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商不以为意,哼道,“我可不会欺负一个娘娘腔。”
这句话就将林襄惹了个底朝天,林襄抬手就扯住他胸前衣领,瞪着他道,“就怕你连个娘娘腔都打不过。”
郎商怒道,“你说什么。”
林襄只是轻蔑地望着他。
郎商道,“好,好,比试是吧,你输了别哭嚷到大人跟前去。”
林襄一把放开他,抬手做了个请。
郎商让卞武好好守卫,他又去叫了敬源来给自己代职,然后就跟着林襄一起到了甲板上。
这艘广船十分大,长有三十多丈,宽有十几丈,上面跑马也行,何况只是比试一下武功。
两人上了甲板,各自站好,因为只是比试,便都没有用剑,都去拿了长短合适木棒手里做武器。
林襄便拿了两根合适木棒作为双剑,而郎商则拿了一根很短做短剑,林襄道,“一寸长一寸强,你用短剑,到时候输了,可不要怪武器上。”
郎商冷哼一声,已经不宣而战,直接攻击过来,林襄也不含糊,马上迎战。
林襄小时候边关长大,和一群小子一起连拳脚剑法,甚至经常看到战场上厮杀,已经野惯了,自从回京,她母亲就要把她教养成一个大家闺秀,要是她稍稍有点出格,马上就要被教训,这可把她憋坏了,甚至想要逃跑回边关去,不过她父亲却是调回了京,她要去边关也只能去找世叔世伯们,这些世叔世伯疼爱她倒是真,但是定然是没有人愿意为她保密,还是会把她送回京城去,所以去边关也没用,只好家里憋着。
她由着一腔怒气负气地发誓一生不嫁之后,她就是憋闷了,幸得她叔父被调两江做总兵,她便偷偷跑了出来,又过回了稍稍自点生活。
现对上郎商,她完全是将憋了满腔气都发泄出来,故而每一招既灵且老道,郎商和她对了两招,马上不敢小觑。
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林仪林指挥使,其身手是有无数人盛赞,甚至做了皇帝武师傅,自然不是徒有虚名,林襄用是他成名剑法,便也不会是绣花枕头。
高手过招自然精彩,只要没事后都跑来看了,郎商被林襄用剑勒住颈子时候,郎商颓然地认输了,而且认得面红耳赤。
林襄这时候也没有郎商跟前趾高气扬,而是说道,“你们作为大人近身侍卫自然了得,不过我三岁开始习武,难道是白习吗。”
郎商红着脸对她拱了拱手,飞地跑了。
刚才林襄后几招,因为是贴身战,后林襄要把郎商紧紧勒住时候,郎商本来是有一瞬间机会反攻,奈何他感受到一个软乎乎胸部,马上就脑子一懵,输了。
郎商面红耳赤地回到了季衡房间门口去站好,卞武和敬源看他回来,又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就说,“怎么啦?”
郎商低声道,“输了。”
两人略有点吃惊,毕竟他们知道郎商还是有两下子。
两人也没有调侃郎商,只是嘀咕,“没想到他还有两下子呀。”
郎商也不应,只是兀自脸红,之前他一直兄弟们跟前鼓吹林襄是女人,此之后,他也不说了。
房间里,杨钦治端着茶杯喝茶,对季衡说道,“我知道你心眼多,不过,你这次好不要算计铁虎。他是以诚待人人,被人算计了,会十分恼怒,非报仇雪恨不可。”
季衡也端着茶水喝,对杨钦治笑道,“这次可不是我要算计他,是你准备骗他吧。我既然代表朝廷要招安他,我就不会骗他上岸后歼灭他,反倒是你,你说了要和他一起生活,又让我要藏好你不想见他。要是到时候他把你不见他罪过加到我身上,你说,我要怎么办。是由着他对付我,还是反击呢。”
杨钦治皱眉道,“反正我到时候会再写信给他,只要你不要想什么奸主意,我就保证他不会乱来。”
季衡道,“希望如此。”
季衡船上也有很多事情做,倒是不无聊,杨钦治却是一直坐着发呆,无聊透顶了,虽然两人完全算不上交心之人,甚至杨钦治没有起到这么大人质作用之前,季衡一直想怎么将他作用大化然后再把他灭掉,但现,两人却都从心里生出了莫名其妙惺惺相惜之感。
杨钦治坐得端正,捧着茶杯看着里面茶叶发呆,然后突然说,“这日子闷得很,咱们来下棋吧。你这里可有围棋?”
