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法子,大家都说只要他一道符,事事都能平安,总之关于他的各种传说,各个版本就由此在民间传播开来,一直影响到了今天,还有不少人会惦记着查文斌。
我在走访的过程中,时常能听到老一辈的人说自己孙子被吓到了,需要找个人来喊喊魂,然后又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文斌在那就好了……”
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那具红色尸体造成,至于他,警察本来就已经登记为死亡人口才给拖进了殡仪馆,他们也不会相信那是个活人,一旦承认了岂不是给自己扇嘴巴,那个局长敢说自己把活人给送了太平间还放了那么久?
黑子在那一次得事情中也受了重伤,对于这条狗,金馆长也不敢怠慢,特地嘱咐当地县医院按照对人的态度给动了手术,黑子断了三根肋骨。可这狗在醒来后却一直食欲不振,每天耷拉个脑袋,也吃得很少,日渐消瘦了下去。一直到它再次见到查文斌的时候才满心欢喜的跳跃的像个孩子一般。
一个月,天气已经开始慢慢转暖,查文斌也恢复的差不多,算是再一次得捡了一条命回来。要论生死别离,他怕是已经真的看淡了,几次和小鬼们挥手再见,又几次踏进阎罗殿,也不知是那地府怕了他,还是他真得就那么命大,出院那一天,金馆长在省城摆了一桌好酒,为得就是给他接风洗尘,一扫阴霾。
来的人都是那批老朋友,席间查文斌没有喝酒,第一次讲述了对于这件事的看法。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重新载上一批梧桐树,再养上些公鸡,金馆长那殡仪馆是不会再出事了,那具尸体依旧躺在老位置,没有他查爷的亲自吩咐,谁也不敢再去动了。
第二点,对于红衣男子的身世,事后有关部门也尽了全力去调查过,可是没有任何信息,这人在这世上的档案就是一张白纸,法医们对于这样一具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尸体也不敢下手解剖,就定了个正常死亡的无名尸。
第三,也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也是大家最关心的。根据查文斌的判断,这具尸体是一位现代社会其极罕见的鬼道修行者,所为修鬼道者都有着通灵的天赋。擅长某种已经失传了的上古妖术,会使异域邪法,更可能会一些冥界鬼符,对于这一门派的资料典籍几乎就是一个空白,之前有所接触过的恐怕就是花白胡子了。
但是有一点查文斌可以肯定,修鬼道之人必定需要一个煞气冲天的场所,而且需要大量的鬼魂所为修炼的媒介或者是道具,甚至是他的牺牲品。在没有战争和大规模流行病死亡的现代社会,要想找一个这样的地方甚是很难,于是他便把目标锁定在了本就是地处煞位的殡仪馆。
修行鬼道之人有一个最大的本事便是隐藏活人之气,因为长期与那些东西打交道,身上早已占满了鬼气,只是一具被魔鬼控制的躯壳,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个活死人。说到这,不得不提那个从玉棺中出现的男子,他对于鬼道之术可以说达到了登峰造极甚至能够打破三界规则,起死回生,重塑自己的三魂七魄。
这个固定一出生就和道家思想截然相反的门派,恐怕从道义上来讲是难免会被划归为旁门左道之术。
起初,这人还没有杀人之心,只想占了这个地方,于是才先闹出了杀鸡的那一幕,目的就是逼人走。可是金馆长非但不走,还叫来人收拾他,这才动了杀心。鬼道之人虽然本质上与恶鬼没有太大区别,但唯一的不同是他的身体还是活的,所以当被送进火化间的时候才会再次动手,这才引来了查文斌。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邪门歪道,查文斌也不能完全解释,只能说殡仪馆本就是个藏污纳垢之地,若人的心不正,就更加容易招惹那些是非之物,说到这儿还特地看了金馆长几眼,惹得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第二日,查文斌回了县城,殡仪馆已经被重新装饰一番。粉刷一新的墙壁倒也让这儿多了几分生气,按照他的吩咐,那具尸体被再次送进了高压炉,这一次不到半小时就成了一具白骨。
那点骨灰被人悄悄的撒进了附近一条河里,灭魂钉也被重新取出来还给了查文斌,只是查文斌发现这枚钉子上隐约多了一条黑线。经过对比,其它五枚钉子上各有一条,而这个有两条……
金馆长的好意被查文斌拒绝,那个红包有多少我们无从知晓,只是从今后我们县的火化费用开始大幅降价,那些个花圈和骨灰盒也开始走起了平价路线,而金馆长本人也开始更多的参与到了社会公益活动之中……
当晚查文斌便回了县城,住到了超子那,晚饭过后,总觉得脑子有些昏沉沉,便先上床睡了,众人都以为他最近新伤加旧伤是累了,也没去过多的管,就在那一晚,查文斌做了一个永远也不会让他忘记的梦:闺女再次回到了烊铜渊,而他也再次在原地踏步,不仅有饕餮,更加有一个阴差在旁边恶狠狠地看着他说道:“让你坏我好事!”,在醒来之前,他依稀看到那个阴差小鬼是一袭红衣
第一百三十九章:进京
不知是累的厉害,还是梦的深,总之这样一个夜晚,他翻来覆去的喃呢着闺女的名字。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查文斌这就是彻彻底底的给缠上了。飘荡在人间界的鬼魂,无论你藏得多深,只要找到你生前的遗物或者是你的生辰八字,都能把你给揪出来。而那些已经入了地府的魂魄,只要尚未进入轮回之门,即使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有点本事的道家也能招你上来坐下喝杯茶。
但是这阴差啊,就不算是鬼魂了,他是属于仙类了,不死不灭,底下人间来去自如。说白了人家就是拿着执照的鬼魂,吃的是公家饭,拿现在的话说,丫就是一公务员编制,是有组织的鬼。这人分三六九等,善恶美丑,这鬼也一样啊。人的心都那么难以猜测,何况他们呢?
