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公孙》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白狼公孙- 第7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间房,今晚便是不要回去了。”随后默默的祈祷起来。

    那车夫也是心惊胆颤,一抖缰绳,跑的比平时快了许多。

    马车疯狂驶离的同时,远方的别院门口,数名守卫的院中护卫听到轰鸣的马蹄以及数十道战马身影奔驰而来,想也未想打开门连滚带爬的跑进去,身后,嗖嗖几声,箭矢钉在门板上,吓的有人朝里面慌乱跑动大喊:“杀来了,有骑兵杀上门了——”

    屋中正敷着伤口,饮着小酒的书生连忙走出房门的瞬间,就听大门那边嘭的巨响,接着有“啊!”的惨叫传来,那声音撕心裂肺,让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身边此时也有十多名家将、侍卫聚集过来。

    “公子,来人凶狠,我们从后门走!”有人提议。

    卫仲道颤抖的咬了咬牙便是也是同意,转身疾走在檐下,才走出数步,厮杀就已展开蔓延过来,噗的一声,前院月牙门血光溅开,尸体倒飞扑倒地上,一名手持虎口长刀的大汉连劈了数人过来。

    狰狞大吼:“你想去哪儿——”

    这边连忙有人跳下阶檐冲过去,有挽弓的声响,那人侧旁数道箭矢飞过来,冲到一半的护院冒着血栽倒下去。

    唏律律的马鸣在院中四周,卫仲道等人见已被包围,又连忙折转回去跑进房间,搬起房中家具将门窗堵住,偶尔会有箭矢从窗户缝隙里射进来钉在墙壁上,或是长刀捅穿门扇,差点将靠近的身体戳死。

    “你们这帮贼匪,知不知道我是谁!”

    被护在中间,因为恐惧而有些狰狞的俊脸,不停的转动,朝四周歇斯底里的怒吼,他肩膀上袍子撕开一条染血的口子,就是之前无意射进来的箭矢擦破的,疼痛让卫仲道感到害怕。

    “……胆敢杀我,河东卫家不会放过你们,我兄长也不会放过尔等!”

    外面,只有马蹄跑动的声响,不久后,屋中的十多人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细微的响动,狐疑间,就听数十匹战马陡然齐鸣,空气里带起了颤音。

    “怎么回事……”有人呢喃开口。

    下一秒,便是撕裂的巨大声音,接着便是轰的一声,那是这栋房舍外面檐下的木柱倒塌下来,整个房屋都在摇晃起来,瓦片如雨般哗哗滑落下来,外面尽是噼啪啪的碎裂声。

    然后,里面人发出恐惧的喊叫的一瞬,房屋轰然塌了下来,吹起的灰尘扑向四周狼骑,火把在风里摇曳闪烁,片刻之后,破碎的砖瓦滑动,一道身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满头是血。

    弥漫的灰尘中,披着大氅的高大身影踏上废墟,走到书生面前,低垂着眼帘看着对方,开口:“卫仲道?”

    “哈……是……我……能不能……不要杀我……我怕死……”声音颤抖。

    “不能!”

    拔刀出鞘,弯刀猛的捅进腹腔,鲜血涌出来时,手腕绞了一下,书生张了张嘴,巨大的疼痛让他发不出声音,只有喉咙干涸的滚动,刀锋拔出时,目光呆滞的望着黑夜,向后倒了下去。

    擦过血迹的布绢扔下,公孙止转身上马,后方有人过来用绳索将尸体的脚套上,随后栓在马后,随着马队离开,拖行在街道上,望见这一幕的行人尖叫的跑开,喧闹的惊起了一阵,随后又平静下去。

    一切都像是未发生过一样。

    公孙止回到驿馆已是深夜,房里还留有灯,他静静的坐下来,握住妻子的手,片刻后,喝过桌上留着的温酒。

    “……曹操那边已经差不多了,袁绍的注意力去了青州,我们也该回北地,那个人我已杀了,心疼吗?”