季衡看他没什么事了,本来已经去做自己事去了,被他这么一说,便停下了手里事情,道,“哦,有。”
杨钦治就来了兴致,“咱们来下棋吧。”
季衡只好去拿了那个简易棋秤来放好,又拿出黑白棋子来。
这船是大船,除非遇到大风大浪,不然船中十分平稳,倒是不用担心棋子棋秤上被摇得移动。
两人下棋都是自己沉思不说话,下到后来,杨钦治就叹道,“王启那老匹夫处,身边就没有几个会下棋,即使会下棋,也是一手臭棋,害得我棋艺也退步了,哎。”
季衡第一次听他叹气,居然是关于棋艺,便道,“等你到了温州,温州乃是文化昌盛之地,书院颇多,还有专门围棋社,年年都有围棋大赛,到时候由不得你棋艺不进步。”
杨钦治认了输,说,“再来一盘。”
季衡也开始自己拨子,然后开始下一盘,季衡突然问道,“王启侄儿王游,你可认识。”
杨钦治抬头瞄了他一眼,只见季衡神色如常,他淡淡道,“倒是认识,不过不熟。”
季衡说,“这次没有抓到他。”
杨钦治笑了一声,道,“你说我无情无心,你才是心狠手辣吧。”
季衡道,“嗯。”
杨钦治没想到季衡干脆承认,手上棋子迟疑了一瞬才下子,却听季衡又说,“总要人来做。”
杨钦治听他这声音坚定里却带着苍凉,不由一愣,便专心致志下起棋来。
季衡回到温州,林襄怕被送回京里去,就变得加勤谨小心,简直是讨好地对季衡,倒让季衡都有些不自了,只心里叹气,没办法狠下心来。
徐铁虎果真是艺高人胆大,直接就带着十几个人来和季衡做谈判,季衡一边给朝廷写了折子,一边就安排了徐铁虎住处。
而徐铁虎入港那十几艘船,则被看管了起来。
因杨钦治自己要求,季衡只好让他同自己住了一个院子里。
付扬一路跟着季衡,是领着另一艘福船,现上了岸,他便又安排了季衡所住院落防卫工作,得知杨钦治要和季衡住一个院子里,就颇有不满,去劝了季衡,季衡对他好言道,“现杨钦治是徐铁虎软肋,放他我院子里住下,被好好护住,才是好安排。”
付扬便也无话可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一。
季衡会一周之内回京,下午有太子出现。
感谢亲亲们霸王票啦~~~~~~~~~·
木木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13…9…11 19:13:53
四腳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13…9…1 17:35:31
小腐蛇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13…9…1 7:13:5
13659292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13…9…1 :18:23
日暮迟归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13…9…9 12:51:25
凝霜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13…9…8 13:11:59
小腐蛇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13…9…8 12:11:52
*d^_^b*
243第四卷()
第三十八章
因为皇帝十分乎东南战事;当然;深层次原因,是希望和季衡之间书信畅通,所以;自从季衡下东南来;本来就有信鸽系统就是完善了,且还把官方书信驿站系统做了全面修整。
