子,大概心里也正想说要不要送些小礼物给记者们也不一定呢!
井上形式化地把从车掌那儿听来的事告诉他。
“嗯……,这么说来,如果运气好的话就会有目击者啦!”
“如果能那样子最好不过了,可是大家都讨厌与警察有所牵涉,大概会知而不报吧!”
大贯却大声地说:“我有好办法了!”
井上一听到他这一句语,心里就发毛。
“既然记者都聚集在这儿,就请他们帮我们刊登这则消息。这么一来,一定能得到乘客名单的。”
“是吗?”
“交给我好了!”大贯一说完,马上转身回头走到月台上,对着那些正要离去的记者们大喊:“喂?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啊!”
每当大贯一说出“交给我来办”时,而且真的交给他去办之后,其结果一定是非常悲惨的。而且担任收拾善后残局的人一定是井上。虽然大贯总是夸大其词地说交给他来办,这一次的办法倒还不失为良策。
当然啦!虽然不是怎么伟大的想法,也很难保证不会变成负面的影响。对大贯来说,要是他做的每一件事不会成为负面的影响的话,那可真是划时代的事情!可要大大地庆祝一番了。
箱崎不安地看着大贯的背影,对井上问道:“喂!怎么了?”
井上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箱崎嘟嚷地说:“这样子啊?没想到那小子头脑还满管用的!”
大贯一走来就说:“已经命令他们大作文章地刊在社会版。”
箱崎说:“那就好了!对了,我想听听你对这件案子的想法如何?”
“我的想法?”大贯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对井上说:“喂!由你来说。”
“不,请组长发表想法!”
“我刚刚跟记者讲了一大堆,累都累死了,刚刚我们不是商讨过了吗?你就照那样说好了!”
“是吗?”
井上虽然已经习惯大贯的作风,可是两个人根本没有商量过,他却说得煞有其事的,令井上讶异不已。
既然已经“商量”过了,井上也不得不说了。
“大概有几种可能性,一种就如组长所说的,凶手依着东西南北姓在杀人,而受害者与他根本没有半点瓜葛的人,可以说凶手是莫名其妙地在杀人。”
大贯从中插嘴说:“我早就说过了!”
“可是,也有其它的可能性,”井上不理他,继续说:“如果假设原本就有人想杀死这位女性的话,而这时候凑巧杂志上刊登出这则东西南北的消息,更揍巧的是这位受害者也姓北,如此一来,这位凶手想趁此机会把她杀了,就可以逃脱罪嫌之疑、牢狱之灾,这也很难说的。”
箱崎颇有同感地说:“原来如此!”
“还有一种可能性。”
“还有啊?”
“说不定是前三件案子的凶手的其中一个干的也说不定!”
“为什么?”
“如果今天有姓北的人被杀的话,警察就会认为这是一连串的杀人事件,自己受怀疑的成分也就变少了。可是,也不会那么揍巧的让他杀人就杀到一位姓北的人。”
“你是说其中的一名凶手自己去找了一个姓北的女孩子而把她杀了?……说得也是!”
箱崎一副赞同井上所说的话的神情,站在一旁的大贯看得很不顺眼,就说:“应该还有一种可能性吧!”
“有吗?”
“诚然,你的记忆不太好。”
井上僵硬地说:“对不起,请问还有哪一种可能性?”
根本没听过的事被说成没记起来,当然是不好受的。
“就是说这件杀人案也有可能和前三件案子完全没有一点关连性。”
“啊!那么,东西南北怎么解说呢?”
“就是说,在今天之中很有可能会有一位姓北的人被杀。”
井上心里想说是很有这种可能的,大贯为了自己牵强附会的推理能成立,会去找一位姓北的人将他杀了。
可是,念头一转,大贯没有那种胆量杀人,即使是四下无人的时候。
箱崎打圆场地说:“反正,目前最重要的是确定被害者的身分。”
“知道了!”
“而且,也要调查是不是有个人的恩怨问题存在。”
“是!”井上故意地问大贯说:“组长,您要去吗?”
大贯是绝不会接受这种烦人的工作的。相反地,他会很乐意地沈浸在闪光灯的闪耀之中,而且想着要摆怎样的姿势最好看。
井上说完,正想走时,大贯突然说他也要一起去。更令井上不解的是威风八面的大贯为何走得那么急?
“的确是您们的小姐吧!”
井上一说完,北照子的双亲眼睛一红,眼泪簌簌滴下,北照子的母亲哭泣着说:“怎么会变成……”
井上低着头说:“真的很可怜!”
北照子的父亲颤抖着说:“她是个很乖巧的女儿,我正想安排相亲要把她嫁出去,没想到她人先走了……。”
井上没有马上接话,因为这时候如果马上接下去说话的话,神经感觉就太迟钝了!
