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里的习俗,一旦发现男女有了不正当的关系,都是用这种方式来向天下人宣告的,同时让奸夫淫妇坐在洒满鲜刺和蒺藜的马车上,以示惩罚。
当然这种惩罚是对这种奸夫淫妇的惩罚中最轻微的,有的则是直接投井、或浸猪笼亦或者骑木驴,不过对待这样的奸夫淫妇的惩罚,要看淫妇丈夫的态度,有的丈夫心地善良,宅心仁厚,便会用轻微的惩罚方式,而车上的两人无疑不是说明了淫妇丈夫的大度和温厚善良。
却不知,丈夫越是表现的大度,便越能激起围观百姓的愤恨,对丈夫更加的同情。
☆、惨遭陷害3
却不知,丈夫越是表现的大度,便越能激起围观百姓的愤恨,对丈夫更加的同情。
“啊,竟然在这样的节日里偷情,简直是不要脸急了,我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忽然人群中跳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夺过小孩手中的灯笼便朝车上的白敏扔去!
那灯笼里满是跳跃的火焰,如果掉在干燥的稻草中,后果可想而知,也由此可见对于奸夫淫妇的憎恨。
不过在灯笼即将掉在稻草中的时候,那一旁的侍卫蓦然伸手,接住了飞过来的灯笼,神情沉默,看不出任何喜怒,他走到小孩子身边,又还给了小孩。
“我打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终于安静了一刻的人群爆发了,所有人纷纷转身回家,从家里拿出来无数的东西,有的是烂菜叶子、臭鸡蛋、亦或者异味熏天的馊水、烂鞋等等,纷纷朝车上扔去!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人群中的激情进一步高涨,手中扔出去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肮脏,无不朝着车上的白敏和文宇扔去。
而白敏却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无数的脏污迎面飞来,打在脸上、发间,身上,没有多久的功夫,她原本就满是鲜血的衣衫上便蒙上了一层异味熏天的脏污,那张惨白无血的脸更是沾满了发臭的蛋清蛋黄和馊水,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流,连脖颈间都是。
饶是如此,她却一动不动,仿佛灵魂早已脱离躯壳,剩下的只是一具没有生气的空壳。
尽管如此,也没有换来围观百姓的同情和怜悯,反倒令众人以为白敏是奸情被揭,变得麻木不仁,早已没了羞耻之心,下一刻无数的脏污再一次朝白敏扔来。
就在所有人不停的骂着朝白敏身上丢东西的时候,人群中忽然站出来一个人,对众人大声喝道,“等等!”
所有人一愣,纷纷不解的望着站出来的男子,只见他靠近马车仔仔细细的辨认了几遍,而后指着车上的两人大声说道,“啊,我知道他们是谁了!”
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愤愤问道,“是谁啊?这么不要脸,在中秋的夜晚干这种勾当?”
那男子手一指白敏说道,“你看她背后的牌子上写着名字呢,文宣儿,而另一个写着文宇!”
文宣儿,文宇!!
顿时人群中沸腾了,再次走出来一个妇人,惊诧的说道,“什么?文宣儿?文宇?那不就是丞相家的大小姐和二公子吗?”
“是啊是啊,那大小姐可是嫁给了楚王爷啊,听说在大婚之夜还逃走了呢,不过楚王爷将她找了回来,只是没有怪罪她,把她送到落梅苑住去了!”又有一个人接着说道。
接着再次有一个人道,“不是说,王爷和王妃现在很恩爱吗?因为王爷大度,不跟王妃计较她逃走的事情,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人群中,有个人却是一直盯着车上的白敏嫉恨的看着。
☆、惨遭陷害4
人群中,有个人却是一直盯着车上的白敏嫉恨的看着。
她久久才扯开笑容,“贱人,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没想到这么快就遭到报应了,哼!还敢勾引我二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错,这个人正是自皇宫里出来的文宣儿,因为皇后不再理会她,她不得不偷偷出来了,本来想着找个方法教训一下白敏的,谁知就遇到这一幕了。
她眸中闪过一抹毒辣阴狠的光芒,而后低头笑了。
只见文宣儿在人群中,小声的对身边的人说道,“啊,我是王府里的丫头,只是因为看到了王妃的丑事,才被她赶出来的,你们不知道吧?这个王妃看上去长得漂亮,实际上是一个勾引男人的下流胚子呢!她不仅和自己的二哥有不正当的关系,还想企图勾引在京城北街祠堂开义诊的南公子呢,幸亏南公子坐怀不乱,识破了她的媚术,连门都没让她进,便赶走了!”
