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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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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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致礼倒是十分真诚,他知道季衡这件事情上既悲愤又为难,季衡身为两江闽浙巡抚都御使,位高权重,又因担着皇上榻上之臣名头,正是受整个官场和百姓瞩目,大家都盯着他一举一动,季衡是做好了是应该,出了什么差错,却是要受万人说道,就说季氏一族妇孺被劫走海上这件事,倭寇贼寇横行这几年,被劫走百姓怕是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之多,因倭寇海贼入了海,大海渺茫,朝廷从来不会专门出兵去救这些人,季氏一族被劫走,朝廷就出兵去救,季衡恐怕便要被那些言官直接扣上一个公器私用罪名。

    即使皇帝下了旨意说要将季氏一族被抓走人救回来,那也改不了季衡要被说道。

    赵致礼道,“季氏族人王启手里之事,汪大人可知?”

    季衡知道赵致礼意思,他便说道,“我这消息也来得隐秘,汪大人当是还不知道。”

    赵致礼眼神幽黑深邃,紧紧看着季衡,低声道,“既然汪大人不知,若是王启真派人来联系你,你有什么不方便做,给我说一声便是。”

    季衡心里倒是十分感动,道,“若是真需要你帮忙,我并不会同你客气。”

    赵致礼欢喜他还不曾同自己疏远,伸手拍到他肩膀上去。

    季衡吃了翁太医药,月潮期间并不腹痛,但是也并没有平日里那种畅,腹部隐隐发胀,精神也并不太好,被赵致礼那一大巴掌拍肩膀上,差点把他拍得人都侧倒下去了,他还没有出声,赵致礼却先惊了一声,“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我忘了你病着,没控制力气。”

    季衡对他笑了一声,说,“没事,就是身体发软。难道你一巴掌还能把我打坏了不成。”

    赵致礼也笑起来,说,“我还真是觉得我能一巴掌把你打坏。”

    说到这里,他又凑到季衡跟前小声道,“你既然知道了你族人王启那里,难道就没探听到王启哪里,你族人被关哪里吗。若是有这个消息,我偷偷带着人去把人救回来,不就得了。”

    季衡道,“王启是个老狐狸,又很是多疑,他占据岛屿怕是有不少,他具体哪里,我要是知道了,直接点了水军杀过去了,哪里还用等着。族人哪里,也不知道。”

    赵致礼于是无奈叹了口气,说,“我是不善水战,河船倒没什么,我上了海船就晕,实是老天爷看我不顺眼,要给我这里下个绊子。要是我不晕船,定然不让海寇海中那般嚣张。”

    季衡还是第一次听他说他晕海船,不由略微吃惊,之后又被他逗笑了,故意道,“这也是天妒英才,没办法事。”

    季衡做了巡抚,便总是不苟言笑,特别是季氏一族遭难之后,他就是面容冷峻,此时这般笑起来,倒笑得像是春暖花开了一般,季衡来小日子时候,皮肤本来就会变得好些,一张脸盈盈然若有柔光,这一笑,眼若秋水,神色柔和,倒让赵致礼看得痴了一下,季衡那调侃他话,他都没注意了。

    赵致礼陪着季衡说了一大半晚话,之后甚至也没有回自己住处,就住巡抚府客房里了。

    季衡那小日子不来则已,一来就止不住了一样,开始两三天季衡床上还窝得坦然,到了四五天上发现还是血流不止,他就很是不耐烦了,翁太医只好又给他改了药方子吃,六七天上才渐渐止住了,但是之后季衡就些微贫血,于是又吃了大半月药膳。

    正月十二这一天,官府衙门也都恢复了上值,季衡便也去巡抚衙门里看了看,等回去时,就收到了京城送来东西,送东西来正是抱琴,抱琴不比季衡大几岁,现已经是两个孩子爹了,又蓄了须,以前分明是个面嫩少年,蓄了须就像过了而立之年大叔了。

    季衡看到他倒是高兴,一番叙话之后,抱琴说了京中家里情况,说季氏一族出了那种事情,家里人人都是十分悲伤,老爷甚至因此病了一场,两鬓白发都生出来了,好是现病好了,太太许氏倒是还好,只是十分忧心他,还说扬州那里庄子,只要人没事就好,里面也没有多少财物,让季衡不要去担心,然后他又说道,“就是堂侄少爷家里太悲伤了些。”

    所谓堂侄少爷,该是指季朝宗家里,季衡问道,“怎么了?”

