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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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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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头狼王是不能休息的”公孙止拔出地图上那把匕首,坐回虎皮大椅上,“一旦休息了,我也会懒惰下来,代表打不动了,离死也不远了,我们起于微末,不能长久躲在温暖的房里,不然很快就变成了狗牵招,之前那句话往后就不要再说出来。”

    “是!”

    “众位心中担忧的,我心里亦是清楚,厉兵秣马自然重要,但有些事势在必行啊,代郡、定壤、云中这三郡长滞留北疆草原,如今中原混乱,已是无暇顾问,大多都是自给自足,拿下他们,并不一定需要兵锋直抵,巧舌有时候也是锋利的武器人生很短的,但是地却这么,光是北面就这么大了,你们看看在我们的下方还有更大的南边”

    下方,牵招皱着眉:“首领的意思?”

    “定壤等郡不过地图上钉着的死物,随手就可取。雁门关、居庸关派由徐荣、单经二人护卫建造,至于辽东那边,不是有一个叫公孙王番邦人招摇撞骗蛊惑右北平百姓过去投奔?让潘凤独领一军去试试这家伙的水准。”

    牵招连忙捅了捅旁边正大口吃肉的身影,后者满口油腻的站出来,有些迷糊的擦嘴:“还有我的事啊”随即醒悟过来,连忙拱手:“放心吧首领,一切就看老潘的,定将那什么王的脑袋给你取过当夜壶。”

    说完,又傻笑两声方才雄赳赳的端直坐下来,头不歪,眼不斜的低下声音:“老牵,那什么王厉不厉害?比华雄如何我心头有些没底”

    这边窃窃私语交谈,上方公孙止的声音继续在说:“周围事情安排已毕,上党郡那边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至于辽东那边潘凤试着去打打。”

    “探底?”有人试探问道。

    “当然不是!”

    公孙止的眼神在火光中,闪烁狼性的光芒:“一起吃掉——”

    声音斩钉截铁落下,真真切切的气吞万里如虎。

    *****************************

    年关也随着热闹的上谷郡互市风波过去,立春以后,云集的商队满载而归,整个商道上排起了长龙从这里蜿蜒而去。

    随着雪地的消融,士卒也踏出帐篷、城池集结在军营校场上操练,新兵招募的也在火热的拉开,大量的黑山出来的青壮开始应征入伍,自去年缴获鲜卑的战马以及互市限制留下未打熬的马匹,就有近一万六千匹,这些战马大多会分派到老兵手里,达到一骑双马,骑兵的选拨很严格,扩充编制自然就不会很多,入伍的新兵大多都会进入黑山步卒和幽燕步卒两支,而远在雁门郡的西凉军则会酌情调入一些新兵进来补充,但三万人的编制不会擅自改变,这是徐荣向公孙止保证下来的。

    编制的问题对众人来说,也是一个涉及到逾越的沟壑,当然也只是涉及,除了心里有些膈应外,倒也没人拿来说事,毕竟公孙止的官职并不大,只是一郡太守,加上一个校尉,然而麾下直属兵马却是将近六七万人,若放在灵帝时代,已属于造反的范畴了。

    开春以后,上表朝廷的队伍也在随着商队一起开赴长安,不管如何,名义上,公孙止还是要站稳脚跟的。

    二月初二,龙抬头。

    由李儒、东方胜着商人抱团的商会正式在开始在军都山、句注山修建关隘,这些商人手中大量的劳力投入,或许未来一年或者两年内依靠山体完全将幽州、并州完全的切断,这样急切的修造,中途人员的损耗,就不是公孙止去考虑的。至于袁绍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关隘修建起来,又是往后的事。

    孩子正是取名为公孙正那天,府邸热闹非凡,在这一天,各项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偶尔他们的目光看向南边的上党郡这块肥肉。

    开始计算着时间了

    ******************************

    二月初二,同一天的长安。

    天气阴沉,兵器甲胄泛着寒光的皇宫,任红昌在身边女侍卫的护卫下走过一排排西凉士卒拱卫的长廊,随后入一座偏殿,她一身黑色贴身长裙,显得冷漠艳丽,跨进门殿,就听里面脚步声急促的走来,声音也紧跟而至。

    “任红昌——”

    名叫卫觊的青年面带怒色停在女子对面,手指颤抖的举起来:“你哐我父去刺杀公孙止,可有想过对方报复你躲在皇宫里自然无恙,可一旦他知道是我卫家也出手,河东那边数百族人如何能安全?”