查文斌一觉醒来,满脑子都是那个场景,结合之前的事情一想,这事出就出在烧了那红衣男的尸体。半上午闷声不响的查文斌就把自己给关在了屋子了,琢磨了这么半天,他也算是有了也许头绪。
守在客厅的哥仨正在剥着花生米,查文斌没动静他们也就没了生气,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这时,那边的房门开了,两眼通红的查文斌走了出来冲着超子说道:“超子,你帮我去联系下冷所长,看看老王还在不在省城?”
超子一听这话,立马放下了手中小碗,一溜烟的跑到房间里拿起电话直接播到冷所长那,说明了来意。冷所长那头也不知道,只晓得老王是住在酒店里,说要是事情急就直接带着他们上那边找去。
这边超子挂了电话,立马通知了查文斌,四个人下楼打了辆出租车,那会儿咱杭州都还是老夏利,直奔着西湖边而去。
在西湖边离着楼外楼不远的一个地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冷印社,再过去点有条北山路,在那条路上有个酒店叫做香格里拉,那地方无论是,环境、交通、卫生、服务都是超一流的。去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一般小老百姓都走不进去,更别说他们四个。
好在冷所长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拿出证件之后有他带路,顺利的进了大堂,跟服务人员询问了老王的情况,这酒店人员一查说那人刚退房,查文斌转头就想出去追。
这时大堂里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超子扭头一看,哟,那不就是老王么,他正在几个男子的簇拥下快步走了出来。
“老王?”超子喊道。
老王也听见了,一看,都在哈,再一看查文斌也在,这可大出乎了意料,快步迎了上去握着查文斌的手说道:“查兄弟莫不是知道我要走了,特地来送行的?这感情好啊,咱们一块出去找个馆子喝几杯再走,哈哈哈,几位兄弟等会儿一道哈。”
查文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不知底细的男人,对于老王,他根本不想去了解,也无从去了解,只是他或许能帮自己打开那扇门,仅此而已,他们的兄弟情谊或许还在,又或许早在那深谷之中就已经消失殆尽。对于老王而言,查文斌究竟是自己的兄弟还根本就是一位被利用者,他也分不清了。
“你带我走,去找你说的那个地方。”查文斌开口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让老王的笑容瞬间僵硬,对于查文斌,他的确是心中有愧,但也绝对是求贤若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带着他们。”查文斌顿了顿说道:“还有,替我安排好儿子的下半生!”
老王放下手上的拉杆箱,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砖头模样的东西,对查文斌说道:“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手机,我们俗称大哥大,这是当时的富豪权贵们必选的装备,还得走后门才能买得到。老王拿着手机走到了酒店的一角,对着那大砖头叽里呱啦了一通之后,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说道:“没问题。”然后转而对向冷所长,“冷所长啊,等下组织上会有同志来找您沟通一些小问题,您可得帮忙照顾照顾啊。”
这冷所长自然也是个聪明人,对于老王这种神秘部门出来的,背后还不知站着是什么力量的人,他自然是满口答应了。再说,即使查文斌以后真有个什么事,他的儿子也一样会被照顾得妥当。这不,那孩子现在就跟着冷怡然一块睡,一块吃,早就成了家里的一员了。
见后事已了,查文斌还有一个要求,也一并提了出来:“还有这三位兄弟,跟着我一起走,所有的事情由你们负责。”
“这个自然没问题,几位兄弟的身手我都是知道的,那可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我是求之不得,那咱们要不要先吃个饭?”老王今天是喜出望外啊,他还正在琢磨着回去怎么跟组织上交代,偌大个中国,懂道的人有不少,但像查文斌这样有胆量有气魄,关键是手头上有真家伙,脚底下有真本事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马上走吧,夜长梦多。”查文斌说完这句之后,走到了冷所长的跟前说道:“帮我照顾好儿子!”
杭州某机场,一架特殊的航班上仅有这五人,分别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一个憔悴却又保尽沧桑的年轻男子,一个强壮而笑嘻嘻的年轻男子,一个干练而沉默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满脸横肉块头巨大的男子。
飞机载着五人跃过厚厚的云层,直刺蓝天,查文斌坐在窗户边看着朵朵白云心里想到:是不是这样就可以离你们近一点了呢?