    抱琴便说,“大少爷,您竟然不知吗?堂侄少爷家里长公子,正是去年五月被送回老家,上次倭寇之祸,长公子被倭寇抓走了呀。少奶奶得知这个消息,直接就晕过去了,正是我跟着太太一起上了堂侄少爷府上去,少奶奶谁也劝不住,只是可劲地哭。堂侄少爷这么多年了也没纳妾,少奶奶就生了盛孚长公子一个儿子,之后有个姑娘,但是也才三岁呢。现少奶奶也不年轻了,以后哪里还能生。”

    季衡这下也跟着震惊了,他记得那份写着被倭寇劫走之人名单上确有季盛孚名儿,但是,后面写身份,却分明没写长房嫡脉这样字眼儿。

    季衡又去将那份名单翻了出来,仔细确认了,发现季盛孚后面什么注释都没写。

    季衡低低地“啊”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再说话。

    抱琴来,就说自己暂时并不回京了,来照顾季衡饮食起居,而且他还带了两位清客前来,是季阁老安排来。

    这两位清客,一位姓何名道明,三十多岁,正是能说会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之辈,不过既然是季阁老安排来,按季阁老谨慎,该是个可以信任人;另一位姓风名绍臣,四十来岁,则是沉默非常。

    季大人待清客一向很好,季衡也是,直接对两人以先生相称,还给办接风宴,倒是让两人受宠若惊。

    季衡知道父亲这个安排,是因为出了季氏之难,怕自己一个人之后应付不过来。

    正月十五,单身汉季衡受邀去总督府过元宵节,汪大人看到季衡一身浅青色便服,脸色白惨惨,迎接他时候就“呀”了一声,道,“贤侄,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知道你前阵子病了,我事务繁忙没有去亲自探望,派人过去了,又回来说你无碍,怎么现就这副样子了。”

    季衡其实只是经期失血过多,吃些补血就好了,他笑了笑,道,“多谢大人如此关怀,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气血不足罢了。”

    季衡和一群单身汉将领或者是诸如赵致礼这样老婆没带身边,一起热热闹闹过了这个元宵。

    远京城,皇宫里也正热闹着。

    因为皇帝要求节俭,故而宫里没有大设宫宴,但是家宴却是需要,而且他还特意施了恩典,让宫妃娘家人入宫来一起过节。

    因皇帝带头节俭,元宵佳节,宫里也并没有前几年那么大肆悬挂元宵灯,只是蓬莱池畔碧溪殿周围挂了元宵灯,灯光透过元宵灯上美丽图案变得五颜六色,碧溪殿被衬托得如同仙境一般。

    皇帝生怕将儿子冷到了,故而不仅给他穿得多,还用柔软貂裘将他裹里面,头上又带上帽子,只留了一张小脸外面。

    皇帝抱着他,碧溪殿外下了舆轿。宫中人心险恶,皇帝生怕儿子出什么事,故而一直将他养麒麟殿和勤政殿,别地方都不让他去。

    这次杨麒儿被带到这碧溪殿来,漂亮元宵灯简直要看花他眼,因为是晚上了,他本来有些犯困,此时也有了精神,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到处看,还用那软软糯糯声音撒娇地对皇帝道,“爹爹,灯。”

    皇帝高兴地他嫩脸上亲了一口,唱礼太监“皇上驾到”声音里进了碧溪殿。

    紧接着就是一应宫妃和诰命们山呼万岁声音。

    杨麒儿经常被皇帝抱腿上勤政殿接受大臣行礼跪拜,故而对这声音已经习以为常了,不以为意地懒懒地打了个小呵欠,用那酷似季衡眼睛冷清地瞄了瞄殿里跪着人们,正要将脸又埋进皇帝怀里,因太监唱了平身谢恩,宫妃诰命们都起了身来,而杨麒儿也看到了许氏,于是就一下子来了精神,肆无忌惮大声唤了一句“喃喃”。