    任红昌径直的走过他,在侧席上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倒了温水:“我只是顺便提议一下,令尊就很高兴的,以为你这边也就无所谓了。”柔弱的手指端起杯盏,红唇印在上面:眸子妖娆的斜视过去:“毕竟这是双赢的好事啊,大家都能出一口气,不是吗?”

    “巧言令色!”卫觊大声叱喝,跺脚转身坐到对面,巴掌打在几案上面:“我二弟死于那人手中,父亲心痛的失去理智不假,可也轮不到你来掺合我河东卫家的事。”

    语气顿了一下,抬起头望着对面女人,一字一顿:“报仇,我会用我的方法。”

    说完,呯的砸了一下,起身走人。端着杯盏在指尖转动的女人静静的盯着杯中的温水,红玉般的双唇轻声呢喃:“若不是我,你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来真是长脾气了。”

    同样声音落下,鼻中哼了一声,将杯盏随手抛飞,起身拂袖去了侧殿后方。

    长安西北,远去千里之遥,一支狼狈的队伍从西域再次折返原路,仓惶的逃入朔方,而后在这里听到了公孙止占据幽州上谷郡的消息,准备长途跋涉过去那边。

    “妹妹”高大如雄狮的外邦男人操着不属于这里的语言,望着遥远的东方:“我们把灾祸带去那边,公孙会不会杀了我们。”

    夹着铁盔的女子,一头金色发丝飘在风里,抿了抿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随后默不作声的夹马奔出朝东方草原而去。

    后面,杰拉德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身后满是刀痕的巨剑,只得跟上,再次踏上草原的途径。

    。

    东南面,名为曹嵩带着幼子曹德从琅邪出发去往泰山郡入兖州去投奔儿子,郡太守应劭为了巴结,前去迎接。

    兖州,昌野城郊军营,天空之下,三千骑兵正在校场奔跑,刀兵凛凛,高台之上,曹操望着结阵奔驰的马队,握紧了双拳,身后乃是一把家族大将拱卫而立望着这支新建的骑兵演练,面容肃穆。

    风吹过来,巨大的校场,还有成千上万的青州兵高举着兵器挥舞汗水吼叫操练,无数人的呐喊汇集起来,杀气席卷天空。

    曹纯放下令旗,单骑过来台下,拱手暴喝:“请主公赐名——”

    某一刻,曹操站起身,挥起拳头,阳光照射下来,叫出了这支骑兵的名字。

    ——虎豹。

    不久,一道消息自徐州而来,让他脸色铁青,殊无喜意。

    “老贼安敢如此”

    拳头捏紧,下一秒,拔剑劈下,长案嘭的断成两截,他转过脸扫过身后众将:“发兵,血洗徐州!”

    杀气蔓延。

    北方,黑夜,远去上党郡,张杨治下。抽出绿枝的树叶在院中摇曳,方天画戟呼啸着划过空气,自屋檐下,一个小人儿躲在檐柱后面探头看着练武的身影,露出渴望。

    “懿儿当手刃仇人,为双亲报仇!”他轻声呢喃着。

    熬好了伤势,都又是一年过去了,他感受不到春天的来临,只是觉得比冬季的苦寒稍好一些,小小的身体蕴含着复仇的种子在这个初春扎根发芽了,他在等待,等待长大的那一天

    汉朝初平三年到了。

    厉兵秣马,狼王聚野(完)

第三卷小结兼要票、订阅() 
白狼公孙第三集写完了,春风写书向来不用大纲的,因为那是死物,让人跟着这死板的线路去写一些死板的东西出来,人每天的心情、思绪都会不一样,所以写出来的东西才更有想法和灵性,当然春风还没有到达了境界,只是在这追求的道路上去奔波。