可是,大贯就是没有这种敏感的心思。
“有没有想到凶手会是谁呢?”大贯的声调不带一丝丝的同情。
北照子的父亲摇摇头说:“完全没有!”
“男人呢?”
“啊?”
“男人!现在的职业妇女至少会有一、两个男人。你女儿应该会有一、两个吧?”
北照子的父亲光火地说:“我的女儿绝不会有这种事!”
大贯依然没有半点同情心地说:“就是有你这种父亲,我们才会头痛,盲目地相信自己的儿女才会被儿女背叛!”
北照子的父亲横眼瞪着大贯说:“你在说什么?”
说着说着,就握紧拳头想起身,井上慌张地排解说:“请沈着些!”
“可是,他在说我女儿的坏话。”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心直口快而已。”
井上所说的话飘到大贯的耳中,他不服地说:“喂!你不必阻上那家伙。他想怎么样就让他怎么做!”
“可是,组长……”
“我再以妨害执行公务之罪名逮捕他就好了!”
真是拿他没办法!井上不禁埋怨上天,为何安排自己在这种人手下做事呢?!
“亲爱的,冷静点!”
幸亏北照子的母亲劝告,火爆场面才没有恶化下去。
“很抱歉!我先生是个火爆性子,很容易生气,请您们不要介意!”
北照子母亲这么说,令井上惶恐不已。有大贯这种对手,不生气那才怪呢!
北照子的母亲继续说:“刚刚组长所提到的事,照子是有个爱人。可是,最近好象吵架分手了。”
“他是谁?”
“他叫做泷川。和我女儿在同一个地方做事。”
北照子的父母亲离开警局之后,井上说:“要不要去调查泷川这个人呢?”
大贯愉快地说:“顺便调查他和前三件案子的关系!”语毕即打了个呵欠:“啊!累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啊?”井上愕然地目送大贯离去。
井上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已经快天亮了。拖着疲累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往楼上爬去,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真累喔!”
一边打呵欠一边走。虽然眼皮快抬不起来了,仍然能感觉得到前面有人,而且快要碰撞在一起了。
“啊!对不起!”
井上想绕到一边让他通过,没想到突然被对方抱住,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是南圭子。
“刑警先生,人家等你好久了!”南圭子的脸只距离三吋。
“有什么事吗?”井上一说完,就看到南圭子张开嘴,露出她的大门牙靠了过来──不,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井上“哇”的一声把南圭子推开,尽最后的力量拚老命地往楼上跑去。
第四章
井上一边搓揉睡眼惺忪的双眼,一边走进搜查一课。奇怪了!已经是上班时间,办公室里却闹空城计,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怎么一回事啊?有会议吗?”
正当井上左思右想之际,课长室里传出箱崎的声音。
“是。……真的很……对不起。……是,马上撤回……”
好象是在用电话向对方道歉,而且,从箱崎客气的语调上听来,对方好象是警务处长官级的样子。
“是,是我督导不严!……是……”
井上心里大叫这可不妙了!人通常被上司斥骂之后心情会变得很低潮,这倒不会构成什么后遗症。可是,箱崎就大大不同了,他不只是心情恶劣,还会对部下乱发脾气。
所以,办公室里才连个人影都没有,大家都溜掉了。
“是。……遵命。……再见……”
好象讲完电话了。井上心慌地想转身走出办公室。
“井上!”
慢了一步!才走了两、三步,箱崎的叫声就在井上的耳朵旁响起。
“有什么事吗?”
“你来一下!”
没办法,逃不掉了!井上只好叹一口气走到课长办公桌前面。
箱崎双脚放在桌子上,问道:“早报看过了没?”
“没有,因为昨天晚上没有回去。”
“什么?昨晚你住在外面啊?难怪一副爱睡相。”
虽然井上一副睡容,箱崎看起来也不是挺有精神的。
井上看他那副委靡不振的样子,很想问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是又怕他会迁怒不敢问,可是,不问又很难过。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大贯。”
“原来如此!”
井上知道大概又发生事情了。井上顺势把视线往下移,突然盯住箱崎办公桌上的报纸。
“刑警局,赏金一百万征求目击者!”
“乘坐杀人车厢的乘客出来吧!一人五万圆!”
“刑警局新尝试!”
“搜查凶手!线索一件一百万!”
井上呆呆地问道:“那么,昨天晚上大贯组长向记者们说的就是这个办法?”
“一百万耶!自作主张刊登这种消息!他以为刑警局是在印钞票的是不是?”
“那……有没有人出来报案呢?”
箱崎点点头说:“有!目击者十五人,坐过那节车厢的人有六百人。你想想看,一个车厢能容纳六百个人吗?托他的福,我被长官刮了一顿,还得召开记者会道歉。大贯这个家伙!”箱崎咬牙切齿地说。
“组长还没来吗?”
