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门人丁兴旺,老兄弟七八个(刘钊的叔叔辈),兄弟(下一辈)几十!小兄弟(孙子辈)上百!所以他能成为大保长也是跟他们一门人丁有直接关系。
但是论功过是非,对族里贡献则是南门更加荣耀,要不然也坐不上族长的位置。
刘铭被扭送到刘越门前的时候,老爹刘钊已经铁青着脸等了多时!
“怎么了!”
刘越装作不知的样子,这些壮汉基本上都是他的一门兄弟,而刘钊则是远门兄弟。
“大保长!此人在地头调戏娇娘,企图侮辱!被我们擒获!交给你处理!”
为首的壮汉胡编着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我没有!是那个娇娘要杀我!所以我才。。。。”
刘越看看刘钊笑眯眯地:“族长,依照族规,调戏本族妻女该如何处置?是直接报官还是私下处置?”
“私自调戏**他人妻女,男子重罚五头牲畜,女子被浸猪笼!”
刘钊自然将族规背的滚瓜烂熟。
这古代还有没天理,被强的还要浸猪笼,岂不是每天出门前都要封个铁裤头来保命?
而男的呢只是处罚牲畜?
就这么简单!那不是有钱随意任性了?
刘铭想想都有点恶寒!
第六章 赔了一头牛()
虽然一般人家还真没几头牲畜!此时的牲畜一头牛是10贯钱,也就意味着一头牛的价值在10000文钱!
此时的物价是每斗米是50钱左右,一斗换算成现代也就是12斤的样子,10000文钱可以买2400斤大米。
这相当于将近十七八亩地的产量,一般人家还真买不起牛!特别是耕农!
“既然如此那么族长我建议私下处置,若是惊官动府的话可不是几头牲畜能够那么容易了!”
刘越此人就是那个积攒多少年钱财一举将刘钊贱卖的田产拥入囊中的家伙,他一下子吃进了将近1000亩地,一跃成为方圆百里的大地主!
越发地不把刘钊放在眼里了!
刘钊看着刘越冷哼道:“此时的定罪是否太早,那娇娘还未提审,如何光听一面之词?”
“知道二哥你不死心,来人将娇娘传上来!”
刘越虽然口上叫着二哥,实则没一点亲气,他们一门与刘钊只能属于上四代之前是一家人,此时可不是了,只能算作族人了!
娇娘光着脚走了进来,满脸泪水。
走到门口唱了个万福:“族长万福!大保长万福!”
“娇娘,将这厮欺辱你的原原本本说出来,我们大老爷为你主持公道!”
所有人都盯着娇娘,刘越则是一脸的淫像,几十岁的人了还特么这个样子,真是色中讥鬼!
刘铭嘀咕着。
娇娘看着众人依然一副冷言冷语的样子。
“没什么好说的!我看到他就想杀他,追着追着就追到了麦地里,然后被他扑倒在地,厮打起来,他并没有欺辱我的意图!”
所有看热闹的一片哗然,这是什么道理!
芸娘与刘铭的母亲松了一口气,还真以为刘铭又再次变坏了呢!
“你不要信口雌黄!我就告诉你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你不要怕,由我大保长为你撑腰,不要害怕族长因为私利会将你们母女赶出刘家村!”
刘越几乎是剑指刘钊父子!
“哼,三丙你不要太过分了!娇娘是个痛快的人!岂会胡说八道,我看这就是隐情,你看刘铭身上的伤口!分明是那镰刀所伤!”
三丙?三饼?哈哈!真是太有才了,这是什么鬼名字?
刘铭不禁笑了出来!
所有人都发呆地看着刘铭,此刻这个场合真是还有心思笑?
“你笑什么?”
刘越看到比自己小一辈的家伙居然还在笑嘻嘻地,不禁有点愠怒了,是嘲笑他的弄巧成拙还是无能?
“我并未笑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不是去招惹娇娘是否可以离开了?”
刘铭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包扎一下受伤的左臂,滴滴答答的血流滴在地上,却是听在耳中。
“哼,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后,你休想离开,二哥你家教不严啊!你还没发话,此子倒是先你一步说话,成何体统!”
刘越愣愣地瞪着刘铭一眼,似乎非常不满他要离开的请求!
“我怎么教育儿子自然由我自己来管,用不着你操心,怎么?没玩没了?既然事实摆在面前,我就替儿子做主宽恕娇娘扰事之罪!概不追究!我们走!”
便宜老爹一点都不想在于刘越纠缠!决定放弃对娇娘的惩罚,吃个哑巴亏算了!
刘铭内心也是不想为难这个死了男人的苦命女人,极有可能是刘铭生前卖猪肉给致死的!
“慢着!二哥你虽然是我刘氏一族的族长,但是我才是这个村的大保长!是不是我同意方可?”
刘越自从坐拥千亩良田,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丝毫不把刘钊这个族长放在眼里了!有点小人得志的即视感!
刘钊也是有脾气的人,冷哼一声离开了!
“老七你是想拦着我吗?”