    从第一卷,到第三卷,五十二万字,让一个一两百人的马贼经历各种事情,磨合、发展、奠基沉淀出了他们自己的路,而不是一出来就给予拯救天下或争霸天下的重任,这并不现实,人站在世间想到的先是有饭吃、有屋坐、有女人,要经历各种身体上的,或精神的阅历,才会有一个对自己人生追求的目标。比如春风,做过许多的工作,不同的工作,也谈不过不少的恋爱,但最后方才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找到自己该为之追求的工作。

    网文虽然是快餐文,但作为历史网文,我觉得这点该向蕉姐、月关这样的大神看齐。

    第三集写到这里,从第一卷铺陈到第三卷的公孙瓒死了,也为公孙止打开了新的局面,总而言之,第三卷的内容春风还是算满意的,至少又有一些人物开始饱满起来,比如小人阴毒的李儒、已有女王潜质的蔡琰、残暴又有些糊涂的典韦。往后还有越来越多的人物开始丰满,也意味着春风的工作量就变得更加艰巨。

    当然很多书友都开始跳着看小说,我就想在这里忠告那些书友们,春风写故事,不喜欢灌水,每一章都会内容拿出来,如果跳着看,中途剧情的暗示、人物的心理活动、剧情的铺垫,很有可能错过,导致你看到后面觉得有些欠妥。

    顺便厚颜无耻的求点订阅和打赏,昨天的订阅只有两千多点的订阅,。。。。。。。。。可想而知落魄到什么地步了,春风还有着日订过万点的美梦啊。。。。。。就目前而言,春风的订阅还没上过六千的订阅,均订也在两千左右徘徊,数据太差,上不了精品,往后基本就这样了。

    现在已经连着三周没有推荐位,算是被放弃了吧。。。。。。。

第两百零九章 初春,饿狼待伏。() 
上党郡。

    入春后第一场雨眼看就要下来了,高大威猛的身躯持着方天画戟站在一颗树下,某一刻响起的春雷声中,戟锋呼啸起来。因为吕布与张杨的关系较好,过来投奔,被安排了独立的一座宅院,偶尔他也会帮助这位好友剿灭山中匪患,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这边,出于习惯,每日早晨和傍晚都会简单的练习戟法。

    他背后的屋檐下,一双渴望的眼睛望着这边,今年满十四岁的司马懿站在檐柱后面偷偷望着,细小的手臂不由自主的跟着比划了良久,咬了咬嘴唇,迟疑片刻,终于鼓起一丝勇气想要上前时,旁边一扇门吱嘎的打开,一个小身影扎着两条辫子的跨出来,小脸上带着笑容,食指嘘的放在唇间。

    “又偷看我爹爹练武,小心被抓到打你屁股。”

    “我。。。。。。我没有。”此时站在檐柱后面的司马懿,被人当场揭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脸泛起羞愧的绯红,“就是路过。。。。。。恰好看到你父亲正在练武,就看看了。。。。。。。”

    从屋里出来的正是吕玲绮,她偷眼瞧了瞧那边树下浑然不觉的身影,捂嘴偷偷笑一下:“其实玲绮也是出来偷看爹爹练武,平时都不会教我,都是我自己偷学。。。。。。。你也不要乱说话喔,我们一起偷看。”

    “嗯!”

    司马懿点了点头,与小女孩保持一定距离后,跟着在木栏后面蹲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庭院中风雷疾驰般的身影,眼眶一点点的鼓大。。。。。。。

    晨光从树隙之间穿过来,长兵仿佛划破了人的视线,感觉那束斑驳都被扭曲劈开,吕布脚步极沉,每一步都能感觉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戟尖嗡的一声斜刺,挑起地上一块沉重的石锁翻飞在空中,双臂挥舞间,画戟横挂天空划出一道极有美感的弧线,却能听到破空疾响的声音,翻滚的石锁呯的在天空碎裂,石屑四溅飞开,有些溅到树枝上,打的刚抽出的嫩绿哗哗作响。