这时,有一个人恍然大雾的说道,“啊,原来那天出现的那个姑娘就是楚王妃啊?我说呢,有钱人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看病,原来是看上南公子了,哼!当时我就在排队请南公子看病,我可是就在她一旁呢,这女人还真不是好东西!”
“我也在我也在,那天我也看到了,怪不得南公子不见她,哼,竟然想去勾引我们大慈大悲的救命恩人,这种女人活着也是丢脸!”又有一个人附和道。
“就是就是,所以打死她好了,这样省得她哪天再去勾引人,竟然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也不放过,这种女人也只有楚王爷那样大度的人会对她处罚的那么轻微!”文宣儿继续煽风点火的说道,“说不定这次过后,她还变本加厉呢,再跑到祠堂去勾引南公子,可就惨了!”
“对,打死她,打死她!”这下所有人都怒了,不再只是朝白敏扔什么烂白菜叶子之类的,而是直接拿着木棍、甚至是铁锹、铁铲直接就朝白敏扑了过来。
这些人显然在文宣儿的煽动下失去了理智,尤其是牵扯到南不悔,南不悔可是这些百姓心目中的活菩萨,谁要是对他不利,那就是这些人的仇人,因此朴实善良的百姓们便骂着吼着,舞动着手中的农具扑向白敏。
白敏依旧无动于衷,整个人宛若死去了一般,任由那些人叫着骂着冲上来。
而护卫在马车左右的士兵们则慌乱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些看似温顺的百姓们,一旦发起疯来呼这么难以控制,十数个士兵尽管武艺高超,怎奈对面人多,又全是百姓,士兵们一边要保护车上的人,一边还要估计着不能伤到百姓,捉襟见肘,很快的便控制不住局面了。
终于,一个男子突破了防御,冲到白敏面前,抡起手中的铁锹就朝白敏的头上挥去!
而白敏犹是不觉,任由男子扑来,只是那原本空洞的双眼此刻却闪过一抹阴狠而又嗜血的光芒。
☆、惨遭陷害5
而白敏犹是不觉,任由男子扑来,只是那原本空洞的双眼此刻却闪过一抹阴狠而又嗜血的光芒。
在铁锹即将要击中白敏的头部的时候,忽然半空中凭空飞来一物,竟然将铁锹撞飞了,在那不明物的强烈劲气下,铁锹并没有就此落到地上,而是转身,竟然朝一直在人群中幸灾乐祸的看好戏的文宣儿飞去!
文宣儿望着快速飞来的铁锹,大睁着双眼,一时竟然忘记了有所反应。
下一刻,只听得“砰”的一声,文宣儿被铁锹撞击的飞出人群,朝不远处的马车上撞去!
文宣儿的身子刚好撞到马身上,马儿被撞的扑通倒在地上,车子顿时脱离了马儿,更是在文宣儿过度的力道下撒了架,只听的“砰”的一声,这辆车子便倒在地上了,那掉下来的轮子更是滚到很远的地方才轰然倒下。
而车上的白敏和文宇也在这一刻从车上滚落下来,满身的鲜血,刺目的鲜红。
所有人见状,先是一愣,而后看到滚落地上的白敏和文宇,顿时惊叫着扑了上去,恨不得直接将两人分食!