    “不疼,妾身已提醒过他,命是自己的,死了也是咎由自取。”蔡琰轻声说着,见丈夫闭着眼,走去背后在他头上按了一阵:“是该走了……中原太多勾心斗角,曹操很聪明,他在利用你。”

    公孙止闭着眼:“我又何尝不是利用他,大家各取所需也是正常的。”

    那边,蔡琰抿嘴笑了一下,红唇贴着男人的头发滑下到耳边,微微张合,吐气如兰:“……为什么一定要互相利用,不如蛰伏,让他给夫君做嫁衣不是更好?”

    给我做嫁衣?

    公孙止皱着眉头,脑子里陡然想到了一个人——司马懿。

第一百四十八章 曹昂与打虎巨汉(友情提示:别养了)() 
风从走廊跑过,夜变得深邃起来,府衙后院,黄昏的灯光剪着两道人影贴在窗户上,偶尔巡逻的士卒从旁过去,有声音断断续续的在说话。

    酒水饮进口中。

    “主公为何独独看好那公孙止……此人性野,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其父封蓟侯,又自领幽州,地位还在主公之上,此时答应下来,不过便宜行事而已,切莫当真才好。”

    “……狼不就如此吗?”曹操笑着说了一句,将对面空下来的觞斟满,“公孙瓒非成事之人,得小利而忘形,虽抵御外族有功,却不知体恤麾下将士,又好武而轻谋,早晚会死在袁绍手中,他一死,公孙止远垂北地,南有冀州袁绍,北有鲜卑、乌桓,此等绝地,我当真不希望他死,否则白白便宜了外族。”

    酒壶放下,曹操笑脸渐收,起身背负双手走动,望着烛火眯起了眼睛:“……操有生之年,若能扫平纷乱,也想西去走上一走,去看看那西域都护府,也或翻过天山,看看更远的地方,那里的国家……若还能将汉旗插在别人国土上,何等快事,我曹操此生方才无憾——”

    “主公若想扫平天下,除了让公孙止回到草原,嘉有一策。”烛光中,贪酒的身影颇为潇洒,靠在壁上,眼光闪烁:“西迎天子……以讨不臣。”

    ……

    风吹过檐下,挤进窗隙,烛火摇曳。

    沉默中的公孙止伸手过去,将女人从后面揽到怀里,蔡琰扭动两下,贪婪的闻着男人的味道,蹭在长有短须的下颔,手指轻轻划过敞开的衣襟:“……夫君在犹豫……妾身刚才的话有一些唐突了。”

    “嗯……不过建议不错。”公孙止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搂着如软的身躯,手轻轻的抚摸,“昭姬,你可听过司马这个姓吗?”

    怀里睫毛眨了眨,女子抬起俏脸,偏了偏头:“听过啊,司马家是河内温县的大姓,挺有名气的,怎么?夫君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为夫手有点痒了……”

    那边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蔡琰从怀里狐疑的看他一眼,随后过去铺好床榻,公孙止望着她背影,弯下身时从群中凸显的臀部曲线,舔了下嘴唇,从后面陡然抱了上去,女人惊呼中,将衣裙剥的干净,犹如一尊白玉美人滚在床单上。

    娇弱的手去撑对方厚实的胸膛,然而压下来,一对乳白的饱满变得扁平,随后在大手中揉捏出各种形状,惊呼渐渐变成压抑的粗气。

    “……夫君先下来……驿馆不大的,让其他人听到不好……”

    断断续续的话语化为娇声的喘息,一边说着一边推搡,不久之后,玉体发红的将身上的男人腰身紧紧搂住,指甲陷入对方宽厚的背肌,双唇死死咬了一下,绷紧弓起的玉足踢翻了烛火,屋里黑下来的瞬间,女人发出‘呜’的哼声。

    两个人融为一体。

    许久之后,床榻的吱嘎声停歇下来,黑暗中,两具身体交织相互拥抱着,有声音传来:“……夫君切莫被曹操表面所瞒,或许他有些话是对的,可这乱世就如烂泥塘,跳下去的人就没有一个会是干净的……”

    公孙止搂着女人,望着漆黑的房间,看不见一物,只有风呜呜咽咽在外面跑过。

    “那就杀干净就是了!”