刘越的亲兄弟,老七拦住了刘钊父子!旁边还跟着他的几房儿子,全都五大三粗的!
这些人自从刘越当上了大保长,渐渐地开始仗着人多有点小团体的规模了!
“三哥让你留下,你就不能走!老二,别整天将族长架子摆那么大,我们北门若是不荐你,恐怕你当不到年!”
“老七,当年我良田纵横的时候是不是你哭着求着让我租给你地种,那年你娶儿娘子困难,若不是我给你拿的钱,你的几个儿子怎么娶得?现在看我不行了就作威作福?”
刘越站起来笑呵呵地:“二哥莫要生气,今日之事我就做个裁定,刘铭犯错在先,娇娘官人以死,也没个生路,不如就赔偿娇娘一头牲畜,留作他孤儿寡母生活之用!倘若不从,哼哼!北门的人是不答应的!”
这是赤果果地威胁啊!虽然那个刘朝是北门的不假,但是刘朝是一脉单传,到他这一代彻底完蛋了!
刘氏上四代一家三兄弟,老大一脉是刘钊这一脉,世世代代推举一门最高威望的族人担任族长。
老二哪一门则是刘越这一脉,人丁最最兴旺的当属二门。
老三这一脉传到刘朝这一代基本湮灭了!
现如今刘氏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大村,就算是在这里孟店(阳谷县)也算是大姓了。
“阿爹!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牲畜等我赚上来再给他们,你就别管我了!”
刘铭实在不愿意刘钊将家里唯一一头牲口给贡献出来。
“算了!就当我上辈子犯了错,这头牲口我出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牲口必须给娇娘,任何人不得借故弄走!”
刘钊狠了下心,也算是将毒死刘朝的事给揭锅了。
“哈哈,二哥仁义!既然如此我就代娇娘感谢了!从此此事就此揭锅,任何人不得在提起!”
刘越喜出望外,他这次算是彻底斗败了刘钊父子,在这个刘氏村内也算是树立了一点威望。
刘钊父子一前一后,闷不做声,几乎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
刘铭的母亲看到了,慌忙上来扶着刘铭:“这都结痂了,怎么不早点回来!”
“小官人疼不疼!”
芸娘在旁边抹着眼泪拿着手绢替刘铭擦着血迹。
衣物已经与血结痂在一起,很不好脱下,得用热水泡泡才能揭下来、
刘铭已经麻木了,实在是疼的钻心!
第七章 刘家村内斗()
也没有麻醉药,还要上水,上草药!
伤口火烧火燎的疼痛不断地冲击着刘铭的神经,这真真是比生孩子还疼吧!
最难受的那道长长的伤口,皮肉都翻出来了,实在没办法只能让母亲拿着针线给缝合一下,期初母亲是不愿意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操作。
后来在满脑门子汗的刘铭强烈要求下开始了穿针引线,缝合伤口!
两个人还是非专业的!等到刘铭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咋咋呼呼的声音。
“二哥!我们来牵牛的!”
刘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老七,指着窝棚说道:“这里边!自己去牵!”
老七走到我棚内,看着膘肥体壮的老黄牛激动地笑道:“二哥原来喂养了一只大老腱啊!”
老腱大老公牛,俗称大老腱!因为体格较大,一般都作为种牛存在!
“老七,你牵我家牛作甚!”
刘铭的母亲已经跑出去了,闹腾着。
“嫂嫂,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问二哥!牛我就先收下了,回头要给娇娘的!”
老七和几个人牵着牛走了出去。
刘铭的母亲在院中哭喊着:“为什么?我们家没有了牛,麦子如何收?今年不比往年,连个长工都没有!”
“闹够了没!丢人现眼,滚回家里去!”
刘钊发了一通脾气,独自去鸡棚里了。
中午时分,刘铭的大爷,也就是刘钊的亲哥哥来了,还带着他同爷的几个兄弟,这些人刘铭都是喊叔叔辈的!
“老二,我听人说那刘越指示老七牵走了恁家的老腱,这事是真是假?”
刘铭的大爷是县里的勾栏瓦市的主事,年轻时候曾经去过汴梁学习过一些杂居曲目。后来回到家乡孟店(阳谷县)开办县里第一家勾栏瓦市,虽然规模不大,倒也是县里达官贵人喜闻乐见的场所。
“别提了!最近他风头正劲!吃下了我甩卖出去的千亩良田,一些村内氏族的租户现在都要看他脸色生活!我这样也是无奈啊!”
“这些族内子弟受我南门庇佑久矣,现在这样岂不是刘氏之不幸,我要给你找回场子!”
“兄长!找回场子自不必了,刘越也不是善茬!”
“那就干!我倒要看看南门什么时候怂过!”
刘铭的大爷也是雷厉风行的人,在刘铭家里住了三两日,就找到了一个机会。
刘越竟然将赔偿给娇娘的老腱牵到他的地主大院内。
“三丙,你给我出来!”
刘越正在家中吃着美味的食物,听到门外有人喊,走了出来,院内的仆从也都一并跟了出来。
刘越现在是财大气粗,仆从也是族中子弟给他撑撑场面,混口饭吃!