顿时,那些原本守卫的士兵们慌了神,被无数蜂拥而至的百姓冲散了,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而至于一心想要害人的文宣儿,则更是悲惨的被数个人从身上踩了过去,她狂喷了几口鲜血,而后硬生生的昏迷了。
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当无数的百姓挥舞着手中的农具朝地上的两个人打去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趁势钻了进去,将昏迷的文宣儿丢尽了稻草中,而将文宇却给悄悄的带走了。
顿时所有人看也不看,无数的农具高高举起,重重的落下,一时之间只听得一阵“砰砰”的声响,夹杂着无数人谩骂的声音。
当楚凌天赶到的时候,现场百姓的情绪已经达到了最高点,他皱眉望着这一切,这个一向冷漠残酷的楚王爷竟然也有了无力感,他本来了是想着只是让白敏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却没有想到暗中有人搞鬼。
他望着这一切,冷冷叫道,“子夜!”
“是!”子夜明白楚凌天的意思,一刻不停的冲进了人群,很快的便将早已面目全非、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白敏给救了出来。
楚凌天却是看都没有看昏迷的白敏一眼,转身就走。
子夜刚想张嘴叫住楚凌天,问他要不要救文宇,楚凌天的声音便又冷冷的传来,“把王妃送回落梅苑,不准找大夫!”
子夜一愣,顿时明白了楚凌天的意思,他回头看了看还在朝着文宇猛打的百姓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便带着白敏离开了。
当子夜将白敏送回落梅苑的时候,沫儿望着白敏浑身是血的样子,忍不住抱住白敏失声痛哭起来。
沫儿实在没有想到,前一刻王妃还与王爷在宫宴上卿卿我我,下一刻便翻脸不认人,将王妃给拖走了,回来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万蛊虫毒发1
沫儿实在没有想到,前一刻王妃还与王爷在宫宴上卿卿我我,下一刻便翻脸不认人,将王妃给拖走了,回来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子夜将白敏放下,便离开了,因为王爷有令,不得多呆一刻。
似乎,对于白敏三天两头的被楚凌天伤害的遍体麟伤,沫儿都已经习惯了,她虽然依旧心疼的哭不停,却没有了以前的恐慌和紧张,而是快速有序的为白敏处理着身上的伤口,幸好那些疗伤的良药还在,所以沫儿清理起伤口来轻松了不少。
等到为白敏处理完这一切,天已经快要亮了。
沫儿抬头望望高空那轮圆圆的明月,忽然鼻尖一酸,再次落下泪来,“王妃,今天可是中秋啊,为什么会这样呢?呜呜……”
因为沫儿手里还有上次白敏受伤的时候,红衣留下的药,所以这一次沫儿尽数都给白敏涂到身上,良药就是良药,等到天亮的时候,白敏已经醒过来了,那原本红肿不堪的脸蛋和肌肤,那无数紫黑淤青的伤痕也不见了,除了还有些肿胀外,几乎都快痊愈了。
这倒让沫儿长出了一口气。
伤势大好,白敏也随着悠悠醒来了。
“王妃,您终于醒了,呜呜……”沫儿看到白敏醒了过来,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白敏觉得浑身一阵疼痛,尤其是身体内,似乎一张大网将自己给网了起来,而且那网越收越紧,紧紧的勒紧血肉里,仿佛要将白敏整个身子凌迟成无数碎片。
顿时,一层密集的汗珠自白敏的额头沁出,她痛的脸色惨白,牙齿紧咬,却还是忍不住哼出了声。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沫儿不知道情况,顿时担心的问道。
此刻,白敏早已没了说话的能力,她只知道痛,那种痛几乎深到骨髓里,侵入血肉中,不仅撕扯着她的肉体,就连她的灵魂也在痛苦的挣扎着。
不可言喻的痛,难以忍受的痛。
万蛊虫,果然名不虚传!