    院落另一边,一道身影带着丫鬟漫步走过这里,看到院中的画面,眸子随后又看去对面,嘴角含笑的走下庭中,掏出手绢给丈夫递过去。

    吕布动作缓慢下来,收戟时,浑身冒着热腾腾的白气,看到妻子严氏过来,笑着取过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叫那两个‘小贼’出来吧,看了那么久,该是学到一点东西了。”

    “原来夫君早就知道了。”严氏朝那边屋檐下弓着身子想要溜走的两个小人伸了伸手,语气温和:“你们两个小家伙想要到哪里去?还不快过来认错。”

    被抓了现行的吕玲绮朝旁边的司马懿吐吐舌头,起身扮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哦’了一声,方才慢吞吞的过去。司马懿不好意思的站在旁边,毕竟受过家训,自然明白偷师是怎样的不齿,局促不安中,还未等吕布开口,他眼中噙着泪,便是陡然跪下来。

    “小子家中遭盗匪袭击,已孜然一身。。。。。。。幸得温侯一家搭救,方才得以苟延残喘活过来,如今家已灭,懿已无去处,想拜温侯为师,奉以父礼,弃文习武手刃仇人报毁家灭亲之仇。。。。。。。。”说着,眼泪掉下来,头重重的磕下去:“还请温侯教我。”

    吕玲绮微微张着小嘴合不拢,就连旁边的吕布也有些愕然,随即,将画戟靠在树身上,笑了出来:“你司马家可是大族,官宦传家,所行之道不同,我教不了你。”

    “温侯——”

    司马懿重重的在地上呯呯的磕了三下,痛哭起来:“懿身小力微,如今乱世,如何能报的家仇,温侯武艺天下无双,懿若是弃名师而访庸人,岂不眼瞎,大丈夫立于世间,当效仿温侯快意恩仇,手刃仇人!”严氏在一旁听的皱眉,望着丈夫一副欲言又止。那边,吕布哈哈大笑起来:“小小的人,倒是会说话,就凭你刚刚那句大丈夫当手刃仇人,我倒可教你一点。”

    说着,将画戟扔过去,哐当一声落在跪伏的身影面前。

    “你若能将画戟举起走出五十步,我便收你为徒。”

    话语在耳中回荡间,看着眼前的画戟,司马懿微微抬头,擦去泪水,又磕下头,破涕笑起来:“师父。。。。。。”

    抬起头时,对面的身影已大步离开,吕玲绮鼓着腮帮气恼的拿小脚去踢了踢司马懿:“你偷着偷着,就成我爹的弟子了,以后你学的可要教我啊!”

    “嗯嗯。。。。。一定教你!”司马懿满怀心事的保证。

    后方,屋檐下离开的两道身影听到院中两个小孩的对话,走远一段距离后,严氏有些担忧:“夫君,这孩子心里并不诚实,也没有同龄孩子般的天真,一心只想着报仇,你教他武艺,会不会以后难以管束?”

    远处,张辽的身影正巧过来,朝严氏行了一礼,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吕布:“奉先,咱们的机会来了!这是从陈留张邈那里过来的,还有东郡的陈宫。”

    停在门口的身形展开布绢看了一眼,脸上止不住的笑出声,随后抬起头,看向妻子:“那小子学不好的,但练武一途,可谓天赋、毅力两者都要具备,他会在抬戟这种考验上要使小聪明,往后成就也是有限的。”

    “好了,你切去忙吧,为夫和文远要去与张兄拜别了。”

    “我们要走了吗?”

    吕布点头,望了望这处宅院,叹口气:“终是寄人篱下啊,大丈夫行于天地间,就该打出一番威名,如今就连那头白狼都能割据一方,为夫总不能连他不如。”

    不久之后,院落后方,司马懿飞快的跑在檐下,推开一扇门不起眼的小门,面色潮红的朝里面静坐的一道年岁相差无几,正在观看竹简的少女喊出声音:“贞姬,今日,温侯收我为徒了,等我武艺有所长进,就带你离开去寻你姐姐!”

    少女放下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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