    刚起身宫妃和诰命们都被马上就是太子二皇子殿下这一声吓了一跳。 :》_

217第四卷() 
第十二章

    杨麒儿是我行我素惯了;众大臣面前都敢扯他爹耳朵;这充满了脂粉味碧溪殿里;自然也就完全无视了其他一众宫妃;目光只放到了许氏身上去。

    他马上就满周岁,礼部已经准备好了他周岁典礼和太子册封典礼,不过他自己完全不知这些;也不明白这些。

    长到了一周岁,他现已经可以走路了;只是走不大稳当,也会说一些简单话,也会认人了。

    许氏是时常入宫来看他;孩子是敏感,许氏对他喜欢和宠爱;他怎么会感受不到,故而对许氏也是十分地亲近。

    许氏这般经常入宫看二皇子,不可能不引起朝臣和后宫众人猜测,但是谁也猜不到二皇子乃是季衡所生,多觉得二皇子生母同季家有某种关系,但是这种关系,却是猜不出也打探不出。

    杨麒儿皇帝怀里闹,要自己下地往许氏身边去,而且还直接无视了所有人,嘴里只是叫许氏“喃喃”。

    喃喃是带着扬州话音“奶奶”意思,杨麒儿九十个月时候就会发这个音了。

    杨麒儿长到现,已经有了一把子好力气,皇帝身上闹腾,皇帝虽然抱得住他,但是也有些要拿他没办法了。

    只好抱着杨麒儿走到了许氏跟前去,许氏已经有近一月没有见过孙子了,没想到杨麒儿还记得她,便感动非常,赶紧伸手从皇帝手里接过了杨麒儿。

    杨麒儿趴到她怀里去,小小手就扒到了她肩上,整张脸往许氏脸上糊,许氏脸上直接糊了一口口水,软软糯糯地唤她,“喃喃”。

    一张小脸就要笑成了一朵花。

    许氏整颗心都要化成了水,真是爱得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

    皇帝让众人都入了座,自己也就坐到了上位上去。

    他现没了皇后,身边本该坐上后宫品级高妃子,但是皇帝没有表示,故而谁也不敢去坐那里。

    皇帝说了些作为一个大家长该说话,又道,“今日正好是元宵,佳节难得,宫中人少,冷清寂寞,今日有各位夫人入宫来,正好多了些热闹。”

    邵妃起身来说,“皇上体谅臣妾们,让能这佳节同家人共度,众位姐妹便也想了些主意,出些节目,让能多些热闹。”

    皇帝似乎是表示出了些兴趣,就抬手有节目就上。

    于是邵妃就示意让舞姬出场,并对皇帝说道,“这是臣妾同众位姐妹编好舞,以博皇上一笑。”

    后宫里这些宫妃们都是大家闺秀,即使有人会跳舞,但是也不会除皇帝之外人跟前跳,故而跳舞都是舞姬,不过弹琴却是一位昭仪,吹箫则是徐贵人。

    徐贵人一张嘴很不会说话,没想到吹奏曲子却是很不错。

    邵妃也并不示弱,就坐过去拿了琵琶弹起来。

    音乐优美,舞姬舞姿曼妙,碧溪殿里一时宛若仙宫。

    贤妃因为位居宫中妃嫔之首,自然是坐距离皇帝近位置,这次安排座位,也是将宫妃家人同宫妃安排一块儿,许氏便坐了贤妃旁边,这种必须有诰命才能够出席场合,贤妃生母只是姨娘自然是不能来,而贤妃同许氏之间又起了些芥蒂,故而贤妃心里并不如面上那般开心。

    再说,许氏手里抱着二皇子殿下,二皇子对许氏亲昵得不得了,她怀里咕咕噜噜地不知道嘟囔些什么,看他睁着一双黑溜溜大眼睛,一会儿笑,一会儿又蹙眉,那嘟囔话,据判断该是表达对许氏想念意思。

    许氏可没心思去看那舞,只是低声逗着孙子玩。

    两人鸡同鸭讲,许氏笑着低头和二皇子殿下额头抵额头,柔声问,“殿下还记得喃喃呐,近来皇上跟前听话吗,嗯,小心肝儿乖不乖呐……”

