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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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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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却没有讲‘用之则行,舍之则藏。’那我就说说我对这一句理解好了。”

    这一句才是有深意一句,连孔圣人其实也没有豁达地做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季衡只有九岁不到,居然想说这一句,不知道他又能说出什么来。

    宋太傅于是也来了些精神,看向他。

    季衡道,“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孔圣人,是能任用我时,我就把治国之道推行于世,不能人用我时,我就将此藏于身;便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之意。此言豁达潇洒,但甚少有人能够做到。”他说到这里,黑幽幽眸子就看向了宋太傅,宋太傅是少年得志,先皇位时,对他诸多赞扬,之后先皇驾崩,他被朝中排挤,正好借着回家丁忧远离朝堂,这也算是用之则行,舍之则藏了,只是不知道他舍之则藏时候,心中是否有怨愤。

    宋太傅对上季衡目光,心里便是一凛,因为只是那么一眼,让他觉得季衡似乎把他看穿了一般。

    不过,季衡已经瞬间将目光垂下了,让他觉得刚才那一眼只是一个错觉。

    季衡继续道,“不过,弟子看来,弟子是不会去做这用之则行,舍之则藏之人。”

    宋太傅对此都提起兴趣来了,觉得季衡年纪虽小,言论却让人意外,“为何?”

    季衡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样子,然后才说道,“人生世,本就不长,趁着还活着,自然要竭全力地达成自己目,弟子认为,舍之则藏,未免太懈怠了。诸如太傅您,即使丁忧家,也继续育人,还写了庭训之书,父亲用此教育于我,说让他感佩。所以,如诸葛孔明先生所言,鞠躬力,死而后已,才是我辈该有之志,不然愧对皇上看重了。曾子曾言,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大丈夫若是有才,身上便有相等重任,弟子认为不能逃避。故而舍之则藏,弟子认为不可取。”

    季衡说完,虽然有故意拍马屁之嫌,还是既拍了宋太傅,又拍了小皇帝,但也实是让人刮目相看。

    宋太傅于是对他点点头,道,“回去坐下吧。”

    季衡躬身一礼之后才回到位置上去,自从进了这书房,他倒是一直以礼仪为先。

    皇帝目光幽深地看了季衡一眼,然后就些微垂下了头,似乎思索什么,而赵致礼和徐轩则多看了季衡几眼,大约也是想不到季衡会说出这种话来。

    宋太傅这下转向小皇帝,道,“皇上,您对此有什么见解么?”

    小皇帝道,“三位爱卿说得都很好,让朕倒有些不好意思将拙见说出来了。”

    他虽然这样谦虚了一下,但之后还是说道,“孔圣人说,‘暴虎冯河,死而不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朕认为,用人之术,用人既要有暴虎冯河之流,也要有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只看何时用何人罢了。倒是季卿所言,让朕甚是感动。能有此种臣子,是朕福分。”

    他说得简短,宋太傅也不好让他再说得详细些,而且,从小皇帝讲这两句来看,他心里其实很有一套想法。

    宋太傅坐回了自己书案后面去,开始一个一个地点评,也没说谁观点好,谁就不好,先是将每个人都夸奖了一遍,然后就举了些历史上别人讨论这段话例子,从各个方面来将这一则剖析了,然后让四个人自己去思索,也就罢了。

    宋太傅不愧是大儒,他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这一课讲得很是生动,几个学生也都听得兴致勃勃,完全注意不到时间流逝,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天了,宋太傅也口渴了,才停下了讲解,道,“你们据今日所讲,写一篇时文,明日交上来吧。练字不可省,自己回去背书,明日抽查论语。”

    他说着,又看向小季衡,“你四书有看完吗?”