“不知道!大概还在家里吧!”箱崎漠不关心的语气。
“那么,我要去办理昨天的凶杀案了。”
“好!如果你见到大贯的话……”
“啊!要我传话吗?”
箱崎斩钉截铁地说:“把他的脖子扭下来!”
“R产业公司……,啊,是这里!”
井上来到受害者北照子工作的公司。不是一家很大的公司,只向大厦租三楼至五楼做为办公的地方。
“那个男的叫做泷川。”
井上嘴里念念有词地坐上电梯到三楼。一出电梯,就看到一间写着“服务室”的办公室,井上正想推门而入时,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位女职员冲向井上。……不,那位女职员原本只是想跑到门边,不凑巧井上开门进来,来不及停住脚步,就往井上冲去。
事出意外,井上也来不及闪躲,只好硬接下那女子的身体,由于她的冲力,两人一起撞跌到门外去了。
“怎,怎么了?”
井上慌张地站起身,这时候从门内又跑出一位白衬衫、打领带的年轻人,往走廊跑去。之后,门内传来一声喊叫。“等一下!”
井上突然愣在那儿。
“这个声音是……”
大贯飞出来了。……飞出来是太夸张了些,不过大贯本人是有打算用飞的出来,因为这样比较快。不过,他飞出来的动作还是迟钝,所以井上来得及问明原因。
“组长!发生什么事了?”
“井上啊!快捉住那个男的!”
“啊?什么?”
“快一点!”大贯嚷叫着,“他是杀人犯!快追!”
“喔!”
井上马上慌张地追出去。逃跑的男子原本打算坐电梯逃走,可是因为电梯全部上楼去了,不得已才走楼梯逃走。
井上也跟着跑向楼梯。
“喂!等一下!”
语音才落,即传来“哇!”的惨叫声。
井上赶到楼梯转弯处,就看到那男子从楼梯上跌下倒在下一层的转弯处,手按着腰呻吟着。
井上走下去问道:“喂!还好吧?”
那男子皱着眉头呻吟着说:“他妈的!居然来了两个人。
“你是泷川吗?”
“对啊!”那男子呕气地说:“尽管你们怎么揍我,没有就是没有!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好了!”一说完,脸就转向另一边。
井上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问说:“没有什么?”
“当然是钱啊!你们也太过分了,要钱要到公司来,你们来也是要不到的,我还没有存那么多钱呢!”
“要钱?”
井上觉得大事不妙了!
“照子被杀死了?”泷川不可置信地看着井上,“那是真的吗?”
“没看早报吗?”
“没有。我早上都睡得晚,一到上班时间,急急忙忙就出来了,下班回去之后才看的。”
“同一个公司吧?”
“我才刚到公司,外面的事情办完了,回来公司看看有没有其它事,才到服务处就被他捉住手……”泷川瞪着大贯说:“连说声是警察也不说!”
大贯不在乎地说:“不能被你逃掉啊!”
“我会想逃是有原因的,我跟地下钱庄借了钱,我怕有人会到公司来要钱,而且,又被凶神恶煞的你捉住,我就认为一定是地下钱庄派流氓来揍我。”
大贯一听,整个脸红得像苹果一样。井上拚命地忍住笑意。
“那么,北照子不是你杀的啦?!”
“当然啦!我怎么会去杀人呢?”
大贯那红透的脸一横,变成凶神恶煞般说:“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在大阪。”
“干什么?”
“出差啊!昨天投宿在大阪的一家饭店内,今天一大早就搭飞机回来。回到家,本想小睡一会儿,没想到睡着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地来公司。”
“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在大阪呢?”
“昨天晚上和总经理、常董、课长等七人喝酒喝到两点。你可以去问他们!”
这下子没话说了。大贯一副狐疑的神情……跟往常一样的反应……可是,他却不发一语。
井上见他不语,只好由自己提出问题问道:“据说你和北照子小姐吵过架?”
“我?……没有,我们没有吵过架。”
“可是她母亲……”
“啊!我懂了?”泷川打断井上的话点头说,“我们决定要暂时分开一阵子。大概她对母亲说是吵架分开的。”
“暂时分开是什么意思?”
“那是……”泷川犹豫了一下说:“有许多原因的。反正,我们不是因为吵架才分开的。”
“可是……”
“我不想再说了。”泷川噤口不语。
井上认为他外表上装得很镇静,其实内心里正在翻腾不已,见他不愿再谈及和北照子之间的关系,井上只好转移话题说:“她有没有跟人结怨过呢?”
“没有。她是个很体贴、温柔的女孩子。不会和人家结怨的。”
语毕,泷川的双眼一红,眼眶内满是泪水。
大贯恢复原来的心情问话说:“你有没有情敌呢?”
“没有。她不是那种同时可以和两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