在首都某特种机场内,一辆挂着军牌的高级小客车已经早早得停在里面,它的目的是来迎接一群特殊的客人,凛冽的西北风让这个北方帝都有着比南方更加干冷。下了飞机的一瞬间,查文斌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真冷!
小客车载着他们呼啸而过,车上还有几个穿着西服模样的年轻男子,超子只看了一眼就小声对卓雄说道:“这几个绝对是练家子。”虽然他说的话已经足够轻,足够小声,可还是惹来了其中一个男子狠狠得一眼,那眼神超子读懂了,他们都杀过人……
车子没有朝着万民心中的圣地帝都北京驶去,而是七拐八拐的上了一条高速,随着窗外的建筑物越来越矮小,越来越破旧,甚至到了最后完全鸟无人烟,他们进了一座大山。
道路的颠簸和车内沉闷的气氛,让他们几人感觉很是压抑,反观老王倒是安心睡的自在,查文斌也索性打起了盹,既来之则安之,这一向是他的处事原则,只是超子这会儿真有上了贼船的想法。天色已经黑了,看不清外面的状况,颠簸还在继续,他也索性睡了起来。
终于在午夜时分,车子停了下来,熟睡的众人也一同醒了过来,有个卫兵模样的人上车来检查一番过后,对着老王敬了军礼,然后招呼大伙儿下车。
一座很不显眼的三层小楼,四周都是山,查文斌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岗哨和铁丝网随处可见,这儿的所有人面部都没有什么表情,冷酷的就像是这天气。
老王在前面带路,进了楼之后,大家才发现这里面真是别有洞天,到处陈列着古董字画,那些名贵的器物让超子张大了嘴,他明白这里任何一件东西流到外面都将引起收藏界的轰动,但是在这儿却如同垃圾一般被随处堆放。老王,你究竟是个什么人?
和那灰白色的墙壁形成对比的是这儿的装潢一点也不比香格里拉差,古色古香的装饰反而给人一种帝王般的感觉,在老王的引导下,他们分别被安排进了两个房间。
桌上的饭菜还是热的,很明显在他们进来之前,已经有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查文斌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只是老王笑道:“这里没有酒,不然就可以和查兄弟痛饮一番,吃完过后,大家都早点休息,明儿一早我会来叫各位。有什么需求,床头有电话,可以随时吩咐下面,我就先走了,告辞。”
超子还想问查文斌什么,却被他制止了,等到老王走后,查文斌才说道:“人家的地盘,不要多话,是不是后悔跟着我来了?要是后悔,明天我让他送你们走。”
超子听完立马就把脖子一僵:“文斌哥,你这是什么话,看不起我?”
查文斌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去洗洗睡吧。”
这一夜,他没有做梦,睡的好舒坦好舒坦,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得到了疏散,一直到床头的电话铃声响起
第一百四十章:离开
接下来的三天,几个人就被安排在这不知名的深山中,每天的饭菜都会被准时的送到房间中。当然,他们也可以去到餐厅里用膳。但是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如同哑巴一般,包括老王在内,他自从来了这儿也很少会说话,只是客套的笑着。
活动的范围被严格限制,到处都是把守着的哨兵,禁止进入的门牌随处可见,久而久之之后他们也失去了继续一窥究竟的兴趣,索性在房间里呆着。
查文斌本就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坐在房间里悟道解惑,也把这前前后后的事给串在了一块儿。几经思绪之后,他觉得那个梦中的小鬼阴差八成就是那红衣男子,如何把这二者结合在一块儿呢?那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
红衣男子或许真如档案上显示的那般,本就是一具失踪了无主尸体,又或者他身前也是修鬼道之人,至于师承何派就不得而知,这块东西好比黑暗的里的蝙蝠,是见不得光的。
总之由于某种原因,这个红衣男子在死亡之后,因为他的魂魄是异常与普通人,所以被某个贪心的小鬼给发现了。那个小鬼并没有按照阴司的规矩,锁着此人进入黄泉路,而是采取另外一种极端的方式:附体!
自古附体者并不少见,我们也常常在生活中遇到这类被各种人鬼畜生给占了躯壳的列子,多半找一懂道的人就能给祛除了。这是因为人本就是这阳间里的主人,经常会活动在社会群体之中,即使自己的火焰太低中招了,但是因为在阳光下晃荡或者是在周围人阳气聚集之后的影响下,那些个不该来的家伙也会自行散去。
其实附体对于那些另外一个世界的“好朋友”而言,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它们需要在没有完全控制住寄主的情况下,跟随被附体者接触到太多对它们致命的东西,比如:阳光,人气,还有便是具有灵气的大山,道观和寺庙。
所以往往被附体者都是恐惧阳光的,他们喜欢黑暗,喜欢躲藏在家中,怕见生人,更加惧怕那些开个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