“啊!”终于白敏忍不住了,惨叫一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接着又快速伸展开身子,然后是再蜷缩,再伸展……直到最后,她更是整个人在□□打起滚来。
伴着声声痛苦的尖叫,白敏在□□不停的打着滚,最后更是直接滚落地上,顾不得摔下来的疼痛,依旧满地打滚,痛的大叫不已。
而一旁的沫儿见状,早就吓蒙了,她何时见过这样的白敏?只有不停的跑着,追着白敏的身子,哭着叫着,“王妃,王妃……”
白敏痛苦的在地上翻来覆去,原本瘦弱的身子更是撞翻了桌子,撞到了屏风椅子,一切东西都被白敏撞到,有的则是直接砸在白敏的身上,可是白敏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依旧痛苦的大叫着,打着滚……
天空的圆月终于落下,东方升起一轮火红的骄阳,明朗的阳光洒满大地,碎碎点点的射进窗棂,洒在地上,洒在还在痛苦的挣扎的人儿身上。
☆、万蛊虫毒发2
天空的圆月终于落下,东方升起一轮火红的骄阳,明朗的阳光洒满大地,碎碎点点的射进窗棂,洒在地上,洒在还在痛苦的挣扎的人儿身上。
沫儿为白敏重新换的一身干净的睡衣已经被白敏折腾的脏污不已,并且上面血迹斑斑,到处被挂破,可是她依旧痛苦的挣扎着。
声音已经嘶哑到发不出来,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地上到处是血迹,白敏终于没有力气动弹了,只有任身上的痛苦肆虐着,那额头的汗珠一颗一颗滑落,湿了凌乱的秀发,紧紧的贴在脸颊上。
沫儿也已经哭不出来了,她很想上前去搀扶白敏,但是一看到白敏那张狰狞的脸,她就害怕,不敢靠前。
痛苦宛若卸了闸的流水一泄不止,那种痛仿佛无数个巨网将整个自己网住,而后狠狠的收紧,同时又有无数的钢针竟然从身体内里往肌肤外刺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痛,几乎要了白敏的命。
高空的秋阳慢慢的西移,直到西方的天空出现一抹橘红色的光芒,太阳在渐渐的隐去。
傍晚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白敏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痛的昏过去,然后又被痛的折磨醒来,接着再次昏迷,再次醒来,如是再三,可是她再也没有到处翻滚了,也没有痛苦的呻吟,因为早已被折磨的没了力气。
直到又是一轮圆月高高挂起,白敏才趴在地上安安静静的睡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也感觉不到地凉,更顾不得身上到处满是伤痕的痛,就这般趴着睡着了。
沫儿实在看的心疼,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怕自己一碰白敏,白敏就会醒来,。又会痛的忍受不了,所以只好含着泪给她拿了条被子盖上。
月色如水,倾洒而下,秋风习习,透窗而入,轻拂着地上沉睡的人儿,以及一旁守护的丫头。
主仆二人就这般睡在地上,一夜沉眠,白敏自是没有再动静,体力透支之后,她整个人睡得很沉很深,整整一夜甚至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
当东方的天际开始泛出一片鱼肚白的时候,一缕凉风吹了进来,吹醒了地上沉睡的人儿。
沉睡中的白敏皱了皱眉,感觉咽喉内一阵干渴难耐,尤其是浑身酸散无力,并且到处疼痛难忍,不过这种痛是来自于肌肤之外的,是因为她昨夜挣扎的时候碰撞的身体各处一片片淤痕紫青,因此才有的疼痛。
白敏睁开酸涩的双眼,望着窗外那一缕光亮,而后看到自己竟然趴在地上睡着了,昨天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她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万蛊虫的蛊毒果然是厉害无比的,饶是她心性这么坚强的人都难以忍受,怪不得当初她那个变态的师傅闻听到这三个字就变色了。
今天,她终于知道这种蛊毒的厉害了。
双手支地,想要起来,只是白敏先是自皇宫回来中了蛊毒,接着便被楚凌天这般陷害,然后更是蛊毒发作折腾了一天。
☆、身败名裂1
双手支地,想要起来,只是白敏先是自皇宫回来中了蛊毒,接着便被楚凌天这般陷害,然后更是蛊毒发作折腾了一天。
体力早已透支干净了,哪里还有半丝的力气?
两只手甚至都还没有完全的伸直,她便又摔到地上了。
这么一摔,产生的动静反倒将沫儿吵醒了。
“王妃,您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好点?”沫儿慌忙上前问道。
白敏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沫儿将自己搀扶起来。
沫儿顿时小心翼翼的将白敏搀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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