    季衡赶紧回答道,“回太傅,已经看完了。”

    宋太傅道,“那就好,四书要熟背,到时我指一则,得能够背出来。”

    季衡,“是。”

    宋太傅将这些说完了,又说了明天要讲部分让做预习,才说可以下课了,便收拾了书,又对着小皇帝行了告退礼,因为他是帝师,小皇帝也对他回了一礼,他才从书房里离开了。

    衡哥儿还坐位置上,看向一边放着自鸣钟,已经是午时了,他倒没想到时间过这么。

    赵致礼起身伸了个懒腰,徐轩则还纸上写字,小皇帝则揉着自己手腕。

    皇帝身边两个小太监进来了,还跟着一个大太监,大太监对着皇帝行礼,“皇上,今日哪里用膳,回寝殿,还是就这里用。”

    皇帝看了衡哥儿他们几个,说,“就旁边房里用膳吧。朕要留几位爱卿一起用膳,让多准备些菜。”

    说了,就对衡哥儿他们几个道,“你们留下来陪朕一道用膳吧。”

    衡哥儿他们就赶紧道了谢。

    小皇帝还从龙座上下来了,走到衡哥儿跟前,问,“朕听闻你是扬州长大,来了京城,可吃得惯京里菜色。”

    衡哥儿赶紧说,“吃得惯。”

    小皇帝一笑,“那就好。”

    就要挽着衡哥儿手从书房里出去,衡哥儿不着痕迹地避了避,问道,“皇上,我还不知道每日里课程是如何安排?下午,是要做什么呢?”

    小皇帝没有挽到衡哥儿手,也没有太介意,说道,“下午从未时正开始上骑射课,上一个时辰,到申时正。”

    “骑射?”衡哥儿没想到居然还是要上体育课,说起来,他身体根本不好,而且又还没有到发育年龄,还这么矮,骑射课可怎么上。

    因衡哥儿露出了惊讶神色,徐轩就走过来道,“看你这副姑娘家小身板,你到时候就旁边看着我们吧。”

    语气里还带着一点轻佻。

    赵致礼也瞥了衡哥儿一眼,嘴角勾了勾,意味不明。

    小皇帝倒是个好人,说,“你拉不开弓没关系,到时可以坐旁边不用上场。”

    衡哥儿不好意思地说,“那皇上,要不,我先回家去了,就不上下午骑射课。”

    他故意说得小声,做出羞愧模样,小皇帝愣了一下,徐轩嗤笑声里,他安慰衡哥儿道,“你还是去上课吧,你以后总会长大一点,能够拉开弓。”

    衡哥儿看皇帝已经劝自己了,当然不敢再推辞,只好说道,“嗯,那好吧。”

    很有些不情愿意思。

    小皇帝倒笑了,说,“你不用这么不情愿,你不是说要为朕鞠躬力死而后已么,怎么连去上骑射课,都这么不乐意呢。”

    衡哥儿羞愧地垂下了头,“皇上,臣会去上课。”

    赵致礼和徐轩已经先从书房里出去了,走出外间,到偏殿前面院子里去呼吸鲜空气,反而留了小皇帝带着衡哥儿走后面。

    小皇帝似乎确是待衡哥儿不一般,不过衡哥儿可不觉得小皇帝是看上了自己所以这样。小皇帝还这么小,应该还起不了那方面心思。

    跟着小皇帝出了书房,外间就比书房里要稍稍凉一些,刚才书房里被地龙热气熏着,衡哥儿热得面颊泛红,此时外间倒是觉得好受很多。

    小皇帝要到院子里去,他贴身小太监,那个柳升儿就抱来一件明黄色三色金绣金龙斗篷给他披上,小皇帝不大乐意披,柳升儿就说,“皇上,仔细着又着了风寒。”

    他这么说,小皇帝才没有拒绝了,而且还目光闪了一下,衡哥儿看到了他突然深沉了下去眸子,心想他大约因为柳升儿话想到了之前事情,之前什么事呢,想必是他着了风寒咳嗽不已还要去上早朝,但其实他早朝上什么作用也起不了,全是李阁老掌控全局,而今日,李阁老因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不能来上朝,便让免了早朝,这样完全不把他这个皇帝当回事事情,小皇帝心里想着,恐怕不会好受。