嵛山岛之战之后;朝廷很就收到了捷报;皇帝得到这个捷报,却是按而不发。
捷报不是季衡发出,而是姜时泽发出;不仅汇报了嵛山岛之战取得巨大胜利:活捉了王启和杨钦治;几乎全歼王启集团;杀敌有两万之多,而且还救出了一万多奴隶,击沉和烧毁王启集团船只有上百艘,然后还缴获了不少船只和火铳火炮等,甚至还王启老巢里缴获了不少金银珠玉,也有很多粮食;而且汇报了主要战略战术,其中就涉及到了主要立功之人,姜时泽这上面,自然也是按实写,好歹也是文科进士出身,洋洋洒洒数千言,将这场战斗写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季衡智谋和总指挥,许七郎深入敌穴探清情况和里应外合,两江水师机动围剿,赵致礼部上岸后奋勇杀敌……
姜时泽这份捷报,用了朝廷专门信鸽系统往京城传了一份上去,又用八百里加急又传了一遍。
这份飞鸽传书,只有皇帝一人看了,看了之后他就沉着脸一言不发。
许七郎嵛山岛一役功劳,加上到时候季衡为他辩护,皇帝自然也是拿他没办法,即使是皇帝,也总不能罔顾黑白行事。
所以皇帝心里又憋又烦,就当没有收到这份折子了。
反正送入内阁八百里加急奏报,再如何也还要七八天以上才能够送到。
而有这些时间,皇帝下令处置许家命令,便可以完全得到执行了,毕竟广州距离京城太远,这样传令下去,也至少需要大半月。
皇帝心里有着自己打算,许家事情上,皇帝同季衡一向是存很大隔阂。
皇帝将这封密折不仅秘而不发,之后想想,直接将信灯上烧掉了,又亲自吩咐柳升去抹掉了宫中信鸽局收到这封奏折痕迹。
反正信鸽传书总有可能会遇到传不到情况,皇帝想,这次没有收到,谁还来怀疑他吗。
皇帝虽然因季衡抗旨不遵不回京而十分恼怒,但是看到这嵛山岛大捷,他还是挺高兴。
这样一个百战百胜媳妇,即使是皇帝,也觉得与有荣焉。
不过,季衡抗旨之事,也不能轻了就是了。
皇帝因为心情好,之后季大人求见,他便也就召见了他。
因许家之事,皇帝那召季衡回京圣旨是已经发下去了,只是前去宣旨闵芝南大人还没有回京,所以朝廷里还不知季衡抗旨不遵事,而季大人则是根据季衡性格,早早就知道儿子要做出抗旨之事了。
想要救许家,季大人几乎是每天都要到勤政殿前来求见皇帝,要是他不来,回家了就对正妻没法交代,要是来了,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白站一阵罢了,这还是皇帝第一次宣了他进去。
柳升对季大人小声道,“皇上今天心情不错。”
季大人自然十分诚恳地感谢他提醒。
季大人恭谨地往书房里去,皇帝没有坐龙椅上,反而里面暖阁靠近窗户榻上,季大人进去后就恭恭敬敬行了礼,皇帝心情好,自然也对他热络,就温和地道,“爱卿平身罢,过来正好陪朕下一局棋。”
季大人谢恩起身领命后就躬身到了榻上另一边坐下了,皇帝手里拿着黑子,修长手指带着一种刚毅力度,皇帝看季大人鬓边生出了不少白发,就心里有了些感叹,不知季衡回来,看到季大人鬓边白发会如何想,会心里责怪自己吗。
皇帝一边要和季大人猜子,一边就说,“爱卿鬓边已经生了白发,切不可为国操劳而全然不顾自己。”
季大人于是又要起身,皇帝抬手让他不要这般多礼,坐下就好,季大人只好又坐下了,说,“为国鞠躬瘁,乃是微臣本分。当不得皇上如此关怀。”
皇帝就说,“可别说当不得这话。朕已经下旨召了君卿回京,恐怕他现下已经路上,不久便能到京,到时候见爱卿你这鬓边白发,怕是要难过。”
皇帝这话,自然是当不知道季衡抗旨没有回京了。