    他说。

    黑沉的夜过去,柔和的阳光升起时,公孙止辞别了曹操,远去数里凉亭,曹纯立在那里送行,这次回来后,他将不再离开,不过他身后鬼鬼祟祟一道身影道:“……我偷偷溜去,父亲那边,可撑得住怒火?”

    “撑得住……你且去就是。”曹纯望着远去的队伍,心里五味陈杂,更多是有些不舍的情绪,但有些事还需要他去做的,随后拍了拍年轻身影的后背:“那里是最锻炼人,你一直不喜内斗,如此就去吧,大兄那里,叔会替你顶住。”

    “那太好了……那昂就去了,你们就等我杀尽胡虏血的好消息!”那青年急冲冲骑上马,挥舞双臂说着,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仍旧遮掩不住兴奋:“……杀啊!”

    青年像挣脱缰绳的野马飞驰而去,言行举止中,就是有点……二。

    “但愿大兄不会杀了我……呵……”曹纯莫名的笑了一下。

    *********************************

    初平二年,四月二十五,晌午左右,雍丘东南自西北去的道路上,三四千人的骑兵手持着曹操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前行,这条的季节里,阳光逐渐变得温暖,有时还燥热几分,公孙止按照计划上的路线,从巨野往西,然后过陈留走到官道,最后渡河进入河内郡上太行山,最后一路返回上谷郡。

    大概持续的路程,会花费两月左右。

    “曹头领不与我们再走了……倒是有些可惜,路上都没人说话了。”华雄提着刀环顾左右,这么长时间里,少了一个人,终究感到有些不适应。

    高升经过两月调理,身体倒也好了大概,叹口气:“咱们也不能怪他,毕竟曹家摊子那么大,用到人的地方肯定很多,自然是先帮亲啊。”

    “少说两句……”公孙止瞪了他俩一眼,其实曹纯的离队,他心里自然也有些不舍,但就像莽汉说的那般,自家也自家的事,这个时代家族观念更加重一些。他甩了甩头,看了一眼身后其余头领,笑起来开口:“……少了一个曹纯,没事,不是还你们吗?幸好你们都是没家没族的。”

    “那当然……我们……”高升话说到一半,笑容凝固,转过头去看向华雄:“我怎么感觉首领好像是在骂我们……”

    “哈哈哈——”

    周围都是糙汉对于这样的玩笑话自然不会当真,反而觉得高升的表情更加好笑,这样笑语中气氛好了不少,公孙止看了看他们,发现了两个人:“潘凤和徐黑子呢?”

    “手痒了…。。。去山里看看有没有好猎物,拔了皮毛想给首领做毯子……”高升指着那边远方的山野,“……看,现在不是过来了么,早上就跑出去了,也不知猎到什么了。”

    侧方的视野尽头,远远的,有数骑朝这边飞驰而来,老远就听潘凤那嗓门叫嚷:“虎……虎……”

    跑近了,才知他叫的是虎皮。

    战马勒停,潘凤一把将巨斧丢到地上,从马背上取下一张硕大的斑斓虎皮,在手臂中拉伸:“我娘早就说过,我就是有福的,首领你看,这片毛好不好?身上连伤口痕迹都没有。”

    “你打的?”华雄也是有眼力劲的,皮毛无伤打死老虎,说明是赤手空拳,换做是他,也是很难办到。

    “自然是我……”

    “……捡的。”旁边徐黑子不等他吹嘘,直接挑破:“咱们钻了几遍林子,连头鹿都没见着,反而准备回去的时候,半山腰上看见一头死虎,鼻口流血,像是被人打死的,潘头领顺手就把皮毛给剥下来。”

    “让我吹一下会死啊……”潘凤黑着脸将虎皮叠起来。

    ……

    北麓山岭,茂密的树叶层层叠叠,难见阳光,陡然间一声大喝响彻林野,震的树叶哗哗抖动。

    “回去取把刀的功夫,谁他娘的剥了我的虎皮!”