    其实从今日上课,小皇帝回答问题,和宋太傅教授课程时,多还是讲帝王绝学,就可以知道,小皇帝学业是很不错,由他掌控朝廷,不会出什么事。

    他虽然现还小,其实倒是天生帝王样了。

    衡哥儿要跟着披好斗篷小皇帝去院子里,小皇帝却很心细地说,“你来时候没有披件斗篷吗,出去风大,你可别冻到了。”

    衡哥儿躬身谢道,“多谢皇上关怀,有穿斗篷来,因书房里很暖和,就让跟来书童将我斗篷抱出去了,我书童,我不知道他现哪里。”

    小皇帝于是问柳升儿,“书童们是待哪里等着。”

    柳升儿道,“回皇上,是后面院子耳房里。”

    小皇帝道,“那赶紧让人去将季卿书童叫来,这做奴才,怎么就这么不机灵,我们下课有一阵儿了,怎么还不到跟前来伺候着。”

    衡哥儿一面道谢了,一面又说,“他府里时倒是机灵,想来是第一次入宫来,慑于宫里威严,不敢乱动一步吧。”

    小皇帝笑了一下,看着衡哥儿道,“那你也是慑于宫里威严,所以总是这样放不开吗。朕说过了,像徐轩他们那般随意一点,也没事。”

    衡哥儿赶紧躬身行礼,“多谢皇上厚爱,但是,作为臣子,实不敢皇上面前失礼。”

    小皇帝叹了一声,“你就是个小道学,和你父亲挺像。”

    他说这话时候,语气比平常要温柔,又伸手拉住了衡哥儿手,衡哥儿没敢避开。

    这时候,抱琴拿着衡哥儿斗篷来了,只是一进偏殿正房大堂里,他就噗通一声跪下了,“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皇帝根本没有看清抱琴,只见到他身量不大,下跪动作倒是流畅,声音清脆,语言顺溜,便说道,“平身吧。你主子正冷着呢,还不赶紧将他斗篷给他披上。”

    但是抱琴却没有起身,而是依然跪着,带着哭腔地告罪道,“皇上恕罪,大少爷恕罪,奴才,奴才……”

    说着,已经哭起来了。

    衡哥儿皱了一下眉,看了小皇帝一眼,见小皇帝也皱着眉,就说,“这是怎么了,皇上跟前,怎么如此无礼。不要哭了。”

    抱琴不敢再哭,哽咽着说,“奴才不小心将大少爷您斗篷给弄脏了,奴才该死。”

    衡哥儿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这斗篷不是他弄脏,大约是他受欺负了,他一想,宫里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这宫里现情势如何,虽然季大人已经给他做了些交代,但是他也拿不准,贸然得罪人不好,受人欺辱当然也不行,不过这还是他第一天进宫做伴读,事情还是不要闹大为好,以后还有很长时间呢,就说,“不就是斗篷弄脏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再皇上面前碍眼了,赶紧退下吧,我不冷,没有斗篷也没关系。”

    抱琴应了之后,赶紧起身,一直没敢抬头,退行了几步要出门去。

    这时候,皇帝却叫住了他,“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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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五章 斗篷() 
第五章

    小皇帝说话一向是和蔼,这叫住抱琴话,也并不严厉,但是抱琴还是被吓着了,赶紧回过身噗通一下子又跪下了。

    衡哥儿诧异地看向小皇帝,“皇上?”