季大人也当不知道,道,“如今犬子已经能为皇上解忧,老臣也可以卸任归田了,即使他见老臣这鬓边白发,也当知生老病死之理,又有什么可太难过。”
皇帝叹了一声,“总归还是要好好保养。”
两人便开始下棋,季大人可不敢赢了皇帝,再说,皇帝棋艺虽然算不得好,但是也不差,两人慢慢下着,便也轻松,季大人正要提一番许家之事,这时候落地罩上挂着珠帘就哗啦啦地响了起来,两人看过去,只见小不点杨麒儿正抓着珠帘看进来。
奶母等人都没敢进来,只有柳升奔了过来,低声劝杨麒儿,“太子殿下,咱们出去顽。”
杨麒儿却没有理睬他,只看向皇帝和季大人,然后自己往里面去了,柳升外面对皇帝请罪,皇帝道,“出去吧,朕看着他。”
柳升又告罪一遍后才下去了。
杨麒儿已经走得很稳当了,直接走到了皇帝腿边去,皇帝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他本来手是扒皇帝脸上,大约觉得他那刮了胡子脸颊太刺了,就皱了眉,他身上动来动去,皇帝只好将他换个方向让他坐自己腿上,杨麒儿这下就直接一把抓住了棋秤上棋子,只要有了儿子,皇帝很多事情都是没法做,例如静静地下棋。
季大人起身对杨麒儿行了个礼,杨麒儿早会说话了,这时候居然学着他父皇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爱卿免礼。”
声音又大又清脆,把皇帝直接逗笑了,而季大人愕然了一下之后也笑了起来,对皇帝赞扬道,“太子殿下如此聪明,不愧为储君。”
杨麒儿也知道季大人是赞扬自己,就笑着对他呀呀了两声,季大人也对他笑,皇帝说,“看来是无法下棋了,爱卿先下去吧。”
季大人要说话被外孙这么一打岔,自然是没法说了,不过毕竟是自己外孙,身份又这么尊贵,还长得这么可爱,季大人心里对他爱怜得很,对皇帝行了告退礼之后,还对太子殿下行了告退礼,太子殿下看他要走,就咿咿呀呀地说,“不走。”还向他伸手。
季大人简直是受宠若惊,本来要走又顿住了脚步,皇帝也很惊讶,这是杨麒儿第一次留一位大臣下来。
皇帝便对季大人道,“那爱卿留下来吧。”
季大人领命就又留了下来,但他留下来后,杨麒儿一时又不想理他了,他开始自己玩自己,不仅抓着棋子扔来扔去,还是个好色鬼一般地拉皇帝衣领,幸得皇帝这天穿着圆领常服,才没有被他把衣领直接拉开。
杨麒儿玩了一会儿无聊了,要下地去,皇帝只好将他放下了地,季大人一直盯着他看,他便走到了季大人跟前去,自从能稳稳当当地走路,杨麒儿是不耐烦任何人抱,除非是皇帝,但是这次他却直接对季大人伸了手,“抱抱……”
季大人激动得老脸都红了,向皇帝请示了之后,皇帝点了头,他才把杨麒儿抱起来。
杨麒儿于是伸手就抓住了季大人胡子,季大人一阵惊愕,直觉胡子要被太子抓掉,但是想要护住胡子把他手掰开谈何容易,于是十分苦逼,幸得皇帝不是看笑话人,赶紧唤了柳升进来把季大人胡子解救了下来。
但是杨麒儿不要从季大人身上下来,他咿咿呀呀地说要出去,季大人看皇帝点头了,只好把外孙往殿外抱。
抱到了殿外,檐廊下倒是阴凉,杨麒儿就要下地,季大人只好又放下了他,他开始檐廊上走来走去,看看这里,瞧瞧那里,不时又去扯一扯侍卫靴子,季大人就只好跟他身后做跟班不让他乱走。
除了季大人,自然还有十几个包括奶母女官侍女嬷嬷内监内人跟着,生怕这帝国储君出了事。
杨麒儿走了一阵又累了,就停下来要季大人把他抱回勤政殿去,他闹了一阵,出了一层汗,白嫩面颊绯红,眼睛又黑又大又亮,漂亮得像个小瓷人,季大人抱着他软软身子,心情激动,第一次生出这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