    二皇子殿下显然没听她说什么,只是呵呵笑,又嘟嘟囔囔地发出含含糊糊声音,两人都乐得不行,各乐各。

    二皇子殿下乐了一会儿,就转头去看场中舞蹈,看着看着,就看得直了眼,是一副欣赏态度了,许氏将他抱好,他小耳朵上亲了亲,问,“心肝儿宝贝儿也觉得好看呐。”

    二皇子殿下被她亲得呵呵笑,又要下地去,许氏不敢放他下地,贤妃也没怎么注意那场中舞蹈,一直含笑温柔地看杨麒儿。

    年前季氏一族遭了倭寇之难,皇帝特许贤妃见了家人,季大人许氏和四姨娘都进了宫来,许氏只是端阳宫里稍稍坐了坐,就告了退去了麒麟殿里看孙子。

    季大人倒是和贤妃多说了会儿话,因看贤妃消瘦憔悴,他虽然自己也是精神不大好,倒反而转过来安慰贤妃了几句,贤妃也是安慰季大人,“事情已经出了,现难过也于事无补。皇上说了一定会将被劫走族人救回来,想来定然是能成。再说,衡哥儿江南,也不会让族人白白被劫走。”

    季大人听贤妃这么一说,心里就想她毕竟只是个妇人,目光短浅,就正是因季衡江南,救族人之事才加难办,要是族人没救出,季衡那便是受族里怨怼,要是费了大力气去救回来了,难道不会有人给季衡加一个公器私用罪名。再说,季大人心里,那被劫走之人,大多是女人,女人被倭寇劫走,安有不被糟蹋,纵使被救回来了,以后也该是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所以季大人同季氏一族族长想法倒是一样,将男孩子救回去就行,其他就罢了。

    季大人便对贤妃说道,“你弟弟江南,事情也是难办呀。你宫中,若是有时机,多亲近皇子殿下也是好。”

    贤妃便叹了一声说道,“父亲,您这话倒是从何而起。皇上亲自教养二皇子殿下,其他宫妃一律不许接近,除了母亲时常入宫来看殿下外,再无他人被允许去接近殿下了。再说,父亲,您也看到了,不是女儿不去亲近殿下,母亲去殿下那里,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带着女儿去呢。”

    季大人如此便不好再说了,只是叹了口气。

    许氏以为季大人必定是会敲打四姨娘,让四姨娘不将二皇子殿下是季衡所出之事告诉贤妃,所以她便没有亲自敲打四姨娘,但季大人却没有想到这一茬,或者是他认为贤妃知道了也无不可。

    贤妃毕竟是二皇子殿下亲姨娘,殿下宫里,现还小,被皇帝喜爱,有时候连和朝臣议事,二皇子殿下离不得他,他都能把孩子抱着一边哄孩子一边和臣子说话,这份宠爱可想而知。

    但季大人觉得季衡不愿意做女子入后宫,现是远东南,皇帝对季衡感情渐渐淡了,宠幸起其他妃子来,到时候皇帝还会有其他子嗣,再对二皇子殿下宠爱恐怕就不会这么深了,再说,二皇子殿下是现还小,等真再长大一些了,孩子顽皮起来,皇帝说不得也会厌烦自己带着他,那时候,二皇子殿下这后宫之中没有个别照应,怎么能好。

    所以季大人总还是想贤妃能够照应二皇子殿下,即便是四姨娘对贤妃说了二皇子殿下身世,他认为也无不可。

    季大人先于四姨娘离开,只剩四姨娘了,贤妃便挽着四姨娘手,带着她进了里间卧室里去。

    榻上坐下了,四姨娘便说,“是姨娘无能,这么一年多了,都没能再进宫来看看你。你宫中受苦了。”

    贤妃眼眶也有些发红,道,“娘,您这是什么话。是女儿无能才对呀。”

    两人互诉衷肠,四姨娘怜惜女儿消瘦憔悴,贤妃觉得生母这么一年多来老了很多,心疼难忍,这样一番之后,贤妃就说起正事来,道,“皇上抱了二皇子入宫时候,宫里宫外都打探他生母,但至今没有什么结果。皇上不让别人亲近二皇子,只是为何偏偏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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