    小皇帝也看了他一眼,然后拍了他手一下,问抱琴道,“这斗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你跟着你主子第一次进宫来,如果就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以后就不会有好事。”

    衡哥儿没想到小皇帝这么直接地将这话说了出来,而且一点余地也不留,他不得不做出不安来,对小皇帝道,“皇上,应该只是抱琴他笨手笨脚自己弄脏了……”

    小皇帝却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话,反而是问抱琴,“你赶紧说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琴跪地上手抖了一下,一直没敢抬头,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恕罪,是……是奴才自己笨手笨脚……”

    小皇帝沉下脸不高兴地道,“这是朕地方,如果谁撒谎,朕就让把他拖出去拔了舌头。”

    衡哥儿没想到小皇帝有这么狠时候,朝他看过去,只见小皇帝沉着脸确是威势感十足,他不得不也跪到抱琴旁边去了,“皇上息怒,饶了抱琴吧。”

    抱琴则是瑟瑟发抖,“皇上饶命。”

    大堂里出事情,自然很就传出去了,院子里赵致礼和徐轩也进来了,看到衡哥儿和他书童一起跪门边位置,不由都觉得诧异。

    北方冬天很冷,即使是偏殿大堂门口也挂着帘子阻挡外面冷气进来,不过衡哥儿和抱琴跪门口,只要有人掀开帘子,依然能够感受到外面袭进来冷空气,让人冻得一颤。

    赵致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轩则皱了一下眉,没问,眼神却衡哥儿和小皇帝身上转了转。

    小皇帝过去将衡哥儿拉起来,“你赶紧起来,朕没有要罚你意思。只是,朕不想听到人朕跟前撒谎。”

    衡哥儿只好为难地说道,“但是皇上,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小皇帝却说,“朕不能让你受了委屈,本来就是朕让你来陪朕。”

    说着,他就朝跟进来大太监李安濂道,“之前几个书童旁边院子里耳房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季卿斗篷到底是怎么弄脏,去叫人来问,是谁弄脏,就打二十大板再说。”

    衡哥儿不得不怯怯地看了小皇帝一眼,似乎有点怕他样子。

    而小皇帝已经又问抱琴,“你是叫抱琴?赶紧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讲了,还要让朕多问几遍吗。”

    语气里已经带了怒气。

    赵致礼和徐轩也盯着抱琴,眼神深沉,各有心思。

    抱琴不得不说道,“回皇上,这斗篷确不是奴才弄脏。奴才初次进宫来,生怕出错,耳房里,只是坐着等候大少爷下课差遣,只因……呃……人有三急,去了一趟净房,回来时,斗篷上就被泼了茶水,还被踩了脚印,不能穿了。奴才不知道是谁这么过分,做了这种事,问了房中人,他们也说不知道。”

    小皇帝皱了一下眉,衡哥儿也不得不皱了一下眉,心里叹了口气。

    小皇帝到大堂里正位上去坐下了,而且让赵致礼他们也坐下,衡哥儿也只好去皇帝下手坐下了。

    看来是小皇帝自己想要借这件事发脾气而已,衡哥儿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了。

    只是看小皇帝这个样子,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这一通火了,衡哥儿不觉得他只是为了替自己出头。

    没一会儿,李安濂就带着几个人进了大堂里来,几个人一进来就都跪下了,这几个人,有赵致礼带来书童赵义,徐轩带来书童安顺,当时耳房里伺候小太监小耗儿,这个叫小耗儿小太监,脑袋长得有点尖,还真是像个小耗子样。

    小皇帝沉着脸,“到底是谁将季卿斗篷弄脏了?”

    当时这几个人耳房里,定然是谁故意弄脏了斗篷,而且联合起来故意欺负衡哥儿主仆,而且料定了他们不会吱声,只是没想到小皇帝居然会过问这件事,所以此时跪地上三个人,都有点战战兢兢,害怕,恐怕还是那个小太监,毕竟另外两个人,也是有主子撑腰。

    三个奴才都向皇帝求饶,却不说到底是谁弄脏斗篷,只说他们当时也没耳房里,不知道当时到底是谁进去过耳房。

    小皇帝一向是个喜欢笑平和少年,没想到这时候却很生气,他直接将被柳升儿奉到手边桌上茶碗端起来,一股脑就朝跪那里三个人扔去,茶碗里是热茶,洒了地上,碗则直接摔了跪中间安顺身上。

    小皇帝气红了脸,看向赵致礼,赵致礼说道,“皇上,不就是一件斗篷洒了茶水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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