“我当是是谁,原来是大义哥!别来无恙啊!进屋座吧!”
刘越笑眯眯地看着刘铭的大爷刘义。
“三丙,那老二的老腱是给娇娘的,怎么成了你家的!你是不是抢夺他人财物了!”
此时的法律抢夺他人财物一经发现既做盗贼处置,这个大帽子刘越自然不愿意认的!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看着这个牛比较实在,借用两天!哪里是霸占!”
“是非曲直,要等娇娘前来对峙则能清楚!”
“哼,你一不是保长,二不是族长,凭什么审问我?是不是仗着你的兄弟是族长就敢来闹事!今天就算是我答应让你离开,这些子侄也不会答应!”
刘越是直接下了一个隐晦的指示。
“大爷!要么现在离开,再不提其他事,若是再敢闹事,我们可要让大爷知道什么是北门的拳头!”
“威胁我?三丙,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敢吗?我就站在这里!”
。。。。。。。。。。。。。。。。。
“族长,大爷在北庄被刘越打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厮真是胆大妄为了,召集门内兄弟抄家伙给我上!”
“走!”
南门的老幼几乎是拿着木锨和木叉之类的东西气势汹汹地朝着北庄而去。
母亲吓得不敢吭声,刘铭站立起来,想要出去。
“小官人,你这是去作甚!”
“一切都因我而起,我要去劝阻他们!”
“儿子,不要去!村内的打斗轻则重伤,重则是要闹出人命的!你快去县里报官!哦,对了,那个县里的都头是姓武的,为人听说好像很正直!他的哥哥是县里不远的武庄人!你可以拿着这些东西去孝敬与他,求他让他弟弟在出巡的时候偏袒一下我们!”
母亲的话让刘铭差点缓不过气来,这个时代已经开始贿赂县里的人了吗!?
这是正大光明地教人学坏啊!
不过也没法,这个时代的百姓对于官员可谓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只能仰望,凡事都要求个方便!
大户人家更不例外,刘铭能从里边出来,那个宋仵作肯定收受了老爹给他送去的大量钱财,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出狱。
如果没有那件事或许刘钊现在也不会一步步地被北门欺压!
“我不能去,这不是送礼吗!难道不送礼就办不成事了!”
“大妈!你这是作甚!”
芸娘看到母亲跪了下来,慌忙去拦!
“算我求你了!快去,晚了,你叔伯兄弟都要受北门的欺辱了!”
“好吧,母亲,我这就去!”
“芸娘快去给你官人牵驴!”
芸娘很快从驴棚里牵来了一匹小毛驴。
刘铭此时手臂上被包扎以后依然有点疼,脚腕也是疼的不行,只能强忍着了。
抹着还带着温热的几两纹银,刘铭踏上了去县里报官的旅程。
此时也没个电话,报官也需要时间!因为刘家村距离县里比较近,也就十来里的距离,所以相对于其他地方还是比较容易报官的!
进入孟店(阳谷县)城内,大街上站满了人,摩肩擦踵的,真有点繁荣的景象,有点像那个横店拍戏的场面!
县衙大门敞开着,门口两尊石狮子久经风霜,露出齿牙。
门右侧一个县衙大鼓显得蒙上了一层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击鼓鸣冤了!
此时有一种说法叫衙门敞开,有钱进来,没钱莫来!
刘铭拿起了鼓槌敲响了阳谷县的第一声锣鼓!
咚咚咚
传遍四周,甚至连过路的百姓都驻足观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此人是不是疯了!
第八章 面基金莲()
“何人击鼓!”
一个衙役站在了刘铭面前,此人生的威武高大,不怒三分威,后面还跟着几位衙役也是怒目而视,好像打搅了他们的好事一样!
“这是一点小意思,孝敬各位大爷!请笑纳!”
刘铭此刻猫着腰,陪着笑,有点站街女的感觉。
“拿开你的脏手,就问你何事,若是没有,我要仗你三十大板!”
“我们武松巡检都头是正直伟岸的,你可以详细地说说是什么事情击鼓!”
武松?
是他!
真的是他!
这特么比电视上帅多了!哈哈!真想求他给自己签个名,以后有幸回到现实,也能装一下!
“这人不是傻了吧?在笑真把你拉出来仗三十了!”
旁边的衙役悄声说道。
刘铭回过神来恭敬地说道:“小人是刘家村人士,刘越作为大保长,指示手下无故殴打我的家人,我请求大人为我们伸冤啊!”
“什么?竟有这事!王才去召唤人马,随我一同去一趟刘家村!”
“武都头,那保长也算是县内招募的差人,真要去是否惊扰一下张大人!”
“区区小事,某自会处置,快去唤人!”
武松已经有点不耐烦,这样的事他是最喜欢处理的!
“那就谢谢武大人了!”
“不用谢,这是某应该做的!除暴安民乃我只责任也!”
武松说完已经走进内牙去取他的武器了。
刘铭报完官,该去买点东西去一趟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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