    一个面相丑陋,身形魁梧巨大的虬须大汉看着地上只剩肉骨的虎尸,呲牙咧嘴的怒吼,片刻后,他在地上发现了人的脚印,顺着下去,还有许多马蹄的印子,当即找了几根茂密的树枝编制成裙系在腰上遮挡毛茸茸的部位,便是提了一对铁戟,朝外面怒气冲冲寻了过去。

    然而不久,一个风餐露宿的迷路青年,与他不期而遇。

    “我的虎皮是不是你拿的——”

    “这位壮士,昂从不做顺手牵羊之举,只是寻一伙人,却不想自己跟丢了……。”

    “一伙人?可是骑马的?”

    “对对对,他们俱都是骑兵!”

    魁梧的巨汉揉了揉钢针般的虬须,扛起铁戟就追了出去,声音咆哮:“娘的……我的虎皮!”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弄服典韦() 


第一百五十章 飞来横祸的司马家() 
“夫君……妾身带懿儿、孚儿出门踏青,整日看书会傻的。”

    “去吧,早些回来。”

    望着妻子牵着两个十一二岁大的儿子,带着众多仆人出了院门,身形俊伟的男人,一身青矾深衣,腰系大带,显得倜傥大度,檐下站了一阵,鸟雀立在枝头欢快啼鸣时,他转身回到正厅当中。

    里面隐隐有小声的读书声,乃是从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口中朗诵,看到父亲皱眉从身前走过,随后放下竹简:“……既然王太守相招,大可先过去应付一段时日,也好让父亲心里不那么烦扰。”

    过去的男人坐下后,摇摇头,将一卷铺开的竹简收起来,放到旁边简堆上面,听到儿子的话语,沉默中,仍旧保持威仪。

    “伯达,如今天下纷扰,各路郡守、刺史拥兵自重,这乱世之象已起,岂能随意与他们攀交……。养志闾巷,阖门自守,等待机会也是重要的一步,切莫被外界的纷乱扰了自身。”话语顿了顿:“……何况王匡也非成大事之人,附庸这等腐朽之树,早晚会连累我家。”

    “是,是孩儿心浮气躁了。”

    青年名叫司马郎,对面的男人乃是他父亲司马防,做过郡官、洛阳令、京兆伊,董卓入京后,当机立断辞了官职,携了家眷离开洛阳回到河内温县老家,闭门谢客,饶是如此,他司马依旧是颍川名门,每日登门者络绎不绝。

    而河内郡太守王匡便是其中之一,讨董侥幸活了一命,回到治所开始招揽豪杰、谋士,自然也是对这乱世起了争雄之心,听闻司马防从颍川迁回老家,便是登门拜访过几次,席间相谈甚欢,但大抵是没有结果。

    失了耐心的王匡,便是下了招令,让司马防以及其子司马郎上任就官。对于这样的结果,司马防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不胜其烦而已。

    自孝敬里司马家远去温县,途中道路偶尔会有一两座乡集。

    明媚的五月夏日,牛车缓慢平稳,掀开帘子朝外面大呼小叫的司马孚望着从眼前过去的集市兴奋不已,相对这个十一岁的顽童,比他大上一岁的司马懿便是安静的坐在母亲身边,静静的看着带出来的书籍,抛去外貌,却是显得老成。

    一切与平常无异的一天。

    他们过去的市集,三三两两奇怪的人混迹自来熟的与一些摊贩,乡亲打起招呼,顺道旁敲侧击打听一些消息,而后悄然离开。

    集市上,采办的几道身影走在村人的摊位前挑选一些东西,前方一对男女显得亲昵,女的犹如这夏日阳光般明媚,肌肤白皙娇嫩,身材匀称风韵,着了一身桃红衣裙,挽着妇人发髻,不时向旁边一身常服束冠的男人摆弄手中无意得到的小物件。

    “夫君……回去后,想要再买到这些东西就难了,不如…。。多买一些回去。”

    几名跟随的侍卫,手中提着布袋,几乎已快满了,公孙止朝里瞄了一眼,眉角不由跳了一下:“这些东西在上谷郡应该是有卖的,就算没有,为夫也会让商贩给你带一些过来就是……”

    说话间,一名狼骑走过来,低声交谈几句后先行离开,蔡琰瞧了瞧离开的身影,撇撇嘴,将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